“若是算上敌军南下的兵马,很可能刘表的兵马就在其中!”
“军师预料果然不差!”
听到这话,刘晔顿时两眼放光道:
“敌军如此动作,想必是提前准备好的!”
“就是为了让我军即便反应过来之后,也来不及北上!”
“这样,他们就可以在北岸站稳脚跟了!”
“是啊!”
陈端闻此抚须笑道:
“这么说来,敌军如此,那咱们若是突袭,敌军必然不备!”
但说了一句之后,他又有些担忧道:
“不过,这北岸不同于南岸,荆州军加上北岸曹军之后,敌军的数量会有五六万人之多!”
“我军即便突袭,也很难将敌军灭尽!”
“而敌军在新野方向又有两万兵马,南阳、江夏方向也有兵马!”
“现在刘表离了襄阳城,麾下再无牵制,若是不能一战灭之,那么咱们就可能陷入僵持!”
“对,子正说得不错!”
百里鸣沉声道:
“戏忠此人既然能被曹操派来坚守南阳,那么就证明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若是让此人在江北站稳脚跟,那么我军要想快攻南阳,就会处处被制!”
“所以,咱们这一次的突袭,只有一次机会!”
“若是突袭不成功,则我军就只能先返回把襄阳夺取了!”
“对了,军师!”
百里鸣话音刚落,便见甘宁道:
“方才又探哨来报,说是有人从襄阳城中行出,找到我军探哨,说是要我把这个锦囊交给军师!”
在一旁的孙坚一见此状,顿时咧嘴一笑道:
“没想到若钟在这襄阳之地,还有相好?”
“是不是相好,得看看才知!”
百里鸣见状一笑,索性将甘宁手上的锦囊接过。
将锦囊绳索一打开,便见锦囊之中方才一块写着蔡字的白玉。
这块玉,正是当初他去见蔡瑁之时,交给蔡瑁的玉。
此时一见此玉,百里鸣便是眼睛一眯,将玉取出看了看,便对孙坚意有所指的一笑道:
“果然是个相好,这是锦上添花来了啊!”
“锦上添花?”
一听百里鸣之言,孙坚不由眼睛一亮。
之前百里鸣就说过,暂时不要去管蔡瑁,蔡瑁会自己找机会帮助他们。
眼下既然这玉是从襄阳递过来,那就说明蔡瑁这是在暗示他们可以夺取襄阳!
想到此处,他顿时一笑道:
“若钟这好一个相好,改日若是入了襄阳,可得好好带给我见见!”
“那是自然!”
百里鸣淡淡一笑,没有多说。
比起孙坚读到的信息,他则是多读到了一层。
这玉既然会反送回来给他,那就说明蔡瑁在表示他已经得到了可以帮助的机会。
但蔡瑁刚刚进入襄阳之中,又怎么可能催促他们北进!
从这点来看,蔡瑁其实在暗示刘表已经走了,他已经得到了主事权。
再加上自己水军的探哨作用,就能让自己更快的反应过来,选择进军方向!
不得不说,蔡瑁这一个间谍当真不错!
光是这一手操作,就已经够水平了!
想到襄阳几乎到手,百里鸣便对众人一笑道:
“现在咱们可以研究研究如何对敌这一只敌军了!”
“诸位可有良策?”
说着这话,他看着的是刘晔、陈端、鲁肃、周瑜等人,而诸葛亮,则是乖乖呆在身后听讲。
面对百里鸣询问的眼神,周瑜拱手沉声道:
“先生,依在下之见,要想攻击这只敌军取得最大战果,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伏击!”
“现在我军北上,敌军应该还不知道,只要能想到敌军的进军方向,我军就可以伏击敌方!”
“伏击可也!”
百里鸣笑道:
“那公瑾可知道对方进军路线?”
“这小子不知!”
周瑜摇头道:
“此时还需诸位先生考虑!”
对于戏忠这种智者,他可不敢妄自确定对方的想法。
刘晔见状,沉声道:
“依在下之见,敌军之所以北上,其实质目的,也是为了防守!”
“眼下敌军既然到了北岸,要想聚集兵力防御的最好策略,其实就是沿着江河布置防线!”
说着,他一指桌上地图道:
“诸位且看,现在敌军西进,抵达了上游,唯有山都一地河道狭窄,适合渡河!”
“而襄阳北面,乃是一个梯形之势,一块地盘与南岸相对,南窄北宽,两侧分别由河流截断!”
“如果我是敌军谋士的话,便会选择沿着山都、邓县、蔡阳等地布置防线!”
“沿着河岸布置坚兵,防止敌军突袭到北岸!”
“由此看来,敌军在抵达山都之后,为防止我军发现并突袭,便会以最快的速度,从山都急行至邓县!”
“那山都至邓县这段路,便是咱们最好的伏击点!”
“子扬此法不错!”
孙坚听此,顿时一笑道:
“加入敌军真的是想在北岸布置防线,那我军在山都与邓县之间伏击,恐怕会有奇效!”
陈端闻此也笑道:
“子扬兄于战略之精,在下佩服!”
听着孙坚与陈端的夸赞,刘晔微微一笑,随之便看向了百里鸣道:
“军师觉得此议如何?”
“子扬此议不错!”
百里鸣沉声道:
“但是,对别人行,对戏忠此人恐怕不行!”
“这一次此人南下,便是从邓县南下,还不明白南岸的情况,便特地留下了兵马策应。”
“由此可见,此人极度谨慎,必然会在北岸广布探哨!”
“而我军若要前往邓县与山都之间埋伏,只有两个办法,一则是水军直接抵达,二则是水军抵达邓县之东,然后绕道过去埋伏!”
“这两个办法中,如果行第一个,则水军会被敌人发现,如果行第二个,那么我军如此庞大的兵马行动,如何能绕过敌军的探查?”
“只要被敌军发现一丝蛛丝马迹,我看此人就会选择换路!”
“如果敌军换路,甚至将计就计,那我军恐怕难有成效啊!”
“军师所言极是!”
刘晔听了,眼睛一眯道:
“这么看来,对付这等谨慎之人,我军实际上很难用伏击之法!”
陈端听到此处,抚须沉思道:
“既然如此,不若咱们以水军往北走一些,绕过邓县,从北面直接突袭敌军如何?”
“子正兄此法可也!”
刘晔沉声道:
“若是如此,应该就能绕过敌军探查,我军从北面突然南下,敌军惊慌之下,必被我军所破!”
听到这里,鲁肃壮起胆子开口道:
“可方才陈先生说了,若是不能将敌军击溃,被敌军逃了兵马,那么敌军北岸的兵马也还可以接应敌军!”
“这样一被敌军站稳脚跟,那咱们就还得反攻襄阳!”
“是啊,子敬说的是!”
陈端长叹道:
“要想一战定敌军,着实困难啊!”
他说罢,看向百里鸣笑道:
“军师可有万全之策?”
一般这种困难的问题,军师都会有解决办法!
随着他这话一出,众人也纷纷朝着百里鸣看来。
看着众人的模样,百里鸣笑道:
“其实万全之策方才已经被诸位说出来了!”
“只不过诸位没有想清楚罢了!”
“只要将诸位的办法取其利去其弊,那就可以达成我军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