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125节

可你不该招惹吴显扬,他如今圣眷龙恩,这一顿打,你怕是白挨了!”

说了这么多,看到自己儿子的惨状,李善长也不忍过多诘责,“...祺儿,你挨这一顿打也好,想必能让你明白一个道理,...面子,是自己挣的,也是自己丢的!”

“爹,孩儿...孩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摸了摸肿胀的脸颊,李祺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内心对吴忧既有满腹的怨愤,同时也有着些许的惧怕之色!

“...咽不下也得咽,你虽是圣上的女婿,可你要知道,圣上可不止一个公主,女婿也不止你一个!”

说着,李善长微微叹了口气,“...可吴显扬就这么一个,他在你岳父心里的份量,远非你能相比,...明白么?”

闻言,李祺眼里闪过一缕不服之色,“...他不就是个乳臭未干,逆贼胡惟庸府中的奴仆出身么,能有多大的份量?”

闻言,李善长先是微微一愣,而后背负着双手,凝视着漆黑的夜色,沉默了良久,

“...有的人,生于豪门,长于豪门,生来富贵!

...贵胄子弟,皆是如此!

而有的人,出身低贱,受尽苦难折磨,却能通过自身的努力,非凡的才能,...成为豪门!

...圣上如此,吴显扬亦是如此!”

第 172 章 谁若敢吃人血馒头,...死

“...大人,属下带领衙差顺藤摸瓜,共计剿灭所谓“富贵帮分舵”十六处,擒获恶徒两百一十八人,被解救出来的小乞儿,有..”

见吴忧神情中透着一丝疲惫,以及冰冷刺骨的寒意,涂节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低声道:

“被解救出来的小乞儿,共计一百一十九人!尽数残疾,舌头也全部被割!”

“...呵呵,好一个“富贵帮”,葬送他人的一生,用以成就自身的“富贵”!”

说到这里,吴忧长吸了一口气,眼里的杀机摄人心魄,

“...世间上总有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隐藏着那见不得人的鬼魅魍魉,残害他人以求自身的富贵,

...这种人,有多少,我吴忧就要杀多少,哪怕人头滚滚,屠刀卷刃,...也在所不惜!”

“...让弟兄们做好准备,待韩度父子交代出参与包庇此事,吃过人血馒头的那些人,即刻锁拿归案!

今天晚上,本府要将那些见不得人的鬼魅魍魉,...通通铲除,一个不留!”

“...遵命!”

吴忧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出的嗜血寒光,让涂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不由的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虽有些贪婪,却总算没吃过那沾着人血的馒头!

就在这时,潘云带着一缕疲惫之色,大步而来,“...禀大人,任属下等百般折磨,韩度父子皆是闭口不言,拒不交代!”

说着,潘云稍稍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以卑职看来,他们父子俩怕是心存死志,一心求死了!”

“...求死?”闻言,吴忧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寒声道:“本府今晚上要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血红的双目寒光涌动,吴忧缓缓起身,准备亲自动手 ...“招待”韩度父子,

可刚走出几步,吴忧又折了回来,轻轻拍了拍潘云的肩膀,

“...今晚上辛苦诸位兄弟了,潘云,待会儿你通知大家,待晚上事罢,每人赏银十两!”

“...大人体念下情,卑职等感激不尽,谢大人赏赐!”,闻言,俸禄微薄的潘云,瞬时精神大振,腰杆挺的笔直,看向吴忧的目光,透着浓浓的感激!

没有人知道死牢内韩度父子都经历了什么,因为第二天死牢内所有的狱卒...尽皆闭口不言!

并且,但凡有人开口问询此事,他们就眼角狂跳,露出浓烈的恐惧之色,还有少数狱卒,一被提及此事,就呕吐不止!

因此,众人只知道当晚的死牢内,传出过不似人嚎的凄厉之声,却无一人知道他们的知府大人,到底使用了什么样的残酷手段,才撬开了韩度父子的嘴!

自吴忧亲自赶往关押韩度父子的死牢,仅半个时辰后,三班衙役及辅班衙役,依照吴忧手上的名单,兵分十几路,尽数出动抓捕恶徒!

时间缓缓流逝,寅时已至,每日起的比鸡还早的朱元璋,在内侍的服侍下已穿戴齐整,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坤宁宫!

“...二虎,说说吧!”朱元璋坐在龙撵上,在漆黑的深宫里缓缓前行,双眼合拢,似在闭目养神,又似乎在打盹!

自胡惟庸谋逆之后,这已是每日的循例,亲军都尉府的职责,悄然之间,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禀皇上,除礼部右侍郎温大人抱怨天气太冷,上朝太早,以及麟德殿大学士,应天知府吴大人大肆抓捕之外,其余大臣一切如常!”

“...起的太早?谁还能比咱起的早?”轻声呢喃了一句,朱元璋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悠然道:

“...这才一上任应天知府,就在大肆抓捕,可真够雷厉风行的!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有无真凭实据?”

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二虎嘴角微微抽了抽,犹疑了一下,低声道:

“...据探子回禀,昨夜吴大人与府丞涂大人,先是兵分两路,涂大人率人剿灭了富贵帮在城内的各处贼窝!

吴大人更是直捣黄龙,抓住了富贵帮所谓的帮主,而后直奔秦淮河而去!继而...继而...”

“...吞吞吐吐作甚,继而什么,说!”

“...继而吴大人率领衙下差役,径直登上了一艘花船,不仅将花船上厮混的公子哥给打了,还将...还将长驸马给一并打了!”

“...什么,李祺他娘的居然也在花船上厮混?”闻言,朱元璋双眼豁然睁开..瞪的溜圆,与老丈人将女婿抓奸在床的表情,别无二致!

“...打的好,显扬怎么不打死这狗东西?”

“...皇上息怒,长驸马当时在另一艘花船上,仅是欣赏歌舞,并无...并无床第之事!”

生怕因此引起误会的二虎,先是解释了一番,而后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之后,低声道:

“...长驸马也是因听到了吴大人所在花船上的动静,出于好奇才过去探探究竟,也算是...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闻言,朱元璋胸膛起伏不定,摆了摆手,冷笑道:“...你不用为那狗东西开脱,秦淮河是什么去处,花船又是什么去处,咱比你明白!”

“秦淮河号称销金窟,寻欢作乐之地,去那里的没一个好东西,什么无妄之灾,都是那狗东西自找的!

倘若那狗东西不去那烟花之地厮混,哪来的什么无妄之灾!”

“...那狗东西不来找咱喊冤倒也罢了,如若不然,...哼哼!”

....

“...大人,不好了,涂大人他...他被人给打了!”

自昨日早朝开始就未合过眼的吴忧,正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解解疲乏,

可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后又传来葛风略带慌乱的话语,让吴忧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先喘口气,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或许是吴忧的淡然自若,缓解了葛风的慌乱,深呼了两口气,缓了缓心神之后,葛风抱了抱拳,沉声道:

“...属下等十六名衙役,随涂大人前去缉拿南城兵马司都尉蓝雄,不想却扑了个空!

涂大人审问其府上管家得知,蓝雄他竟是永昌侯蓝玉的义子,在永昌侯府饮宴未归,于是...”

闻言,吴忧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缓缓起身,嘴角微微勾起,

“...你不会告诉本府,咱们的涂府丞率领你们,上永昌侯府锁人去了吧?”

“...大人明鉴,正是如此,卑职等建议先将此事告知大人您,可涂大人却是刚正不阿,说大人您有“便宜行事”之权,因此...”

说着,葛风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颇有些躲闪,低声道:

“如今涂大人被永昌侯扣在府里,说...说请大人前往一叙,...当面说个明白!”

第 173 章 喊你一声大哥,陪你剥皮萱草,...永垂不朽?

“...我说涂大人,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跑我蓝玉府上锁人来了?”

蓝玉的性子原本就喜动不喜静,时常与淮西老兄弟聚首侃大山,或是和所收的义子们欢畅饮宴,

...总之,自蓝玉回京述职后,府上基本就没清静过!

不曾想酒兴正浓之时,涂节却叩门而入,一副正气凛然,为民除害的模样,要锁拿自己的义子前去府衙过审,

蓝玉本就饮酒过量,脸上一片酡红,..见此一幕,当下一拳一脚,将涂节打翻在地!

“...永昌侯,吴大人有严令在先,今晚务必要将一干犯人押解到堂,下官这也是职责所在!”

或许是想起了驸马李祺的下场,涂节眼里闪过一缕厉芒,摸了摸乌黑锃亮的右眼眶,沉声道:

“...想必永昌侯还不知你那义子,所犯何事吧?恕下官直言,蓝雄...你保不住!

永昌侯若执迷不悟,只怕要引火烧身了!”

俗话说酒醉心明,见一向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涂节,此时居然如此硬气,蓝玉眼神闪动,沉默了片刻之后,将蓝雄拉到了一旁,

“...你小子给老子说实话,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又他娘的没把屁股擦干净,不小心臭着别人了?”

“...义父明鉴啊,孩儿的性格您一向清楚,虽说有些鲁莽,却也没干过啥坏事啊!”

说着,蓝雄眼里居然出现了一丝委屈之色,指了指一旁对自己虎视眈眈,好似生怕自己逃走的涂节,

“...义父您也知道,这涂节就是个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软骨头,曾是逆贼胡惟庸的左膀右臂,引为心腹!

逆贼胡惟庸谋反被诛,侥幸未被株连也就算了,如今又给他傍上了麟德殿大学士,现在竟如此有恃无恐,连义父您...也不放在眼里!”

蓝玉虽性格直率,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汉子,也犹其护犊子,却不意味着他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大棒槌,

自己的这些个义子,战场上自然悍勇无比,可平日里是个什么秉性,他蓝玉身为义父,也有所耳闻!

沉默了片刻之后,蓝玉拍了拍蓝雄的肩膀,沉声道:

“蓝雄,义父可得把话说在前头,若你只是小节有亏,做义父的无论如何也会保你一命,

可若你瞒着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见蓝雄神情有些不对,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蓝玉身旁的蓝勇不由的出声道:

“雄哥,若你当真犯了什么事,可得给义父直言啊,义父定然会有办法替你抹平痕迹!”

“是啊雄哥,有什么事你就...”

另一人话未说完,吴忧那略带些许沙哑的声音,却突然从大门处传来,“...看来永昌侯不仅打仗是一把好手,泥水工的手艺 ...也颇为不俗啊!”

“...大人,您终于来了!”,望见吴忧的身影,涂节长舒了一口气,轻颤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委屈!

见涂节右眼乌黑锃亮,腹部上还有着一个异常明显的脚印,吴忧微微皱了皱眉头,拍了拍涂节的肩膀,“涂大人,你...受委屈了!”

“大人,卑职...”,短短几个字,却让涂节的眼眶瞬时红了起来,仿佛有了吴忧的这句话,受再大的委屈都值了!

望着涂节这副模样,吴忧嘴角微微一抽,而后将目光转向了蓝玉,

“...永昌侯,锁拿蓝雄归案,是本府的命令,你将涂大人打成这样,是不给本府面子?”

不知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性格极为桀骜,向来对文人嗤之以鼻的蓝玉,对吴忧却抱有极大的好感,并不想轻易与吴忧交恶!

...更何况,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皇上对吴忧的看重,更兼其为人又心狠手辣,与这种人为敌,实非明智之举!

“...吴学士言重了,蓝玉虽性格乖张,却也是个知晓好歹之人,吴学士三番两次为我等武夫说话,蓝玉又岂能不知!”

说着,蓝玉抱了抱拳,而后上前两步,指了指涂节,沉声道:

“...实在是这位涂大人无理太甚,也欺人太甚,我与众义子在厅中饮酒,他闯进来二话不说,当着我蓝玉的面,就要锁拿咱的义子,

吴学士你给评评理,他这不是将我蓝玉的脸,按在地上踩么?”

蓝玉的话,令一旁的涂节眼神微微闪了闪,{若是不踩你蓝玉的脸,又如何能让吴大人知晓我涂节的...赤胆忠心?

若不挨你蓝玉这一顿揍,又如何令吴大人对我涂节...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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