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他!”,其中一人微微摆了摆手,低声说道。
由于两人身披白色斗篷,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还真难以发现他们的存在!
就在吴忧深一脚浅一脚,在风雪中急行之时,…早朝,也在融洽的气氛下结束了。
……
“老爷,据城门守卫军士遣人禀报,说是吴忧进城了,您看……”
胡府管家胡雄躬着身子,满脸的卑微之色。
胡惟庸坐在大堂内,手指轻跺茶台,双眸微微眯起,满脸悠闲之色,谁也不清楚他此刻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胡惟庸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赏守门军士一百两银子,把他打发了吧!”
“是…”,胡雄行了一礼,转身正准备出门,胡惟庸那有些慵懒的话语..再次响起:
“胡雄啊,老爷我吩咐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闻言,胡雄的身子轻轻一颤,躬身道:
“老爷请放心,目前小人已经暗中招揽了,近五十位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全都是见过血,身负命案之人!
…剩余之人,小人有把握在五天之内凑齐!”
“…很好,只要你替我把这件事情办成了,老爷我自当重重有赏!
至于你的亲人嘛…,他们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等过些日子,自然会回到你的身边!”
说到这里,胡惟庸缓缓端起了茶台上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而后阴冷的说道:
“至于吴忧那贱奴,先暂时不管他,让他多活几天,老爷我自有安排!
…好了,你下去办你的事去吧”
.
“是…”
闻言,胡雄如蒙大赦,飞快的逃离了令他感到无比压抑的大堂!
……
“标儿,如今你是越来越有一国储君的风范了!今天早朝上你的表现,令咱深感欣慰啊!”
朱元璋半躺在龙榻之上,望着身躯挺拔的朱标,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欣慰之色。
如果换成了以前,朱元璋哪怕心中欣慰,也会出于担心朱标变得骄傲自满,不至于当面夸赞朱标。
但自从听完吴忧对他说的一番话后,朱元璋决定,改变以往对朱标的严厉态度,改用温和的态度!
果然,原本面对朱元璋敬畏交集,身体微微有些僵硬的朱标
在得到父皇对自己的认可之后,原本严肃的脸庞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有些紧绷的身体…也缓缓的放松了下来,温声道:
“这都是韩国公老成谋国,儿臣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当不得父皇如此赞扬!”
把朱标前后的变化,尽数收入眼中的朱元璋,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叹,曾经对于太子的要求,确实是太过于严厉了!
“标儿,你能够从李善长的奏折中,迅速的总结出那八个字,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再结合你对那八个字的理解,咱明白,你已经彻底吃透了奏折中的内容!”
说到这里,朱元璋突然坐起了身子,无比认真的说道:
“标儿,你要记住,为君者并非一定要事事亲为,但一定得知人善用。
为君者手掌乾坤,只要制定一个大方向就够了,具体的事务,可以交给手下的臣子来完成,而后再由为君者做出决断!”
“来,标儿,别站着了,…坐下说!”
朱元璋突然反应过来,朱标还是如往常一样,站在一侧!不由的拍了拍龙榻一侧,示意朱标坐下说话!
“儿臣..不敢僭越!”
望着平时对自己非喝即骂,今日却一反常态,和颜悦色的父皇,朱标内心有些激动的同时,也感到无比的惊讶。
“…诶,标儿,朝堂上咱是君,你是臣,
但在朝堂外,咱就是你爹,你就是咱儿,父子俩之间还用的着这些虚礼吗…”
说完,朱元璋从龙榻上走了过来,勾着朱标的肩膀,把朱标按在龙榻上坐了下来!
“父皇……”
从未在朱元璋身边,感受过如此温暖的朱标,心中的激动之情…简直难以言表!
但眼中含泪道出的 “父皇”二字,又仿佛道明了一切!
朱元璋用衣袖擦去了朱标眼角的泪水,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温声道:
“儿啊,为父明白,以前对你有些太过于严苛了
咱老了,你也长大了,以后,政见上再有什么分歧,咱父子俩好好的商量,为父以后不会再打你、骂你了!”
刚刚为朱标擦去的泪水,在朱元璋的一番话后,又重新涌了出来,朱标望着父皇鬓角已花白的头发,动情的说道:
“父皇,您对儿臣的关心、爱护、期望,儿臣全都明白,但儿臣却常常惹您生气,令您失望!
儿臣也时常为自己的所为,感到万分愧疚!…儿臣…真是不孝!”
再一次替朱标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之后,朱元璋欣慰的一笑,道:
“标儿,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从头再处,呵呵!”
轻轻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朱元璋话题一转,道:
“标儿,今日你在朝堂上总结了八个字,今日咱也告知你…为君八字!
也是这八个字,令为父从一介布衣,驱除鞑虏,歼灭四方枭雄,继而开创了大明朝!”
说到这里,朱元璋仿佛重新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年代,幽幽的说道:
“一路走来,咱从马夫、大帅、吴王,到如今的皇帝,你爹我始终牢记着这八个字。
…识人、用人,…辨事…明事!”
第 29 章 倭人?…杀
……
“看来,今天是没力气赶回去了,得在城里过一夜了!”
上辈子从没步行过这么远路途的吴忧,足足走了近四个小时,才将将赶到城中。
找了一处药房,开了一包草药后,早已精疲力尽的吴忧,打算找家客栈,先填饱肚子,再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一大早,再赶回山坳!
大雪纷飞的天气,街上的行人并不算多,吴忧走在大街上,多少显得有些突兀。
心忧胡惟庸发现自己的吴忧,随便的找了一家客栈,匆忙走了进去!
却不成想,刚走进客栈,却看到了令他怒发冲冠的一幕!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两位大爷,咱闺女是良家妇女,还望两位大爷高抬贵手,行行好,放过小女吧!”
“八嘎,你滴滚开,我们滴…找的就是…良家妇女,…花姑娘滴干活!”
只见客栈大堂内,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挣脱环在自己腰肢上的脏手!
而一位年约五旬,身材瘦弱的老者,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只是躬着身子,不停的乞求施暴者,放过他的女儿。
但不管老者如何乞求,三个半月头发饰的矮小男子,却不管不顾的围绕在姣好女子的身旁…上下其手!
客栈内有些用餐的客人看不过眼,想要出手教训三人,但旁边人的一些话语,却让他们又缩了回去!
“你们找死啊?他们可都是倭人,又都带着刀,杀了你们也是白杀,官府可不会为你们申冤的!
可总不能让倭人在我大明的土地上,欺辱我大明的女人吧?”,有人心有不甘的说道!
“…唉,他们身为倭国之人,我等一介草民一旦动了他们,恐怕最轻也是牢狱之灾,搞不好还要杀头呢!”
“是啊,洪武八年,就有一位好汉,见倭人辱我大明女子,于是拔刀相助,愤而杀人,可你们知道他的下场是什么吗?”
有不了解其中内情的人,带着难以接受的语气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他已经死了吧?”
那人悲愤的点了点头,而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那位好汉被应天知府判了斩立决!…唉,非是我等无情,可官府如此判决,令我等…心寒矣!”
望着大堂内三个令人恶心的半月头,吴忧低垂着头,轻声的嘀咕了一句:
“原来小鬼子的基因,在大明就已经是肮脏不堪的!
这种人间垃圾,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谁也没有听清楚此刻的吴忧,到底嘀咕了什么
但却清楚的看见,站在门口,缓缓抬起头的吴忧,此刻的眼睛已是血红一片!
在大堂众人的震惊中,吴忧随手扔掉了手中的草药包
而后迅速的操起一条实木板凳,高高跃起,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对着其中一个倭人砸了下去。
其中一个倭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沉重的实木条凳,给重重的拍在了脑门上,登时脑浆崩裂,溅了吴忧一脸!
对于干架有着丰富经验的吴忧,来不及擦拭迸溅在脸上的脑浆,
趁着另外两个倭人愣神的功夫,迅速的拾起了桌上其中一把倭刀,而后倭刀一扫桌面,把剩余的两把倭刀,给远远的扫了出去,掉落在人群之中!
见人群迅速的把倭刀给踢到了墙角,吴忧的心中,不由的感到了一丝欣慰!
“…八嘎,你滴居然敢杀井边君,死啦死啦滴…
八嘎,…我们滴,是倭国滴…使者,你杀了井边君,你们滴官府…是不会放过你滴!你滴…死定了!”
两个倭人回过了神,面容凶狠的指着吴忧怒吼道!
但望着脸上布满了脑浆,犹如地狱恶魔一般的吴忧,却不敢上前,颇有些色厉内荏之色!
“…嗡”
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吴忧缓缓的拔出了手中的倭刀,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再配上脸上满是红白色的脑浆,吴忧露出的这丝笑容,充满了阴冷、诡异、恐怖之色!
“…叮”
吴忧曲指轻弹了一下倭刀,不由的冷笑道:“真是一把好刀,倭刀杀倭畜,…呵呵,真是不错的主意呢!”
两个倭人望着这恐怖的一幕,惊恐的连连后退,颤声道:
“你滴,…想干什么?难道就不怕你们滴官府,将你治罪吗?”
在人群的注视下,吴忧手托倭刀,缓缓的走了过去,阴冷的轻声道:
“我是什么样的下场,你们这些倭畜,是看不到了,记住,犯我华夏者,…死!”
话音刚落,吴忧双手高举手中的倭刀,在倭人惊恐的目光中,狠狠的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