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遍杂文要写,看题目也可以,他写杂文还有一手,如果抒情那就不行了。
诗赋题虽然做过的不近相同,但也搭边,一会儿改编一手,占比百分之十,应该不用的耐心。
看了一圈,信心满满。
喝了口水,开始答题。
一口气做完那些题且誊抄完毕,已经夕阳西下。
他有些腰酸背痛,这一坐太长时间了。
站起来的时候,身体都有些僵硬。
活动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晚饭很快地放饭,他这次吃了新鲜热饭,不再错过吃饭。
吃完饭又活动了一会儿。
看到其他人开始答卷,去侧所的人少了,他就申请去厕所蹲大号。
他蹲得有些长,主要这两天多了,只大了这一次。
当中衙役还敲门了,倒是不担心他在厕所里作弊什么的。
检查的时候那叫一个彻底,根本没机会作弊。
衙役敲门估计担心他要头晕什么的,晕倒厕所怎么办。
听说以前也有在厕所倒下的。
排泄了肚里的懊糟之物,整个身体神清气爽。
回到号房,用水湿了毛巾简单擦拭了身体,他开始上床休息。
因为他休息的时候是很多人做题时,比较安静,很快地进入了梦想。
半夜的时候他醒了,听到有考生打鼾声,也有人说热得睡不着,被衙役训斥。
蚊子在耳边嗡嗡的,秦邵也没了睡意。
抬头看天空,一轮圆月挂在空中,异常静谧。
想想这快要八月十五了,怪不得月亮这样圆。
等考完试就可以回去跟家里人团员吃月饼了。
出来的时候,韩瑾蓉说到时候会做一些咸肉月饼和甜月饼。
南方爱吃咸肉月饼,秦邵前世生活在长江以北,一般吃甜的。
韩瑾蓉听他说甜月饼,也想着学做做,要做豆沙、红薯的。
秦邵说可以做些五仁月饼。
前世他爷爷和奶奶过日子仔细,八月十五买的一般都是五仁月饼,最便宜。
那个时候他不爱吃,很是抱怨。爷爷奶奶却说他不珍惜粮食,不懂节俭。
高二那年的八月十五,爷爷奶奶终于不只是买五仁月饼了,还买了肉松、凤梨、蛋黄的。
秦邵很高兴,以为是爷爷奶奶终于舍得给自己换口味了,不想是家里来了人。
是他那老爹带他那小后妈回来了,还带来了他们的新孙子。
他那老爹做了几年包工头,赚了几个钱就飘起来,找了个年轻的女人。
他那老妈没少带着秦邵上门干仗抓奸,还是没有拉回自己老爹。
老妈被离婚净身出户后,不甘心,整天酗酒,出车祸去了极乐世界。
他无地可去,被送到乡下爷爷奶奶那里。
爷爷奶奶一开始也是站在秦邵和他妈妈这边,反对他那个老爹找那个女人。
秦邵一度以为,即使没了爹妈,至少爷爷奶奶是自己的,纵然总爱买自己不喜欢的五仁月饼。
看着爷爷奶奶拿着那些新口味的月饼,讨好地给自己老爹的新儿子,而自己分到的只是五仁月饼。
秦邵一怒之下,直接将桌子上的月饼一下子掀翻在地,用脚踩碎了剩下所有月饼。
他遭到了老爹一顿暴打。
那之后,他就住校了,几乎不回家。
高三毕业那年,爷爷去世。
他参加完爷爷的葬礼,奶奶将老家的钥匙留给了他。
“娃子,你是个苦命人!你那爹娘都是靠不住的,你连个家也没!我年纪大了,做不动了,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更管不了你,你你爷爷没了,以后我也要跟你爹进城养老,你跟你爹和后妈合不来,这个破家就给你,以后你也有个落脚地。”
“放饭了!放饭了!”
大声的叫喊声突然出来,秦邵一个激灵,突然惊醒。
第118章 是否归家
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放饭时间。
秦邵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睡着了,还做了以前那些梦。
手中似乎还有五仁月饼的香味。
他想吃五仁月饼了!
考完他就可以回去吃了。
韩瑾蓉将他说的那些制作方子记录下来了,说是等他考完院士回去,他就会在家里做好五仁月饼,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过个团员的中秋节。
瞬间打起精神,秦邵开始一张张检查试卷。
他检查的时候,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童生被抬了出去,说是坐得太长时间晕倒了。
他被抬出去的时候,还想挣扎地站起来继续回去。
只是头晕,一下子又栽倒,不是人扶着,跌倒可真够呛。
有衙役劝慰,那老童生终于认命地衙役扶持之下离开考场。
年纪那么大,在这里封闭考试三天,还有承受那么大压力,一般人真够呛的!
秦邵想起祝老头,明年春天他就要参加会试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祝老头绝对是有才华的,之所以屡试不第,应该也是心理因素的原因,还有他年纪也不小了。
秦邵又检查了卷纸两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随即不再检查。
很多时候考试检查过多,很容易把对的看成错的。
他看到这场有人交考卷,上一场都没有人提前。
看到那些考官收卷的表情,秦邵知道那几个考生估计觉得没什么希望了,干脆放弃。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多分钟,秦邵想想也不检查试卷了,干脆就教卷了。
走出考试场的时候,秦邵浑身轻松。
终于又干掉一场考试。
这次考试他认为自己还做得不错,弄个秀才不成问题。
不过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是院案首,要知道很多县都来考。
这可是整个省府的考试,各个县都有很多案首,案首之间的较量,自己可不会像在他们安陆州那么运气好。
不过只要弄个秀才就行,现在廪生他也无所谓了。
先前还想着有个廪生可以有个铁饭碗待遇,每月有补助。
现在自己开了店,那点钱有了当然好,没了也无所谓了。
总之,他现在对这场考试是一身轻松。
考棚外站了很多接考生的家属。
他交卷早了些时间,人还是不太拥挤。
“爷!爷!你出来了!出来了!”
小三子兴奋地一本三尺高冲上来。
他已经到了变声期,声音变得粗哑。
秦邵笑着迎了上去。
“爷,你累了吧!我带来了白菊蜂蜜茶,专门从老板那里买的,说喝了好,你快喝些!”
小三子急忙拿出水。
秦邵喝了几口,果然爽甜可口,精神也好了很多。
“爷,你一定累了,咱们回去吧!我给你叫了人力车,你坐上!咱们来的时候,韩姑娘已经交代了,说你考试出来一定很累,让给你雇辆车。”
小三子招手让拉车人过来。
秦邵也不推辞,直接坐了上去。
他身体黏黏的,确实有些许疲惫。
一路到了客栈,秦邵冲了澡,小三子已经让人送来了菜。
“爷,这都是这里酒楼有名的菜,我也不知道怎么点,韩姑娘教我说直接去酒楼让他们做招牌好菜,我让他们做好给送到客栈,你尝尝好不好吃?”
秦邵也不客气,招呼小三子一起吃。
吃完之后,在客栈的院子里散了会儿步,秦邵回去休息。
客栈纵然比不上家里舒服,但比考号要好几十倍,秦邵很快地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快要中午的时候才醒。
吃过早午饭,秦邵跟小三子直接去了客栈老板说的武昌府最热闹的集市。
那也算集市一条街,各种商铺林立。
秦邵发现武昌府这边的布料比他们安陆州要便宜不少。
“爷,你说这武昌府这么大繁华,东西不是应该更贵吗?他们都说大的城东西更贵,为什么比咱们那里便宜?”
小三子很不理解。
“因为卖的人多!”
秦邵笑笑。
其实前世也是一样,大城市除了房子比较贵外,其实衣服等很多消费并不算很贵。
特别是一些普通的市场。
当然如果你要进名牌店,买个蔬菜水果非要去进口店,那自然不一样。
绸缎要比安陆州每尺要便宜15文,秦邵干脆就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