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手!”
孙泉心中暗叹,知道今日碰到了硬茬。
拿起弯刀,他再次直上,两人器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周围人摈弃凝视,忘记动作。
王寅和小三子也在一侧手握武器,严阵以待。
昨日秦邵交代他们,没有他的命令,他们先严阵以待。
孙泉的圆月弯刀武得呼呼作响,一刀刀朝秦邵用力砍去,秦邵一招招应战,气定神闲,击得孙泉步步后退!
孰高孰低,成败一目了然,所缺的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低估了秦邵!”
隐藏在院墙外黑暗处的蒋献,脸色很是冷峻。
“蒋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孙护卫很难再撑多久!”
“放箭!掩护孙泉撤退!”
一声鸣笛,孙泉突然收刀,飞速退到一侧。
“嗖嗖嗖”几声,箭矢朝院子如雨般地射来。
“秦爷!”
王寅和小三子大喊,他们手那锅盖等遮挡物冲出来护着秦邵朝房间躲去。
孙泉、蒋献那边刚想再发几箭,外面传来锅碗瓢盆咚咚的敲响声,喊伴随的有男人、女人的叫喊声:
“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有窃贼!有窃贼!抓窃贼呀!”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还有巡街衙役的叫喊声。
“不好!”
蒋献苦恼地叫道。
……
盘问,画押,一直到天亮时分,秦邵、王寅等人才从衙门出来。
“爷!姑娘做了热汤、热饭,等你们快点回去吃!”
小三子在门口迎接道。
“好!我们回去,折腾了一夜也真累了!”
秦邵笑道。
“爷,没什么事吧?我担心你们会有问题,韩姑娘却说没有问题,估计天亮就回来了,还真让猜道了!”
小三子现在真是佩服韩瑾蓉。
“爷!快吃饭吧!饭菜已经上桌了。”
秦邵他们刚到家,韩瑾蓉已经在门口等到。
原先焦虑的脸上显笑容。
“嗯,一起吃!”
秦邵招呼众人坐下。
“那边的人有抓住的没?”
饭毕,韩瑾蓉关心地问道。
“抓到几个,应该都是喽,没来得及逃走的,不出意外,应该是兴王府的人!”
秦邵的脸色有些凝重。
“还真是那边的人?”
韩瑾蓉的脸色也有些变。前几日分析的时候,他们就怀疑是那边的。
“还是你说的敲盆碗的方法有用,田五他们以为那些人不会出现了,都有些困了,听到你们的响声,迅速赶过来抓了几个,不然都给他们跑光了!”
“爷,兴王爷……”
“放心,不会是他,不出意外应该是兴王世子或者兴王妃!田五说他认识其中跑掉的一个,是仪卫司的蒋献,兴王妃的弟弟!”
“爷,如果没错,应该是您跟王爷走得近,那兴王世子和王妃有些不悦,所以对你下手了!”
韩瑾蓉肯定地说道。
“我又没有损害他们的利益,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
秦邵有些不解。
说他舔也行,他毕竟只是个小人物,真无意要得罪那朱厚,纵然自己也不喜欢那人,但还没想过跟未来皇帝做死对头。
他没想过太低三下四巴结,自己也做不来那事,只是那人为何要与自己为敌?
“爷,你有没有想过,你跟王爷太过于相像,他们会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是王爷的子嗣!”
“什么?怎么可能?”
秦邵惊叫出声。
幸好屋子里剩下他们两人,这如果让小三子他们知道,也够惊掉大牙的。
“爷,我们了解情况,觉得不是太可能!但……如果你站在外人,不,站在王妃和世子的立场看,你跟王爷长相那么相似,且如今来往密切,王爷对您不同一般人……”
“我真的跟兴王很相像?”
秦邵再次问道。
“是的,真的很像!”
韩瑾蓉再次点头道。
“那这样解释就解释通了!”
秦邵喃喃自语道。
难怪那朱厚看到自己第一面的时候,对自己就不善,纵然自己可以说尽力讨好他,那厮也是横眉冷对的,没个好脸色。
他后知后觉忘记自己跟兴王相似问题,这朱厚是怀疑自己了!
且通过那朱厚的表现,他似乎很想讨好兴王,但父子俩似乎有很深的沟壑。
兴王对他那个儿子自然是关心和关爱,但感觉还没跟自己在一起更自在一些。
这会不会也让朱厚嫉妒呢?
要知道历史上朱厚也是个阴沉、睚眦必报之人。
自己怎么这么悲催,跟这种人有交集。
原本以为是攀上兴王这棵大树,没想到还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雷,这叫什么事呀!
“爷,咱们现在接下来该怎么办?县衙那边最多将人关押问一下,县令大人自然不敢为难兴王府之人。如果他们继续……”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逃过这次,不知道下次……我会去见兴王,严明此事,不然这样误会总归不是个事!”
秦邵想了片刻说道。
要打开这个切口,只能找兴王解决。
证明自己不是他那儿子,那朱厚就不会嫉妒自己,那兴王妃应该也不会为难自己。
如果不行,自己大不了以后不跟那兴王来往!
反正自己也就是升斗小民,如今收入有来源,小日子也过得可以,也没必要跟那兴王府纠缠。
纵然跟兴王那老头交往是件不错的事,但危机自己性命没必要了!
命没了,一切都是白谈!
希望兴王能管住他那儿子和老婆,别动不动跟狗发疯样,无缘无语就咬人!
疯狗咬人可是要人命的!
第139章 蒋的后悔
蒋府。
“父亲,我们失手了!”
蒋献和孙泉狼狈地奔回蒋府。
蒋脸色苍白,他们回来的时间这么晚,他就知道出事了。
“可都回来了?”
蒋问道。
“有两个人撤退不及时,被县衙的衙役抓了。”
蒋献垂头丧气。
“哎!这也是命!是命!我其实已经料到此事断然不会这么简单,只是还存在侥幸心理!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王妃说的对,她今日如此,有我的很大原因!”
蒋声音有些哽咽。
“父亲,他只是跟王爷相似,也不一定就是王爷的孩子。依据王爷的性格,如今没有相认,应该是没有证据证明。如果只是一普通人,我们即使这样做,毕竟人也未受伤,应该不会……”
蒋献小心翼翼地说道。
“蠢材!即使他不是王爷的儿子,我们肆意这样行事,也犯了王爷大忌,王爷岂可饶恕我们!”
“那……那父亲,如今咱们该怎么做?”
蒋献也有些换乱,他还有老婆孩子,不想因为这事就牵连。
且他跟那兴王妃并非一母,也不亲近,甚至王妃对他们还有仇意,岂可因为那个女人,将自己全家送上。
…
青平山。
“王爷?”
袁宗皋脸色惊慌。
“什么情况?”
朱佑的脸色很是凝重。
“卫士已经挖开了,里面……里面没有大世子的尸首?”
袁宗皋回禀道。
因为是夭折,父母都健在,且孩子太小,如果在民间很多时候只有一张草席卷了扔在山上即可。
传说这样可以避免父母寿命受损,也有助于父母继续诞下健康长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