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各个手里拿着家伙。
崔志山也跑出来了,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字,头上的纱布虽然已去,上面却凸了一,大块。
“秦爷!”
看到秦邵,他慌忙走了过来。
秦邵正朝远处观望,烽火台燃火的方向是王村那边。
“是王村那边的烽火台,一二三分队迅速汇合,一起到王村支援!其他小组严防寨墙,不放一人进寨!”
秦邵利落地吩咐。
“秦爷,我带三小组!”
崔志山自告奋勇!
三小组组长昨日训练的时候刚好拉伤,这会儿正在休养。
秦邵点头!
小分队迅速出发。
刚到王村村口,就发现四五股村民小分队蜂拥而来。
人多势众,这些人更是信心大增。
直接朝王村寨墙门口的流民冲去。
那些流民数量并不是很多,还是先前被驱赶藏到山中的一匹人。
想着王村人少,村子相比较偏远一些,就起了歪心思。
流民看这么多人过来,一下子就慌了脚。
王村人看到外面救援队到了,更是激动,直接开门也冲出来。
几股力量会合,瞬间将流民打得落花流水。
一场围歼战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秦邵检查那些流民匪徒,并不见赵家兄弟的身影。
询问了一些流民俘虏,说是那三人早已带一些人脱离了流民。
这是镇子围剿袭击流民最漂亮的一场战役。
王村专门置办了水席款待一众帮忙的各村救援人员。
“秦爷,你们真的要走?就不能留下来吗?”
有族长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眼中满是恋恋不舍。
宴席中,趁大家都在,秦邵提出了要走的打算。
并说了自己去安陆州是为寻找自己老爹。
这样一说,那些人也不好再挽留。
先前他们以为他们也算是无家可归,希望他们留在这里。
如今知道他在安陆州还父亲,还让人留下来,实在说不过去。
毕竟这个年代,孝道还是第一位的,人家有老爹要奉养,你让人留下不管人家老爹,这于理不合。
但是还有人尝试着再次挽留。
这就是大夏的人际交往的妙处。
强留违背人意志,一点都不说,显得薄情。
明知不可还有委婉相留,你求我拒,彼此保留体面。
客气暖心,场面温馨。
“秦爷!我们知道以你之才留在我们这里确实是埋没人才,只是有一事还需秦爷给个指点!”
崔志山站起来说道。
“什么事?”
秦邵疑惑道。
他们在这里停留时间不短,不会还有什么幺蛾子事发生了?
“那些俘虏该怎么处理?”
他们这次俘虏了不少流民,如何处理,崔志山觉得有些为难。
“直接杀掉就好了!可以震慑他们,这些都是害人之马,志山,莫非你还有放了的想法?别忘了刘秀才的下场!”
有族长直接说道。
第25章 终有一别
“就是,杀掉就行了!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
其他族长也赞同道,不明白崔志山怎么提出这个问题,他不会是想放了哪些流民吧?
“我们可不能那么仁慈,别忘了刘秀才一家是怎么死的?”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最后还是统一看向秦绍,想听听他的意见。
“大家问我意见,我也说说自己的看法,事情还得你们定夺!”
“你们先前说杀一两个贼首以起震慑作用,我是赞成的,但是这次俘虏这么多,都杀了,沾染太多血腥,对我们村子也不是太好!”
“我个人建议,不如将那些人交给府衙,看官府怎么处理!”
秦邵说道。
“还是秦爷眼光长远,一下子杀那么多人,不说上面是否追究我们的问题,我们送上去也可以让州府知道我们镇子抗贼寇有力,说不定还会给我们表功!先前秦爷不是说了吗?那贼首三人就是响马盗贼寇,我们报上去,也是功劳一件!”
崔志山眼睛瞬间发亮。
其他族长明白其中的原因也不禁拍手叫绝!
这么年轻的一个后生,如此有眼光,身份定然不凡,他们先前执意让人留下,确实有些仓促了!
庙小怎能承大和尚?
只希望此人发达之后,还能提携一下他们这个镇子一二!
……
千里送行,终有一别!
秦邵他们在崔沟等村子数千民众的送行下离开。
“爷!您真厉害!小三子只在戏文中听说一些好官任满走的时候,县里人十里长亭送别!您比那县官差不了多少,那么多人哭着送咱们!爷,要我说你要当这里县官,肯定比那个县官强!”
小三子看着已经走了几里远,还能远远地看那些村民跟他们招手。
“推你的小车吧!别说那么多话,到时候没力气了!”
秦邵笑道。
他们这次离开,各个村子送了不少东西,根本就带不了那么多。
秦绍想着带几样就行了!
崔志山竟然让村子里工匠连夜给他们做了个小推车推着。
想想一路上还要吃喝,多带些东西也行,他们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这一路要比原先要好很多。
路上偶尔会遇到一些流民,看到他们有些觊觎,想上前切磋一二。
看到小三子身手以及他背后拿着长戟的冷峻青年,开始产生退意。
这样约莫又走了四天的时间,开始进入安陆州管辖范围内。
周围的树叶越来越绿,路边河沟里也逐渐有流水。
“爷,是不是再过去?马上就要到安陆州了?”
小三子的心情瞬间兴奋起来。。
“差不多还需要两天左右。”
秦邵已经看过地图,根据他们的脚程,估摸了一下时间。
“前面有一个村子,今天晚上我们在前面的村子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休息好,我们明天就提早上路,争取在两天内到达安陆州。”
秦邵这几天的心情也比较不错,难得脸上出现了笑容。
奶奶的,这漂泊流离的日子终于快要结束了!
想想自己那没见过面的便宜爹,还有自己未知的家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景,内心倒是有一些期待。
“青爷,你以前来过安陆州吗?”
韩瑾蓉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现在已经调整自己去上京的事情,想一心一意报答侍候秦邵,先前的抑郁也不见了,性格倒是活泼起来。
“未曾!”
秦邵简略答道。
小爷我不仅没去过安陆州,到这里也是第一次为人,比你们对这里一切更是眼生得很!
他们加快脚程,很快在前方不远处见到一个村庄。
村子里很是寂静荒凉,间或听到野鸟的叫声。
“爷,村子里没人,是不是都去逃难了?”
韩瑾蓉疑惑地问道。
“应该是,这里地位位置平坦,村子也不大,不想崔沟那边有地里优势,进村路口少,可以修筑寨墙,流民一经过,村子必然遭殃。”
秦邵环及了下村子周围说道。
这一路上也间或遇到一些流民,只是不多。
秦邵已经打听清楚,安陆州现在对流民进城政策很严。
先前本地村民已经不少进城,城里现在压力很大,自然不会让人随意进城。
流民无法,不少要么在城外死守,要么就另寻出路。
所以,在接近安陆州一段距离的一些村子,倒是出现了空旷无人的景象。
难怪一路有到处流窜的流民,很多人估计看到进城无望,开始到处流窜,甚至形成不少小团伙。
这种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征兆。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