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想做小地主,被逼登了皇位 第452节

  “还能怎么疯?反正就是衍圣公过寿,这大公子按照规矩回来贺寿,自从那豆腐西施之后,这孔大公子的执拗好像好了很多,那小子可真够轴的,你说那衍圣公不喜欢这小子,还有就是李氏原先想将这大公子过继到自己名下,衍圣公直接说,不想这孩子继承他的位置,那李氏看着是主母,根本也当不了家,也就作罢!”

  “那李氏也是,其实可以养这大公子到身边,老了也有个依靠……”

  “你真是想多了,李氏现在也只有主母这一身份,大家族出来的女子,将身份看得那么重,大公子继承不了位置,在她那里还有什么价值,自然也不会养活,大公子就是在后院散养的,怪不得行为举止那样怪!”

  “你说也巧,那大公子从济南游学回来,刚好从集市街那边过,也奇了怪了,刚好碰到那猪肉李正在打那豆腐西施,猪肉李一直干力气活的,那拳头厉害,将那豆腐西施打得皮青脸肿还不罢休,甚至当街骑在身上打,那叫一个惨!”

  “那孔大公子管了没?”

  “怎么没管?你别说那孔大公子看着身体瘦,白面书生样,有时候想想还真是男人!直接就冲上去跟猪头李打在一起!”

  “孔大公子那小身板估计在猪肉李手里不粘闲(不粘闲就是不能靠边,根本不行,力量悬殊厉害)!”

  “那是自然!猪肉李正打得尽兴,周围人都在看,他以为自己牛鼻得不行,有人突然来管闲事,以为是身边的人,自然不忿,直接就朝孔大公子捶了上去!孔大公子被打倒在地,猪肉李还想继续打孔大公子,孔大公子带的小厮跑过来吆喝,说孔家的人你也敢打?

  那猪头肉李方才看出自己打那人穿的衣着跟他们这些做苦力活的不一样,正是孔府的孔大公子,直接吓坏了,哆哆嗦嗦住了手!”

  “猪肉李竟然那么怕孔大公子?”

  “那当然了!他一个卖猪肉的算个球!就是咱们县令老爷见到了衍圣公也是客客气气的!他猪肉李就是去孔府做个抬大粪的人家都看不上,哪敢得罪孔家人?”

  “不是说孔大公子不受宠吗?”

  “不受宠怎么了?人家也是孔家的人,打狗也得看主人!别说孔大公子,就是孔府的奴才受了欺负,那也是代表孔府的门面,他们欺负打杀都无所谓,你外人就不一样的!”

  “那是!那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自然是猪肉李哆哆嗦嗦地道歉,说是没看清是孔大公子,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云云,那孔大公子的小厮还踹了猪头李两脚,猪肉李连个屁都不敢吭!

  要说这孔大公子也是仁义,直接上前扶起那豆腐西施去找大夫看伤,那豆腐西施真是受了大罪,在医药馆躺了两天才能下床!”

  “你说这孔大公子管这闲事,孔家人知道吗?”

  “说也奇怪,这事虽然闹腾得不小,倒是没人跟衍圣公家说,可能是担心惹那家人生气,你知道这事情你万一说不好,表功表不成,说不定还落埋怨,谁那么傻!不过,人家孔大公子自己倒是先说了!

  “什么?孔大公子自己说什么?”

  “孔大公子安置好那豆腐西施,直接跟衍圣公请示,说自己想娶那豆腐西施,说自己先前不顾男女大防,去世坏了人家豆腐西施的名声,落得她嫁人之后,也不能过上好日子,自己是有罪的,应该承担,所以要娶了那豆腐西施!”

  “衍圣公岂会同意?”

  “自然是不同意的!衍圣公直接赶孔大公子出去,说如果他敢跟那豆腐西施再有牵扯,就直接滚出孔家,以后孔家直接将大公子除名!”

  “那孔大公子……”

  这衍圣公真够决绝的!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如果被家族除名,那基本上就是从天.堂落入地狱一般,特别是孔家这样的繁花锦簇的大家,那可是衣食无忧的,一旦被除名,自己要出去谋生,那可是很艰难的,一般人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舍弃大好的前途。

  即使这大公子以后继承不了衍圣公的爵位,那生活在孔家,有那么多田地和财产,孔大公子只要成家分出去,就是露一些指头缝,也够普通老百姓干一辈子了!

  所以,一般人谁会那么傻呢!

  “孔大公子直接就冲出了孔家,说是即使孔家撵他出去,他也不能不顾豆腐西施,那是一条人命呀!”

  “孔大公子真是至情至圣,像这样将感情看得那么深的男人可真不多!”

  旁边一个女人边擦眼泪边哭泣着说道。

  这是前街花坊的女子,孔大公子裸奔,有不少女子当街看热闹,其中有不少是烟花之地的女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旁边听故事的也出现了三四个花坊的女子,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的,显然被孔大公子动人的爱情圣言感动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那孔大公子为啥就疯了呢?”

  有性格急的听不得这故事一曲三折的,急切地问道。

  “你能不能别那么急,我现在不是要说吗?这孔大公子从孔家出来后就去了豆腐坊……”

第501章 醒了?

  “豆腐坊?”

  “是的,那孔大公子孔贞洪将那豆腐西施救出来,总要安置,就将她送到了豆腐坊豆腐西施娘家那边。”

  “那……那豆腐西施这样回去,娘家会同意?这猪肉李还没出具休书,这样回去……”

  有人提出疑问。

  “你说的也是,女儿就这样被送回来,还不是被夫家,被一个跟女儿不清不白的男人送回来,这名声……”

  有人啧啧叹道。

  秦邵也有些想叹气,他目前对这孔贞洪确实有些惊异,毕竟根据这帮人的叙述,这人先前,特别是小时候的一些话语确实让人震惊,根本不是这个时代人思想能说出的话。

  有些像……有些像他的同类!

  是的,有些像跟他前世一个时代的人!

  只是这人这些年被打压,变得忍让了不少,也可以说渐渐接受这里的生活。

  可是并没有完全融入这里的生活,遇到大事情的时候还是不能按照更为圆滑的方式处理,这人的性格说到底还是轴,不懂变通。

  纵然大明对女子的规制并不像一些朝代那么苛刻,比如女子出嫁带的嫁妆都会登基在案,夫家不能抢占妻子的嫁妆。

  比如民间女子如果丈夫去世或者和离后也可以再嫁云云,但这些很多时候都是相对的。

  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名节比前世还是要严很多。

  正常的和离,一般来说都是男女两方实力相当,至少女方的家世比较强硬一些,一般可以实现,和离的基础就是双方坐下来商谈,属于前世的协议离婚,彼此至少明面上好合好散。

  但女方被休回去就不一样了!

  那说明女子做错了事,犯了七出之类的教条。

  不仅女子的名节受损,对于女子的娘家也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家里有女子名节受损,不仅影响家里的声誉,还会对兄弟姐妹未成亲出嫁的人造成影响,这问题就严重了!

  有些家的女子可能会因为这种情况嫁不出去,男子也不好结亲,这是对整个家族未来的损害,很多时候,家族为了维护自己名誉,势必牺牲这个女子!

  “可是那孔大公子不是说要娶豆腐西施吗?有这样的亲家,那豆腐坊还不高兴?”

  “女儿被送回去,豆腐坊那家确实惊到了,先前猪肉李一直打豆腐西施,豆腐坊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先前自己家女儿跟那孔家大公子不清楚,名声本就受损,好不容易找到接盘侠猪头李,且猪肉李给了不少彩礼,豆腐坊担心女儿被休回来,自然是不敢管的!这次女儿被送回来,豆腐坊那家自然先是不同意的,但孔大公子保证说回去会跟家里人申请来娶豆腐西施,豆腐坊那家不敢得罪孔家,自然勉为其难将女儿留下了!”

  “可是孔家不同意,这豆腐坊……”

  “是的,孔家不同意,孔大公子就去了豆腐坊,说是自己要娶豆腐西施,成亲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已经离开孔家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就可以做主!”

  “这……这怎么能行?成因可是要有媒妁之言,父母准许的……”

  “那豆腐坊也是做生意的,怎么会不去打听,一打听可倒好,那孔大公子果然是被孔家给撵出来了,他一人来求亲怎么能算事呢?只是含糊说,成亲总要有个落脚地,他们女儿总不能跟着他直接走……”

  “豆腐坊真的就同意将女儿给这孔大公子?”

  “哎!这事说出来也真是的!那孔大公子觉得豆腐坊那家说得也有理,成亲怎么能没有住的地方?他手里还有一些银子,就去找房子,想先租住着,谁知道房子没找好,就有人说给他捎信说豆腐西施出事了!”

  “豆腐西施出什么事了?”

  “那豆腐坊将那豆腐西施沉塘了!”

  “什么?那……”

  发出惊异叫声的显然是外地过来的客商。

  纵然有人惊异,在场的人似乎也表示理解。

  豆腐坊那家的做法,在这个时代再正常不过。

  孔贞洪说是要娶豆腐西施,可是他已经被孔家撵了出来,他的身份不明,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根本就被这个世俗承认,基本跟私奔没有任何区别。

  豆腐西施和孔贞洪的事情早已闹得满城人尽皆知,豆腐坊家的名声受损,为了自己家族的其他儿女,自然也就做出了牺牲豆腐西施的想法。

  家族将名声不佳的女儿沉塘,说明他们也批判不认同那种不好的做法,自然就也划分界限的意思。

  “如今想想,那孔大公子也是可怜,他还真找到了房子,还请了媒婆准备上门,三媒六聘迎娶豆腐西施,结果去了只有一具尸首,孔大公子当场悲愤大哭,第二天……第二天大家就发现他疯了,受得刺激太大了……”

  那人发出了一阵扼腕的叹息声。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几人话音刚落,孔贞洪又朝这边跑过来,边跑边大声吟唱,后面还跟着一群嘻嘻哈哈追跑的小娃子,那些小家伙还时不时拿小石子朝孔贞洪投掷。

  有较大的石子投到孔贞洪的额头,很快淌下一溜血来。

  秦邵朝王寅使了下眼色。

  王寅很快冲出去大声训斥那些孩子,并叫嚷是谁家孩子,怎么不管管!

  有人本想说王寅多管闲事,反正自从这孔大公子疯了之后,这一个月,没隔四五天,他就裸奔出来,孔家也不管,大家自然就就当作看热闹,还没有人出来阻止过。

  人都护短,自己孩子做了错事,虽然明知道不应该,但有人出来叫嚷,总觉得不忿。

  但看到王寅身上配备的长刀,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就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讪讪地拉自己家孩子到一边。

  “如果不曾相逢

  也许心绪永远不会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一生也不得轻松

  ……

  便恨不得泪水盈盈

  死怎能不从容不迫

  爱又怎能无动于衷

  ……”

  那孔贞洪脸上流着血,呆呆地看着一侧大街,嘴里嘟嘟囔囔地吟唱……

  “江彬!”

  秦邵忍不住叫出声。

  “陛……爷!”

  江彬察觉秦邵神情异常,紧张问道。

  “去给他弄衣服穿上,找人诊治!”

  “是!”

  ……

  曲阜城内一处客栈。

  “情况怎么样?”

  许绅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秦邵正坐在客房饮茶,急忙走上前。

  他们租住的客栈算是一处农家客栈,听说是附近的一个乡绅开办的,他们现在租住的算是四间套房,中间是堂屋,也叫客厅。

  至于许绅,祖籍浙江绍兴人,出生于医药世家。

  祖父曾迁移上京在御药房供职,到了许绅这一代,也只是御药房的一名小医士。

  他们家族人对医药痴迷,但不擅于交际,所以尽管在宫内御药房供职了几代,仍然名不见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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