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承袭。
有了襄王府的教训,朱佑对儿子的教育很是重视,只是这个儿子真是太娇弱了,打不得骂不得,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倒是娘们气十足!
想想真是头疼!
“王爷,世子也没有沉迷经道,只是王妃觉得探讨经道有助于修身养性,对世子的身体有好处,所以……”
李稷急忙说道,很担心兴王气大伤身。
御医已经多次叮嘱,王爷不可多劳神激动。
“善化怎么样了?”
兴王突然想起让他头疼的女儿善化郡主。
善化郡主是淑妃王氏所出,朱厚3岁的时候,淑妃剩下善化郡主,自此兴王家里有了孩子。
似乎打破了安陆藩王绝后的魔咒。
只是如今世子朱厚虽然身体消瘦,但还算健康。
女儿善化郡主原先娇娇胖胖的小女孩,如今9岁了,却突然生病,先前好些的时候,还能出来跟兴王问个安,最近这一段时间,竟然一病不起。
兴王请了很多医生,御医周文采更是常住家中,善化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
兴王本对儿子朱厚小小年纪沉迷道法不满,但听李稷提到是王妃的建议,并且是为了儿子身体好。
只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
秦邵一路赶车狂奔,直接去了县衙附近榜单张贴处。
虽然那边还站了一些人,但看榜单时间已过,基本上所有如果不出意料,都看过来榜单。
不过还是有些人站在榜单下徘徊,有看热闹的,当然也有像他一样想再确定一下的。
看到榜首第一名的位置写着自己的名字:秦邵。
秦邵才真正确信,安下心来。
奶奶,这比当年他高考还让人激动。
“爷,我说你就是案首,没错吧!”
小三子兴奋地说道。
他的说话声让周围人群“刷”的一下,目光齐齐投射过来。
“哎呀!这位小郎君就是案首呀!”
“年纪看着也不大!”
“长得还挺周正!”
“真是才貌双全呀!”
“你说是不是考上案首就相当于府试也过了?”
有人好奇地问道。
“那还用说,府试跟县试考试难易度题型都差不多,反正咱们大明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哪个县试的案首没过府试的,哈哈哈哈!”
“哟!那这位估计以后就是秀才公应该没错了吧?”
“应该是差不多,县试府试案首应该考上秀才不会有问题,但是能不能成为院士案首,那谁也说不了!”
人群议论纷纷。
秦邵在众人的眼光下也有些不好意思。
同众人抱拳示意了下,带着小三子他们朝家里走去。
回去的时候,老祝头和观路已经在自己家里。
韩瑾蓉已经做好不少吃食,且从街上买了不少熟食,摆了满满两大桌,这是要庆祝的节奏。
祝老头平时喝酒少,今日因为高兴喝了好几杯。
“祝老爷,我们爷是不是以后就是秀才了?”
小三子今日人群议论,说案首考上秀才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可乱说,只是小小的县试,没到最后一刻,什么都会有变数,乱说,被官府知道了可是要定罪的!”
祝老头立刻严肃地说道。
祝老头参加科考多年,什么情况没见过。
名列前茅,突然在下一场考试崩溃被拉出去,考上晕倒发疯,各种情况都有。
即使再优秀的人,也不敢说什么大话,不说可能有变故,万一被小人举报,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自明,小三子,在家说说即可,考了案首也不可自傲,更不可在外人面前说张狂之语,谨慎自谦方能避祸!”
祝老头直接对秦邵说道。
自己这个学生虽然聪明,但毕竟还年轻,在人情世故方面还有很多欠缺,他必须多多敲打才是。
“夫子放心,学生定谨记教诲,不会随意妄言!且不说吾不算天才之人,就是那天才之人,随意枉言,可能招至嫉妒引祸患,我听说那唐伯虎就是如此言语过多,遭人嫉才受累及,我没他那才干,更不敢枉言!”
秦邵笑道。
“你认识唐寅?”
祝老头吃惊地看着秦邵问道。
第74章 秦文斌的心思
秦邵有些懊恼,自己想起唐伯虎就是才华太盛,太自傲,做了出头的椽子,被人害,直接就说了出来。
忘记自己老师祝老头也是四才子之一,还是唐伯虎最好的朋友!
真是失策!失策!
“额,学生……学生不认识!只是一直倾慕那唐伯虎的才华和盛名,想起他也是因为太富有盛名引起的无妄之灾,就忍不住言说。”
秦邵只能掩盖说道。
祝老头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知道他就是四才子之一。
毕竟在四才子里面祝老头长相最普通,虽然才华横溢,但他这人低调,自觉别人不知道他。
既然祝老头不愿意标明自己的身份,自己也没必要拆穿。
祝老头听了他的解释,没再说什么。
只是叮嘱他不要骄傲,好好复习,府试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简单,既然是考试,就谨慎对待之类的。
秦邵只能连连点头。
晚上的时候,韩瑾蓉将秦邵带回来的鸡收起来,发现里面有50两银子,告于秦邵。
秦邵知道是那张公公放进去的。
兴王府果然是大手笔,一个管事随手送人50两,真是大户!
想想自己也送他们不少东西,算是礼尚往来,以后有好吃是再多送他们些即可。
随即让韩瑾蓉收下。
……
县丞府邸。
“老爷,那小子考了案首。”
刘忠站在书房看着自己家老爷暗黑的脸色。
“我已经知道了。”
秦文斌手里拿着毛笔,虽然看是平稳练字,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
他早已知道那小子参加县考,只是觉得凑人数而已。
他那前妻,算是前妻吧!
毕竟自己当时娶她也是权宜之计,整天病恹恹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自己那老岳丈虽然将女儿嫁给他,却一直防着自己。
直到那老头去了,自己才掌住那个家。
就是那样,在那样的环境中,即使那老头死了,感觉整个宅子都是那人身影,让他无比厌恶。
最后选择离家到别处找寻出路。
那女人一直不同意,非要自己给她留个子嗣,直到她怀孕,他才能仓皇逃了出来。
总之,在那里的生活就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大男人但凡有出路,谁曾愿意入赘!
他秦文斌是有鸿鹄之志之人,怎堪屈于人下?
“老爷,我观那秦郎君也算是有才之人,如今能取的案首,那秀才……应该也……也很有希望,如此之才,老爷相认,不是多个帮手?”
刘忠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是秦文斌的长随,跟随他多年,与他的关系说实话比现在的秦夫人还要近。
算是秦文斌最亲近的亲随。
一开始是秦文斌的小厮,如今已经是秦家的管事,跟着秦文斌这些年,有不少见识。
“你说的我清楚,子不言父子过!我没想到他还能有两把刷子,本以为他不定在什么地方谋得些银两,在这安陆安家,翻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县试还出类拔萃!再等等看看,如果他真有用,再说!”
秦文斌思虑了片刻说道。
“少爷呢?”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胡氏的儿子,那小子最近不见总不见踪影。
“少爷跟一帮书院学子秋游去了,说是过两日就回来。”
刘忠回禀道。
秦文斌和胡氏生的孩子秦敏元已经18岁,先前的时候通过院士考取了秀才,只是名次比较靠后,没获得廪生的资格。
秦家现在家底逐渐丰厚,且胡屠户经营肉铺的一部分银子每月都孝敬给女婿一部分。
秦家自然不会稀罕秦敏元得廪生那些补助。
秦文斌希望儿子能在乡试中拔的头筹一举中第。
“女婿!女婿!女婿在家无?”
院子里的吆喝声,让书房里说话的刘奎和秦文斌惊了一下。
“亲家胡老爷来了!”
刘忠朝外面看了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