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那么一点,撒泼抡上几下,别管周围多少人,那都得捂着嘴蹲下。
“连夜开始准备,明日一早准时出发。”
陈县令意气风发,大手一挥,众人纷纷拱手,退出了衙门。
片刻后。
衙门口。
“平安,明日能否剿匪成功,可全仰仗你们父子了,不过,当哥哥的多说几句,一切以自身安危为主,若是事不可为,不可强求。”
燕不悔踌躇了一番,低声道。
“明白。”
方平安点点头,咧嘴一笑。
如果能不被发现,凭借着“葵花点穴手”,解决掉一百来个山贼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而且,二牛山的山贼,大都是普通人,无非是身强力壮,并非什么武林高手。
直到现在为止,穿越来这么久,他还真没见过什么厉害的武林高手。
就连仇六也是几砖头解决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行,那本捕头先行一步。”
燕不悔拱手道别,转身大步离去。
“哎,头儿,你不是去通知乡勇吗?那边不是出城的方向吧?”
见对方走错了方向,方平安忙提醒道。
“无妨,明日必定凶险万分,是死是活尚不可知,本捕头再回去交两次公粮,很快……无须担心,交完本捕头马上去通知募集乡勇。”
燕捕头扬手一摆,无所顾忌道。
直接让两父子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果然是性情中人啊。
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个交公粮理由,简直无敌。
“啥?又回去交公粮去啦?刚才小人去喊燕捕头的时候,他路上不是说才交了两次吗?又去了?”
旁边一名衙门下人,一脸崇拜的嘀咕了一句。
默默竖起来大拇指。
“爹,咱们也走吧,对了,县令大人在城里赏了咱家一处宅子,正好,我领你去看看,待剿匪成功后,咱家就搬到县城来了。”
方平安笑着说了一句,两人快步向美食一条街走去。
待两人离开后。
那名下人准备关门时,瞥了一眼台阶下的那条黑狗。
“嘶!”
细细想了想,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过去扯了扯狗尾巴,龇牙咧嘴呢喃道:
“见鬼了,刚才方捕头来的时候,你这狗东西就抬着一条腿在尿,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你还在尿?”
“别尿了,赶紧滚一边去,呦,还踢不动你?”
“不是,你别吓老子,你这是尿太久了,僵硬啦?”
不多时。
一名下人扯着嗓子,大喊着冲进了后衙。
“大人,大人,不好了,衙门养的狗特么的,中邪啦!”
……
云翔县当晚。
足足上百个村子,先后收到了县衙募集乡勇的消息。
整个沸腾了。
一个个村庄,灯火通明。
不少人摩拳擦掌,由里正带路,连夜就向二牛山山脚下赶去。
多少年啦!
大康自立国后,多少年没募集过乡勇打仗了?
足足减免一年的徭役啊。
谁家不想去?
再说了,剿的还是二牛山上的山贼。
这么多人一起去,能有什么事。
天色还未亮。
二牛山山脚下,已经是人满为患,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呦,这不是方家村的吗?你们村可以啊,来了二十多个?”
“呵呵,你们也不差,这人都有四十多个了吧?好家伙……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啊?全村出动?”
“有没有人?这谁家的孩子,看好点啊,乱跑什么?尿我鞋上了,一会抓山贼的时候,我要是跑的慢了没抓到,你们家负责啊?”
“豆豆,豆豆,娘在这里,快回来吃n啦,谁看见我家孩子啦?快给我带回来啊……一会背着上山抓贼呢。”
“……”
?
第21章 当山贼也忒惨了……
天色刚刚拂晓。
陈县令难得穿了一身粗布衣服,领着众多捕快,大步而来。
不过。
刚刚走到山脚下。
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人群,整个人都傻了。
使劲揉了揉双眼,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不是。
当了十年的县令,他怎么不知道,云翔县募集乡勇能募集这么多人呢?
好家伙!
全员战士吗?
方平安站在旁边,看着面前跃跃欲试的百姓,也是哭笑不得。
大意了啊!
真是小看了云翔县百姓,这地方的民风……果真是太淳朴啦。
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都特么背着锄头来了。
就这种阵势,还用得着去卧底,里应外合吗?
一窝蜂全冲上去,估计山贼都懵了。
单是百姓这种淳朴的劲,方平安估摸着,能把山上所有山贼的祖坟都刨出来。
“呵呵,挺好,挺好啊,看来本官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还是挺大的,一声令下,能来这么多人,欣慰啊,真是太欣慰了。”
陈县令傻呵呵笑了笑,内心豪气难以言表。
有一个算一个。
整个大康的所有县全部算上。
谁能有这种号召力。
就是来剿个匪,村里的男女老少全员皆兵,都来了。
就问还有谁?
“燕不悔,马上让所有百姓将整个二牛山下山路围起来,不能放过一个山贼,一个山贼换五两银子,本官说话算话。”
燕不悔整个人看着相当萎靡,眼眶深陷,恍惚着走出来。
“是!”
有气无力应了一声,马上带着几名捕快行走在百姓中。
不多时。
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山脚,瞬间变的空无一人。
所有百姓纷纷隐藏了起来。
田地中,杂草里,水沟里,树后、树上、树顶……到处都是人。
“大人,那卑职父子就上山了。”
方平安拱了拱手,沉声道。
“嗯,万事小心。”
陈县令重重拍了拍两人肩膀,并未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自从方平安来了县衙。
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
十年不曾有的升迁希望,因为这小子来了。
刹那间。
陈县令在心里决定,不论升迁到哪里,一定要带着方平安一起走。
“走了。”
方大牛背着个陶罐,口封的很死,足足捆了好几层。
手里提着根用布包起来的木棍,转身挥了挥手,大步跟上了儿子,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中。
许久。
有人弱弱说道:
“不是,好像忘了个事吧?平安如何告诉我等,可以攻打山贼啊?以什么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