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台收了十万两银子,心情颇为舒畅,洛阳这破地方越来越穷了,一年到头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来,底下的官员也是一群穷鬼,自己少不了被老婆骂。今天至少还成。有了这十万两银子,今儿自己也不回家了,对了,那个青楼老板给自己找的江南瘦马呢?
想到这,他也顺手招呼了一下还跪俯在地上的老头。
季老头赶紧爬起来,跟在岑三台的后面。
永信方丈恭恭敬敬地从小沙弥手中接过一支三尺高香,递给了岑三台。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季老头。
季老头还能说些什么。
岑三台向前上了一步,顿时百十名和尚敲响了磬儿、木鱼儿、鼓儿、铃铛,剩下百十名和尚齐声开始念经,顿时连岑三台也觉得现场无比庄严,似乎正中的佛像也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台下的上万名百姓也被感染了,不自主的就低头下去,若大一个场中只剩下了念经的声音。
封登仕和朱由崧两个人坐在两个人强马壮的汉子抬的滑竿之上,带着自己的家丁和丫鬟们一边骂着,一边向着场子中冲过来。
前面是一个骑在马上的十六七岁穿着鹅黄袄子的小姑娘。
朱由崧直接在滑竿上站起来。
封登仕也站了起来,指挥着抬滑竿的汉子像站在马车上一般。
这些汉子还想在人群中找路,想从空闲的地方绕过去。却不想朱由崧的滑竿前面的管家刀子都抽出来了,挥手在空中虚噼着,直接沿直线前进。
人太多了,骑在马上的姑娘被迫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来,直接就被朱由崧的胖丫鬟一把从马上给揪了下来。
女孩喊的撕心裂肺的。
这时候站在高台上的季老头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是自己姑娘的样子。他刚想转身看一下,却被岑三台粗暴的叫住了。
别人的声音他不熟悉,但是朱家世子的声音他是知道的。
没想到的是,他刚刚把高香插进香炉之中,朱由崧一伙人却已经推着姑娘上台了。
朱由崧根本不在乎这是什么地方,也不在乎看着他的人是谁。
胖丫抓着姑娘,家丁站在自己的身后,他骄傲的看着封登仕。
却没有想到一个不注意,姑娘一口咬在胖丫头的手上,胖丫鬟一松手,这姑娘直接就冲着季老头跑过去。躲在刚刚转身的季老头和岑三台中间。
她回到了自己无所不能的爹爹的身边,顿时底气回来了。
。
朱由崧将抓到的姑娘都拴在自己的身后,小姑娘脸皮薄,有些话说不出来。
季老头一看,就知道麻烦大了,这简直是洛阳城不能惹的存在。
他直接冲上去就跪下来了。
他一看自己家的姑娘还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赶紧拽着手就拉着跪在自己身边。
岑三台准备低头掩面悄无声息的离开现场,却被世子给看见了。
说着话,直接坐到了季老头的身上。
还好,听到了这个混世魔王的名字,台下面的人都已经悄无声息的跑开了许多。这热闹没有人敢看,谁知道看来看去不会是看到了自己的头上呢。
朱由崧对着自己的丫鬟说。
屁股底下的季老头有点激动,却被朱由崧一巴掌拍到了脑袋上。
岑三台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作揖道:
朱由崧点点头。
一麻袋罩下来,胖丫鬟扛着就走。
人家在的时候,季老头不敢说话,走远了,这才哭着喊出来。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跪着爬过去抱着岑三台的裤脚。
岑三台却是蹲了下来,笑眯眯地说道:
岑三台笑的更灿烂了。
季老头浑身一冷,打了一个哆嗦。
…………
一名看起来是洛阳府捕快大咧咧的将自己的腰刀放在偏僻巷子中的一个豆花铺子的桌子之上。
小店面积不大,也就三张桌子,能坐下十几个人。现在却是他面前的桌子上做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他从小在洛阳长大,这条巷子就是自己从小吃到大的,和老板自然是很熟。
对面的两位也不客气,对端上来小菜的老汉说道:
他们三个都是官校第一期的学员,都被锦衣卫给征召了。
许以让和他们两不一样,他是来河南准备给归化城召流民的。工作的很不顺利,本地的流民宁愿给福王做苦工,也不相信他。自己的活干不完,却被上头临时抓过来给这两个帮忙。
许以让工作不顺利,但是整个人看得很开。
她本来想说你们不知道我在小妾的身上都看到了什么伤口,却突然发现这样好像不妥,也就住口了。
许以让抓紧了吃饭的进度。
这两位也不说话,都在抓紧扒饭。
…………
朱由崧已经累到了路都走不动了,他从马车上下来,就直接躺到了软轿之中。
说完话,用脚踹了一下前面的杠子,示意轿夫可以前进了。
穿过花房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两个丫鬟在那里说着话。
听到这里,朱由崧一下子叫停了轿子。两个丫鬟也被护卫从花房中撵出来了,一脸惨白的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朱由崧倒是没有理她们,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她们赶紧走。
突然,刚才还很爽的他觉得自己的今天行为很傻。
边士陵刚刚睡起来,就听见了门口朱由崧的声音。
还好,这位世子至少在自己这里还是有礼貌的。
朱由崧走了进来,除了烟味大一些之外,整个房间还算整洁,但是也就是一床一桌一把椅子而已。这样本王坐在哪里?
边士陵示意朱由崧可以坐在自己桌子前的椅子上,自己又从外面搬了一个木桩子进来。
朱由崧想表示边先生的生活还挺清苦,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从小他就没有关心问候人的教育和习惯。
倒是边士陵先开口。
朱由崧没有撒谎,他也不必撒谎,就将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这种做法一定会引来每一个夫子的呵斥。
给钱都没有用。原来的老师都会在福王的面前表演和两个戏码。
边士陵刚一开口,朱由崧就准备站起身离开,又是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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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上香现场免费阅读.
第二零八章 给世子说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
第二零八章给世子说
“世子你还是做错了啊。”
边士陵似乎没有看到朱由崧微变的脸色,只是习惯地伸手拿起了烟袋,从牛皮袋子中舀了一下,即使是碎烟沫子也没有多少了,甚至没有装满小小的烟锅。他将牛皮袋在桌子上面磕了磕,总算是又收集了一些,然后用自己粗糙的手掌扫成了一小堆。
“来人啊!”
朱由崧每次来这里的时候,总是将按照边士陵的规矩,让自己的随从们站在屋外。
“去马车上把本世子的烟草匣子取过来。”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所谓自己的先生实在是有一点丢脸,尽管这个先生说的话也是自己耳朵都听出了老茧的说法。所以,他也没有装模作样地说出来请先生指教这句话。
“怎么,你看上去还有一点不服气?”边士陵仿佛没有抽过烟一般美美地深吸了一口。
“我一个世子,在洛阳找点乐子,怎么能算是错?”朱由崧想到什么说什么。
“嗯?我什么时候说你找乐子是错的了?”边士陵看起来也是一脸的茫然的表情。
“哦,那先生你说。”本来都已经起身随时准备出门的朱由崧这才有点兴趣,又折身坐了下来。他第一次听到觉得自己找乐子没有错的说法。
“朝廷对藩王是不公的。”
就算是朱由崧,也觉得自己的这位先生真是敢说。这种违禁的话让这个年青的世子感觉到了一点点违禁的刺激,顿时整个身体不由得就紧张起来。
“安训,安训!”
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看起来扔到人群中就看不见的小个子男人听到了世子的呼喊声,迅速的走了进来。先是习惯性地在房间中扫视了一圈,这才对着世子拱手说道。
“小的在,世子有什么吩咐。”
这是边士陵在得知了安训得身份后,第一次看见他。即使训练有素,但是他还是站起身看着窗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除了你,让其他人都远离边先生的房子,更不允许有外人踏进这个院子,明白了吗?”
安训装出来一副惊讶的样子,抬头看了一眼边士陵,这才躬身说道。
“小的清楚。世子您需要什么就直接叫我。”
半晌,听着周边凌乱离开的脚步声落下去之后,边士陵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先生,此话怎讲?”
边士陵却是一副大大咧咧的嘴脸。
“世子将来要是有一天能够登上大位,你该如何对待你那两个兄弟?”
嘶……
听到登上大位两个字,朱由崧一下子脸都红了,整个人像是喝醉了一般。边士陵掐了掐自己,提醒自己这就是棒槌,自己一定要注意语言的程度,可不敢搞得太嗨了。
“我…………”
“你是不是也会把他们当猪养着?”
朱由崧似乎还有一点道德洁癖,心里已经同意了一万遍,但是还是矜持着不愿意点头。边士陵更是无所谓,反正只要你听进去就好。
“所以我才说今天世子做错了。朝廷对世子不公,大臣们谁不知道?更何况世子你的出身和遭遇,满朝文武,谁不对世子有一些愧疚之情。在这个情况下,世子还是玩的太小了。这是世子你今日的错误其一。”
这就是学院整个计划中的一个排雷的过程。什么意思,就是要通过这种只要智商或者见识够,就不会当真的语言,来试探一下世子能不能充当嫁祸福王的重任。
要是朱由崧一下子就拆穿了,或者朱由崧直接拂袖而去,或者朱由崧下令抓了边士陵并且砍了他的脑袋,自然说明朱由崧智商在线或者身后有高人团队。这样充其量也就是牺牲了边士陵一个人而已。但是,朱由崧要是听进去了,甚至还有自己的胡思乱想,那么就说明了他具有承担这一重担的能力。
“本世子有时候还担心风评会影响朝廷对我的看法,可是按照您的意思说,我这是还玩耍的小了?”
“太小了!”边士陵回答的斩钉截铁。
“洛阳既然是您的封地,那么这上面的人自然也就是您的家奴。你有点过于克制了。”
我的天啊,太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