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 第161节

“我这就进宫去。”

卢象升也知道事情严重了。

“估计宫中还能再给一些人手。各位,想好一点的事情吧。昨日大家不是还缺人手么。去年冬日新开垦出来的良田,加上我们手中没有分配的,这不是给咱们送人手呢么。”

中丞说的开朗,大家也客气的应酬一下,可是,忧愁还是明显的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十万人从正在热火朝天的秋粮种植的田野中走过,这将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一想到这个,每一个人心中都沉甸甸。

“中丞!告他娘山东的,搞他娘的什么事情!”别人还好,张景天直接就爆了粗口。

就在卢象升已经准备开始自己这一场离奇地暑天山东流民安置的时候,老君庙的里面,依旧是一副人来人往的模样。

前几日还是一块佛爷模样的石头,今日已经披红挂彩,经幢环绕。下面更是供奉这瓜果香烛、五牲六畜。粗大的檀香散发出有点呛人的味道,一阵阵的青烟已经布满了整个佛堂。

居中,一个姿色出众的女子斜躺端坐在莲花座上,旁边还跪着四对满身白衣的童男童女。

昨日夜里的李家村的李族长,也被一名青年男子引导着走进了佛堂。

“无生老母在上,李家村李老儿拜见老母圣女。”

“信老母,永富贵,无牵无挂回真空。有何事?”圣女似乎眼睛都没有睁开,轻声的说道。伴随着圣女说话的声音,童男女摇动着铃铛。

“老儿已经和保定府外一十八乡商量妥了,给老母圣女借路七天。”

“如此甚好。免了一场血光之灾,你功德当居第一。过来……”

圣女一身白衣,俯首抬头之间,身体曼妙可见。李族长都不敢抬眼看,只能低着头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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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圣女从莲花台上赤足走下,走到了李族长的面前。更唬的李族长面红耳赤。

“无生老母圣女在上。”李族长也只能这么说着。

“只是一副臭皮囊而已,族长接好。”说着,圣女手一挥,一团红火从自己的手心中燃烧了起来,圣女将一张黄纸放在手中点燃,堪堪烧成灰尽的时候,这才把它落到了桌桉中的杯盏之中。

“这一杯圣水,是额外给你的,护住你三十年人世光景。”

“谢圣女。”李老头伸出双手,颤颤巍巍地接了过来。

“你也不要不好意思,黄金白银对于老母来说就是身外之物。真空家乡,何需要如此阿堵物烦心。答应你的一亩地一两白银,一共二十万两白银,老母已经和老君说好,后日晚上就回运到着老君佛像之前,你们这些愚民且收好。”

圣女的嘴唇几乎已经挨到了李族长的耳朵,一阵冲天的香气从身上散发出来。不小心一抬眼,李族长就看见了白腻一片,只好又面红耳赤的将眼睛闭了起来。

“还有。”

圣女已挥了挥手,轻舞的衣袖从李老头的脸上挥过。

“莫说老母不体谅你们。十斤黄金已经埋在了你家门前的大树之下。这是老母额外给你的。另外,老母也将那灵液倒入了村前的橘河里面,等到庄稼补种的时候,只要用河水灌既,自然得到灵果。也莫要说,老母就亏待了你们保定人。”

满意了啊,满意了。

不就是一群流民吃了一些青苗么,反正官府有的是种子,大不了辛苦一些。这点力气能值什么?二十万两的银子啊。我就要看看,那些人还能说什么。

更何况,李族长一想到自己家的那十斤黄金,更是欢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多谢老母,多谢老母。还望老母能长留在我乡。”

“哼!”

圣女一身轻哼。

“世人多无知,老母众人都是要回到真空家乡的,留在此地做什么?要不是看到众生皆苦,为何要走这一遭。你赶紧退下,去做你的无知世人。与老母见,却又无福,也是可怜啊。”

可怜我?

李族长一出门就将老母的圣水一饮而尽。

“老汉今年已经六十五了,还能活三十年,那岂不是神仙一般,有什么好可怜的。更何况,我还有那十斤黄金在手,还是晚了一些啊,要是再能年轻的时候遇见这样的好事……”

目送着李族长离开,这时候的青年男子才反身走了进来。

一把搂住圣女的腰,呵斥这面前的童男女说道:

“去门口看着,圣女累了,今日谁也不见。”

那圣女倒是嘻嘻哈哈的躺在他的怀中。

“你倒是好,这时候威风的很。”

男子却是一脸的醋意,良久之后,方才说道:

“你在孔家老三面前发发娇我也知道,这就是一个乡下老农,值得你如此?”

“哟,可是吃醋了。”

“你也莫要小看这乡民,没有了他们,咱么这些人如何才能活下去呢?我们就是他们,他们也就是我们。”

“至于那孔家老三,可笑他那一双狗眼睛。百万两白银,那才是请姑奶奶出马的代价。至于那十斤黄铜,就算是姑奶奶赏他们的。”

“千算万算,这里居然出了一个卖人的门大郎。”青年人的脸捂在白腻里面,说话闷声闷气的。

“差一点就引来了官府的人,妾身一会就去料理了他。”

圣女刚才还温婉的脸此时却是变得无比的凌厉。

“好好的料理了他。”

第二七七章 平淡机锋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

第二七七章平澹机锋

崇祯二年八月,自从朱由检登基以来最奇怪的一件事出现了。

山东的灾情和流民的折子还没有到内阁的时候,二十四份请皇帝下罪己诏的奏折就摆在了朱由检的面前。紧接着,胶州府、海州府遭遇前所未有台风的折子这才从内阁送了进来。最后才是卢象升关于北直隶出现山东流民的折子。

看到了这一幕的朱由检连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他的面前韩和户部尚书毕自严倒是浑身不自在。

“周延儒去了南直隶,内阁少一人,韩卿家的意见是?”

朱由检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己面前的一堆厚薄不一的奏折,遇见那些被窝了一个角的奏折,他还慢慢的将其抚平压紧。

韩今儿也不知道自己的皇帝现在是在准备找一个机会发火,还是正在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内阁准备提名的是刘鸿训,万历十三年乙酉科举人,四十一年癸丑科进士,授庶吉士,改授翰林院编修,曾参修国史。泰昌元年,出使朝鲜。”

“年龄是稍微有点大了,但是学经历不错。内阁目前因为熊津贸易区和福州造船两事,需要有办理出使经验的人,目前大明还比较少。”

“可。”朱由检看着桌子上面的奏折,突然有点恶心和厌恶。

“刚好韩卿你不是接过了行政学院这一摊子的事情了,就让刘鸿训也顺便在学院开一节外交的课程。将自己这几年办理外交的经历编纂成书。”

“臣明白了。”

韩一边说一边将其他人的资料折叠在自己的资料堆下面。他还准备了三个备选的,没有想到的是陛下同意的如此爽快。

说完这些话,朱由检拍了拍一尺多高的奏折。

韩和毕自严知道,今天的戏肉来了。

“十五日递出来的胶州台风的奏折,十六日奏折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有这个人将劝朕下发请罪折子了。”

朱由检从一摞子奏折中,抽出了贵州龙湖知府的折子。

“这是生怕朕收不到?”

“陛下……”韩一开口,才发现皇帝陛下并没有生气,而是眼神呆呆地望着外面如注的暴雨。

“别的咱们先不说了,卢象升给朕说这次从山东,经河间府往直隶过来的流民大概有十万人。”

朱由检站了起来,伸手伸脚的像一个不协调的大鹤一般活动了一下身体。一瞬间,就从伤心生气的状态变成神采奕奕。

“这种天气,就算是淋上一场雨也算不得太遭罪。就跟朕现在手中的大明一般。要是真的放到了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咱们是不是还有点措手不及。行了,就当是练手了。”

“毕自严,朕的意思是户部下设的赈灾官署,全面负责统筹、协调和处理各种流民的问题。你意下如何?”

以前大明最赚钱的项目只有两个,一个是平叛,一个就是赈灾。

这两件事就是京官,念兹在兹,心心念念的一座黄金白银。更也是赈灾的一路上的地方官填补亏空、上下其手的好机会。

天启朝,辽东将门是怎么一步步的做大的?

无非就是向上谎报灾情和匪情,然后用空缺的队伍来冒领朝廷的银子、粮食和被服,接下来就是杀良冒功,继续朝廷领赏银。

春风吹不灭,野火烧又生。

第二年土匪、叛军继续出现,上面的流程就会再来一遍。有了银子,也就有了野心,也就有了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来保护自己银子的动力。

所以,朱由检准备在户部的下面成立赈灾公署,他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大明的天灾将会是一个常态。

“陛下,山东的事情暂且不议,光是这十万人就是一个大窟窿。”

户部哭穷已经是一个惯例了,毕自严就是在皇帝的面前也是习惯性的哭穷。反正什么事情,户部都是没有余粮。

“朕手上也没有啊!”

说起来这个朱由检就有点发愁。在他的记忆中,崇祯二年应该是整个崇祯朝最好的一年,所以他就把自己手中全部的银子都砸在了造船和龙银货币两件事情上了。关键是,这两件事都不好抽回钱来。

“朕前几天给福州那边送钱还是你经的手。毕卿家你是知道的,朕还真是……”

“陛下,那臣再去扒拉一下国库。还好,现在夏收刚结束,粮食的问题不难解决。”毕自严也知道自己家皇帝陛下的小算盘。

以前的皇帝就跟貔貅一样,只进不出。现在的这位更妙,知道了自己习惯一有事就先看内库的银子。所以一有钱,就急忙忙的花出去了。

还美名其曰,不流通的银子就不是金钱的名言。

没得办法,内库以前是太监们打理的,现在皇帝也基本上交给了户部清收支出,虽然有一两个小金库的钱去向不明,但是剩下的大部分他还是知道底细的。

“赈灾公署的事情臣先拿一个折子。”

朱由检点点头,这事情甚是复杂,自己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就只能等看看户部能折腾出来什么花样吧。

当然,毕自严今天也挺高兴的,本来户部就显然已经成了大明第一部会。这次如果能把赈灾公署建立起来,这第一部会的名头就真的实打实了。

“赈灾公署放在户部,钱庄和铸币的事情首辅就要额外考虑了,四海的赛马场已经在江南又开了七家,户部前几日还上折子,说是想要允许也能对民间放开,朕这里不同意。跟毕尚书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但是朕把一些事情要跟内阁说清楚,省的你我君臣之间有所误会。”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等到毕自严一出去,朱由检也开始考虑如何拆解户部。

韩也是现在也是挺佩服自己家皇帝的,自己和毕自严有时候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但是回头一看,就像是表湖匠一般,哪里有事就关注哪里。不像皇帝陛下,大的方向上似乎从来都没有出过大错。就是有些东西当时看起来他也看不懂,但是从后面来看,都证明皇帝是正确的。

“天佑大明啊!”

“毕尚书就是关心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钱管的久了,难免吝啬一些。”这个时候,韩还难得的有时间开毕自严的玩笑。

“加上他的胞弟现在也已右侍郎的身份处理粮食和盐业的事情,我听说毕尚书都想把自己家的照壁给拆了。”

朱由检摇了摇手,有珠子作祟,他还是能用的,这一点不用怀疑。

“再等等吧。朕也知道,温体仁、周延儒、钱谦益包括陈子龙,这些年青的,不沉到下面去,朕怎敢大用。以后内阁也要定个规矩,没有县府州三级主官的经验,就不能入阁。”

韩点点头。这两年的时间,别的不说,他也从一个坐而论道的文人首领转变成了一个实用至上的官场干吏,惯常的思维也开始改变。

“朕本来想用申用懋入阁的,就是申时行的儿子。”

“他在军部和魏党的阎鸣泰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放在军部效果有点差。”

“都是陛下的臣子,哪有魏党、东林的。”

知道是知道,但是需要表态的时候也是要表态。申用懋不是东林但是也差不多了,阎鸣泰是魏党那却是一定的。

“无党无派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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