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 第27节

一想到有粮食还压在官府里面,老乡们就充满了信心。

等到朱由检找到卢象升的时候,他正蹲在一个小蓄水池的坑底。看到朱由检到了,踩着坑边的小窝蹬蹬蹬的就跑了上来。

“听说你不领朝廷特批的昌平县县令的薪水银子?”一见面,朱由检劈头就问。也不忘了从王承恩用棉被包的罐子中掏出几个包子给卢象升。

卢象升咧嘴笑笑,折断了旁边的一根枯枝,刮了刮手上的黄泥,就这么拿着吃起来。

“你的高风亮节朕清楚,但是这件事上做的不对,带了一个坏头。”

卢象升拼命的咽了下去,这才回话说:“陛下何意?”

“无非是用道德对抗律法而已,你自己想。想清楚了找朕。”说罢,跟卢象升挥挥手,钻进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轿子。

第五十九章 正面袭击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五十九章正面袭击058朝会的正面袭击

廉洁靠着道德是走不远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抗得过接二连三的诱惑,连圣人都不行。

关键这还不是最差的,最差的就是读书读成了卢象升这种的金钱观。用自己道德暗绰绰的影响别人。县令都不拿俸禄了,你县丞那一个给我看看。正常的渠道满足不了,你让这些人怎么活下去?一个人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抵抗力。

朱由检前世的老板就是真不错,企业的文化是要让员工过上令人羡慕的生活。这才是对的,所有不发钱讲理想的文化都是骗子文化。

长此以往,就变成了一个廉洁养了一窝贪官,或者就是一群廉洁的无能官员,没有别的可能性。

朱由检现在只能在昌平县推广自己养廉银子的计划,京师都没有启动,更不要提全国了。这里面要关联的就是朱由检的新货币计划。

在旁人的眼中,崇祯朝的变化已经称得上是暴风骤雨了。可是在朱由检的眼中,现在的大明朝发展的还真是缓慢…………

一封信要走上几个月……

新的农作物还要等待农时才能下种,种出来是什么还不知道…………

鸟铳依然就是一个鸟铳……还需要装药、点火……

朝廷还是那个朝廷……还是那一个该死的朝廷…………

要不是最后辫子军入关,朱由检甚至有点像摆烂的心思,谁做不是做,自己找个地方怎么也是世间一个逍遥的人呐。

蒲松龄不知道在哪?不行找过来给朕讲讲鬼故事?

胡思乱想之中,朱由检回到了紫禁城。

今天是即将结束的天启年的最后一个朝会的日子。

匆匆见了一下周皇后,看着周皇后似乎有事要告诉自己,告诉她今天务必一起用餐,这才在王承恩的陪伴下,来到了朝会的现场。

现在的朱由检放松了很多,朝会么,开呗。

“一段时间未见各位,看起来身体都还康健。今日军部在西山脚下有一个演练,提前给朕说了,专业允了,故军部未来。”朱由检很放松。

无论是锦衣卫、还是暗卫还是魏忠贤,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预警,朱由检没有理由紧张。

先出来的是现任的内阁首辅韩:

“新年将近,内阁这边有些需要终结的事情还需要陛下尽快点头。户部清查全国一事进展顺利,但是预计全部完成了要到正月之后了。”

朱由检特别讨厌加班,原因是这会剥夺人们享受放假前几日最快乐的时光。

放假最快乐的日子其实是放假前几天,最痛苦的日子其实是假期开始的那一天。你想想,

“快放假了,放了假再说。”

“都要放假了,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吗?”

可是当假期一开始,想到假期少了一天又一天,假期后又有无数放假前积攒的各种难题等着自己,那又是多么的痛苦。

所以今天自己是皇帝,这必须要改一改。

“首辅辛苦,朕的意思有两个。”

“一是休个年假吧,”朱由检也觉得自己也应该放松一下了。“除夕、春节按照十五天休沐。原本的赐宴放在上元吧。该怎么休,该怎么留,内阁和礼部去商量。军部单独定。”朱由检也觉得可以稍微停一停,自己也想一想下面该怎么办。

原本一年到头只有三天不到的假期,中间还要和皇帝见两次,这简直是天赐福音啊。尽管老朱家皇帝不爱上朝是惯例,但是克扣员工也是惯例。所以即使韩也知道自己休息不了几天,但是还是率领着率领着众人出班:

“臣等谢恩。”

朱由检舒服的伸伸腿,

“平身吧,朕还没有说完。一年到头了今年也多多依赖诸位,吏部和户部给个章程,现有的官员也要过年,总不能没个彩头,俸禄这边实物银两半半吧。列个单子给内阁,给朕,朕添一些。”

吏部和户部都快要哭了,尤其是户部的毕自严尚书,一直眼红皇帝这一段时间的小金库。皇上总是拨给军部,这次总算是也给自己漏了一点小缝。

“对了,”朱由检挥手叫停了这一次准备实实在在给皇上磕个头的两位。“像是原本的黄首辅这些告老的老臣,原本礼部是个什么章程也摆上来,朕也看看,别寒了老臣的心。”

礼部这时候出来凑趣,

“那皇上还有宗室、藩王这一块呢?是不是也报给陛下。”

朱由检脸一沉,冷冷的盯着这位多事的礼部侍郎。

“藩王给朕牧民一年了,给朕缴点银子吧。这事情交给卿家,按照就藩的时间,列个甲乙丙三等。一等。”原本朱由检还想说个数字,想了想就把话给收了回去。“自己报吧,报完了就请礼部明发天下,给天下的士子、民众也看看。”

礼部侍郎想扇自己的脸,凑趣怎么还给自己凑出了一个大锅。看着尚书想要杀人的目光,正准备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队列中,没想到朱由检又说话了。

“刚才说完了宗室,怎么能把勋贵给忘了呢。这事还是你担着,朕前一段时间不是和定国公对了个帐,发现说自己给朝廷干活还赔了不少钱,最后无论是都察院还是户部清查的结果,都说清楚了是定国公欺骗了朕。这才叫做欺君之罪。”

说着就站起来走到了御案之前。

“平时撒个小谎那是无所谓的。今年你替礼部代朕去挨个慰问一下,如果真有入不敷出的,今年赔了钱的,都给朕列个单子,朕也给贴贴。”

“总不能让朝廷的勋贵们过不了年么。”

礼部右侍郎腿都软了,左边站班的勋贵们眼光早已经把他杀了一个通透。无奈,上面皇帝还在看着呢,只能战战栗栗的回话:

“臣遵旨。”

朱由检看了一眼礼部尚书何如宠:

“朕越过你交待事情,卿家如有别的安排朕也允了。”

何如宠赶紧上前,一看皇帝就连这位的名字就没有记住,我赶紧给他把跟脚给钉住了:

“陛下安顿,臣定让薛国观薛侍郎全力以赴。”

行啦,藩王和勋贵先这么着,慢慢玩吧。朱由检瞥了一眼王承恩,正准备退朝的时候。

一个人突然站了出来。

“陛下,臣请奏懿安皇后在宁波府于公众场合妄杀商人,夺人财产!”

第六十章 正面袭击 2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六十章正面袭击2060朝会的正面袭击2

朱由检突然一愣,王承恩于御座旁边小声说道:“此人乃国子监司业梁廷栋”。皇上没有做声,梁廷栋就这么直挺挺的戳在哪里,摆出一副孤臣的模样。朱由检左右扫视了一番,发现大部分群臣都是一头雾水。

朱由检冷冷笑道:

“朕距离远,没有看清楚,也没有听清楚,你是那一位?所参何事?”

梁廷栋似乎知道皇帝就会是这个表现,将自己的冠带摘了下来,整整齐齐的摆在自己的正前方。然后,这才不急不忙的说道:

“臣,国子监司业梁廷栋,冒死参奏懿安皇后在宁波府闹市,因为一言不合,就动用内厂、锦衣卫妄杀绸缎商人洪全安等六人,然后招摇而去,任由此六人横尸街头无人敢收。顺道臣也参宁波府知府第六明仁知情不报,帮助懿安皇后隐瞒杀人之事。”

朱由检有把握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从这一刻开始,他发现历史有了新的动向。为什么?朱由检搞不清楚。

在大朝会上参自己的皇嫂、天启的皇后,皇帝的家事?根本就是很愚蠢的一种行为么。群臣没有反应是正常的,因为这个货今天这个行为就不正常。

“你可是苦主?还是苦主曾报于刑部、大理寺而无应承?所以卿家要在朝会中提及?”

朱由检没有发脾气,这件事本来就可疑。除非有心为之,否则一个国子监的梁廷栋不可能消息比自己还快。他不担心杀人本身,而是在思考这一行为更大的目的是什么?弄死或者弄下来一个前朝的皇后有什么意思。什么事情值得都不动用可以牺牲的小卒子了,值得一个国子监的副校长当面出手?完全不留后路?

“威压之下,百官哑哑而已。皇上可希望宁波士子也激于义而死焉者也?”不能不说梁廷栋真的是很勇,将懿安皇后直接表述成了欺压百姓的阉党所为。

朱由检放心了,要是说误杀还有点意思,可是直接说的这么绝对,那这就绝对不是懿安皇后能干出来的事情。好吧,咱们来看看你的下一步表演。

这时候周延儒就很有必要的站了出来,代表东林表态。我不知道你是谁的人,也不知道你今天在大朝会上参一个天启朝的皇后所为何事,但是你少把东林扯进来。这一次我们不站你。

“梁司业慎言。内阁六部毫无消息,你因何诋毁皇家名誉。更何况宁波府距离京师三千余里,此事何时发生,何人处理?又怎能赶在锦衣卫和朝廷奏报之前就被你所得知?”

“内阁如木雕菩萨,看不见时间疾苦、听不得民间哀嚎,还有何脸面在此大放厥词。”梁廷栋没有直接回话。“又怎么会让受害人子弟流落在京师无人过问。”

“成了。”朱由检拍拍手。

“锦衣卫何在?把梁司业带回到北镇抚司,好好问问梁司业如何得知皇后行止的。”朱由检懒得想,关进去再说。更何况理由是如此的充足,你一个好好的国子监副校长整日里窥看皇家的行程,你想干什么?“顺便也把所谓的受害人子弟带回去问问,省的说朕包庇。”

谁知道这位更绝,

“宁波之事,皇上堵住臣一人之口容易,堵天下悠悠之口难。更何况,皇上如此纵容懿安皇后,可是有不忍说之事。”

嚯…………整个大殿里面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根本就不想活的做法啊。但是你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呢?今天皇帝刚准备给大家多发点钱,多放点假,你这是准备让皇帝暴走么?

韩已经快七十岁的人了,这时候身手也无比敏捷,一块笏板就扔了过来,没打到人却重重的摔在了大殿地板之上。

“梁廷栋!”老头喘着粗气,“国子监就是这么教导士子们君君臣臣的?这么教导士子在朝会之上大放厥词的?还是就是这么教导士子和君夫说话的?嗯?”

锦衣卫速度也快,这时候已经把手搭在了梁廷栋的肩膀之上。

梁廷栋却往前一扑,整个人扑倒在大殿之上。

“陛下啊…………”朱由检敏锐的觉得,他呼叫的可不是自己。

然后又爬起来,扯掉了自己的帽子,披头散发,宛如一个疯子一般的冲向了国公勋贵扎堆的地方。

“你们知情不发,何曾心中真有朱明的天下?你们作为朱明的子孙,怎么能如此看着天启皇帝骨血遗落,而现在的这位却能得坐大宝之位?”

锦衣卫正要冲上去,把他拖出殿去。谁知道上面的朱由检却摆了摆手。

先是懿安,再是我,这里面的事情不少啊。

“陛下啊…………”

“梁廷栋想要给先皇守墓你就去,什么场合能允许你在这里号丧!”这一次站出来的是原来的内阁旧臣来宗道。

“先皇遗嘱之时,老臣就在先皇榻侧,先皇遗言犹如在耳,怎由得了你在这里口出狂言。”

“先皇遗嘱?”

在朱由检的眼中,这时候的梁廷栋就好比话剧中的杰出演员。在这一番表演中,头发也乱了,还顺手撕破了自己的朝服。他演出着悲愤的神情,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来宗道。

“先皇遗嘱!”

“陛下啊!”

“谁又能知道,先皇根本不知自己尚有皇子一事?传位于谁尚且不论,不知自己尚有子嗣之事,又如何能让先皇瞑目。”

图穷匕首见。

“据原东厂太监魏忠贤检举,懿安皇后就曾招募壮汉怀揣斧斤,于文华殿意图对先皇不利。”

“后先皇宽厚,斩杀行刺之人而不深究,国丈张国纪也因此被先皇贬回原籍。”

“先皇故去,谁得利最多?”

“为何七年之中,先皇无一子嗣得以成人。”

“原本臣仅仅以为此乃天意,谁知竟得知尚有先皇子嗣流落在外。若非如此,未尝在新皇登基之后,匆忙遣散宫中内侍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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