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 第41节

“破铜烂铁的一把刀。”董朝莆无赖的看着阿敏。

“最多作价五十两。”

阿敏脸都红了,这上面的宝石摘下来都不止这个数。

“货到地头死,物进当铺贱,都到了真个份上了,你还说个什么呢。”董朝莆一边说一边捏着鼻子,阿敏着急之下把衣服都给脱了,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的皮袍中散发出浓厚的气味。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旁边一身朱由检看着脸越来越红的阿敏,摇着描金扇子说道。

“看着这位兄弟也是在黑山白水中厮杀出来的好汉子。玩闹归玩闹,但是你们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把刀兄台你先收回,这五百两银子就当是我借给你的,赢了你再还给我。”

说这话,朱由检身后的两名狗熊一般的大汉走到了董朝莆的身边,抢过来宝刀顺着赌桌就扔给了阿敏,顺带这把五百两银票也就压在了他的面前。

一瞬间,阿敏对这个一身南蛮子打扮的青年倒是有了好感。

“谢啦兄弟。”

把宝刀插在了腰带中间,然后顺手就把五百两银票戳在了大字上面。

“已经接连着出了二十八把小了,我还是赌大。”

阿敏也奇怪,昨天到了半夜自己还赚了五千多两银子。结果这个赌桌就邪气了,自从自己押上大之后,开始一共连出了二十八把的小。

这要是放在一般人早就换桌子收手了。但是放在阿敏身上就不行,他的性格就属于拿着榔头砸核桃的那种,一榔头下去砸不开,就接着一榔头,知道砸开了为止。

庄家董朝莆一看,顺手把桌面上的三个骰子转进青瓷碗中,像是喝酒一般的端在手中不紧不慢的摇晃着,直到走到了阿敏的面前。这才迅疾的反手一扣,把小碗扣在了桌子上。

“大……大……大……”

这时候赌坊中的所有赌徒都是庄家的对手,虽然都觉得阿敏今天的运气差的离谱,但是还是执着地给阿敏鼓气。

一只眼睛的董朝莆刚要翻开小碗。

“慢着。”手里面摇着描金扇子的朱由检这时候也跳上了桌子。

“我也再押上五百两。”一边说一边把一张银票拍在了大字上面。

赌场里面的场面就更加热烈了。

朱由检笑着,盘腿就坐在了阿敏的一侧,看着董朝莆翻开了小碗。

“一二三,六点小……”

董朝莆怪模怪样的高叫着,就要把桌子上面的银票顺手揽回去。

朱由检看着这个带着一只眼罩的家伙,用长长的杆子准备把自己的银票刮走,顿时有点面色不善。阿敏同样看着面前最后一点银子被人刮走,不豫的脸色也就更加浓重了。

输了自己的银子还无所谓,输了别人的银子就让他有点面子上挂不住。正当他手里面握着腰刀,青筋暴露的准备动手的时候。

没想到,跳下桌子的朱由检却先动手了。

朱由检拿起地上的长条椅子就向着庄家扔过去。

站在他身后一群家丁模样的人,不用等自己家的少爷吩咐,就已经跟赌场里面的伙计打的是噼里啪啦的了。一看这个架势,没等到阿敏搭话,他身后的六七个长随也冲了上去,和赌坊中的伙计们打成一团。

朱由检顺手拨拉掉飞过来的一张盘子,指着被家丁们按照桌子上暴打的庄家,骂骂咧咧的说道:“你奶奶的个腿,爷这两个月在你这里消费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你个狗腿子居然敢出千。”

阿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他出千?”

朱由检没理他,冲了过去把庄家的身后的钱匣子抱了过来。

“他不出千怎么能赢老子的钱。”

被打的庄家一边抱着头一边大叫:“两位这是抢钱。”

眼看着更多的赌场的伙计冲了进来,朱由检这才抱着钱匣子,拍拍阿敏。

“让伙计们打着,咱们出去喝酒去。”

阿敏无所谓,朱由检更无所谓。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一匣子的碎银子和银票,顺着赌坊的木屋出来,也没有走多远,就坐在酒肆的桌子边。

四海有几个伙计远远的跟着,也不敢上前来。

朱由检一把把钱匣子中的银子和银票到了一桌子,捡了一块大的扔给酒肆中的朝鲜酒娘。剩下的拨拉拨拉一分为二。

酒娘看着凶神恶煞的两个人,颤颤巍巍的端上来一大盘的吃食和一壶酒水。朱由检拨开酒壶塞子,把小吃倒在了旁边的鱼池里面,腾出来两个小碗,哗啦啦的倒满了两碗清酒。

“都是江河湖海高山密林中行走的好汉,咱们干了这碗,下次再见吧。”也不等到阿敏说话,直接咕嘟嘟的就一饮而尽。这才把自己的一半银子扫到了端菜的木托盘中,嘱咐旁边的朝鲜酒娘端上跟着自己,转身就走了。

你别说,这做派看的阿敏还有的羡慕。他也高高的举起酒碗一饮而尽,也没有管自己的长随,转身就离开了四海。

朱由检有点腿软。

原本的计划都实施的万无一失,自己也得到了一个和阿敏单独的相处的机会。他也知道要是能控制住阿敏,尽管这次阿敏回到了建州,很快就会被发配到边缘地带。但是找个机会杀死黄台吉和多尔衮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

第九十二章 失败惊魂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九十二章失败惊魂历史的车轮开始缓缓的转动。

朱由检刚才就以为自己已经推动了历史的车轮开始向着一个谁也没有去过的地方,开始缓缓转动了。来之前他评估过,即使杀死黄台吉的成功率不到两成,杀死多尔衮的成功率不到五成,但是一定更够延缓后金发展的趋势。

谁知道。

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的是,从来都很正常的傀儡琉璃珠子。

现在还在自己衣袖中,被自己紧张的汗水打湿的傀儡珠,失效了。

押大小的时候就没有拍进去,他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等到出老千的时候,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拍在了衣服上,隔着衣服没有了效果。等到他拉了一下阿敏的手,走出赌坊的时候,他才知道问题还挺严重的,傀儡珠子还在自己的手上。就他现在的体格,还真不是阿敏的对手。

“盯着阿敏。”

计划实施的很完美。为了预防,他们故意把阿敏和手下长随分开。现在倒也不差。

“一组人盯住阿敏,一组人盯住他手下的长随。”

鼻子里面塞着棉花的董朝莆知道四大贝勒的名字,他虽然不知道皇帝陛下为什么把事情搞得如此复杂,但是他从皇帝陛下的脸色上面看,也发现自己挨打的那个阶段,皇帝陛下的计划进行的不是很顺了。

“臣谏言陛下,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陛下更不应将自己置于险地之中。”说这个话的是周延儒和温体仁。他们匆匆过来的时候,朱由检的计划已经发动了。这种事情不是说笑的事情,两个人都按照朝廷礼仪,端正的态度提出自己的意见。

“朕知道了。”朱由检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在一些不明情况的热心群众的鼓励和操弄下有一点心急。

“陛下,孙子有云,凡战者,需以正合,才能以奇胜。但是出奇真不一定致胜,陛下尚要三思。”这次是温体仁,他和周延儒一样,这几天了解朝鲜的事情后,世界在他的眼前打开,似乎有很多的事情都在等着自己去做。这时候的他自然不希望自己这个不靠谱但是又有点不一样的皇帝陛下就这么去送人头。

“陛下如败,则等于吾等皆败。”这次是周延儒。

朱由检也在适应,这是做臣子的规矩,给皇帝陛下的谏言至少要说上三次,方才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职责。

刚还接着借着这个机会,朱由检也平缓了自己的心情。“你们的意思朕清楚了。往后朕自不会再去以身冒险。”

臣子谏言,君主纳谏,这样双方才会皆大欢喜。朱由检挺认真的接受了臣子的批评和爱护,这次人家说的对,自己确实有点大意了。

“这阿敏贝勒和现在掌权的黄台吉关系并不是很好。他自己觉得有点功高震主,也觉得黄台吉德不配位。同时仗着自己是监国的四大贝勒之一,在黄台吉面前确实很少尊敬。这事情反过来在黄台吉看来,就属于仗着自己的武力和队伍,有点挑衅自己权威的意思。也确实在很多人的戳弄下,黄台吉最近越来越看这位不顺眼。”

朱由检喝了一口茶。

“你家少爷本来想在这方面做文章的,后来觉得不妥就没提。”

“唔!”这两位捂嘴,有点脏话没有出口。您平日里看着还挺靠谱的,怎么这次这么上头?

“东家的消息来源很重要,要是没有什么避嫌的话,这种秘折也可以给臣看一下,臣看看有无其他的信息。”刚才皇帝陛下的这段话有一点点的诛心之论,也涉及到了上下尊卑的问题。温体仁和周延儒都是聪明人,干活可以,但是这种涉及皇帝陛下权威的事情就算了。

同时他们也没啥太大的感悟的原因是,只要是遍读中华史书,这种小小的勾心斗角的内容估计连上书的机会都不会超过三行。

“反正两位思考一下,看看能不能在这方面做点文章。”朱由检吩咐了一下。

这种消息平时可能用不上,但是要是用上了就能在对方的心中种下一颗深深的小刺。反间计之所以有用,就是在准确的信息上作点文章,利用对方最脆弱的地点下手。这种计谋对于皇帝和领兵大将军之间最有效,尽管拆开看拙劣无比,但是就是有效。

你以为黄台吉给袁崇焕的三封信真的没有在崇祯的心中留下一丝的阴影。

“还有。”

朱由检看着周延儒。

“你把手边的事情和老温分一分,你重点放在建奴这次派出来阿敏这种重要人物过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应该是走私粮食和换货的事情。”

这次后金的人参数量巨大,顾家很快就得到了询价的消息。朝鲜朝廷的采办已经开始和大明、东瀛的商行开始咨询人参的收购价格和粮食的转卖价格了,所以很快周延儒就得到了消息。

“东家放心,我这里跟着呢,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没有。东瀛那边可能粮食的供应不多,大部分走私都来自…………”

周延儒有点脸红,大部分其实都来自苏杭一带。

“这次回去了臣到苏杭去一趟。”他手头就有一份四五十家的名单,仔细一想其中不乏朝廷中自己认识的官员。

想想自己天启年间在户部的时候,经常为了常平仓的事情求爷爷告奶奶。倒也不是自己多么的敬业,只是他清楚一个省的饥民要是没有一点点的粮食,那就是天塌地陷的后果。可是这次才发现,自己那时候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的眼中是多么的可笑。

东南把成船的稻米往朝鲜送。要只是稻米还好,山东高粱以前是蒸好了再给的,只能是粮食而不是种子。现在简直毫无底线。

“嗯。”朱由检点点头,有认识就好。就怕没有认识,还觉得天底下都欠自己的。

“把你的名单也给温体仁看看。到时候你忙不过来也好有个帮手。”你们也沟通一下,省得杀错了人。

上船容易,但是没个投名状还真的以为朕能信得过你?

第九十三章 各怀鬼胎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九十三章各怀鬼胎“那确实不用先动手,能收集的全部收集过来,。”

温体仁没有周延儒那么的愤世嫉俗。他也无所谓,这种生意只要自己家族没有,其他人反正是被被皇帝陛下拿捏住了痛脚,有什么好可怜的,死道友又不死贫道。更何况自己在信息圈的第一层,有的是比别人更快的消息和机会。

“我们能顶着着顾家的旗号,就能顶着李家、张家的旗号。国内怎么做是一回事,国外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温体仁思考着说道,说完了才发现自己好像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有一些过于阴恻恻的了,不够光明正大,连忙住口。

周延儒没有发现,顿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行啊,反正又不影响国内的大清扫,到时候能坑后金就成。”

朱由检敲敲桌子,算是这件事暂时就这么定下来了。他反复思虑着说道:

“朝鲜的事情要比原先预计的复杂一些。这么多的议程,不能都这么就定了。既没有个上文,也没有个下文,时间一长,你们谁操作的谁就有点说不清了。”

朱由检也拿捏不了这边的安排,只好尝试说道:

“老岳是东家我一早想好的人选。但是老岳更偏向于民生治理。如果这次能够和朝鲜达成一致抗金的意思。这汉阳还缺少一个坐镇的人选。老温,你先干上一年如何。你为首,老岳为副贰,给你们东家把朝鲜道安顿好。”这都是朱由检这几十天来的思考的结果。

突然,朱由检想起来了什么。

“快,你们赶紧安排一下,再去探查一下后金货栈和营地。”

温体仁和周延儒还在消化刚才皇帝的思路,却一下子被皇帝陛下的慌乱给打断了。看着两位还有一点茫然,朱由检解释道:

“如果刚才玉绳说的有道理。这次后金是为了粮食而来,这么重要的事情。”

周延儒反应过来了:“一定不会只派来阿敏这种战将过来。知道了。”说着就出去安排去了。

这时候不怕阴谋诡计,怕的是没有将对方的出招全部收录在眼里。一旦有所遗漏,要么让对方得偿所愿,要么就是被对方默默地给阴了。

被遗漏的范文程坐在骡车上,行进在汉阳城北部的后山之上。这座山不高,正是汉阳城的背后依靠。从山腰上看过去,汉阳城和城中的皇宫历历在目。

山路上隔着几百步就是皇宫的护卫,三四个人一堆,穿着软甲拿着大刀长矛。范文程的骡车没有顶棚,就是光秃秃的一辆平板车。为他赶车的是李元翼府上叫做李福的老管家。

按照那个时代的说法,和东家用一个姓又加上单名一个福字,那必定是李元翼的心腹了。管家坐在车辕之上,手中一把柳树牛皮的鞭子也就做个样子。任由骡车沿着山中的小道慢悠悠的前行。

若大的一个写着翼字的白灯笼就挑在骡车的前面。哨卡中的士卒看见了灯笼也不多说话,忙不迭的搬开了放在路中央的栅栏,放由骡车过去。

“老丈啊,这防卫可有点松弛哈。”范文程坐在骡车之中,用手扶着一个巨大的食盒,免得一个颠簸就给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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