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 第57节

……报!…………

后金安排最后的据点居然是在景福宫一侧的福寿寺中。松果额一路狂奔,直接打马冲进了大殿前面的广场,在哪里,范文程似乎学着诸葛孔明的样子,一个人坐在椅子中,在初春寒冷的雨夜中,手中也轻轻的摇动着羽扇。而旁边,不伦不类的躬身站立着金公公还有寺庙中的长风方丈。

看着松果额骑马飞奔而来,范文程轻轻的用羽扇点点了金公公。

“如何?莫说一个商团,就是大明的军队来了,也不是我帷幕军的对手。”

看着这般场景,松果额带着两个护卫翻身从马上滚落了下来,又顺手把朝鲜王李扔到了范文程的面前。

“范大人神机妙算,松果额幸不辱命,特带李前来复命。”

“哈哈哈。”

范文程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云淡风轻的说道:

“稍晚了一些,我倒是无所谓,却让金公公好是担心了一阵子。我怎么看着那边全是烟花啊?”

松果额略一思考:

“确实如此,中间有一个大明人的仓库,中间烟花爆竹无数,最后狗急跳墙之下,他们点燃了爆竹仓库,我们这边因此也折损了了不少的人手。”

说罢,恨恨的将手中的长刀惯到了地上,恰好插在了朝鲜王李的面前。口中塞着布条,被捆住手脚的李本来还是呜呜渣渣的挣扎着,谁知道一把雪白锋利的长刃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颤巍巍的抖动着。瞬间,一股热流就这么涌出了自己的裤子。

“可恨,就连布鲁总兵也在这次爆炸中被火焰灼伤而亡。”

说话间,松果额的眼中就泛起了泪花。反手又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向上一划割破了自己的面颊。

“若不是考虑要把李给大人送回来,我一定要血洗着汉阳城中所有的大明人。”

范文程若有所思的看着松果额,然后才放声大笑道:

“这又有何难!”

“我原本对这一场争斗并不担心。只是担心大明商团狗急跳墙,你只能带个朝鲜王李的尸首回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松果额,这一次无论如何你总要记个首功。”

说罢,范文程将羽扇扔到了椅子上,轻飘飘的走到了朝鲜王李的面前。

“公公可好好看看,有了这个活着的李,下面这一场戏可就要好看的多了。也不知道他还记得公公你不?但是我估计他是不记得我了,是不是?殿下?”

说着,范文程甚至于捏着鼻子蹲下来拍了拍李的脸。

“公公,给你一刻钟把咱们这位殿下也给打扮一下,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屎尿横流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然后,范文程又站起来拍拍松果额,

“下去洗洗,一会跟着我放松一下。”

而此时的顾家商团的门口,从不同的院落,一排排身穿黑衣的军人举着火把跑了出来,一点点向着通往景福宫的大街上汇聚,在火把的照耀下,每一个人衣服前面的黄铜纽扣闪闪发光。

贺人龙、陈子龙、顾顺之正站在一处临街的高台上,看着好似点点星火向着自己汇聚而来。突然,却看到了朱由检在周延儒、温体仁、岳和声还有董朝莆的簇拥下也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陛下!”

“朕走了!”朱由检对这种即将到来的胜利丝毫没有兴趣。在他的心目中,这仅仅是撬动了朝鲜一小小的板块而已,而隔海望去的大明却不是还在向着黑暗中沉沦。

说着,把李推给了岳和声、温体仁和贺人龙。

“咱们也不多说了,朝鲜之重要各位应该很清楚。下面的大政有劳岳卿家,军事有劳贺将军,和国内联系居中调度,商团贸易就有劳温卿家了。景福宫中还有大戏要演,给朕演好了!”

第一二五章 暴动暴动 20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一二五章暴动暴动20第一二五章暴动暴动20

“走吧!”

按照常理,这个时间汉阳的城门应该已经关闭了。即使有八百里加急的红旗骑兵,也应该是坐在城门上垂下来的竹篮子中,被吊上高高的城墙。

可是,在周延儒晃了晃手中金灿灿的令牌之后,守门的小吏亲自跑出来,对着周延儒点头哈腰。吆喝着剩下的小兵忙不迭的去推动沉重的城门。

“没看到上官在等着呢吗?”守城门的小吏功夫不错,一鞭子就抽在弓着背、弯着腰,哼哧哼哧推门的士卒背上。啪的一声脆响,这个士卒的背后棉服绽开,露出了满是伤痕的光脊背。却也不敢发作,闷着头推的更用力。

“让上官见笑了。这都是一些不中用的杀才,白白浪费朝廷的粮食。”恶狠狠的小吏转过头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站在地上巴结地看着周延儒。

朱由检知道他是没有尾巴,要是有的话现在不知道能够摇晃的多么激烈。

周延儒既没有嫌弃的表情,也没有特意的关注,更没有像中二的穿越者那样,掏出一大把金子银子的撒在地上。只是淡淡的说道:“会笔墨不?把你的名字写个条子给我。”

小吏笑的就更灿烂了,这时候却又嫌守门的士卒推门推的太快。赶紧回头对一个看起来像是书吏的说道:“没看见我在这里伺候上官呢,还不赶紧给我写了呈上来。”

门终于推开,周延儒接过来小吏递上来的条子,随意的折叠了一下放入袖子中,正准备夹马催动队伍出城的时候,却被小吏给拦了下来。

“上官莫急,稍后片刻。”

周延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一种守门的士卒端着长矛,举着鞭子冲了出去。

原来还有一大群乞讨的、没赶上关门前时辰的人群聚集在城门外面。也有条件好的睡在自己的马车、驴车、牛车的里面,但是更多的是直接就睡在城门外的壕沟边、道路旁。在城门吱吱呀呀的开门声中,他们早就聚集在了一起,正待着城门打开,看有没有机会能溜进去。

幸好是在汉阳城的外面,这些士卒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举着长矛的士卒把长矛横起来,就这么平推过去,把一众人等拦在了外面。身后举着长鞭的就不客气了,一鞭子一鞭子没头没脑的抽下去。开始长鞭还只是在空中挽个鞭花,到了后来,人群越来越拥挤的时候,鞭子就实实在在的抽打的每一个人的头上,脸上。

在这鬼哭狼嚎的混乱的场景中,朱由检的车队就这么从被鞭子抽开的人群中急驶而过,向着熊津码头而去。

在马车中看着外面的明兰有点发愣。朱由检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这才把明兰从沉思中唤醒。她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接过朱由检递过来的杯子,从茶炉中帮朱由检倒了一杯热茶。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奴婢有点晃神了,还请陛下见谅。”

“怎么着?又想起什么了?”朱由检把自己手中的朝鲜地图放下问道。他知道明兰现在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很少看到明兰有失态的时候,但是不代表自己不关心这些人的想法。

“倒也没有什么。”明兰似乎还在刚才的情绪中,想了想说道:

“奴婢到流落在京师的时候也只有十岁,那一年,保定府爆发了时疫。奴婢也是这样一般跟着父母躲在保定的城墙外面等着开门。后来……”

朱由检笑着说道:

“朕是皇帝,难道还对自己的御下的情况不知道?你说的你的,不用避讳什么。”

明兰感激的点点头,接着说道:

“就和今天晚上的一样,天快亮的时候,城门开了。守门的大人说除了有手令的之外,谁也不能进。那些当兵的也用白蜡杆子推人,用鞭子抽人。保护着一辆辆马车上的大人们进城。”明兰静静地说着,好像自己又回到那个凌晨。

“我小弟那时候才五岁。”说道这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

朱由检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常态。史书上记载的每一句话,后面可能都是无数的血和泪水。

哭了几声之后,明兰也知道不对,强忍着悲伤,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泪和鼻涕。朱由检摸了摸,扔过去一张方帕子。

“好了,这种事请说出来就好。但是这种情绪你要记得,省的有一天下不去手。那你?”

明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接过了皇帝陛下给的帕子,搅在手上说道:

“爹把我直接扔到了马车上,我挂在马上边上跟着跑。小弟太小了,跑了几步就不见了。后来还是马车上的贵人看我可怜,快要进城门的时候把我一把给拽了上去。”

“奥,那你就到了张国公家里。”

“奴婢是遇见好人了。”

剩下的朱由检没有问,不管当时是什么情况,留在城外面的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跟着朕,也提醒着朕,五年后,朕的天下要是还是这样。朕真的去挂在后山上的东南枝上好了。”

………………

“走吧!”

范文程也看着自己身边的金公公和松果额。一边笑着一边对松果额说道:

“你别说,这火药还真是被大明玩出了无数的花样!”

松果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朵巨大的绿色礼花在自己的上空炸雷一般炸响。在绿色火花的映衬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衬托出了明暗交替的阴影和光亮。

当他们一行人走到了景福宫的宫墙外,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光海君李珲一身大红的战袍,上面的铜兽护肩和明铜护心镜闪闪发光。骑着的白马不停的打着响鼻,用前腿在石板之上叩击着。而后面,一众武将也是盔明甲亮,装备齐整。

范文程哈哈一笑,毫无礼节的朝马匹上的李珲拱拱手。

“光海君这一身打扮,更是胜过当年啊。”

光海君李珲倒是在马匹上躬身致意,

“这次多多依赖后金,从明天起,朝鲜不会再是大明的藩属,而将是后金的兄弟之邦。做弟弟谨向后金大兄国全权代表范大人致意。来人啊…………”

说话间,十几个人将十几张白纸拼糊而成的架子抬了出来,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顶头写着八个大字,“后金国皇帝功德碑。”

“这是我命群臣连夜赶制的文字,准备勒石刻碑,待会儿还要范大人多多指教。”

“好!”范文程顿时觉得这光海君李珲还真是上道。

“我想后金大汗作为兄长也一定会有不少的赏赐。”

“长者赐不敢辞,但是这事倒是不急,历来争夺皇位者,没有不见血的,所以还请范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范文程听着光海君李珲的话语,尤其的满意。

“这宫中少了主事之人,君上攻打起来怎么满意。”说罢挥挥手。孤零零穿着明黄色龙袍的朝鲜王李就被推了上来。下巴已经被人卸掉,双手上拴着绳子,被金公公牵着走了过来。

李还没有反应的时候,金公公倒是哭着喊着的爬到了光海君李珲的马前。

“殿下……殿下……”

光海君李珲看着金公公也有点动容,刚想要跳下马来,却被范文程制止住了。

“金公公放了人就回来,今儿是君上的好日子,你就别号丧了。”

“范大人说的是,范大人说的是,奴婢这就给君上叫门去。”

说着,牵着朝鲜王李就走向了景福宫的门前台阶,然后这才高声的喊道:

“奴才恭送我王回宫,你们也出来一个迎一迎啊。”

门楼之上灯火通明,但是上面的小兵都傻眼了。从今日早起,负责宫中防卫的五品统领就找不到人影,现在连个请示的上官都没有,把一群士卒搞得不知所措。

“难道没有一个人能出来迎一下你们的王上吗?”

这时候的景福宫门前,大家好像是看着一场闹剧。

“行了,你个老奴才,再怎么说这也是王上,该给的体面也要给。赶紧放人回宫。里面的人听好了,本王给你们半个时辰,开宫门迎接你们的王上回宫吧!”

金公公赶紧跪下来:

“大王教训的对,是奴婢孟浪了。”

说罢,跑上去给朝鲜王李松开了双手,咔嚓一声上上了下巴。

这么长时间了,朝鲜王李也知道事情的由来,现在的他却也很是硬气。看也不看金公公,甩手就走上了台阶。

看着自己的王走了回来,守宫墙的侍卫还是不敢开城门,只有大胆的把吊篮放了下来,跑过来两个哭的眼泪汪汪的小太监正准备扶着李上去。

远处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被贺人龙捆在不远的高角楼的弘文馆赞成郑经世看完这一幕,已经眼睛赤红的他这才被贺人龙捏着脖子给放了出来。

“知道谁,在干什么了吧?”

岳和声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顺手给他塞了一把短刀,又把郑经世扶上马背。这货直接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来。

光海君李珲这边其实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加上他也是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周边甚至连警戒的人都没有派出去,就被郑经世钻了空子,直接从大队人马的缝隙中直接拍马赶到了宫殿门前。

他直接站上吊篮,和李一起站到了宫墙之上。

先是跪拜,然后这才才举着刀子和朝鲜王李站在火把之下高声叫道。

“乱臣贼子,你们认贼作父,怎么敢有脸回宫面见自己的祖宗!我已经按照我王手令,召集前卫在一个时辰进城。众宫卫听令,我王在此,今日固收宫墙者,官升三级!不幸战死者,抚恤黄金三两。”

别的不说,守卫景福宫的卫兵还应该是朝鲜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军团了。结束了没有首领、无人指挥的状况,眼看着自己的殿下又回到了皇宫,顿时士气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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