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 第70节

这让秦良玉大吃一惊,赶紧跪拜说道。

“臣秦良玉见过吾皇。”

“老将军平身。”朱由检也上前几步,伸出双手将秦良玉扶了起来。旁边陪着的是兵部尚书阎鸣泰,其实按道理阎鸣泰倒也不用亲自来,不过今天特殊,他也借着这个机会在皇帝面前露一面。

“老臣刚在阎尚书和周大人口中听说……”

秦良玉也不是惺惺作态的人,扯着皇帝的手,像是打量后辈子弟一样上下打量朱由检。

“还请陛下先回,莫要因为老臣耽误了伤情。”

朱由检笑着说道:

“几个偷偷摸摸的毛贼而已,朕无大碍。朕倒是听说老将军在上京的路上生病,不知如何?”

两个人说这话,一行人又回到了屋子中分别落座。按照官职,秦良玉应该坐的更远一些,倒是被朱由检安顿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座位上。

“老将军远路而来,就坐在朕的旁边。刚好朕说到了兵部、军部的一些事情,既然大家来的齐整,咱们再多说几句。”

韩、孙承宗跟着朱由检时间长了,倒是也对位次没什么意见。更何况韩也知道秦良玉是朝廷安顿地方军阀的典型,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怎么也都不为过。

朱由检等到这几位互相问候落座后,才对着明兰说道:

“朕这一受伤,还真是有点难受。茶朕就不喝了,你把吴大夫熬得草药给朕端过来,朕喝上几口。”

明兰应了一声,趁着这个空,吴直赶紧上来,然后小声说道:

“周大人递条子说京师内阁六部现在安稳,他已经劝说六部大人暂时安心在京师正常处理各项事务。皇后和懿安皇后也请旨说要过来。除此之外,熊文灿大人、洪承畴大人等几位也已经在外面等着叩见。其他……”

朱由检看到他还拿出来了周延儒写了字的锦衣卫、东厂的条子,连忙对韩和孙承宗说道:

“熊文灿和洪承畴也来了,朕的意思是召他们进来。首辅和孙先生把前面咱们说的额事情先再给大家通个气,朕这里看几个条子。”

不多久,熊文灿和洪承畴进来。

朱由检这才拿着熊文灿给众人做例子。

“前几日朕和内阁说了开海的计划,多多少少的不少人反对。朕这次遇刺是不是就是和漕运、南边的海商也有关系?”朱由检开场白先把自己下一步想要清理的对象给带进来,说着还拍了拍手中东厂的条子。

韩尴尬的摸摸鼻子。

自从自己彻底投靠了皇家之后,说是东林分裂也行,说是自己被从东林撵出来了也行。现有的东林戾气也越来越重。加上最近楚党、浙党异常的活跃,韩也拿捏不准是不是当真南方有人在发难。

“开海一定是要开的,这三个月,光是从占城国运到大沽的稻子就接近七十万石。”韩也是不怕,说句实在话,只要自己现在皇帝的信任不断,东林迟早就是自己的东林。

陆军官校不讲,光是卢象升的行政学院,自己一年就要了三十个名额。

还有就是所有人都忘了皇帝陛下的义女朱五娘,只有自己还关注着。现在这个孩子在皇帝幕后推动下,已经在卢象升管辖之下的昌平开办了十个蒙学,为六岁到九岁的孩子提供入门的教育。就是因为不拜孔子,还要教育算学,把孔家给惹怒了。

但是这又怎样,光是韩一个人就从家乡为五娘公主提供了五十名教书先生。他不相信朱由检看不到。前两天周延儒去了南京,还专程绕了一圈山东,韩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更何况,现在在座的十有八九都有懿安皇后给的海运份子。每一石运输到大沽的稻米其中就有大家五厘银子的利润。

想不到吧,南方的那些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吗?

秦良玉暂时听不太懂,但是确实喜欢看皇帝少年人,生气勃勃的样子,不由得回头看看跟着自己的女将。

熊文灿关于这个知道的也多,看着大家都不接话,就斟酌着说道:

“臣的福建十一年,也曾经上过五封关于开海收税的折子。无论于民生还是军事,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朱由检今年只打算把开海作为一个引子铺垫一下,倒是没有准备敞开来谈。更何况,现在自己点的火已经够多了,还是缓缓来吧。

孙承宗也没有接话,他知道后面才是自己的主菜。

洪承畴此时还年轻,还沉浸在我和大佬一堂谈笑的氛围中。

第一三八章 常改常新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一三八章常改常新第一三八章常改常新

“内阁要开海,就需要一个有秩序的海面,同时也需要一个进出闸口。这东西要是不成,开不开海也没得差。”

大明只是没有政府名义下的海运生意而已,进出口也没有掌握在朝廷的手中。

民国时期,某个军阀就是扎根在喝咖啡的那个城市,彻底掌控了中原进出口贸易。凭借着这一点,就对全中原的产出和消费又征收了一遍贸易税。但是,要能达到这一点,首先就是货币政策要稳定,同时人为的要形成一个内外隔绝的关口。

而现在,出口的东西也不少,只不过利润都留在了大海商的口袋里面。

“万事开头难,朕今天和诸位说的就是一个建议,具体的方略还需要大家进一步完善。”这个时候,朱由检并不害怕今天的议题被人有心或者无意传播出去,他需要的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

一个巨大的,足以改变国家税收结构的政策出台之前,这种放风还需要很多次。

根据放风的效果,有人会跳出来直接干,也有人会找代理人出来反对,也有人会找朝堂大佬们走走门路,当然也有一些完全消息落后的,在政策出来后只有选择上天台。

说以,消息就是金钱,这是真的。

“朕这次把熊文灿召回来,改组水军,也就是朕口中的海军,就是开海的第一步,也是军部继皇家陆军官校之后,今年最大的一个动作。”

朱由检不等其他人插话,直接把自己的思路说完:

“军部管方略。熊文灿到军部去,就是制定海军发展的方略。至少五年起,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五年后是个什么样子,最终想要达成什么样子。”

熊文灿正要补充,朱由检还是没有让他开口。

“兵部管实施,熊文灿到兵部去,就是大明的海军提督。根据军部的方略,大明要有几支舰队?造船还是买船?基地盖在哪里?建设学校,招募士卒,最终把舰队建立起来。”

朱由检留下一段时间,让这几位大佬思考。

“战区管作战,熊文灿到战区去,就是福州府巡洋舰队提督,兵部根据巡洋舰队的作战需求,把船、人、炮、饷给老熊配置好,老熊走马上任,打胜仗升官,打败仗去职。”

“说以,朕现在的意思是,熊文灿你想去哪?同时也要问军部的孙督师,你想要熊文灿去哪?”

说罢,端起来面前的中药,应该是甘草还混合了一些下火的药,闻着很苦,但是喝着却还挺好喝。

别说是熊文灿,孙承宗,秦良玉、洪承畴,就是韩在朱由检这一番说辞下,都陷入了长思。

这不是智商高低的问题,单论智商,朱由检比不上这些老狐狸。但是,他所了解的管理方法论,放在这个时代是大师级别的。就要比钱学森大力推广烧水统筹学一样,完全不逊色他在理工上的功绩。

韩平日里面接触管理的事情比较多,所以这时候所得也比较多。

“陛下三个如何管,让老臣茅塞顿开。不若老臣将陛下这番言论形成文字,以供内阁诸位学习参考?”

朱由检摇摇头,直接跟他说道:

“三年,朕给你这个首辅留下的时间也就是三年。”

嚯,朱由检一句话,让兴致勃勃的韩兜头一波冰水,其余人却是八卦之心大起。朱由检也故意的停了停,才接着说道:

“你也莫要管军部的事情。”

韩都要怒了,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朱由检却跟没有看见一般,谁叫你和原来的关系不清不楚的,给你了时间你都不斩断。

稍微调戏了一下老头,他才话锋一转,站起来说道:

“三年之后,内阁的目标是改组成为总理国家政务衙门。现有六部中的政务部分全部在总理国家政务衙门之下。朕今天想要跟你韩说。”

“总理国家政务衙门首辅为大明国相。”

“除了军部的军权、都察院的监察权、大理寺的立法权和审判权之外,其余权利皆属于国相。”

“而你韩,就将是朕,也是大明的第一位总理国家政务衙门的国相!”

这件事朱由检思考了很长时间了。

他非常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大明的皇帝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他也清楚自己也将面临各个方面的攻击。而皇帝之所以被人定位为明君或者昏君,就是因为皇帝大权独揽。

而中原的文明也会由于皇权的进一步强化,甚至在接下来的历史中,连可怜的文官系统或者地方军阀的制衡都做不到。

如果事事都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那么官府犯下的所有过错都是皇帝一个人的过错。就跟还多人讨论大明历史一般,看起来是在讨论崇祯的行为,其实在心中都有一个前提,就是大明之所以走到了国破地步,只是崇祯一个人的问题。

不但百姓这么看,就连现在的,将来的,甚至未来的官员都这么看。

皇帝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愉快可言。

朱由检觉得要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堕落在权利之中的时候,拯救自己或者限制自己一把。

他现在的感觉和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他现在觉得,自己能来大明是上天,或者某一位神仙,或者某一个系统赐予自己的天大的好机会。但是好不容易坐上皇帝了,不能利用这个机会把这个世界走一遍,把天下的美食吃一遍,或者再去大明湖偶遇几位美女,而是把自己的生命消耗在无穷无尽的公文之中,耗费在宫墙之内,那是不是有些太凄惨了一些?

只要把军权紧紧的握在手中,不断地利用自己在科技上的眼光和对于世界的知识,让自己的军队无穷无尽像一把剑一样划开这个世界的黑暗,有什么不好吗?而且只有这样,在大明的内部,军人的地位才能被人为的拔高,军人才不会去干涉政务。

在场的诸位看到朱由检说完这些话就呆滞住了。他们很习惯,自己的这位皇帝思维很跳跃,经常和他们说着话,就自己神游天外。

在场的诸位也看到刚才还脸红脖子粗的韩也呆滞住了,这倒是和平常雷厉风行的首辅大人不一样。

房间中倒是出现了一会短暂的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兰都已经给大家换了三次茶水,朱由检才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还在沉思中,双手激动的变化着各种形状,都已经有点魔怔的韩。

“莫不是韩首辅还有其他建议?”

听到了皇帝陛下的呼唤,韩一下子从自己构建的场景中清醒了过来。倒也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整理了自己的朝服,恭恭敬敬地向朱由检叩拜下去。

“臣韩定不辜负陛下之雄心,不辜负大明之期望!”

说罢,也不再像平日那样直接起身,而是长跪不起。

“起身吧。”朱由检第一次感觉到了获取了朝廷重臣的全力支持。

“三年啊,韩首辅,朕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能不能按照朕的意思实施,朕就看你韩首辅的了。”

韩毕竟年龄和经历放在这里,等起来的时候,激动的表情已经从脸上看不出来了,端庄地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时候的朱由检才对着秦良玉说道:

“朝廷事务总要是常改常新,老将军一路北来,地方情况老将军比朕清楚的多。这大明现在就是一个大洞连着小洞的破筛子。”

秦良玉倒是更直爽。

“老臣往京师走,到了京师附近还觉得好些。更远一些地方,这几年天灾不断,倒也不是陛下的错。老臣想着这次上京,若是能协助陛下和各位大人将外患清除,也好让朝廷能好顾一下地方。”

朱由检知道其实说白杆军战斗力很强,还不如说白杆军打仗不要命而已。为什么不要命,只有不要命才能给自己的老家换点粮钱。

“秦将军,朕这次将你风风火火召来,倒也不是紧着辽东的战事。军部要是全面转外,国内还有一些防护的空白。朕的意思是想让老将军和白杆军扩充成城防军。”

英国公张维贤有点恼怒的看着朱由检,你都想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第一三九章 秦王出巡

“那秦将军这一力量隶属于军部还是内阁?”孙承宗一句话就点出了问题的焦点。但是老头的语气很平缓,他还在消化刚才皇帝的意思。“按照前面所说,自然是属于内阁,只是臣尚未清楚归于那一部。”韩这时候也是就事论事的意思,前面说了军部对外的话,现在自己身在内阁,也就站在内阁的立场说话。朱由检看了看卢象升。“北直隶从今天开始朕都交给你了,卢卿家是个什么思路?”卢象升知道自己这位皇帝虽然政务不是很熟,但是在一些宏观的事情上倒还是有比较长远的看法。而且他也知道,截至目前位置,朝廷中还没有以言获罪的事,所以也就直爽说道:“官谁派?饷银谁出?平日里有事,巡抚支使得?还是知府支使得?朝廷能支使得?比如今日有事,京师顺天府能否支使?锦衣卫于各地皆有卫所,卫所之制如何处理?这城防最终是到县?”卢象升管了几个月的昌平,才知道自己原来在圣人书上看到了的都是骗人的话。圣人从来不说要钱的事情,但是他今天第一时间问的就是饷银和选官。同时,他也有点发对朝廷把手插进地方太深入了。秦良玉也没有想到,皇帝给自己的差事如此之大,倒也一时间没有说话。朱由检听出来卢象升的意思,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是个矛盾的事情。大明的城防一直就是一个大问题,往往外敌一旦进来,只要没有正规军,城市就是摆设。但是要是加强城防,现在的通讯条件下,只能把这一支力量完全委托给地方官员管理。城防倒还罢了,下面随着货币改制,矿产就成了摆在手边的热馍馍。原来是太监管理,现在交给太监肯定不行。那又能交给谁?蒸汽时代一旦起来,煤炭都能成为核心资源。“前两天铜陵的铁矿闹事,地方上也有折子上来。东厂和锦衣卫都说自己可以下去监矿。具体的奏折还在朕的桌子上。”朱由检看着整体推不动,干脆就从一个小事说起。“内阁批的是让地方清理。朕留中的意思是,地方闹事,地方如何清理?”说起来东厂太监监矿,大家一下子立场就一致了。“臣只是不同意东厂而已,天启年间,东厂已经数次激发民变,内阁也有过协商,东厂一味镇压于事无补,还容易滋生腐败,甚是不妥。”韩款的立场很鲜明。“现在军部已经将各路人马抽调至昌平集结,并对边兵屯田进行清理,冗员虚报进行清退。按照陛下所言,开始逐渐改成募兵,发放军票。朝廷之军伍应全数发往战区。”孙承宗插话:“那京师防卫又如何?一旦战区又失,姑且不论后续如何处理,军部手中无可用于防卫之兵。陛下也曾说过,精兵之道在于可用之兵多,而冗员少。并不是一味减少地方驻军。”洪承畴这时候灵光一现,补充道:“微臣有一建议。现在大明一省有一省的情况。臣在浙江也负责过防务,也在陕西做过清剿匪。微臣以为,莫不如暂时放在军部名下,但是军械配置和对外军伍有所区别即可。官、饷皆由军部出,县衙有事报知府,知府有事报巡抚,即可调动。至于矿产则由户部请报入驻,宫卫大臣府邸则由礼部请报入驻。更何况现在白杆军总数也不超过五千人,北直隶一地都尚且不够,不若现在卢大人这里一试?”朱由检觉得自己就应该给洪承畴点赞。“行,北直隶就在众位的脚下,有什么情况也来得及调整。卢象升明日走马上任,昌平的事情要有个交代,后面朕还是会常去。北直隶是个什么章程,你和内阁那个想法。现在整个北直隶都已经被朕腾空了。几个国公的田产、京营的用地,还有朕交给你的皇庄。这次土地再不能清查完毕,你卢象升就回家卖红薯去。”“臣遵旨。臣暂时计划按照昌平的做法,平整北直隶所有田地。”朱由检觉得他说的还不够直接:“对百姓要慢一些,听不懂的说到懂为止。对于那些地主,你手里面有道理,也有刀子。听话的,想用田地换县城中房产的,愿意家族里面拆分的,就多多奖励,必要的时候该减免的就减免。对于恶行累累的,巧占豪夺的,民怨沸腾的、刀子有时候要比道理有用。”说着,又看了一眼秦良玉,“老将军就留在朕的身边,也和众位大臣一起,看看朕如何将附在大明身上的吸血虫一点点的从大明的身上扯掉。”众人皆站起身来,一同躬身道:“如吾皇所愿!”朱由检觉得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再一个不经意的场合决定下来的,反而越是正式的场合,人们心中的顾虑越多,口中的言语越是不真实。就好比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之中,这些人绝对不会如此表现,很多事情也就成了一议再议,议而不决。在他的心目中,能够控制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大明,至于江南,至于天山,至于黑水,至于台湾。现在对于他就是一个个需要重新攻略的堡垒。接下来的气氛本来就应该到了喝酒的环节,但是朱由检知道外面还有一个秦王。“宣秦王进来吧。”王承恩已经在角落里面站了很久了。皇帝休息了他也不能休息,皇帝醒着他还只能醒着。很多时候的王承恩,手中都会捏着一支很短的线香,这样保证自己无事的时候能够眯上一小会,等到线香烧到手中,他也会惊醒,继续等待皇帝陛下的召唤。秦王进来的时候有一点步履蹒跚,在门外站的时间太长了。其实更为诛心的是,他今天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陕西该交出去的田地自己也交出去了。皇帝陛下召诸王进京的时候,其他的藩王还有很多的理由拖延,只有自己第一时间就来到了京师。对于他来说,藩王这个身份现在更是一种累赘。自己也没有什么野心,所以也只能看着自己明明才华横溢的子女只能像猪一般被笼养在秦王府中。尚且不如平民还有一方任由自己施为的天地。今天,他也在门外看到无数巡逻的队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各种将领率领的小队,一路路从自己身边走过。朱由检知道这位就是自己加在剩下藩王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对于这一点来说,他甚至都觉得不用避开在座的诸位臣子。秦王一进来,看到大臣都在,反而放下心来。“朕年前安排十三行省的账务田地督查,目前已经有七个行省的结果报了上来。但是唯一遗漏的就是各地藩王。”缺少了藩王占地,那个土地鳞册就是一个笑话。大明的规矩很是奇怪。中央朝廷和历任皇帝,都好像觉得自己的土地是无穷无尽一般。一方面防备着藩王,生怕再出现一个造反的。一方面逢年过节,各种借口给藩王们赏赐土地,而且数量还非常庞大,位置又很好。同时,朝廷还得承担着藩王巨大的生活开支。“朕现在请秦王巡查天下藩王。从河南福王开始。一则是田地多少。二则是人口多少,三则是银粮多少。最后还要替朕问一句,身体生病的,病好了没有?骑马摔断腿的,腿好了没有?没钱吃饭的,现在吃饱了没有?”秦王知道这是一个坑,抖抖索索的既不肯应承,又不敢反对。韩也觉得自己家的皇帝陛下战场开的有点多,弄一个藩王行,同时弄这么多,日子还过不过了?朱由检无所谓,他一旦直把自己的势力地盘想清楚了,剩下的无非就是在造一遍反而已。更何况秦良玉不知道的是,他的白杆军其实就是朱由检自己造反的主力。“内阁出吏员,军部出队伍。秦王的安全还是要有保证的。”朱由检说道。“对于秦王,能按时按约回京,不承爵的子女,皆可出仕,也可做生意,没得全部圈在府中。”说罢,看着秦王。朕这是准备开战的架势,你不想要也得给朕顶上。“臣遵旨。”秦王无奈地躬下身去。也罢,用自己换一个牢笼,这事情也说得过去。

第一四章 尸首羽箭

崇祯:十八路反军有我一支正文卷第一四章尸首羽箭第一四章尸首羽箭

李小六已经在锦衣卫衙门待了七天七夜了。

第一天夜里被突然从家里叫回来的时候,一进镇抚司的大门,他就远远地感受到了沉重的气息。

就像是睡在自己家炕上,光是凭借自己母亲大人的走路的脚步声,他就能准确的判断出今天的早餐是什么。

作为今年提拔的一个锦衣卫最年青的小旗,他身上的服装已经将自己从普通番子中区隔了出来,但是又处在百户、试百户、总旗这个圈子的最边缘。他听不清站在圈子中心的千户再跟自己的顶头上司胡百户再说些什么,但是从表情和神态上看,大约说的也不是早餐吃什么之类的小事。

“江总旗,总旗。”

李小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来到了锦衣卫军官聚集的入门的右边角落。这里算是一个新人进阶的地方,就是给他们这种刚刚从番子中提拔出来的小官们站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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