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两年,让你爹给你取上几房婆娘,都来得及的。所谓养精蓄锐,养精千日嘛!”
李奇大感意外的看了程处默一眼。
人才啊!
看样子,千牛卫中,有大才!
否则,以前的程处默绝对讲不出这番话来。
李奇拍了拍程处默的肩,道:
“默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你在千牛卫,好的东西没学到,这种糟粕倒是无师自通啊!”
程处默谦虚道:
“不敢不敢,在殿
长孙冲扬了扬手。
带头往外走了两步,道:
“走吧,一会儿该迟到了。夫子的戒尺,可是只认手掌不认人的。”
三人走街串巷,很快就抵达国子监。
李奇有好几日没来,因此,见到众学子纷纷给自己打招呼,他只好一一回应。
没多时,便看到李承乾领着李泰这个小胖子走了过来。
“二弟!”
“二哥!”
李奇笑呵呵的道:
“你们俩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
李承乾拉过李奇,小声道:
“昨日西域那边传来消息,好像是吐谷浑被我朝拿下,父皇昨天安排了有关人等,前去接收吐谷浑,所以心情极好。”
“父皇心情好,咱们自然就心情好了。”
李奇不动声色。
苏定方的人才回来?
怎么会比隐娘他们慢好几天?
他跟着道:“有这种好事?这么说来,我的西域经商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
李承乾大惊:
“二弟你要和突厥做生意?”
“不可以?”
李奇也没想到,李承乾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只听李承乾摇摇手,道:
“不是。只是,我大唐与突厥早晚有一战,你与突厥做生意,岂不是与虎谋皮?甚至,若是朝中的御史知道,恐怕会弹劾二弟你暗通款曲。”
李奇毫不在意,笑道:
“弹劾?不怕不怕。”
“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敢弹劾我,我一定把他骂得他妈都不认识。”
额……
二弟你稍微文雅一点啊。
咱们好歹是皇子,要为众弟弟妹妹做表率。
而且这是国子监,要是让夫子听到你的粗俗言语,少不了一顿说教。
“对了二弟,我听丽质说,她也参加了那个才艺大选?”
李奇有些同情的看了李承乾一眼。
这家伙是多想去平康坊看看的啊,可惜,不敢去。
去了,老李能把他腿给打断。
所以在这旁敲侧击呢!
李奇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啊?是吗?”
“这丫头,咋那么调皮不听话呢,那种地方也是她一个公主能去的吗?”
李承乾惊讶道:
“难道不是二弟你让丽质去的?”
“丽质说,你还教她唱歌谣……”
坑哥的妹!
在大哥面前,坑二哥,你这个妹妹可真是……没一点心机啊。
李奇自然不会承认。
他反而装得很讶异的样子:
“唱歌谣?大哥,你觉得我会唱歌谣?”
嗯……
不用觉得,你应该是不会的。
要说二弟会作诗,那是没人会怀疑的。但是要说二弟会唱歌谣,李承乾的反应和长孙皇后是一模一样,第一个念头就是:
这不可能!
别逗了好吗,那可是贤王殿下!
又不是青楼花魁。
见李奇这样反问,李承乾也只好作罢。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进了课室,夫子姗姗来迟,手里还抱着一叠厚厚的东西。
“今日不讲新课,考试。”
“考试内容,第一默写战国策章三十二,第二,针对年前的大旱灾,写下你关于天时的论解。”
李奇微微侧身,狠狠的看了长孙冲一眼。
不是说,不考试吗?
哥们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来学堂热闹热闹,夫子就考试?
我严重怀疑,你们几个在坑我。
长孙冲和房遗爱、程处默三人也一脸的愕然:
殿下别看我们。
我们真是无辜的,夫子这招,防不胜防。
战国策章三十二写了啥?
李奇一点都不记得。
他倒是记得一句名言:
我的脑袋,是用来装那些还没有记在书本上的知识。
这下可就坐蜡了。
夫子拍着戒尺,走到李奇身边,微微皱眉:
“殿下为何不写?”
李奇指了指卷子上的题:
“这个默写,本王一时间想不起来,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夫子不以为意。
李奇默写得零分,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而且,这位殿下的才学,并不在死记硬背上,所以夫子对李奇也格外宽容:
“若是记不起来,可以翻过这题,写下一题。”
下一题,就是论对天时的见解。
无非就是如何预防天灾。
比如暴雨洪水、比如大旱、比如蝗虫灾害,比如极寒天气,等等。
这玩意,一张纸都写不完。
不过……
如果只是针对去年底的旱灾写一写,或许自己可以把龙尾车的事情写出来,顺便让夫子也研究研究,适不适合这个时代。
嗯,就这么办。
想到这儿,李奇开始下笔了。
“天灾人祸,难以避免,唯有预防,方能将损失减至最低。”
“譬如旱灾。”
“若能提前储水,大旱之年,以水库之水进行浇灌,必能缓一时之急。”
“如何储水、如何浇灌?”
李奇很快就把龙尾车的工作原理写了出来,末了还化了一张草图,算是图文结合。
这样,其他人在看这个龙尾车的时候,就会更直观更具体。
写完,搁笔。
李奇翘着二郎腿,在想要不要交卷。
其余学子,尚在奋笔疾书。
周围几个见李奇就已经搁笔,心中暗道:殿下不愧为殿下,如此应付了事,夫子居然也不责罚?
要是他们知道,夫子不仅不责罚还会大加赞赏,恐怕整个人都会不好。
好不容易捱到交卷,程处默等人立马围了过来。
“殿下,你后面那个大题写的什么,怎么如此之快?”
李奇很淡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