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摆烂了,家父胡惟庸 第88节

其他一些官僚缙绅更是脸色惨白,恶狠狠盯着徐膺绪远去的背影,想到拿他没有办法,又转过头来恶狠狠盯着王宗睿。

“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要把银子赔给本官。”

“刘御史说的对,若不是你鼓动着给徐膺绪押宝,本官也不会信了你的话,掏出棺材本押在了徐膺绪这个狗东西身上。”

“别以为仗着你爹是六安侯就可以不赔银子,这事要是闹到陛下那里去,你也不占理。”

胡庆余乐呵呵的在旁边看戏,早就等着官僚缙绅声讨王宗睿了,见他没脸说话,贱兮兮的给他挖坑了:“不就是几千两银子嘛。”

“你们也不看看王宗睿现在戴的官帽子,是个多大的肥缺,甭说是几千两了就是上万两照样赔得起。”

官僚缙绅本来只是过个嘴瘾,找个地方发泄心中的愤懑,毕竟王宗睿家里不是开票号,没有银子赔给他们。

经过胡庆余的提醒,官僚缙绅想起来了,王宗睿可是通济门钞关的大使,潮州帮和宁波商帮这样富得流油的商人正在旁边巴结他。

官僚缙绅认真了,决心把这一次的黑锅让王宗睿背了。

王宗睿想死了,手里还剩下的四千两大明宝钞,可是他用来填补亏空,顺便想着娶两房美妾。

好不容易捞来的一笔银子,居然要白白的拱手送人。

王宗睿气得想吐血,回头怒瞪了胡庆余一眼,见他只是在那美滋滋的喝茶,心里更窝囊了:“都是你,要不是你......”

话说一半,王宗睿噎住了,胡庆余押了不少银子,押的却是没谁看好的徐增寿。

想要把黑锅分给他一半,都无从下手了。

一名户部郎中也是王宗睿的顶头上司,话里带刺的说道:“坐了这个位置就要想着平衡各方的银利,只想着独吞银利,你是坐不长久了。”

王宗睿已经被各种孝敬银子迷花了眼睛,食髓知味,不肯从钞关大使的官位下来了,只能是捏着鼻子忍了,有气无力的说道:“王某认栽了。”

“不过,王某这次做出了让步,有些官面上的话还是说清楚为好,钞关大使的位子最少要让王某坐稳三年。”

“你们不能从中作梗,否则别怪王某翻脸不认人。”

第163章 燕王大伴哭了

胡庆余一脸的嗤之以鼻,王宗睿看似成为了众多官僚缙绅的中心,在那游刃有余的权衡各方利益,俨然成了乡党的闻人。

只可惜啊,越是这般蝇营狗苟,越是给人留下攻讦的把柄。

胡庆余乐见其成的听了一阵,就赶回了宅子,准备把他拉下马的谋划。

武举的策试过后,又举办了一场武试,丘福四人不用多说了,直接占据了前五。

榜首那人出人意料的是徐增寿,虽说自从燕王妃出嫁以后,变成了一个架鹰遛犬的纨绔,但他从小在姐姐的皮鞭下,熬练了一身精湛的弓马骑射本事。

从小又是吃着各种珍馐长大,体格的底子比起丘福四人要健壮多了,拔得了头筹。

燕王妃得到了弟弟拔得头筹的报喜,高兴坏了,当天就让人请来了正在当值的胡庆余,赏了一顿烧尾宴。

燕王妃吩咐贴身女官亲自给胡庆余倒了一杯酒,笑颜逐开的说道:“这次多亏了庆余,不然本宫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也不可能有这般成就。”

“本宫是看着他长大,就他那混吃等死的样子,勉强过了武试都够呛,哪里还能拔得头筹。”

徐增寿气哼哼的撇了撇嘴,胡乱扒了两口饭,放下手里的碗筷正要争辩,刚好瞧见姐姐的目光横了过来。

吓得缩起了脑袋,埋头吃饭。

胡庆余摇了摇头,谦虚道:“这都是徐少爷的底子好,不然的话,单单是那些塘骑就能压住徐少爷。”

“更不要说还有末将的四个门生,他们可都是个顶个的悍勇,不比王府里的千户们逊色。”

放在以前,燕王妃只会认为胡庆余是在吹嘘,给那些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出来的门生鼓吹名声,方便他们以后在边关卫所受到重用。

从这一次丘福四人的排名就能看出来,确实是有真材实料。

燕王妃捂嘴轻笑,明白胡庆余这个小滑头是什么意思,牡丹髻点了点:“本宫以后会多对你的门生照顾一些。”

“不仅是你小子的门生,还与本宫弟弟是同年,在关系上不是一般王府仪卫所能媲美。”

胡庆余就等着这句话,神色大喜,当即站了起来敬了燕王妃一杯。

心里还在得意的感慨,世上哪找他这么关心弟子的恩师,丘福四人能够拜他为师,是他们...嗯...也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燕王妃从来没饮过酒,拿起豆青釉盖碗,浅浅抿了一口茶水,看见胡庆余不遗余力的操心弟子们未来出路,心里动了让徐增寿拜师的念头。

不过想到徐增寿是燕王的小舅子,一旦拜了师,就与燕王平辈了,只能打消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了。

燕王妃宽待了胡庆余以后,带着几名女官离开了用膳的偏殿,她还要按时去佛堂里给父皇母后祈福。

徐增寿眼巴巴等着姐姐离开了,彻底放开了,大喇喇的说道:“胡庆余啊,武举这事办的确实不错,本少爷会记在心里。”

“等到哪天本少爷当了大官,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一定赏给.....哎呦!”

还没等嘴欠的徐增寿说完话,胡庆余直接把手里的筷子砸在了他脸上,吹胡子瞪眼的喝问道:“你喊本千户什么?”

徐增寿进了燕王府就硬气了,梗着脖子,瞪了过去想要说些硬气话。

还没等他开口,瞧见胡庆余撸开袖子要过来了,赶紧赔了笑脸:“胡大哥你看你这人怎么不禁逗,兄弟是想逗你开心。”

“只是吃着饭多无趣,肯定要找些乐子,那个....那谁你叫什么来着,不管你叫什么了,会不会唱昆腔儿。”

燕王大伴奉了王爷的命令,传唤胡庆余陪着王爷去看榜,结果刚刚迈进偏殿,就瞧见徐增寿吆五喝六的让他唱昆腔儿。

把他当成了下贱的戏子。

换了其他人早就与他撕扯了,燕王大伴知道这位小祖宗有多纨绔,朱棣都对他很头疼,又是燕王妃的亲弟弟。

燕王大伴只能讨饶:“徐爷今天就放过奴婢,就奴婢这荒腔走板的调儿,唱出来只会污了徐爷的雅兴。”

“不如这样,改日奴婢一定请来京城里最有名的名角给徐爷唱上几段。”

徐增寿瞪了过去,直接把手里官窑瓷碗扔了过去,砸在了燕王大伴的脑袋上:“给脸不要脸是吧。”

“再敢嗦,本少爷把你扔进大江里喂鱼。”

燕王大伴吓得浑身一哆嗦,别人或许只是威胁,徐增寿真敢把堂堂一位王府的大伴扔进大江里。

在胡庆余没出名以前,徐增寿可是京城里人憎狗嫌的纨绔子弟。

燕王大伴欲哭无泪的顶着一脑袋米饭,摆起了身段,开始唱起了《西厢记》。

徐增寿满意了,赶紧朝着对面挤眉弄眼:“胡大哥感觉怎么样,让燕王府的大伴给你唱曲儿有面子吧。”

“除了我姐夫燕王以外,还没哪个人能让他开口唱曲儿。”

胡庆余愣住了,无语的问道:“你知道他是燕王府的大伴?”

徐增寿赶紧小鸡啄米般的不停点头,讨好的笑道:“当然知道了,要不然偏殿里有不少宦官宫女,本少爷怎么会只挑他唱曲儿。”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王府里所有宦官的头儿,让他给胡大哥唱曲儿最有面子。”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胡庆余频繁的使眼色,示意徐增寿看向门口。

徐增寿说到了兴头上,哪里会轻易住嘴,继续吹嘘起来:“别说是让他唱曲儿了,就是让他穿上女人的襦裙,这个奴婢也不敢不从。”

“本少爷是谁?本少爷可是我姐唯一的亲弟弟.......”

“徐增寿!”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朱棣英武的身影出现在偏殿里,怒视前方:“本王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对不起你姐的贤惠。”

“站住别跑。”

徐增寿先是一激灵,扭头就跑,顺着偏殿的窗户就翻了出去。

朱棣又一次没能抓到徐增寿,只能叹了一口气:“本王就是太心善了,这才让这小子纨绔成这个样子。”

第164章 揭榜前夕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小子以后就交给你小子了。”

胡庆余盯着晃动的窗户,眼里全是羡慕,感慨投胎是个好活,徐增寿投胎直接成了永乐大帝唯一小舅子。

自己可倒好,成了‘胡惟庸案’的要犯。

胡庆余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无精打采的跟着出去了,前往了要放榜的贡院。

相比较各位藩王,朱元璋比起往常都要关心今科的武举,尤其是在听说了李景隆徐辉祖等权贵子弟相继被赶出了贡院。

又有太子和两位藩王担任考官,相信一定能给朝廷选拔几个有用的人才。

朱元璋坐在文华殿内,明知故问的打趣了一句曹国公李文忠:“思本啊,你觉得谁会成为今科的武状元。”

李文忠与徐达一起回京述职,难得的好心情,听到舅父故意问了这么一句,登时就不大乐意了:“您老人家这是取笑外甥了,明知道李景隆遭不住搜检。”

说到搜检两个字,本来挺正常的词,李文忠却是老脸一红:“咳咳,李景隆是没戏了,但是他的两个弟弟李增枝和李芳英可是从小就深受名师教导。”

提到次子和幼子,李文忠脸上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信心十足,捋着胡子笑道:“外甥的这两个儿子您老人家是知道的,从小就聪明过人。”

“早早的就考取了秀才功名,今科的武举不敢说都能名列前三甲,肯定有一人能够高中武状元。”

“毕竟,外甥对所有的儿子一视同仁,没少督促他们读书。”

朱元璋频频点头,颇为赞同李文忠的说法,他对三个儿子确实耗费了很多心血,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的把视线转向了同样回京述职的徐达。

鸦雀无声的文华殿里,响起了窃窃私语的笑声。

留在殿里对奏议事的七八位中枢重臣,笑吟吟的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徐达,他家几个儿子相争的破烂事,早就是京城里心照不宣的事情。

可谓是家风败坏。

徐达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想到自己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只能是垂头丧气了:“本国公常年在外打仗,对于几个儿子确实疏于管教了。”

“唉,谁能想到,作为老子的我饿极了都敢吃屎,长子和次子却是一个比一个怂包软蛋,就因为那么点小事,居然是当了逃兵。”

徐达的手掌不由自主摸向了腰间的刀鞘,瞬间就来了精神:“常言道棍棒下出孝子,老子这次回来,说什么也要用心管教他们俩一番了。”

用心?

怕不是用刀鞘。

朱元璋对于徐达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头疼了,别人真的是想用棍棒管教不成器的孩子,徐达却是像上阵杀敌,下得去狠手。

每次不打得头破血流,就绝不放手。

中枢重臣们忍不住心疼的替徐达两个儿子默哀了。

朱元璋循循善诱的劝了起来:“也不能怪他们兄弟俩,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当年是吃什么苦熬过来,京城里的二世祖们可没吃过苦。”

“再者说了,你还有一个小儿子徐增寿,听说他在这一次的弓马骑射里拔得了头筹,获得了榜首。”

朱元璋不说榜首还好,提到了榜首,徐达就更来劲了,跃跃欲试的说道:“家里的三个儿子就数他因为年纪小挨得揍最少。”

“没怎么揍他都这样了,要是一天打上几顿,还不得让老徐家出个文状元。”

中枢重臣们瞧着越说越是精神奕奕的徐达,沉默了,已经不是替徐增寿默哀了,想着是不是要给他透个风让他赶紧跑。

朱元璋立即拦了一句:“管教儿子的事情以后再谈,说回正题,不知诸位臣工看好哪一位考生,能够高中今年的武状元。”

中枢重臣们一个接着一个说出了各自的想法,呼声最高的那人,毫无疑问是卫国公长子邓镇。

开国六公的有五个长子,宋国公只有一个女儿,唯一能够继承他香火的侄子冯诚也当了逃兵,不在中枢重臣的候选里。

韩国公李善长的长子早就瘫痪在床,没有多久活头了,没能参加这一次的武举。

郑国公常茂本来就是儿子辈,不可能参武举,只剩下了三位国公长子。

曹国公长子李景隆和魏国公长子徐辉祖当了逃兵,唯一一个漏网之鱼就是卫国公长子邓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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