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一直放在心里，其实很早就想对你说了！”
第五十二章 交给命运
“之前在你昏迷时候说的话，现在我澄清一下，那些不是无心之言。这些天我忍你很久了，你的表现令我不太满意。”
看着他站起身来俯视自己，焰灵姬一脸地古怪。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淡淡说道。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在这个房间回荡。
“不听话我会抽你，这句话也是真的。”郑泽气定自若地说道。
一瞬间，焰灵姬娇艳的脸上表情从淡然变成错愕，错愕之后便是羞恼。
他居然……
好看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瞳孔之中一团火焰缓缓升起，目光灼灼地看着郑泽。
“忍受了很久？看来你的欲望藏在心里就像火焰一样灼热，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做好承受欲火焚身的代价？”
指尖的发簪盘旋，呈现出一片烈焰光阵，就在她面前的郑泽能感受到这道火焰散发的灼热温度。
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对此，郑泽没有任何表示，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发丝在火焰的腾跃下轻轻飘扬，瞳孔之中的火焰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操控火焰的女王。
都说一个人认真的样子最美，看她放下之前的魅惑武装，认真准备打人的样子，也很惊艳呢！
火光将两人的影子照向两端，下一刻，光焰微微颤动了一下，旋即两人背后的影子越拉越长，影子覆盖的黑暗区域越来越多。
最终黑暗将房间封锁，焰灵姬手中原本升腾而起的火焰在这片黑暗中明灭不定，最终最后一丝光线被吞噬，她的火焰被黑暗扑灭。
不知何时，在两人的身侧，靠近窗台的地方，站着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
焰灵姬转头看过去，只见那道身影仿佛是黑暗的化身，只能看见他的眼角有幽绿荧火在微弱跳动，似乎在注视着自己，往下是一张被面罩覆盖的脸，此外再看不清任何特征。
如是一般女子，恐怕要被这一幕吓到扑进郑泽怀里。
但她并不一般，收回燃火的手，转过头看向郑泽，她很清楚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源自于他。
“这就是你挑衅我的底气么？”她红唇微启，轻轻说道。
语气之中听不出是喜是怒，不过倒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郑泽看着只有一道虚影的永恒之夜，它的灵似乎只是一道虚影。
想起此前得到的信息，郑泽心中若有所思。
看着他偏头注视那道虚影，焰灵姬目光一闪，似是明白了什么。
“看来你对他并不了解，你在利用我试探他？”一双美目紧紧盯着郑泽。
从这句话中，郑泽听出了先前没有的怨气。
回过头，看着她越发不善的眼神，解释道：“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利用呢！我只是带你一起看看我的新朋友。”
“刀剑皆是凶器，名刀名剑更是有它独特的灵性，会选择一位强大的主人，如此才能弑杀更多生命，供其饮血。而器灵是它历代主人之中最强大且最契合的一位亡灵。”
闻言，郑泽表情微动，“你懂得确实不少。”
手上握住发簪，这一刻焰灵姬没有丝毫表情，她淡淡说道：“对于你来说，拥有它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思考着她的言语，郑泽嘴角轻勾，“这是在关心我吗？”
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焰灵姬摇了摇头，“你太弱了，小心哦，命运送给你强大的礼物，也会收走昂贵的代价。”
看着手中的发簪，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听着她对自己的评价，郑泽脸上划过一丝浅淡的笑容，“我仍旧记得初见之时你不屑的眼神，但是你为什么会有我会一直弱下去的可笑错觉？”
看着忽然转换态度的郑泽，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驱尸魔说的没错，你们男人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没等郑泽反驳自己的定论，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对方蓦然出手，木簪直指向郑泽的颈脖。
“那让我看看，这究竟是不是错觉。”
郑泽的感知力本就灵敏，在她动手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
体内一股气流涌现，顺着经络流向四肢，脚步轻移，微微错开身，躲过她着明显留了力气的一击。
两道身影错身而过，焰灵姬手持发簪，毫不犹豫地转身扫向郑泽。
见状，郑泽顿住身体的去势，凌空一跃，顺着她扫过来的手臂翻转而去，落到地上。并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木钗。
他也毫不留手，捻起簪子对着焰灵姬的胸口刺去。
对此焰灵姬不慌不忙地将身子一倒，用手撑在地上，身体像是不受重力的束缚一般，横着移到郑泽身后。
“纵横剑术？”她软媚的声音之中有些惊疑，郑泽的手法让她想到了今晚那个鬼谷传人的剑。
当焰灵姬出现在他身后，准备继续动手之时，一柄冰冷的刀光毫无预兆地架在那雪白精致的脖子前，让她原本继续的身形为之一定。
见状，原本扬起的手缓缓放下，看着郑泽缓缓转身，她面无表情，深深地看着对方。
“你是什么时候练出的气息？”
是的，她在郑泽的身上居然感受到了气的存在，虽然很微弱，而且他居然会鬼谷的剑术？
郑泽微微一笑，焰灵姬脑后少的那支发簪在他指间盘旋，“惊讶了？”
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他怎么可能放弃对自身实力的追逐，这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的！
焰灵姬略微思考了一下，抬起眼帘，轻轻说道：“是七绝堂搜集来的心法。”
对此，郑泽没有掩饰，轻轻点头，挥了挥手，永恒之夜如同灰烬一般被风吹散，周围的光线在此恢复，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对于这个答案，焰灵姬眼眸之间闪过一丝复杂，要知道修行之法，最难的便是最开始的从无到有以及最后的百尺竿头。
才认识他几天，便从毫无功力到这个程度。
即使永恒之夜已经退去，她也没有继续动手，郑泽已经给过她一份意外的答案。
“你为何不问问我？”她开口说道，明明她也会的。
看着精致的容颜上掩饰不住的惊容，郑泽伸出手，从她的额头顺着右边那一缕发丝捋下，为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仪容。
“如果找你要，还会有现在的惊喜吗？”
惊喜么？对他显露出来的东西，惊讶肯定是有的。
“你甘心只练这种粗浅心法？”焰灵姬看着他说道。
这种地下帮派，能有什么上乘的法门？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很清楚，对方不是一个愿意如此将就的人。
摇了摇头，郑泽轻轻说道：“这些都不重要，垃圾心法也好，百越巫术也好，都只是过渡。你说命运赐予的礼物都要付出昂贵的代价，那么找到天泽，你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一边说着，郑泽一只手将放在她脑袋上，另一只手将刚刚抽出来的发簪插进她的发丝之间。
闻言，焰灵姬轻轻一笑，将那精致的脸颊凑到郑泽面前，轻轻说道：“那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对于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致命魅力，郑泽用手抵住她的额头，将她的脑袋推开了一点，轻轻说道：“既然你没有想好，那就交给命运吧。”
第五十三章 下半场
“交给命运么……”焰灵姬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旋即抬起眼帘，用那双明媚的双眼看着郑泽。
“突然发现，你好像还是挺有趣的哦！”她的脸上泛起浅笑，似乎是真心实意。
这就是郑泽今晚的目的所在，他需要她自己重新定义他们的关系。
男女之间的关系，永远都需要波澜的心绪来维系新鲜感。特别是这样看似火热实则冷漠的美人，她见过的太多，所以更需要心情的起伏。
对于一眼望得见尽头的索然无味，她大概是提不起太大兴趣的。
不过，对于她的恭维，郑泽并没有太大反应，这只是前进的第一步而已。
“今晚之后，你的朋友们会不太安全，让他们先离开新郑吧，我知道你有办法通知他们。”
闻言，焰灵姬才想起今晚叫来的两人，郑泽不说她都快忘了。
微微点了点头，她忽然想起来，“那个紫兰轩和韩非，真的能找到天泽么？”
对此，郑泽摇了摇头，“天泽一定会离开那个密牢，无论紫兰轩能不能找到。”
他从来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过，就像此刻显露自己的略显浅薄的内力一般。
有了永恒之夜，他便不再隐藏。因为他不需要担心焰灵姬亦或是天泽等人知道自己的天赋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也不用避开焰灵姬悄悄练武了。
如果没有永恒之夜，也许自己会在拥有全盛时期盖聂卫庄那样的实力之前都不会显露。
见他说的如此笃定，焰灵姬不知为何就信了。她深深地看着郑泽，今晚看到的已经足够满足她的探索欲了。
她忽然想起先前郑泽说的，如今看到的是他的全部吗？
她不确定，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已经准备回房。
“我会让他们离开，只是……你不需要多些人手吗？”她问道。
郑泽感受到她的去意，坐在案前，一只手拿起竹简，另一只手对她摆了摆，“不需要。”
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转身离开。
“等等。”
焰灵姬止住脚步转过头，有些疑惑，旋即听见郑泽说道：“晚上早些睡，明日还需换药。”
轻轻颔首，心中一阵划过一丝特别的感觉，“嗯。”
合上门扉之际，她似乎看见他在竹简上刻着什么。
刻着竹简，郑泽回想刚才的经过，故意惹她动手，自然不是因为一时兴起。
唯有动过手，她才会明白，以后用强硬手段已经没有效果，她原本的实力优势也荡然无存。两人之间的主动权已经改变，她需要试着接受。
另一方面也是隐晦地告诉她，我的天赋、我的实力、我的秘密都只有你知道，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不过这种改变显得过于刻意，所以动过手两人的关系略显僵硬之时，再在细微之间露出关切，且以天泽下落为安抚，渐渐消弭她心中的前后落差。
因为她能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态度，帮她寻找天泽的心意，是从来没有改变的。
只是被挟持帮忙与主动出手，是有着本质上的差别的。结合上一次说过的话，她会更深刻地体会到，自己帮助她的重量。
不过这个女人总是能做出让人意外的事情，他也只是做自己能做的，最终她究竟如何想，也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总之，他们之间的上半场已经结束，也许下半场会更精彩。
直到她离开很久，郑泽才放下手中的刻刀和竹简，取出一直藏在手边的木偶。看着全身将近四分之三的面积染上金色的它，他陷入了思索。
这个东西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虽然吞噬金钱有最低限制，但是最终的赐予和付出的献祭是成正比的。
而且它似乎有着次数限制，看着它的变化，郑泽想起之前的三次。
第一次是身体素质的强化，那一次他没有把握住，因为只投入了最低限度，所以只是是让自己的体质比常人好上一些，算是浪费了机会。
第二次是灵魂力量的提升，这直接影响到了他的天赋、记忆力、感知力。
第三次就是那把可以随时保护自己的永恒之夜了，它似乎可以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