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的瞪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看是陛下在上面。
原本紧绷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
………
“陛下,今日怎么现在想起臣妾了。”
淑妃柔声的开口说道。
“怎么,不希望朕来看你?”
“陛下,臣妾日日想,夜夜盼呢,只是陛下龙体要紧啊!”
淑妃嘴上让陛下保重龙体,手却不安分起来。
………
裴氏已经睡醒一觉了,醒来还未见魏征人影。
“这个书呆子。”
裴氏起身披上衣服,拎起来灯笼往书房走去。
真是奇怪,书房里竟然没有魏征的身影。
“老爷,老爷……”
裴氏轻声呼唤道。
连续几声呼唤,无人回应。
裴氏便有些慌了。
她拎着灯笼往门口走去。
门栓插的好好的,看来魏征还在府里。
难道去茅厕了?
那也应该答应一声啊!
裴氏往茅厕走去。
果然茅厕里面有灯光闪烁。
“老爷,老爷,您在茅厕里吗?”
距离茅厕十步不到的时候,裴氏再次开口。
依然是无人回应。
裴氏感觉到了不对劲,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突然裴氏一声尖叫!
手中的灯笼也掉在了地上。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可别吓唬妾身啊!”
“汝玺,汝玺,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啊……”
裴氏嘶哑的声音,在深夜里传出去很远。
魏征的长子魏叔玉,字汝玺。
听到母亲的呼唤,立即盼了过来。
“娘亲,爹这是咋了?”
“可能是摔倒昏迷过去了吧!”
听到母亲的话。
魏叔玉抱起来父亲,便往正房走去。
灯火下,魏征的模样,把母子二人着实吓得不轻。
“娘亲,父亲这也摔的太狠了。”
裴氏伸手探探魏征的鼻子,还好,虽然呼吸微弱,最起码还有呼吸。
她也看出来不对劲了。
那有摔倒摔成这般模样的?
鼻青脸肿不说,身前身后都是伤痕累累。
这得摔多少次,才能摔出这样的效果啊?
老爷他也不会没事干,吃饱了撑的,自己摔着自己玩啊?
“汝玺,你父亲摔的确实蹊跷。眼下已是深夜,即便想请郎中也请不到了。”
“娘亲,那怎么办?孩儿去问问坊使去。”
魏叔玉起身就要夺门而出。
父亲伤成这般模样,整张脸都变形了,若不是在自己府中,魏叔玉也不敢确定这就是他爹。
“汝玺,汝玺…你给我站住!”
魏征竟然开口说话了。
魏征试图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胳膊和腿都有骨折之处。
这一挣扎,让魏征疼痛的是满头大汗。
“父亲,您没事吧?”
魏叔玉闻言转身回到魏征身边,蹲在床头,一脸关切之色。
“汝玺,父亲没事,死不了的。”
魏征想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可是已经变形的脸,笑的比哭还难看。
“老爷,您真是摔成这样的?”
裴氏眼泪汪汪的开口询问道。
这也摔的太离谱了。
“夫人,汝玺。确实是摔的,不然这大半夜的,谁敢来魏府行凶伤人?”
“都别难过了,休养几日便没事了,人这一生谁还不得有个七灾八难的。”
魏征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声音波澜不惊,仿佛摔得不是他自己似的。
“老爷,可是,您这摔的也属实离谱!”
“是啊,父亲,那有人会摔成这般模样的?”
听了夫人裴氏和儿子魏叔玉的话。
魏征变形的脸,更加是让人无法直视。
“夫人,汝玺。摔都已经摔了,还有啥离谱不离谱的?莫非你们母子,还想让老夫再示范一下,怎么摔的不成?”
裴氏和魏叔玉都噤声了。
还示范一下,这人都已经这样了。
再示范一下,人就没了。
“夫人,汝玺,去睡吧,我想静静!”
“明日一早,汝玺去宰相府,记得给父亲请个假,让宰相房玄龄转告陛下。”
“嗯。”
魏叔玉闻言使劲的点点头。
裴氏也知道魏征的脾性,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是摔的,那就是摔的吧!
裴氏和汝玺离开以后。
魏征静静的躺在床上,伤心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虽然没有看清三人的面貌,也没有听到三人的声音。
可是,魏征可以断定,肯定是程咬金,尉迟恭和秦叔宝三人。
自己这一跤摔出了天际,都是拜他们三人所赐啊!
可是,凡事要讲证据。
空口无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是没有用的。
三人既然敢在闭门思过期间,贸然在深夜殴打自己,肯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狗日的程咬金,尉迟恭,秦叔宝……下手真是太狠了。”
魏征牙齿咬的咯嘣响。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眼下还是好好养伤为上策。
更不能让夫人和孩子为自己担忧!
咚,咚,咚,咚……
长安城内,随着东端的万年县和西端的长安县,两个县衙里的钟鼓声响起。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长安城一百零八坊,全部坊门大开。
百姓们也可以自由的,行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之上。
宰相房玄龄居住在永昌坊。
是距离皇宫最近的几个坊之一。
所以房玄龄不慌不忙的,洗漱更衣。
一边洗漱更衣,一边思索今日需要向陛下所奏之事。
程咬金,尉迟恭和秦叔宝三人,已经闭门思过十余日了。
宰相房玄龄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陛下。
不管怎么说,三人所犯之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却受到了如此严厉的惩罚,简直是亘古未闻之事。
最近长安城内的将士们情绪也很大,诸多将士都在为三位将军打抱不平。同时,背后痛骂魏征此人。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若是再如此下去。
那天有将士喝醉了酒,说不定就逮到魏征暴打一顿。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