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有!”
“章英哲陷害我,衙役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周凯乐心中更惊。
章英哲,又是章英哲。
难道说,是王家要陷害自己?
可是完全没有必要啊,如果王家要陷害自己,直接不让自己上位不就行了吗?
何必让自己上位之后,又让章英哲陷害自己呢?
周凯乐不解,但是周凯乐此时明白,这是应该针对自己的一场阴谋。
还以为自己盯上武东山煤矿的时候,也有第三方势力盯上,现在看来不是盯上煤矿,而是盯上自己。
可到底是谁?
自己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不止章英哲一个人的陈述。”
“这里有五份证词,你要看看吗?”
韦挺摇摇头道。
周凯乐一听,顿时跌倒在地。
他眼神变得无主,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到底是谁要陷害自己,到底是谁给自己设下这个套?
“我要见章英哲!”
周凯乐神色一凝,变得疯狂。
他要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带章英哲。”
韦挺没有意见,淡然道。
作为犯人,是可以在审判的时候和证人对峙的。
没多时,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走进来,眉宇间的长相带着几分讨好。
“章主簿,章英哲,为何要陷害我?我自问待你不薄!”
周凯乐见到来人,当即就阴沉着脸冲上去。
但现场的士兵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将周凯乐拦住。
“拜见三位大人。”
“下官对证词上的话发誓,无半点虚假。”
“周县令十一月八日召集县府上下,以修路为由强行让我等出一贯以上铜钱,否则的话将视我等藐视上级政策……”
章英哲带着讨好笑道。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凯乐打断。
“冤枉!”
“大人冤枉!”
“我是借,不是强行让他们出!”
周凯乐大声道。
他没有强行,他是借。
“休要再狡辩!”
“周凯乐,你贪污罪名成立,本官现在暂停你的一切职位。”
“如果武东山矿井出现任何人员伤亡,你的罪名将会更重,这段时间本官要限制你的自由,暂时将你关押!”
韦挺也打断周凯乐的话,强行给周凯乐定罪。
这次周凯乐的罪证确凿,和上次审判方源完全不同,可以定罪。
“不,不要!”
周凯乐顿时像是被抽取魂魄一样。
他做了十八年主簿,兢兢业业想要升职。
现如今,终于成为县令,却才一个月就下台。
这是剥夺了自己的一切,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恍惚间,周凯乐见到王志诚的到来,他仿佛看到希望。
王承柘也一同来了,不过这个时候周凯乐并没有注意到他。
“岳父,救我!”
周凯乐快步向王志诚走去。
仿佛看到一道光照射进他的绝望黑暗里。
只是。
“没用的东西,做事不经头脑。”
王志诚没有停下,也没有扶住周凯乐。
而是丢下一句冷冷的话,继续向前面走去。
周凯乐顿时僵在原处,心中的那到光慢慢淡去。
“辽山王氏族长王志诚,见过三位监察御史。”
“辽山县县令王承柘,拜见三位监察御史。”
王志诚和王承柘两人齐齐向韦挺三人行礼。
“王族长,王县令,打扰本官审判所谓何事?”
韦挺眉头微皱道。
这里虽然不是公堂,但也是审判的时候。
贸然有无关人员被打扰,是对他权威的亵渎,令他不满。
“御史大人恕罪,我是有周凯乐的罪证,想要交给三位大人而已。”
王志诚不卑不亢说道。
“还有罪证?”
“呈上来!”
韦挺眉头一皱,让士兵去取。
“御史大人,这份罪证很重,我想请三位一同到后面谈。”
王志诚没有交出证据,轻声道。
韦挺当即眼神一冷,就要呵斥王志诚。
但这个时候,唐临突然凑近韦挺的耳边说了些东西,这才使得韦挺的脸色变好。
“暂时休堂。”
韦挺起身,向后面走去。
王志诚微微一笑,跟上三人步伐。
周凯乐以为有救,也想跟着他们,但被拉住。
“承柘,你这是?”
周凯乐不明地看向王承柘。
“这是公堂,叫我王县令。”
王承柘眉头一皱,沉声道。
“王县令。”
周凯乐嘴角抽搐,恭敬道。
“你的县令之位被盯上了,爹救不了你。”
王承柘小声说道。
“什么?!”
周凯乐惊呼出声。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王承柘。
众人都被他的声音吸引,纷纷看过来。
“你小声点!”
王承柘狠狠瞪了周凯乐一眼。
但看他似乎还是震惊当中,懒得和他计较。
随即继续道:“等会爹会替你周旋,然后你再提出辞职一事。”
“不可能!”
“仕途是我的梦想!”
周凯乐慢慢回过神,眼神变得狰狞可怕。
他现在只是被暂停一切职务,并不是被革职。
如果武东山矿井不出现死亡事故,那么罪名其实不大。
至于贪污一事,钱他还没动,关键是还在县府之中,还有机会反转。
如果王家真心帮他,那么这一切还有转机。
“这样说吧。”
“你主动辞职,几年后风声过去还能做我主簿。”
“但你如果不辞职,矿井如果出现死亡事故你罪名更大,假设不出现死亡事故,你的县令之位还是被人盯上,被搞下台是迟早的事。”
王承柘嗤笑道。
对于周凯乐的表情不以为然。
“是谁?”
周凯乐深吸口气,眼神冰冷道。
果然,果然是有人盯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