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出身于河东薛氏,薛家因为他父亲薛轨早逝而家道中落。
他少年时家境贫寒、地位卑微,以种田为业。
此时正值人生低谷,还未发迹。
没想到竟在此处遇见了他,真是老天有眼。
薛仁贵望向王玄霖,眸光微动,淡淡道:“没兴趣。”
他这回答,秦牧并不意外,依薛仁贵的心性,怎会跟随王玄霖这种纨绔。
秦牧对一旁的程处默道:“程兄,该你上了,帮那人解围。”
“好嘞,你就瞧好吧。”
程处默话落,大摇大摆走上前去。
“你先...”
王玄霖听着薛仁贵的拒绝,并未生气,继续道。
可刚出话音刚落,便被程处默打断。
“王玄霖,你这厮当真不要脸,这话你是怎么好意思张嘴说出来的?”
“刚刚还跟人家要五十两黄金,这会又招揽上了?”
“你嘴是屁股吗?说话如屁?”
程处默上去便口吐芬芳。
“哪个不开眼的...”
王玄霖转过身来,怒声道。
当他看见程处默几人时,话音突断,面色阴沉。
而当秦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时,眸光中明显出现几分悸动。
真是冤家路窄。
秦牧上前一步,直视王玄霖,眸光如冰,轻蔑道。
“你刚刚说那五十两黄金,我来出。”
“就是不知道你王公子,敢不敢接。”
秦牧定然不会给王玄霖一丝招揽薛仁贵的机会。
他根本不配。
长孙冲四人来到秦牧身后,盯着王玄霖。
气场十足。
这一幕将周围众人给看呆了。
京城四少站在别人身后,俨然一副小弟模样。
这...
这怎么可能?
王玄霖面色铁青,怒火中烧,怒气道:“秦牧,你真以他们几个给你撑腰,你就能在长安城内横行无忌了?”
秦牧三番五次坏他好事,令他震怒无比。
话落,哗然一片。
“难怪此人敢与王玄霖叫板,他就是那个在诗会上三招击杀张连成的秦牧。”
“他就是秦牧?果然如传闻所言,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王玄霖上次已经败给秦牧一次,这次他又当如何。”
周围吃瓜群众看着起了热闹,纷纷驻足停留。
秦牧看向他,依旧不屑,淡淡道:“我就问这钱,你敢不敢接。”
“你...”
王玄霖被秦牧这话,气的不轻。
每次他就反复一句话,着实让王玄霖有些扎心。
程处默接话,不屑道:“王玄霖,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要不就再打过,要不就滚!”
“爷爷们没工夫在这里跟你扯淡。”
“想在俺们面前,蛮横无理,抖威风,瞎了你的狗眼。”
别看程处默这人大大咧咧,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王玄霖被程处默气的胸腔起伏。
他真想动手,但他看了一眼秦牧,又看了一眼被薛仁贵干翻的三个手下。
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们给我等着,这事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秦牧你好自为之。”
王玄霖冷哼,放下一句狠话,带人离去。
薛仁贵转身对秦牧几人揖礼,“多谢几位郎君出手相助,薛仁贵感激不尽。”
“今后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几位尽管开口。”
“无妨。”程处默大大咧咧道:“你本就无错,是王玄霖那厮欺人太甚。”
秦牧看着薛仁贵,问道:“我观你行色匆匆,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如遇到困难,若是信得过我们,直言便可,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方才,他便一直观察薛仁贵,面上总是噙着几分焦急。
秦牧新开府邸,以后还要经商,免不了用人。
此时他已萌生将薛仁贵收归帐下的想法。
薛仁贵眉头一皱,沉吟道:“不瞒几位,在下河东道绛州人氏,今岁母亲大病,在下遍访名医也未能治好母亲。”
“听闻长安孙思邈神医妙手回春,医术了得,这才带母亲前来长安。”
“可孙神医被请入了宫中,此番怕是无功而返了。”
薛仁贵说着,脸上显露几分失落与无奈。
长孙冲在一旁点头,附和道:“皇后娘娘近几日身体不适,孙神医确实被请去宫中,恐怕这几日都不能回府了。”
“要不这样,我进宫去找皇后娘娘说说,借用孙神医几个时辰,为你母亲看病。”
闻言,薛仁贵喜上眉梢,激动道:“真的可以吗?”
如今他真是走投无路了。
秦牧却突然打断两人,“不必如此麻烦,我略懂医术,兴许能帮得上忙。”
第二十一章:秦牧再显神通
“你?”
长孙冲,程处默,秦怀玉,尉迟宝林四人异口同声,惊呼而出。
书法,琴技,赋诗,武艺...
如今又多了医术。
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们肯定认为是扯淡。
谁人能有如此多的技艺于身,而且都是精通,冠绝古今。
可秦牧说出此话,由不得他们不信。
他们这几日在秦牧身旁领略的震撼实在太多了。
秦牧扫视几人,轻笑道:“怎么,你们不信?”
几人连连摇头,异口同声。
“不,我们信。”
秦牧平日里话不多,但每句话的份量都很重。
而且他是最不屑说谎的,即使面对大唐皇帝李二,都随心而言,就更别提对他们了。
薛仁贵被几人搞的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不过他看的出来,秦牧在几人中的威望极高,虽然他的背景最浅。
秦牧转头对薛仁贵道:“仁贵兄,我们这就前去,莫要耽搁了。”
“哦!好...”
“那便有劳牧兄了。”
薛仁贵愣了一下,急忙前方领路。
虽然突兀,但他却对秦牧十分信任。
不多时。
薛仁贵便领着几人来到城南,一间破败的院落内。
塌陷的屋顶,斑驳的墙壁,缺了一半的窗户。
“你...你就住这种地方?”
程处默望着弹下尘土的衣袖,愣愣的问道。
“不好意思,让几位见笑了,为母亲看病,在下已倾尽家产...”
薛仁贵不好意思道。
方才他已了解到了长孙冲几人的身份。
他们能随薛仁贵前来,已经给了他莫大的面子。
毕竟长孙冲几人身份尊贵。
几人正说着,一声剧烈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
“娘!”
薛仁贵叫着跑了进去,眼眸中五分自责,五分担忧。
几人紧随其后,跑进屋去。
只见随意铺在地上的草席上躺着一个五十岁左右,面色苍白,面黄肌瘦的妇人。
薛仁贵端着水碗,凑上前去,关心道:“娘,喝口水。”
“我带了朋友,前来给您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