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可怜的一国之君（1/5）
长孙皇后见到锦盒，就将之前的那瓶香水随手还给了李二。
这让李二，更加的感到尴尬。
心里将秦牧从头到脚，都问候了个遍。
但他身为一国之君，总不好因为这件事开口骂街。
更何况，这香水也是他求着秦牧要的，又不是秦牧非要硬塞给他的。
片刻之间，李二就想了一万个理由来压抑自己的怒气。
只是怒气压得下去，但这心里的不爽，还是不吐不快。
李二面色铁青，目光幽幽的看着秦牧，“秦牧，你不是对朕说，香水只此一瓶，并无其他香水的成品吗？怎么转眼就弄出一盒来了？”
“枉朕还向皇后提起，此香水乃是独一无二的宝贝，你这样，可是有欺君之嫌！”
李二一脸不悦，心里也是在不爽的暗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让朕在观音婢面前失了脸面，朕又岂能让你好过。
哼！
此时的李二，就像是一个傲娇的孩童。
只是他的这份傲娇，很快就被无情的撕碎。
听到李二的话，秦牧是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你自个儿来求的我，反而还想着污我一个欺君？
再说了，有这么严重吗？
知道李二你玩不起，没想到这么玩不起？
秦牧正想着这件事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要开口回怼的时候。
一旁的襄城公主，已经迫不及待的，维护自己的丈夫。
她连忙开口道：“父皇，此事不关驸马的事，都是儿臣的决定。”
“并且驸马也没有虚言，这一盒香水，乃是父皇走后，儿臣让驸马重新制作的。”
“儿臣听闻母后心情不佳，情绪不畅，便想着送上这份礼物，让母后开心一下。”
“所以，父皇这欺君之罪，从何谈起啊！”
看着襄城公主那一脸急迫维护秦牧的模样。
李二皱起眉头，心中腹诽。
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到了夫家，就忘了娘家，朕这个亲爹，就是不如你夫君？
只是还没等李二开口为自己说话。
一旁的长孙皇后又接着开口道：“陛下这欺君一言，可就有些欺负襄城和牧儿了。”
“难得襄城和牧儿一片孝心，陛下这番态度，难免让人寒心，若是让其他皇子公主听闻去了，怕是以后便无人敢再尽上一分孝心了。”
“还是说，陛下只不过是在匆忙之间才想到用香水来敷衍一下臣妾，现在被襄城和牧儿的诚心比下去了，因此心中不满，故意来个欲加之罪？”
前一刻是女儿急着帮秦牧拦下责任。
后一刻自己媳妇儿又义正言辞的替秦牧出头。
此刻的李二，已经是神色铁青，一脸尴尬。
甚至，李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可悲可叹。
这明明是他李二的皇宫，是他李二的家，可偏偏比起秦牧，怎么他倒像是个外人了？
不过现在媳妇，女儿表示抗议，又是秦牧占理。
李二想要张冠李戴、颠倒是非的诡计，就此失败。
只得老老实实的，向长孙皇后赔笑道。
“观音婢误会了，朕没有任何的不满，没有任何的不满。”
看着堂堂一国之君，在媳妇和女儿的包夹之下不得不认了怂。
秦牧到嗓子眼的话也是咽了回去。
换做一副同情的目光看向李二，心中暗道。
这事可真的与我无关。
看着秦牧望向自己的同情目光，以及那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李二是气得牙痒痒，可却又无可奈何。
都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也不知道这皇帝吃黄连，是个什么感受？
收到了香水锦盒的长孙皇后心情大好。
同李二之间的小别扭，也就此烟消云散。
又在立政殿待了片刻后，襄城和秦牧便回了府。
钱多多拿到了秦牧的配方之后。
便在茫崖工业区，安排好了香水制作的作坊。
并且在出售香水之前，就发布了通告。
等到开售这天，茫崖商行的大门口，早早就排起了长龙。
长安城中，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各家千金大小姐们，都是亲自来到茫崖商行。
生怕晚了一步香水售罄，自己就被别家小姐给比下去了。
看着一个个知书达理的大小姐们，为了一瓶香水都顾不上形象疯抢的景象。
钱多多也是见证了女人们的购买力。
茫崖商行赚的盆满钵满，让他不禁再次感慨道：“驸马爷出马，财源广进，这钱也赚的太容易了。”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很快就到了贞观三年的八月。
夏季对于古人是最为难熬的。
古时可不比现在，有电风扇空调这些神器存在，大家都只能凭着意志力，同酷暑硬刚。
好在硝石制冰已经因为秦牧而普及，长安城中到处可见贩卖冰棍的小贩。
小小的一支冰棍，虽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炎热的难题。
却也能在这酷夏之中，增添些许凉意和情调。
秦府。
正厅。
“河东道的大米，怎么价格居然翻了一番……？！”
正在兑查秦府账本的襄城公主，嘴里轻声的嘟囔着，却是被秦牧听见。
河东道的大米颗粒饱满，煮出来的米饭是香味浓郁。
所以秦府之中食用的，一直都是河东道的大米。
闻言。
秦牧停下脚步，朝着襄城公主询问道：“如今土豆问世，农业工具革新，粮价理应下跌才对，怎会反而涨价？”
襄城公主应道：“话虽如此，可实际上这粮价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上涨。”
“当时我还以为是特殊情况，没想到竟然会越来越离谱。”
秦牧点了点头，眉宇微皱之间，双眸之中尽是一片深邃。
秦牧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便回到了书房叫来了虬髯客。
“驸马爷。”虬髯客来到房中，揖礼道。
秦牧点了点头，“河东道粮食飞涨，其中必有蹊跷。”
“你去河东道查一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随后回来汇报。”
“是驸马爷。”虬髯客揖礼领命。
消失在了秦牧的视线之中。
秦牧推测，这河东道粮价大涨的背后，一定发生了大事，存在着不小的秘密。
第四百四十七章：事有蹊跷（2/5）
三日后。
长安城。
秦府。
虬髯客从河东道赶回，来到秦牧面前，脸上噙着焦急。
“驸马爷，河东道确实出了大事，您真是洞若观火，料事如神！”
“河东道四州二十三县大旱，灾民遍野，食不果腹，民不聊生。”
“四州官吏非但没有向朝廷上报，反而用武力镇压灾民，不让任何人将这个消息传出四州。”
虬髯客此时，对秦牧敬佩万分。
仅仅凭着粮食涨价，就推断出了河东道有大事发生。
这样的洞察力，就算说是冠绝天下，也毫不为过。
然而，秦牧却是眉头紧蹙，没有心思去听虬髯客对他的称赞。
河东道一事非同小可，已经不是秦牧自己就能够解决的了。
“好。”秦牧看向虬髯客沉吟道：“你继续率领锦衣卫向四州渗透，调查事情原委。”
“是。”虬髯客应了一声，随后出了门。
紧接着。
秦牧没有片刻犹豫，立即赶往宫中。
皇宫。
立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