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党兴然,还入不了秦牧的法眼。
只是一个蝼蚁而已。
两日后。
西行队伍来到了山脚下。
虬髯客率领锦衣卫暗中行进。
秦牧与薛仁贵则回到了行军队伍。
马车上。
李二望着刚刚进来的秦牧与薛仁贵两人,问道:“怎么样?都解决了?”
闻着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便知道两人经历了一场恶战。
秦牧端起案牍上的杯盏,一饮而尽,“解决了,不是冲二爷,是冲我来的。”
闻言。
李二喜上眉梢,“你们看看,我就说不是冲我来的吧,东西突厥覆灭这事,我打一开始都不知道。”
听了李二这话。
众人皆是向他投去了幽怨的眼神。
“呵呵...”李二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冲牧儿来的那就更不行了。”
“要不是你们几个人拦着我,我非要亲手剁了这几个贼人不可。”
“对了。”李二接着问道:“是东突厥还是西突厥。”
不过,无论李二怎么掩饰。
都抹不掉他那幸灾乐祸的模样。
“西突厥。”秦牧回应道:“西突厥有一万多余孽,藏在焉耆国,由西突厥世子阿史那拖兰率领着,密谋复国。”
砰!
李二怒怕案牍,“他痴心妄想!”
“一万多个余孽还妄图复国,真是不知死活。”
“等我们到西域便给焉耆国修书一封,让他们交出突厥余孽。”
长孙无忌在一旁插话道:“焉耆?焉耆国王可不是一个好交涉的主。”
焉耆国,东西六百余里,南北四百余里。
国大都城周六七里,西面据山,道险易守。
其国人,勇而寡略,好自称伐,国无纲纪,法不整肃。
“不妨事。”李二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焉耆国,弹丸之地罢了,若是他们敢武逆我大唐,灭了便是。”
李二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底气十足。
“反正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先不说是不是突厥余孽,单是敢谋害秦牧这一条,朕便决不轻饶。”
话落。
众人愣愣的看着李二,难以置信。
这是李二能说出来的话?
单是敢谋害秦牧这一条,朕便决不轻饶!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二爷,您这话说的,可是发自真心?”长孙无忌眉头微挑,问向李二。
“啧。”李二撇了一眼长孙无忌,“辅机,看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再者说,牧儿可是我的亲女婿,我不护着,谁护着?”
长孙无忌喜上眉梢,端起茶壶给李二斟了一杯,“哈哈哈,二爷这话说的没错,牧儿可是您的亲女婿。”
秦牧看着李二这幅模样,甚是无奈。
李二对他这态度,他打死都不信。
纯属是。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过秦牧也懒得拆穿李二这幅伪善的面具。
反正李二若是主动招惹他,他是不会客气的。
第四百九十八章:李二重感情?(3/5)
马车中。
李二对秦牧继续道:“对了,西突厥余孽从哪里获得的情报。”
“若是没有内应,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在这西行队伍中。”
话落,长孙无忌和程咬金两人皆是看向秦牧。
程咬金附和道:“驸马爷,是谁你告诉俺,俺砍了他的脑袋。”
秦牧拿起一颗糕点,丢入嘴中,含糊道:“一个叫党兴然的商贾。”
党兴然?
李二三人面面相觑,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人?
“嗯?”长孙无忌眼眸发亮,惊讶道:“这厮不会与党仁弘有关系吧。”
听了长孙无忌的话。
李二恍然大悟,还真有这个可能。
大唐党姓本来就不多,秦牧又与党仁弘有冤仇。
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这厮可在西行队伍中?”李二问道。
秦牧摇了摇头,“我也怀疑此人与党仁弘有关,但在不在行军队伍中便不知道了。”
“不过,我已经告诉随行府兵,让他们去查了,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消息。”
李二怒火中烧,眼眸冰寒,“这帮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这阴谋诡计,都用到牧儿身上来了。”
“不管此人是何背景,朕决不轻饶。”
长孙无忌在一旁幽幽道:“二爷,我当初就劝你,要斩草除根,就算你要为党家留香火,那也得端详端详这些人的品性不是?”
“如今看来,这不是养虎为患了吗?”
“这是牧儿手段高,若是旁人,可能就交代在这祁连山脚下了。”
听了长孙无忌的话。
李二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沉声道:“辅机,你也不是不了解二爷我的为人,我本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党仁弘流落到那般地步,咎由自取,确实不值得同情。”
“但...朕怎么忍心断了他的香火?”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也是,这就是李二的心性。
李二若不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也不见得掏心掏肺的追随李二。
凡事都是有利有弊。
接受李二重感情,便也得接受他重感情带来的弊病。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从目前来看,李二已经十分优秀了。
“二爷说的是。”长孙无忌应了一声,“此事也不能完全怪您。”
“放心吧。”李二扫视众人,沉吟道:“在大唐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们翻不起浪花。”
“更何况如今我们已有防备。”
“等到了西疆三城,将西突厥余孽一锅端了便是。”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
突厥余孽而已,确实当不得大敌。
入夜。
行军队伍在祁连山脚下安营扎寨。
随行府兵来报。
“驸马爷,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府兵来到秦牧身前,揖礼道:“行军队伍中确实有兴旺商行随行,兴旺商行掌柜的党兴然也在队伍之中。”
“张将军让卑职问您,需不需要我们出手?”
秦牧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张将军了,兴旺商行其他人暂时羁押,将党兴然押到我的营地来。”
“是,驸马爷。”府兵应了一声,转身出了营地。
不多时。
身着锦衣的党兴然被押到了秦牧的营地中。
“驸马爷,人带到了,兴旺商行其他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府兵来到秦牧身前,揖礼道。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我没有罪,你们抓我作甚!”
被绑着的党兴然叫喊着。
“你老实点。”府兵上前一脚,踹在了党兴然的心窝处。
疼的他在地上打滚。
秦牧挥了挥手,“行了,这里交给我便好,替我谢谢张将军。”
“是。”府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营地。
紧接着。
秦牧看向一旁的薛仁贵,轻声道:“仁贵,给他松绑。”
薛仁贵应了一声,上前将党兴然松了绑。
“驸马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党兴然站起身来,捂着胸口,望着秦牧,幽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