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为了玩的开心。
秦牧大度归秦牧大度,刘二娘也不是傻子,绝不敢因为驸马爷不计较便肆意妄为。
一刻钟过去。
相思楼中的竞价,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钱越加越多,竞争越来越激烈。
“我出三千两,今日本公子初来相思楼,还请诸位给个面子,不要再争了,我给诸位一人添上一壶酒,我请客。”
“呸...哪里来的土包子,知道这是哪吗?你有个屁面子,老子出四千两,给每人添一坛酒。”
“我出五千两,诸位若烟姑娘天天在这,今日不如就让给我,省的大家伤了和气。”
“和气你娘...大爷我出七千两,今日谁敢与我争锋。”
......
相思楼中的牛鬼蛇神,开始各显神通。
不时还伴随着一阵阵叫骂声和炫富声,这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环节。
大厅中的堂客们,搂着姑娘喝着小酒。
虽然他们没有一争之力,但公子哥们相争,他们也会落些好处。
更有甚者,会给厅中所有堂客买单。
虽然可遇不可求,总归是有过。
而且。
大唐这几年经济发展的不错,长安城更是名列前茅,这城中的豪商巨贾也是越来越多。
一掷千金的不在少数。
“我看谁家里富裕,我出一万两...”
此价一出。
大部分人已经望而却步。
一万两听一首曲子,已经超过大部分人的财力。
这些公子哥虽然有钱,那也得细水长流。
今日若是花了一万两,那这一年估计也就告别纸醉金迷了。
就在所有人犹豫,尉迟宝林准备喊话时。
一道声音幽幽响起。
“一万八千两...”
这句话。
硬生生将尉迟宝林给堵了回去。
一万八千两...
这特么的再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啊,加价加八千两?
就连财大气粗的秦牧,那也没这般加过。
此时。
相思楼中鸦雀无声。
众人皆是向那飘出声音的包厢内望去。
那些堂中宾客,更是激动不已,就好像那豪掷一万八千两的人,是他自己。
“什么人?”
秦牧淡淡的喝了一杯酒。
他来相思楼这么多次,也是第一次见如此豪横的客人。
程处默趴到窗户上,向那包厢望去。
相思楼中的包厢都是在二楼和三楼,贴着栏杆处,都有外窗,所以在包厢内,楼中场景,尽收眼底。
这是设计者刻意为之。
来这里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生怕别人知道的,一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的。
不过大部分,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的。
程处默望着那间包厢,幽幽开口。
“宝林,你看那是不是几个胡商给李三狗包的包厢。”
闻言。
尉迟宝林放下酒盏跑了过去。
“我看看。”
“嗯...还真是,李三狗这厮出息了,他爹在朝中谄媚,他私下跟胡商鬼混,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李三狗,姓李,名玉山,字俊才。
程处默他们几个叫他李三狗,是因为李俊才在家里排行老三,且做人比较狗。
所以被他们几人唤为李三狗。
他爹是侍御史李仁发,与李二也算是本家。
侍御史在御史大夫之下,如果朝中权臣违律,一般由侍御史呈递御史大夫,然后上报皇帝。
若是官职较低的官吏,侍御史拥有直接弹劾之权,权力极大。
虽然李仁发隶属御史台,是御史大夫魏征的部下。
但他却不跟魏征穿一条裤子,算是李二安插在御史台内的明线,人尽皆知的那种。
皇帝都是这样。
诺大的御史台,就算他再亲近魏征,也不会只听他一人之言。
御史台的权力太大,掌管一部分官吏的生杀大权。
所以。
在御史台中,李仁发便是与魏征相互掣肘的人。
敢硬刚魏征,又是李二的亲信,又是皇亲国戚,又是侍御史。
皇帝红人,位高权重,皇亲国戚...
如此之多的标签。
自然造就了李仁发位极人臣的资格与地位。
上门巴结的,自然是络绎不绝。
为了能攀上李仁发这棵参天大树,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李俊才身为李仁发府上的风流三公子,便渐渐成为了一些豪商巨贾的拉拢对象。
之前李俊才还知道收敛点,不敢明目张胆受贿。
日子久了。
他老爹在李二面前的地位越来越高,便也渐渐开始肆无忌惮。
各大风月场所,李俊才都是常客。
一掷千金那更是常有的事。
但这厮很精,虽然享乐,但从来不收钱,都是这些商贾拿着银子,跟着他。
对外便宣称是朋友之间小聚,别人请客罢了。
逼让他装了,钱别人花,最后他还落得个清白身。
李俊才还是挺会做人的。
置身风波里,又在水火之外。
程处默坐了回来,面带轻屑。
“今日又不知道哪家胡商要倒血霉了,等着大出血吧。”
“这厮不收钱,却是一个喂不饱豺狼。”
“谁让人家老子狂呢。”尉迟宝林在一旁冷哼着附和,“那可是连魏大人都敢怼的人。”
“如今朝上,谁人惹得起?”
“你看那间包厢,都被胡人给包下来了,听说包了五年,如今那是李三狗专厢,别人花钱都进不去。”
“等着吧,早晚得挨收拾,他以为不收钱就没事了?”
“暗地里没少欺男霸女,要不是仗着他老子,早就下大狱了。”
第六百五十六章:豪掷千金(2/5)
提及李三狗。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两人皆是义愤填膺。
秦牧放下杯盏,嘴角微扬。
“怎么?”
“我这段时间没去早朝,还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可不是吗?”程处默火气渐大,怒气道:“驸马爷你是不知道,这两天那李仁发连房大人都给告了。”
“有这事?连房大人都给参了?”秦牧拿着酒盏,来了兴趣,“来给我说说这段。”
“房大人因为何事,让李仁发这厮给参了。”
看来他不在朝中的这段日子,李二可没少作呀。
房玄龄那可是李二的肱骨。
程处默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开口道:“李仁发此人,本来就是个奸佞小人,你别看他在外是耿直敢言的名声,那都是骗来的。”
“他仗着陛下宠信,肆无忌惮的揭露别人隐私,诬陷诽谤。”
“房大人接连十日去杜大人府上议事,两人喝喝小酒,谈论谈论朝政,为陛下献言献策,这本来是件好事,而且满朝谁人不知房谋杜断?”
“可李仁发这厮却硬说房大人心存二心,不然有事为何不在朝堂上说,偏偏要去杜大人府上说。”
“还说房大人对上次陛下为难他们夫妻两人的事,耿耿于怀。”
“房大人那是社稷功臣,那是古之良相,轮得着他李仁发这小人颐指气使?”
“最可气的是,陛下竟然借此事责备了房大人,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