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晌午。
秦牧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
昨天酒宴散的实在是太晚，加之近几日舟车劳顿，实在是影响了秦牧的正常输出。
秦牧洗漱更衣，随后向正厅而去。
今日，茫崖学院分文武两院，襄城与武两人皆是不在。
秦牧躺在正厅的摇椅中，刚刚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王德便从厅外冲了进来。
“驸马爷，陛下唤你到九林宫一趟。”
话落。
秦牧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眉头紧蹙，“九林宫？那不是太上皇住的地方吗？”
王德连连点头，“驸马爷说的没错，这几日太上皇的眼睛出了点问题。”
“孙神医等一众御医束手无策，陛下这才唤您前去看看。”
闻言。
秦牧应声，“好，去看看。”
李渊眼睛出毛病了？
没听说这事啊。
片刻。
秦牧来到了九林宫。
入殿之后。
秦牧上前揖礼。
“参见陛下。”
“参见太上皇。”
李二摆了摆手，“秦牧你快给父皇看看，他这眼睛花了。”
“花了？”秦牧眉头紧蹙。
孙思邈在一旁解释道：“太上皇得了花眼，我们只能按照古法，给太上皇制作一片水晶片。”
“但是太上皇嫌不方便，便想着让您给看看。”
听了孙思邈的话。
秦牧这才算明白，李渊这是得了老花眼。
李渊坐在卧榻边上，脸上噙着焦急，“牧儿你快给朕看看吧，朕这是怎么了？”
“你知道朕平日里最喜欢看那些胡姬...朕平日里最喜欢赏花的，没错朕最喜欢赏花。”
“如今朕这总是观花似雾中看，这可让朕怎么过生活。”
李渊对秦牧诉苦，言语间满是苦恼。
秦牧确实理解李渊。
这平日里听曲，看胡姬于殿中漫漫起舞，如同在雾中看似的，这感觉着实难受。
李渊总不能举着一个水晶片看吧。
那不得跟个老深井冰似的，那得多猥琐才能干出这事。
“怎么样秦牧，能不能帮父皇把这眼睛给治了。”李二在一旁追问道。
这些天，李渊没少因为这事发脾气。
还着人告诉李二，必须将眼睛给他医治好了，不然跟他没完。
李二莫名躺枪，但也不能不管。
毕竟这父子关系好不容易才得以缓和。
思忖片刻。
秦牧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病为老花眼，也叫远视，虽然我知道为何太上皇会得这病。”
“但我也没有办法医治。”
听了这话。
厅中众人皆是失落不已。
李渊怒气更甚，“老二，朕不管，这病你若是不能找人给朕治好了，你今后就不要再来见朕了。”
这事确实不怪李渊生气。
李渊这么大岁数，皇位也让给李二了，可这好日子还没享受几天，这胡姬还没看够，眼睛不行了。
这上哪说理去。
见李渊着急。
李二也跟着上火。
“啧！”
“秦牧，你平日里鬼点子不是挺多的吗？”
“又是什么医圣再世的，你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
“你必须给朕想出个办法来。”
“算朕欠你一个人情。”
李渊：......
孙思邈：......
听了这话，众人皆是无语。
这陛下也太欺软怕硬了。
您平日里那硬气劲呢？
欠个人情？
这话怎么寻思说出口的？
看着李渊与李二两人那一脸渴望的眼神。
秦牧沉吟道：“虽然我不能解决太上皇的花眼问题。”
“倒是可以给太上皇制作一副老花镜，戴上之后，与常人无异。”
话落。
李渊脸上噙喜，“牧儿，那你还等什么呢！？赶紧给朕做啊。”
“不瞒你说，朕已经三天没有好好赏花了，你是不知道这滋味。”
“就跟站在雾海里似的，有人刺杀朕，可能朕都看不见。”
秦牧见李渊这副架势，无奈苦笑。
太上皇这是真的空虚极了。
李二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秦牧，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他这两天被李渊烦坏了，不然也不会亲自前来九林宫。
秦牧淡淡道：“莫急，我先给太上皇测试一下视力。”
紧接着，他看向一旁的王德。
“王总管，麻烦帮我备纸墨笔砚。”
王德应声，“是，驸马爷。”
随后出门准备。
孙思邈在一旁看着，没有走的意思，这可是学习的绝佳机会。
看来驸马爷对花眼也有研究。
少倾。
王德将纸墨笔砚拿来殿中。
秦牧执笔，在纸上画了一副视力图，随后再让王德拿着。
紧接着。
秦牧找来一个竹板，让李渊挡住左眼。
随后他站到王德身旁。
“太上皇，您往这里看。”秦牧指着一个符号道：“这是哪个方向。”
“上。”
“这是哪个方向。”
“左。”
“这是哪个方向。”
“下。”
......
李二在一旁站着，看的是一脸懵逼。
别说李二。
就连孙思邈和一众御医都看的一脸懵逼。
这...
这什么玩意？
不一会儿。
秦牧放下手中木棍，点了点头。
“嗯，度数倒是不高，左眼二百五，右眼二百五。”
“行了，你们在这等着吧，我去去就回。”
话落。
秦牧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