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在一旁跟着点头附和。
李二嘴角微扬,“那你们两人跟朕说说,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啊!?”
“这个......那个......”
程咬金支支吾吾的望着李二,满脸堆笑。
尉迟恭干脆低下了头。
这首诗什么意思?他们哪里知道什么意思!?
“哼!”李二不悦冷哼,“你们别以为说了两句好听的,今日这事就算了。”
“嘿嘿嘿......”程咬金急忙赔笑,“不能,那不能,俺们俩对陛下心灵造成的创伤,那是无法弥补的,但是俺们两人一定尽力补救,绝不会在让陛下生气,俺们......”
李二挥手打断,“行了,行了,朕懒得听你们两人在这念经。”
紧接着。
李二看向秦牧,沉吟道:“秦牧,你给大家伙即兴赋诗一首,朕今日这首诗还不赖吧。”
他说着,用挑衅的目光看着秦牧。
今日,李二感觉自己这首诗作的极好,足以传世。
秦牧嘴角微扬,眉头微挑,“陛下,您这首诗作的确实不错,您就不要跟我比了吧。”
李二:???
作的好?
还不要跟你比?
打朕脸呢?
“啧......”李二眉头拧成一字川,“听你这小子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拿朕放在眼中呀。”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长孙无忌。
“辅机你来说,朕这首诗,作的怎么样?”
长孙无忌揖礼道:“呵呵......陛下文韬武略,作诗向来不输任何人,此一首《咏雨》自当传世。”
听了这话。
李二心下大喜,“你们听听,还是辅机有眼光。”他又看向秦牧,“朕知道你作诗有一套,但今日朕可不服你,不行咱们爷俩就赌一把。”
话落。
众人无语。
陛下还真是无耻,自己恰巧有灵感,作了一首不错的诗,便拉着人家驸马爷打赌。
求胜欲这么强吗!?
这辈子要是,不赢秦牧几次,李二都感觉寝食难安。
“好啊。”秦牧点了点头,“陛下想怎么个赌法?”
李二非要作死。
秦牧闲来无事,便准备跟他玩玩。
闻言。
李二暗暗思忖着,今日他对自己作的这首诗,非常满意,赌局胜率应该在八成以上。
片刻。
他嘴角微扬,笑道:“咱们就赌你那座度假村怎么样?若是朕赢了,你将度假村送给朕。”
秦牧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好,但陛下若是输了呢?”
“开发那度假村和那片海滩,我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陛下若是拿不出来点值钱的玩意,我可不答应。”
李二眉头微蹙:这小子摆明了还是坐地起价,但朕赢得面又大。
“这样吧,你不是要发展什么旅游业吗?”
“你若是赢了,朕免除你旅游业的三年赋税怎么样?”
秦牧沉吟道:“陛下此话当真?”
李二应声道:“朕金口玉言,岂能诓骗你。”
“好。”秦牧点了点头,“那我们就说定了。”
紧接着。
秦牧脑中正在飞速闪过,望着面前黄河,嘴角微扬。
太白,你可不要怪我呀,得罪了。
随后。
秦牧望着奔腾的黄河,开始赋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词一首七言歌行落地。
连汹涌波涛的黄河,都安静了下来,绵绵细雨跟着停歇,夕阳倾泻大地,将万物照的红彤彤。
落霞与孤鹜齐飞,夏水共长天一色。
这首歌行,挟天风海雨向李二等人迎面扑来,气势豪迈,才气亘古无双。
“你......”
“这......”
“朕......”
李二指着秦牧,颤颤巍巍,激动万分。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吊打,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他不明白,秦牧哪里来的情极悲愤,作愤狂放,抑郁难平。
但一切,都不如这首歌行的气壮山河。
秦牧看着李二,风轻云淡,“不好意思陛下,我一时兴起赋了首七言歌行,您不会怪我吧。”
“还有,我这首歌行做的还算凑合吧。”
“您看能入得了您的眼吗?”
此时。
众人还依旧沉浸在这首歌行中,无法自拔。
美!
实在是太美了!
这首歌行,哪一句拿出来,都称得上千古绝句,足以流芳百世。
此次对赌。
都不用评价了。
李二自己都不好意思张嘴了。
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第八百三十三章:你特么的跟我俩玩套路呢?(3/5)
望着眼前奔流不息的黄河。
回味着秦牧赋的七言歌行。
就连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都深陷其中。
“好诗,真他娘的是一首好诗,就连我都不得不给驸马爷伸出大拇指。”
“陛下,真不是俺老程不站边您,实在是驸马爷这首诗作的太好了,俺老程就没听过这么霸气的诗。”
“随口吟诵便是震古烁今,牧儿在作诗上面的天赋,真是令人惊艳。”
众人纷纷夸赞着秦牧,惊叹着这首七言歌行。
秦牧站在一旁,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倒不是他故意装犊子,毕竟这首《将进酒》是他剽窃来的,没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唉......
李二望着黄河,无奈叹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自信满满的一首诗,竟被秦牧碾压的五体投地。
赢他一次就这么难吗?
虽然李二想狡辩一番。
但......
但这两首诗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犹如鸿沟,难以逾越。
这不是李二想赖,便可以赖掉的。
就算是不识字的老农都知道这其中的差距。
倒不是说,谁字多谁便占理。
秦牧望着李二,问道:“陛下,您没事吧,若是不然,这赌约就算了。”
见李二这副模样,秦牧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天天可着李二一个人坑,都快给李二坑抑郁了,不过除了李二,秦牧也没什么好坑的人。
“啊!?”李二微微一滞,摆了摆手,“朕能有什么事?朕身为大唐皇帝,还会输不起吗?朕承认,这次是你小子赢了,朕愿赌服输,不过你小子记住,这可不算完,朕早晚赢回来。”
李二想了想,也就释然了。
秦牧本来就不是人,是个妖孽,他跟一个妖孽有什么好比的。
“呵呵......”秦牧笑了笑,“那就多谢陛下慷慨,减免赋税了。”
闻言。
李二莫名失落。
娘的,好不容易占秦牧一次便宜,跟着去游玩,蹭吃蹭喝。
这下倒好,非要装个犊子,犊子没装好,还搭进去三年赋税。
李二表示不想说话,甚至想将秦牧丢到黄河里面喂鱼。
望着他这幽怨的眼神。
秦牧不自觉的向后撤了几步,远离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