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呃......
众人对李二赤裸裸的不要脸精神，感到无语。
但毕竟人家是皇帝。
驸马爷怼得，他们可招惹不起。
他们也没有程咬金那般的厚脸皮，还是低调点好。
这事他们争也争不过。
李二心下欢喜无比，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
朕......
朕方才作的那首诗，是什么来着？
不管了，反正都是垃圾，不要也罢。
玄奘端着茶盏，眉梢舒展，回味着秦牧这首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别说，秦牧这首词，真是深得他的喜爱，如痴如醉。
水调歌头......
这词牌名也非常美，有意境。
不过，李二这提名真是令玄奘有些作呕。
满满权势的味道。
玄奘认为，李二提的名，彻底将这首词给侮辱，甚至践踏了。
奈何人家是大唐皇帝。
玄奘即便心中有气，那也只能憋在心中。
“唉......”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随即。
玄奘手持佛珠，原地诵经念佛。
为......
为这首词超度。
在玄奘心中，这首只应天上有的词，因为李二的提名而夭折。
同时，他也算为李二超度他的罪孽。
在玄奘看来，李二随意篡改这首神作的名字。
是......
是为罪孽深重。
众人喝的尽兴，倒也无人理会玄奘。
程咬金手持酒坛，晃晃悠悠来到秦牧桌前，席地而坐。
“来......”
“来驸马爷，俺......俺敬您一杯......”
程咬金说着，抱起酒坛就要灌。
还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牧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程将军，你喝的差不多了，莫要再灌酒......”
此时，秦牧观程咬金，差不多已有八分醉意。
他和尉迟恭两人还真是一对。
只要找他们两人跟你喝酒，那就两个字。
舍命。
“诶......”程咬金一把将秦牧的手划拉下去，醉意熏熏道：“驸马爷，俺......俺没事，您是不是以为俺喝多了？”他说着，瞥头向一旁瞅去，见李二依旧端坐上首位，便小心心翼翼，继续道：“驸马爷，俺是替您不值，陛下取那名字，真是不咋地，您别看俺老......”
程咬金的话还没说完，只觉背后嗖嗖冒凉风，随即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此时，他连头都不用回，用屁股都能想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程咬金心中哭泣，李二就像阴魂一般，盯着他不放。
“知节......”
一道微寒，微怒，微气，微恼......的声音，划拨空气，穿透程咬金的耳膜，进入他的脑海，成为他挥之不散的梦魇。
“嗯......呵呵呵......”程咬金哭丧着的脸上，堆满笑容，回首望去，只见李二那张阴森恐怖的脸正沉着，一双满是冰寒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能摄人心魄。
程咬金感觉李二这一眼，便将他拉入了万丈深渊。
李二跟着席地而坐，右臂搭在程咬金的肩膀上，笑吟吟道：“知节，跟朕说说，你跟驸马爷唠啥呢？怎么还偷偷摸摸的？”
秦牧端着酒盏亦是无奈。
别说程咬金，就连他都不知道李二什么时候摸过来的。
此时，程咬金吓的酒都醒了，心直颤悠。
“啊！？”
“这个......”
“那个......”
“陛下，您别着急，听俺给您编......”
“呸！听俺给您解释......”
李二点了点头，笑道：“对没错，朕听你在这编，你今日要是不能给朕编满意了，朕可不高兴。”
此时。
程咬金只感觉李二的臂膀，有千斤之重。
但他不确定，方才他说的话，李二到底记没记住。
紧接着。
程咬金心中打定主意，急忙道：“陛下，是这样的，方才您不是作了一首《苍龙关望月》吗？”
“俺......俺觉得这首诗，甚妙。”
“但您知道，俺这脑子不好使，方才您只吟诵了一遍，俺根本没记住。”
“这不是驸马爷记性好吗？俺就想着让驸马爷给俺写下来，俺......俺好随身携带，随时瞻仰，见到这首诗，那就如同见到陛下一般亲近。”
“呵呵呵......”
“没错，就是这样。”
程咬金说完，忍不住要给自己点个赞。
就这瞎话编的，那绝对是一点毛病都不带有的。
李二看着他，眉头一凝，疑惑道：“你方才真是这么说的？朕怎么感觉你是编的？”
程咬金急忙解释道：“陛下，俺对您的心，日月可鉴，绝不敢有半分欺瞒。”他说着，转头看向秦牧，忙挤眉弄眼，“不信您可以问驸马爷，驸马爷是最不屑说谎的。”
闻言，李二转头看向秦牧。
程咬金着脸，急忙给秦牧做一个拜托的手势。
随即，秦牧淡淡道：“没错，程将军确实表现出了对陛下的“敬仰”之情。”
秦牧特地将敬仰两个字加重。
至于李二能不能听出来，那就靠他自己了。
听着这话。
李二也没多加考虑只是点点头，随即看向程咬金。
“哼......”
“朕谅你也不敢胡言乱语。”
“朕跟你说，朕的眼里可不揉沙子，别看你坐在这，朕动动耳朵就知道你想的什么。”
“你以为朕是傻的！？”
第九百八十四章：陛下，您小心路滑（4/5）
听着李二的话。
秦牧嘴角微扬，端起杯盏，轻抿一口。
果然，他没有看错李二，他确实没听出来这句话的深意。
程咬金更是如释重负，忙不迭点头。
“那是，那是......”
“陛下说的话，什么时候错过。”
“在俺心中，您就是那千里眼，顺风耳，神通广大。”
“陛下，旁的不说，就说您起那名字......”
见程咬金又要扯起来。
李二急忙挥手打断。
“得得得......”
“你跟驸马爷唠吧，朕怕你待会那嘴，没把门。”
话落，李二摇摇晃晃起身，向上位走了回去。
程咬金急忙赔笑，“陛下，您慢点，您小心路滑，呵呵呵......”
望着李二渐行渐远的背影。
程咬金爬到桌案上，贴近秦牧。
他刚要说，又感觉不妥，随后转头向上首位望去。
只见李二正沉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眸依旧深邃且阴寒。
只这一眼。
程咬金的酒又醒了五分，吓的他也不敢再说了，急忙道：“驸马爷，等俺们去波斯的时候，俺再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