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可不能让康熙跑回曲阜……尚淑英昨晚上派人来报告,说孔圣公已经答应投靠了,而且现在留守在曲阜的5000山东兵多半是孔圣公可以控制的,只要康熙的大军一时入不了曲阜,那曲阜很快就是咱们的了。她还说孔圣公在手头还有八十万石粮食和三四十万捆草料可以献给大将军!”
李中山已经刷完了牙,当下就大笑了起来:“淑英这次立了大功……不错,不错!看来我没白疼她!”
“大将军,那咱们现在……”
李中山又用凉水擦了把脸,顿时精神百倍:“指挥塔搭好了吗?”
“已经搭好了。”
李中山已经穿上了鞋子,笑着道:“传令第一军团、第五军团,全体出动,在沙河南岸列阵……培公,咱们先随便吃点早饭,然后一起登高指挥,痛打康熙!”
“是!”
随着李中山的一声令下,原本沉睡的荆沟河南岸大营,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就完全苏醒了。原本隐藏在黑暗当中的明军营地中,很快就点起了不计其数的灯笼和篝火,火光星星点点,布满旷野,如同地上的星海。
在北沙河南岸列阵和涉渡作战的作战部署,早就由周昌领导的军令司拟定好了,现在只需要李中山一声令下,十万大军就会按部就班运行起来,根本用不着临时抱佛脚一样的去拟定计划。
李中山和周昌的早饭是月饼……甜口,豆沙馅,月饼皮很干很硬的广式月饼。吃月饼当早饭并不是因为中秋节的时候李大将军收了太多的月饼礼盒吃不完,而是因为月饼这种高热量,而且还比较容易保存和携带,口感也非常不错的食品,其实就是如今明军最高级的野战口粮!
一大块月饼加上一杯热腾腾的盐水茶,再加一块硬邦邦的咸肉干,该有的热量、盐分一次都能补齐了,上了战场砍上俩时辰也顶得住,如果砍人砍饿了也没关系,因为上前线之前还会再发四个月饼和两块肉干……两个月饼加块肉干是午饭,剩下当然就是晚饭,再加一大壶兑了点盐的茶水,差不多就能顶一天了。
可别小看了这份野战口粮,没有世界第一的白糖产业,谁能拿月饼当干粮?这年头白糖的价格可比牛肉还贵呢!
当李中山和周昌吃完早饭,走出营帐时,外面的天色只是些许有点放亮,不过整个营地已经开始全速运作了起来,集结号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士兵们都已经穿戴整起,按队列阵,各队的队正、队副和四个排长,则开始按照大明陆军的作战条例,开始挨个检查士兵的装备和干粮,每检查完一个便在士兵肩上拍一下,士兵就会扛上燧发枪。
当一整队士兵都确定无误之后,队正、队副就会将自己的笠盔戴在头上,队正、队副的头盔和普通士兵的头盔不一样,普通士兵的头盔上都有红色的盔缨,而每一队的队正、队副的盔缨都是黄色的,这样在战场上的士兵就能很容易找到长官。即便部队被打散,他们也能很容易找到“黄头盔”的长官,加入他所领导的队伍,重新投入有组织的战斗。
明军每队都下辖四个排,这样他们可以很容易组成一个空心方阵,在战场行军时,他们一般会组成正面比较宽大的纵阵,而在展开射击队形时,他们又会变成三列横队或两列横队。
“弟兄们,掘开黄河大坝,水淹了咱们淮北几千里沃土的鞑虏暴君康麻子就在界河北边……咱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
“弟兄们,大将军有令,今日若能斩杀康熙或灭其主力,全军皆有重赏,募兵可升国人,国人可升国士,国士可获辽东赐田……”
“万岁!”
当李中山和周昌在山字营骑兵的护送下,策马出营,向荆沟河上的浮桥走去的时候,欢呼声开始在这座可以容纳十万人的大营当中不断响起。这是军官们再进行战前动员……共和大明的士兵们当然不能白白奉献,大将军府早就为他们准备了令人满意的奖赏。
这种奖赏又分为“集体功赏”和“个人功赏”,集体功赏又分大集体和小集体两种,前者在战役取胜后人人有份!后者则属于在作战中表现特别突出的集体。
至于个人军功,一般是属于军官和战斗英雄的,普通士兵并不容易得到。
就在这一片片的欢呼之中,十万明军,开始走向将要决定天下属谁的战场!
第四百六十章 康熙,昏君,顶住!
“光复北京城,活捉康麻子!”
“灭清虏,当国人,分田地!”
“起来,不愿意为奴仆的人们,满腔之热血已然沸腾……”
天色微明之时,震天的口号,让人热血沸腾的《大同歌》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而刺耳的唢呐声和节奏感很强的鼓声也跟着一起奏响。一支支红色的队伍从明军大营的八座营门里走了出来,成千上万的士兵跟随着各自的营旗、旅旗结成密集的行军纵队,走向荆沟河上的浮桥。
荆沟河上早就搭好了八座浮桥第一军团和第五军团的八个师都有一座专用的浮桥,也有一座专用的营门。在每个师的专用大门和浮桥之间,还用刺着该师番号的小三角旗标出了行进线路。
这个大明北伐军军令司的参谋们的确计划得非常周到!
除了现在正在前进的各师所属的骑兵、步军、炮兵之外,每个师还有一个最精锐的步兵营、一个炮兵队和一个轻骑兵队,早就摆在了荆沟河北岸,守着八个桥头堡,同时维持着和清军前沿的接触。原本布署在北沙河两岸的清军,开始向界河方向撤退,就是他们发现并上报的。
当明军大队浩浩荡荡开赴前线的同时,在荆沟河北岸,双方的骑兵、步兵已经开始了规模不大,但是非常激烈的交战,位于荆沟河和北沙河之间的几个小村内还传了一阵阵的火枪射击和手榴弹爆炸声。
这几个村子是用来掩护清军撤退的关键点。康熙要把明军引到可以涉渡的北沙河一线打半渡而击嘛!当然要装得像真撤退,所以就在这几个村子里面摆了骑马火枪兵,让他们依托村子抵抗,等到了顶不住的时候再骑马跑路。
可是明军的攻击力度却远远超过了守着这几个村子的清军火枪骑兵的想象!
被摆在荆沟河北岸桥头堡的部队都是明军的“种子营”,也就是在和平时期被当成“种子部队”保留下来的基干步兵营,里头全是长期服役的“长征兵”。虽然扩军的时候大部分“长征兵”都派出去当排长、班长了。但是还是有许多老兵留在这些“种子营”里面,继续当“种子”。而补进来的新兵,也都是从新兵营里面精选出来,当成“未来种子”培养的。
所以明军各旅“种子营”的战力也就不是其他寻常的营可比的。另外,这些“种子营”里头的官兵还特别渴望立功,他们不仅能战,还特别敢战,而且还很愿意主动求战。
而这种主动求战的意愿,又让他们在夜战和混战这种需要上下官兵发挥积极主动精神的战斗中,发挥出惊人的,出乎清军预料的强大战力!
在十月初七凌晨的前哨战中,留守八个桥头堡的八个加强了一个炮队和一个骑兵队的“种子营”就展现出了极强的求战欲望,都派出了多达三个步兵队和一个骑兵队的兵力参加到位于北沙河和荆沟河之间的四个村子的争夺这是上级准许的,在后续部队前来接防前,他们可以派出的最大兵力!
也就是说,明军向每个村子都投入了两个骑兵队和六个步兵队的兵力,这可是足足两个营的兵力,远远超过了清军的预料,也比康熙留在那几个村子里殿后的火枪骑兵多得多。
这些英勇的明军精锐,冒着尚未散去的夜色快速前进。并且在行军过程中,他们还撒出去大量的散兵配合着以排为单位行动的骑兵,一边推进一边清理清军的游骑逻卒。虽然一路上都有零星交火,但他们还是很快推进到了那四座早就已经没了居民的村子附近。
而当他们在昏暗的天色掩护下抵达目标附近时,守在那里的清军火枪骑兵甚至不知道来敌到底有多少?
他们还以为就是些探路的骑兵,便糊里糊涂派出火枪骑兵到村子外边想要驱逐明军的轻骑。结果一出村子就被明军的精锐步兵用线膛枪和米尼弹放倒了不少,接着又给明军的轻骑兵一阵突击砍杀,死伤惨重后败退回了村子。
而那些明军的轻骑兵也都是悍勇到极点的老兵,哪里肯放过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首级”?直接追着清军火枪骑兵冲进了村子,一边追还一边拿马枪朝清军骑兵的屁股上一阵猛戳!
虽然他们稍后又被守在村子当中,人数颇多的清军火枪骑兵给轰出了村子,还蒙受了一些伤亡。但是后续明军的步兵已经通过他们的骑兵兄弟摸清了清军的虚实,还趁着村子里面的清军尚未中混战当中恢复过来的机会,吹响了进攻的唢呐。
在一阵尖利而且刺耳的号音之中,明军步兵就一股脑地冲了进去,随后便开始用燧发枪和手榴弹同清军逐房逐屋展开争夺!
围绕着四座前沿村庄所进行的战斗,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分出了胜负!
清军的火枪骑兵一上来就被压倒性数量优势的明军步兵和他们的手榴弹,还有精准的射击给打懵了,甚至还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被明军打得死伤惨重,哭喊着“败了!败了!暴明厉害!”,一路败退出了村子。
而清军在十月初七的悲剧,就从这四个前沿村庄的争夺战失败开始了!
就在明军的先头部队和清军火枪骑兵争夺这几个前沿村庄的时候,留守在桥头堡的那八个明军种子营的营部和一个队的步兵以及配属给他们的炮队,终于等到了从荆沟河南岸开过来接防的部队。
在交接了防务之后,八个明军种子营的营部就拉着一个步兵队和一个炮兵队,向着正在争夺的村子挺进。
而当他们抵达时,这四座村庄上空早就是“红底日月旗”飘扬了!
八个明军炮队立即就开始依托村庄建立炮兵阵地,忙活到天色终于放亮的时候,48门6斤加农炮已经被架设起来,可以用来轰击附近几处浅滩上正拥挤着想要撤退到北沙河北岸的清军!
与此同时,四个营的步兵也在四个队的骑兵掩护下,开始逼近正在涉渡北沙河的清军。
被康熙康熙扔在北沙河南岸诱敌的,当然不是什么精锐嫡系,而是康亲王杰书的满洲杂牌军既然康熙搞了“封建合众国”,那么满洲天兵自然也要分满洲嫡系和满洲杂牌了。
当然了,嫡系不一定吃肉,杂牌也不一定当炮灰……那只是康熙的美好愿望,能不能实现还真不好说。譬如常宁、巴海这俩满洲杂牌本来给安排了当炮灰的角色,但人家运气好再加上杨皇后的好,现在都跑东平州“吃肉”去了。
而杰书这辈子就是个炮灰命,跟着他的杂牌满洲当然也是炮灰满洲了!
这支杂牌大多数是跟着杰书从江西、安徽一路吃败仗吃到北方的。其中也有一些真满洲和汉军老兵,但大多都是原来的包衣奴才、另户人、开户人、绿营兵,以及满洲、汉军和包衣的家奴。
这些人在江西、安徽战场上就总当炮灰,到了北方后跟着杨皇后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在泰安府安家落户,娶妻生子,眼看就能安度余生来。没想到……余生不足,又给康熙抓到上了战场,而且还给派了个炮灰的差。
而这炮灰当然也不知道康皇帝的神机妙算,这帮老兵油子还以为自己被康麻子抛弃当殿军,好掩护满洲嫡系跑路呢,顿时就不乐意了。
原本在北沙河南岸列队,准备且战且退,诱敌过河的杰书系的满洲老兵油子们被明军用大炮一轰,又被明军用填装了米尼弹的线膛枪一顿精准射击,立马就不用诈败了,因为他们真败了,万余杂牌满洲乱纷纷地涌向几处浅滩,争先恐后,生怕跑慢了,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呼喊:“败了,败了……”
……
天明时分,当康熙皇帝穿着一身做工精良的西式板甲在一群侍卫亲军“白甲兵”的护卫下渡过界河,抵达北沙河和界河南岸地区的清军前沿中军阵地的时候,北沙河一线的清军,正在遭遇敌人的“半渡而击”,而且已经有点溃不成军的意思了。
从他所在的一处被镶黄旗步骑团团护卫的高地上,向南往去。北沙河南岸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明军的呼啸的炮弹飞过,有些砸入了拥挤在河边的清军人群,眼见着就倒下了好几个穿着蓝色行褂戴着顶子暖帽的兵丁!有些砸落在清军阵前坚硬的地面上,然后猛地弹起,向着恐慌的人群飞去,然后无情地收割生命。
明军步兵则拉出了一条条细细的“红线”,在距离北沙河南岸的清军百步开外的距离,用手里的燧发枪进行一轮一轮的远射。虽然距离挺远,但那帮明军的枪法贼准,拥挤在北沙河边上清军被他们打得死伤特别惨重,一排排倒下……好像都已经超过了弹无虚发的水准了!
那群满洲杂牌兵油子也有人在开火还击,只是打不出齐射,只能稀稀拉拉地开火,好像也没什么准头,那边的“红线兵”只是偶尔倒下几个。
而更多的满洲杂牌兵油子,只是顾着逃命,发足狂奔,都挤向了并不开阔的几处浅滩,翻翻滚滚地涉水而逃,有些兵油子被挤到了浅滩的边缘,一脚踩空就沉了下去,会水的还好,大不了就是扔了火枪,泅水过河。不会水的就惨了,扑腾几下,就沉了下去,丢了性命。
不过已经带头退过北沙河的康亲王杰书还是挺勇敢的,没有继续逃窜也不敢逃,康熙在他后面盯着呢!所以他只好把麾下的亲兵派出去,在他坐镇的北沙河北岸的岸边数十步开外排出一条人线,人人大刀出鞘,大堆大堆的败兵涉水而来,就在他们这里被阻挡住。几个当官的倒霉蛋被当场揪了出来,就地正法,砍了脑袋!饶是如此,溃兵还是越来越多,虽然被阻挡住了,但是也没有再回去挨枪子的勇气,只是呼喊叫骂,响成一片!
“王爷!弟兄们一个月连五钱银子都拿不齐,皇上的八旗新军一个月可有二枚瑞信堂的一两银……一样是大清兵,凭什么呀!”
“八旗新军都是燧发枪,还有空腔弹和套筒刺刀……可咱们还有一半人再用火绳枪,没有空腔弹,火药都不足,怎么打得过暴明?”
“王爷,可怜可怜咱们这些老兄弟跟着您由南到北打了那么多年,人都老了,才娶妻生子……要是死在这里,家里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王爷,下令撤吧!这仗没法儿打了……那昏君又不管我们死活!”
“没错!天下败坏如此,都拜那个昏君所赐……本来鳌太师治理天下,国泰民安,咱们旗人的日子多好过?谁知道他个小麻子害了咱们的鳌太师……”
不知道谁那么嘴贱,居然骂起皇上还提到了鳌太师……这个杂牌满洲估摸着是和康亲王杰书一起从北京城出来的正牌老满洲!
这些年消耗下来,这号人在杰书的军队里面剩的也不多了。
杰书听这人这么说,也知道他的身份,一时间也产生了共鸣他也想念鳌太师啊!鳌太师在的时候,生活多安逸?他一个王爷,天天吃喝玩乐……
他这一伤感,骂皇上、想鳌拜的人就更多了。
“咱大清天下就是给那麻子皇帝给败了的!现在他还要咱们爷们去送死挡子弹……这他妈还算人吗?”
“他又没有良心,扒黄河的事儿也干得出来,还要嫁祸给恭亲王,真他妈的卑鄙无耻,不配为君!”
“对,康熙不是人,咱们不能给他陪葬……”
好嘛,军前骂皇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对面的共和明军呢!
刚才还和底下的官兵产生共鸣的杰书,这个时候总算醒悟过来了……皇上还在后头督战呢!这要是给他听见了,杰书这个大清王爷还当不当?哦,不当也不行啊!他是个爱新觉罗的王爷,而且康熙这个坑货之前还扒了黄河,对面还能饶了他这个爱新觉罗?
想到这里,他赶紧嚷嚷起来:“别说了,都别说了……皇上没跑,皇上在后面督战呢!”
可是底下人已经骂顺了口,谁还管他这个泥菩萨一样的王爷嚷嚷什么?
一时间北沙河北岸骂声一片!
而在这骂声当中,有两个词儿被人喊得最响,“康熙”、“昏君”!
就在这一片叫骂声中,康熙来了!
……
康熙的计划是诱敌深入,然后再摆出背水一战的阵型,给明军来个半渡而击!
这个计划是很好的,战术也是很高明的,但是执行起来好像有点复杂。
诱敌深入可不容易……之前胡一枪就诱得不错。成功的把康熙给诱进来了!
现在轮到康亲王杰书来诱了……杰书诱得好像不行啊!
明军大队刚刚出营,正在排队过荆沟河,都还没完全展开进攻的队形。杰书的军队就已经“诈败成真”,眼看着都要崩溃了!
这一万好几千人,就被几千名的明军先头部队,揍的鼻青脸肿,还打了个半渡而击是在逃跑的时候渡河渡一半被击了!
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到李中山的大军开上来,就眼前这几千精锐明军,便能驱赶着结束的败军过北沙河了。
这可好,一万多人“诈败成真”,只诱敌诱过来几千……这接下去怎么打?
总不能让康熙手下的几万大军被几天能“逼”到背水一战吧?这也太假了!
所以康熙只好带着镶黄旗的骑兵和自己的侍卫亲军白甲兵往前挪一挪,试图以自己的帝王之威,替结束的败兵打打气,让他们再转回去顶一阵子。
结果他领着骑兵才靠近康清、王杰书的王旗,就听见了“康熙”、“昏君”的叫骂声!
这下可把康熙给气坏了……这要是明军骂他也就算了,怎么杰书手底下的兵也这样骂他?
难道是他这几年搞诸侯合众,广开言路,还让议政王大臣会议来议政,结果搞的手底下的诸侯和大臣们都敢随随便便骂皇上了?
这样下去,大清岂不是要国将不国了?
就在康熙要发作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拉住他的缰绳:“皇上息怒……”
“还息怒?”康熙扭过头,看你劝他息怒的人是他的心腹太监总管小桂子。
现在大清的诸侯和大臣都比较强势,康熙能够绝对信任的臣子不大多。
于是,小桂子这样的太监地位自然就提高了。虽然不能和明朝太监们相比,但小桂子现在也身披“白甲”,原来是侍卫亲军的总管之一。
小桂子凑到康熙身边:“皇上,大敌当前,难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