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开局娶了武则天 第506节

父亲可是前礼部侍郎,他们许家也算是江南士族。

只是可惜,自从宇文化及造反,父亲许善心被杀,许氏开始没落了。

除了尚保留着诗书传家的传统,他许敬宗薄有名声之外,影响力已经衰弱到了谷底!

要不是皇帝对许章之死心存愧疚,他许敬宗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当上黄门侍郎。

可现在,一旦暴露,许氏仅存的清誉都要玷污了!

一个真正世家大族的立身之本,除了敌国的财富,还必须有清廉守正、不可诋毁的名誉!

只要名声尚在,无论家族怎样衰落,一旦有惊才绝艳之后背诞生,必然趁势而兴,如同乘风而起!

可若是自己的计划暴露,把名声败坏了,那他许家将彻底没落,再无崛起的机会。

此时许敬宗后悔了!

他本想借江南士族共同对抗皇帝之际,把这个计策献出来,将杨帆打击得身败名裂,以此来得到江南士族的感恩和承诺。

但现在,一切的希望都变成了噩梦。

如果搞不好,这次反而要亲自断绝了许氏振兴的希望。

不过,李二陛下倒懒得理他!

因为皇帝也被杨帆真真正正的震撼到了!

虽然知道这小子有些才华,却无法想象这小子居然才华横溢至这般地步!

放眼大唐,那个文人士子能有这般才华,随手便写出这么多惊才绝艳的诗词,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些名扬天下的大儒见到,那还不羞愧欲死?

也许此时许敬宗的心情就是这样吧。

第五百四十三章羡慕嫉妒恨

可李二陛下显然表错了情,把许敬宗的忐忑、害怕当成自惭形秽。

而一旁的许敬宗思考良久,决定主动出击,希望杨帆不要再纠缠不休。

于是离席而起,对着杨帆深深揖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这才沉声说道:“某以往嫉妒县公之才华,认为你年纪轻轻应该不可能写出好的诗词,倒是老夫鼠目寸光了,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公爷原谅则过。”

许敬宗这番低声下气的话,倒是把杨帆吓了一大跳。

虽说心里对许敬宗的性格、为人一点也不喜欢,但好歹人家的资历摆在那里呢!

即便自己的爵位和官位都在他之上。

但在这个名声就是脸面的时代,只要对方没有大错,杨帆也得恭恭敬敬的见礼。

可现在,许敬宗却低声下气向他认错,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摸不准许敬宗这个老阴逼的意图,杨帆心里有些发毛。

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能不不回话,赶紧还礼道:“许侍郎乃是秦府十八学仕之一,更是天下名士,陛下之近臣,行如此大礼让晚辈如何受得起?简直折煞晚辈也,快快请起。”

心里却狐疑,这老家伙莫不是要捧杀我?

当着一众皇子、驸马的面,对我一个晚辈行大礼道歉,你让这些人怎么看我,这老阴逼肯定没安好心。

不等杨帆多想,许敬宗感叹道:“县公惊才绝艳,在诗词一道的成就无人能比,定然会千古传诵,老夫听信谣言,质疑你的才华,老夫愧疚不已。”

话虽如此说,许敬宗心里却是骂娘。

杨帆这混蛋这时候知道我是天下名士了?

刚刚可是把秦府十八学士贬低的一文不值。

给我摆脸色的时候咋不知道我是陛下的近臣?

哼,若不是怕你死缠烂打,追着不放,我岂会如此不顾颜面放下身段认怂?

看着许敬宗这般低声下气的行礼,一旁的陈学礼抚须自乐。

这杨帆果真是前途无量呀!

若不是杨帆靠山硬、关系硬……,许敬宗岂能轻易认怂?

虽说许家大不如前,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若是得罪了一般的人,许敬宗哪会如此低声下气?

按照皇帝对杨帆的信任来看,就算这一次黄贲诬陷杨帆抄袭成功,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可以预见,即使失败,在不远的将来,杨帆也必然还是会受到重用!

没看到太子和魏王都在极力拉笼杨帆么?

不管是太子还是魏王,他们都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

一旦两人登上高位,以他们对杨帆的态度,那么杨帆未来的高度几乎可以想象。

现在连江南士族的代表人物许敬宗都屈尊服软,陈学礼更加认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正当陈学礼得意之时,一阵甲胄摩擦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李君羡虎步龙腾大步走进正堂,禀报道:“启奏陛下,黄贲冤枉万年县公一事,已经杖刑完毕,现在如何处置?”

“把黄贲带进来!”李二陛下抬了抬手,示意道。

很快,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黄贲被兵卒抬了进来。

此时黄贲的屁股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液染红了一片。

要不是听到他痛苦的***声,大家还以为这家伙嗝屁了呢!

见到哼哼唧唧的黄贲,李二陛下眉头轻蹙,沉声问道:“黄贲,对于污陷万年县公一事,你可还有辩解?另外,是否有人指使你干的?”

听到皇帝的问话,许敬宗心头一凛。

假如黄贲把他给抖出来,那他许家就完了。

正当许敬宗提心吊胆的时候,黄贲强撑着脑袋,说道:“陛下,此事都因草民爱慕虚荣而起,所有的过错,草民愿意一力承担,只求陛下仁德,不要牵连其他人。”

事已至此,黄贲已经打算自己把罪状扛下来。

闹着这地步,这件事必须有人背锅,总要有人担负起责任。

虽然明面是污陷杨帆抄袭,实则谁都知道针对的是皇帝。

若没有人承担,根本无法收场。

整件事都是因为江南士族反对朝廷插手海贸而起。

这是江南士族极力反抗皇帝想要染指江南的一次逼宫。

既然已经失败,那就要有人担责才能消解皇帝的恨意。

本来许敬宗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但许敬宗不仅是江南士族在朝廷的代表之一,又属于位高权重的人物,以后必然是江南士族必须依仗的对象,所以不能把他供出来。

更何况,许敬宗作为他未来的岳丈,从这一点上黄贲也不能让许敬宗受到牵扯。

而陈学礼只是一个颇有名声的大儒,连世家都算不上。

况且,人家陈学礼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被当做一次工具人。

这样的人当然扛不起构陷扬帆的责任。

权衡利弊之下,黄贲知道唯有自己承担起这个责任,才能有可能让皇帝打消报复江南士族亦或者家族的心思。

既然陈学礼扛不起,许敬宗又不能扛,黄贲知道自己终归要担负起责任。

既然非得有人扛,还不如自己一肩扛下来,也算是送了许敬宗以及其他江南世家一个人情。

听到黄贲的话,许敬宗偷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暗自点头。

经过此事以后,虽然黄贲可能名誉扫地。

但这个未来的女婿关键时刻还算是有担当的,不掉链子就算得上是一个人物。

事已至此,构陷杨帆抄袭事算是江南士族一败涂地,威逼李二陛下不要插手江南也只能成了空谈。

众人抬起头,看向李二陛下,似乎是等待着皇帝的裁决。

看着把所有罪责都大包大揽的黄贲,李二陛下神色不定。

他当然清楚幕后的主使者是江南士族,但却也不能任性枉为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于是乎,李二陛下也只能默许了黄贲的行为。

黄贲构陷当朝县公,当然不可能打一顿板子就了事。

李二陛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黄贲因私利构陷朝中重臣,实乃罪大恶极,不过念其初犯,认罪态度良好,责其归家反省,永生不得踏入长安。”

闻言,黄贲面色惨白。

要说李二陛下也算得上格外开恩,否则发配三千里,连累家族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永生不得踏入长安,其实也就说明黄贲这辈子永远只能是一介草民。

连长安都不能够来,当然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在这个当官就是光耀门楣的时代,即使心里有准备,黄贲还是双目呆痴,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精气神。

见此情景,杨帆并没有升起一丝同情。

这世界就是这样,利益与风险并存。

既然想对付自己,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处置完黄贲,李二陛下又转头看向了许敬宗,权衡一番后说道:“延族啊,朕很心痛,也很失望,你暂且辞去黄门侍郎之职吧,回家研读礼记,之后朕再另行安排。”

“诺!”

虽然知道李二陛下是在杀鸡儆猴,但许敬宗还是不免心里一痛。

黄门侍郎这个职位可是用自己儿子的性命换来,只要再进一步,那可是堂堂的宰相啊!

现在倒好,为了配合江南士族向皇帝施压,一切都没了!

若是再想要复起,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呢!

如果有人顶了那个位置,不知道这辈子都有没有机会!

这场闹剧,以江南士族服软收场。

当然,最惨的当属黄贲和许敬宗。

一个被打了个半死,并且终身不能为官。

另一个直接被一撸到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起复。

这场博奕,收获最大的当然是李二陛下。

一旦把江南之地的海贸牢牢抓在手中,那么,这可是一头源源不断的奶牛。

而杨帆的名声在今夜之后被推上了新的高度,才高八斗已经不能形容他的才华。

当然,让别人更畏惧的并不是杨帆的才华,而是杨帆的瘟神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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