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反心理就是如此,若没有曹斌提醒,他还不一定会答应。
只是亲卫刚刚低头,没移皆山突然双臂用力,竟将绳索竟直接崩断。
于此同时,他一脚踢在张山甫担架上。
两个亲卫唯恐张山甫摔死,顾不得没移皆山,连忙去救。
没移皆山却趁机伸出大手,一把掐住张山甫的脖子,直接拖到自己身边,跳出包围道:
“都闪开,否则我捏碎他的喉咙。”
没移皆山本身就有不错的武艺,倒不是陈登传承卡提供。
张山甫差点没被亲卫气死,我他么是让你松松,没让你解绑......
那亲卫也很冤枉,他根本就没有碰到绳索,只以为没移皆山身具神力。
张山甫本就有伤在身,突然被拽起来,疼得差点晕过去,欲仙欲死。
众人见状,顿时急道:
“大胆,竟敢行刺元帅,快放手。”
说着,就要拔刀上前。
杨家女将也是惊怒交加,厉声道:
“我们不会受你威胁的,你若杀了张元帅,你们自己也逃不掉!”
没移皆山双手掰住张山甫的脑袋,稍稍一用力,疼得张山甫差点哭出来。
曹斌连忙好心对众人道:
“张元帅的性命要紧,大家不要冲动!”
“那个谁 ,你可以提要求了,只要你不伤害张元帅,所有条件,我们全部答应!”
张山甫闻言,感动地眼泪汪汪,道:
“俊才真是个厚道人啊!”
众人看着一脸真诚的曹斌,尽皆感叹。
没移皆山也没有客气,让众人将他的族人放出,又要了几十匹快马,直接带着张山甫向兴庆府逃去。
见他们安然离开,曹斌也松了口气。
在融合“陈登传承卡”时,他就给没移皆山做了个长远规划。
若是此行顺利,没移家就能与他里应外合,先灭西夏,然后顺势投辽,继续祸害天下......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张大元帅刚刚抵达,就被掳走了,也是够倒霉的,连忙问道:
“曹伯爷,现在怎么办?”
曹斌痛心疾首道:
“张元帅吉人自有天相......所有人都写一份奏章,向朝廷禀报张元帅慷慨就义的英姿!”
“至于咱们,就继续进军吧,总不能因此耽误国家大事,想必张元帅知道,也会欣然吧!”
张山甫的亲卫头领沉默了一下,道:
“伯爷不用自责,您也尽力了,我们以后就听您指挥了!”
曹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心,你若立功,本爵会亲自向官家禀报。”
亲卫头领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主帅被掳,亲卫头领按罪当斩。
有了曹斌的保证,他只想尽快立功,先保住性命再说,若是能飞黄腾达就更好了......
没移皆山带着张山甫,一溜烟跑到兴庆府,随后直接被押进了宫里。
西夏大臣见他出现,纷纷怒斥:
“没移皆山,你与宁令哥合谋刺杀先王,还敢回来?”
没移皆山一点都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放屁,我若与宁令哥合谋,早就把他推上王位了,何必要投宋人?”
众人瞬间无语,你特么也说得出口,好像投靠宋人就无罪似的。
没藏讹庞阴沉道:
“宋军马上就要兵临兴庆府,你此时回来做什么?莫非是想与宋人里应外合,赚我国都?”
没移皆山笑道:
“国舅,我可不是空手回来的,宋军大元帅张山甫就在我的手中。”
众人闻言,顿时精神一震,没藏讹庞连忙问道:
“你说真的?”
没移皆山道:“人就在殿外,国舅若是不信,可带上来亲自查看。”
待张山甫被带上大殿,众臣一片哗然,欣喜道:
“太好了,有了张山甫在手,宋军必会有所忌惮。”
巍名玮哥见众人兴高采烈,摇了摇头道:
“诸位不要高兴太早,虽然我们抓住了张山甫,但他的作用其实不大。”
“如今箭在弦上,宋军不可能因为他而停滞不前!”
没藏讹庞却笑了起来道:
“张山甫是宋国皇帝的妻弟,刘太后的侄婿,极受宠信。”
“宋国朝廷或许不会顾忌他的生死,但曹斌和杨家敢无视他的性命吗,他们就不怕宋国皇帝记恨?”
“更何况,没有了张山甫,宋军群龙无首,战力肯定会大打折扣!”
见他们讨论了小半个时辰,又问了自己许多问题,没移皆山感觉火候已到,直接跪倒在地,向上叩首道:
“太后,微臣一时行差踏错,误信了宋人,如今迷途知返,正要以此功抵我先前罪行。”
没藏太后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一时不好抉择。
嵬名玮哥沉吟了一下道:
“没移族长虽然有功,但先前罪名也不小,你先在驿馆住下,待我等商议之后,再做安置!”
将没移皆山打发走,没藏太后问道:
“没移皆山可信吗?”
巍名玮哥沉吟了一下道:
“他能把张山甫抓来,应该不会有假!”
“不过现在正是我大夏的生死关头,万万不可大意。”
“先给他个闲职,派人暗中监视......”
东京汴梁一如既往的繁华,沿街尽是买卖摊贩。
路人客商,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正在这时,一名骑士突然飞快地闯入城中城中,丝毫没有顾忌京城禁止纵马的律条。
他一边奋力催马,一边高声大喝道:
“西北大捷!西北大捷!”
“我军攻破灵州,斩首三万,破敌十万,灭夏就在今朝!”
这是童贯特意吩咐,让报捷驿卒,一路高喊进京。
现在从西北到京城,沿途州府百姓都已经知道了西北大捷的消息。
百姓们乍一听到这话,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但紧接着就哗然起来。
大宋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么令人振奋的消息了?
虽然汴京百姓心气很高,希望四夷臣服。
但从太宗时,大宋最大的胜利也不过是抵挡住了别国入侵,镇压了叛乱。
西夏是与辽国并列为大宋死敌的国家,对大宋从来是胜多败少。
这种灭国之战,可以说是近几十年,最为令人振奋的消息。
一时间,文人百姓奔走相告,弹冠相庆。
赵福金此时也身着男装,正与好友逛街,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十分高兴,忍不住对好友感叹道:
“曹斌太厉害了,竟又打了胜仗!怕是又要升官了。”
她那好友无语道:
“福金,我早就跟你说过,书画只是一种技能。”
“他画作的好,不一定打仗厉害,你怎么肯定是他打的胜仗?”
说着,她在路边食摊上拿了几片云糕,道:
“我倒觉得,这一仗是杨家的女将军们打的。”
赵福金不想与她争论,叹了口气道:
“如果曹斌升官,怕是我爹又要生气了。”
那好友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说你家的银子都被曹斌坑去了?”
说着,正要取出铜板付钱,那摊贩却说道:
“两位公子不用了,今日我这云糕免费赠送,庆贺我大宋获胜......”
没等他说完,一个年轻书生正好听见,不由冷“哼”一声打断道:
“无知愚民,你可知战事一开,要耗费朝廷多少钱粮?”
“以暴制暴,只会激化两族矛盾,将来西北边境不会安稳了!”
赵福金三人闻言,顿时愣住了,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对待敌人难道还要感化不成?
摊贩涨红了脸道:
“这位公子请你离开,我这云糕不卖你这种人。”
那书生并不在意,笑着摇摇头道:
“无知,可笑,赵某与你等说话,也是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