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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我在那里？
我都做了什么？
现在的大周女性……
都这么白给的吗？
秋光暮色里，他的唇间残留着十五岁女子的初次情意。
一如晨间白露未。
第104章 大家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女帝回到凤仪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正座上，婉儿姐姐一边批阅奏疏，感觉脸颊酸痛。
那坏人也太坏了。
都和他说了吃不下。
女帝关心问：“婉儿，你的脸怎么了。”
上官婉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最近有点牙疼。”
上官婉儿看女帝脸上散发着不自然的潮红，转移话题。
“陛下，你的脸怎么了。”
“我……”女帝捂了捂脸，感觉到热腾腾得，连忙找了一个理由。
“朕刚刚在外面练习了一套拳法，身体有些发热。”
上官婉儿也没有多问，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让陛下发现自己和夫君在凤仪宫里卿卿我我。
女帝心中也在暗暗庆幸。
好险，差点让婉儿发现自己刚刚和叶浩然在芳栖园亲亲我我。
为了彻底掩盖心虚，上官婉儿认真说起正事。
“陛下，叶待诏已经协助不良人查清平康坊一案，为了避人耳目，他刚刚私下里向婉儿禀报，这边还有展林儿刚刚交上的奏疏为证。”
为了彻底掩盖心虚，女帝坐到上官婉儿身边，也认真和上官婉儿一起讨论正事。
“叶浩然发现什么了。”
婉儿今天的座垫，怎么这么软。
“平康坊中有人以人牲之法养龙.......”
上官婉儿将叶浩然查到的事情说出。
女帝越听，身上的杀意就越发难以抑制。
“在朕的眼皮底下，用朕的百姓去养那些孽龙，这群人简直丧心病狂，这是想反天了。”
上官婉儿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事关龙族，陛下应该立即派熟悉龙族之人，支援不良帅，彻查此案。”
女帝深思了一会。
“若只是普通的人牲祭礼，最多养出山精野龙，不足为惧。可要是辅以某种秘术，一条以活人血肉豢养大的孽龙，一旦乘乱出世，走蛟渡劫，洛阳城必遭大难。”
女帝眉眼之间，杀意越发森然。
“豢龙之法，一直是皇族秘传。论及对龙族辛密之事的了解，没人比朕知道更多。事关重大，朕决定亲自出宫去帮红缨。”
对于自家陛下这种动不动就出宫，亲力亲为的行为，上官婉儿已经习惯。
“朝中有婉儿在，陛下去放心出宫去查幕后之人就是。”
女帝稍微平静了一点后，才拿起展林儿所写的奏疏翻开观看，详细了解事情经过。
看完叶浩然和顾盼盼在船里你侬我侬之后，女帝微微皱眉。
“我看这顾盼盼言语间，还有所顾忌，不敢吐露太多。你让叶浩然多从去几趟天香楼，想办法断绝她的后顾之忧，问出更多东西来。”
末了.....
女帝又十分腻味补充道。
“这顾盼盼与叶浩然相处时，言语间，处处以他为重，为他着想。提及自身处境之时，只是佯装可怜，不提回报，此举最是勾人怜惜。
顾盼盼为国涉险，事情了结后，朕自然会有赏赐。你让叶浩然与她相处时小心，不要被她美色迷惑。”
上官婉儿听着女帝的话，眼神就有些奇怪。
能看出顾盼盼有所保留不意外，但是能看出顾盼盼无私付出，以情意牵扯叶浩然。
这就很让上官婉儿很意外了。
陛下，你今日的鉴查能力，怎么如此英明？
而且.....
你怎么比我还关心我家夫君和其他女人的私事？
上官婉儿的目光顿时就让女帝反应过来，连忙解释。
“顾盼盼是平康坊花魁，最是知道如何应对男人。现在我们又只能靠叶浩然去接近她，朕也是怕那叶浩然沉迷美色，误入歧途，耽误国事。”
才不是朕刚刚有点吃醋。
上官婉儿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应该是我想多了。
陛下三番五次刁难，与夫君势如水火，总不可能她也喜欢我家夫君。
“叶待诏这些日子多次立下大功，陛下如果担心他有懈怠之心，可以对他多做赏赐。”
女帝微微点头。
叶浩然最近做了这么多事，是应该好好赏赐他了。
他现在喜欢自己，却这么讨厌陛下，这可不行。要多怀柔，让他感受天恩浩荡，对自己这个皇帝改观，这样将来才好和他坦白。
亲都亲了，女帝是负责的人，自然要为长远打算。
孩子生几个，她都想好了。
“婉儿所言极是，叶浩然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了，你觉得赏赐点什么好。”
让我做主？
上官婉儿认真思索了一番。
还是应该找一个可以正大光明靠近自己的清贵官职给夫君，这样也能更好守着自家小香猪，不被其她长腿白菜钓走了。
每次会见的地点都只能在通文馆和芳栖园，自己都要找理由，时间久了，容易惹人怀疑。
“陛下，叶待诏最近暗中调查养龙案，为了方便做事。婉儿想授他凤章台阁中事之权，可直入凤仪宫，与婉儿奏对国事。”
凤章台阁是武皇后时期特设机构，许多心腹之臣都曾任职，有直见天子辅国行事之权，上官婉儿曾经就是其中之一。
让那个逆臣来凤仪宫？
女帝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拒绝，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怎么办。
不过她认真思索后，发现这个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云裳和女帝身份分离，就算那个逆臣在凤仪宫里看见自己也没什么，反而更能证明自己的心腹身份。
宫中规矩繁琐，凤仪宫更是重中之重。就算那个逆臣有直入凤仪宫之权，也要和内阁一样，层层奏报，不可能私下入内。
而且他也只能在前殿正厅奏对国事，不能有机会到处乱走。
除非婉儿给他开小后门。
想通了这些，女帝轻轻点头。
“婉儿决定就是，国事繁忙，有人帮你也好，朕无异议。”
这样朕想看他，也不用跑那么远了。
不过我和叶浩然得小心一点，不能被婉儿发现。
一想到这点，女帝心里就委屈。
早知道当初不为难他了。
不仅被他弄得颜面扫地不说，还被讨厌了。他要是知道云裳就是女帝，说不定就不喜欢自己了。
当初真应该听婉儿的，好好对他才是。
看到女帝答应，上官婉儿也十分开心。
这下不用总是自己去找夫君了，夫君也可以光明正大来找自己了。而且有陛下的旨意，别人也不会怀疑。
不过我和夫君得小心一点，不能被陛下发现。
如果有选择，上官婉儿也不想选在凤仪宫，女帝平时就在后殿静室内呢。
她也怕被人发现秘密。
只是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处理朝政，除了凤仪宫，她也没其他地方可以选了。
总不可能真的十天半月不见自家夫君，来凤仪宫谈国事，还能见上一面，以慰相思。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会想到，婉儿与夫君在凤仪宫中，陛下眼皮底下……谈情说爱。
而且....
上官婉儿问道：“陛下准备什么时候出宫去帮不良帅查案。”
陛下不在家啊。
女帝认真道：“事光重大，朕今夜趁夜色出宫，朝中大小事，就麻烦婉儿了。”
分离在即，上官婉儿牵着她的手，情意绵绵。
“事涉龙族，陛下小心查案。朝中有叶待诏帮我，陛下不用担心。”
女帝也是感动无比。
“朝中有婉儿坐镇，朕才能放心出宫。这件案子，朕一定会和红缨查个水落石出，把那些幕后之人揪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上官婉儿端庄微笑。
“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