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楚泽趴在了地上。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看马戏的人,众人惊讶回头,看到已经交上手的耿炳文与朱,众人惊叫着朝四周散开。
耿炳文是沙场老将,这一身武力不是开玩笑。
朱与他接了两招,虽然勉强可以接住,但还是落了下风。
耿炳文看着挡在楚泽面前的朱,脸色奇差:“二皇子,你难道想护着这个奸臣?”
“楚泽是奸是忠,由不得说。”朱稳稳挡在楚泽面前。
楚泽从地上爬起来,朝朱竖了个大拇指:“好兄弟。”
“怎么谢我?”
事都还没解决,就想着要谢礼了?
这进程是不是太快了些?
楚泽道:“你帮我挡住他,我请你吃爆米花。”
朱眼神一亮,这可以有。
他看着耿炳文主的眼神越发不善:“长兴侯,楚泽是父皇身边的宠臣,你今日动了他,明日父皇必定找你问责,你可要想好。”
“哼,能杀掉这个祸害朝庭的祸害,天下人都得谢我。二皇子,你闪开,不然等下老臣我连你一块儿揍。”
耿炳文态度嚣张,而且还暴力。
楚泽就是个弱鸡,连对方一拳都抗不住。
朱能抗,估计也得付出些代价。
楚泽眼珠子一转,目光锁定在某处。
他立刻大声喊:“熊跑出来了,快跑啊!”
这一嗓子,嚎得还在看热闹的众人下意识地朝主台看过去。
楚泽抓起椅子,用力朝着黑熊所在的方向扔过去。
黑熊受惊,瞬间燥起来。
百姓们大惊失色,惊慌失措地尖叫着往外跑。
朱也吓了一跳,一拳打开耿炳文,回头去喊楚泽,结果身后根本没人。
“人呢?”
明明刚才还在他身后的。
朱慌了,别是被熊给吃了吧。
他正准备大喊,就听到一声熊吼。
紧接着是楚泽的大声:“长兴侯,你在这里打架惊扰了熊,等下伤了人,你就是主责,等着皇上问责吧。”
耿炳文看了眼不断胡乱冲跑的人群,再看了眼已经从台上跳下来的黑熊,耿炳文吓得脸都白了。
就东西他之前见过,力大无穷。
就算是他,挨了一巴掌,也会去掉半条命的。
要是真伤了百姓,今天在这里打架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他只是看不惯楚泽借势打压胡惟庸及他的同僚,可没想因这事而被皇上骂啊。
他也顾不上与楚泽了,连忙去找马戏团的主事,让他来控制局面。
楚泽见此,嗤笑一声,走到朱面前,拉着人就走。
朱:“那熊你就不管了?”
“不是有长兴侯吗,咱们两去凑什么热闹。”现在他们得赶紧离开,等下这人腾出手来,难保不会再继续对他们动手。
打架什么的,楚泽不擅长。
但暗戳戳整人,他会!
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百姓你就不管了?!”
他的眼神里透着遣责,仿佛楚泽敢说一句“不管了”,他就能把拳头盖人脸上去一样。
楚泽拉着人出了帐篷,才道:“怕什么,百姓早撤了,而且那熊身上有铁链,只要抓住铁链,就能控制住。不过就是控制的人要吃些亏而已。”楚泽说完就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耿炳文的力气这么大,想必控制一头熊,问题不大。
至于他会不会受伤,那不在楚泽的考虑范围内。
这人才要打他了,他还考虑对方会不会受伤?
他又不是圣母。
“走吧,这里不会有事的,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去旁边看着,等这些事态平息再离开也行。”楚泽虽是想教训耿炳文,也没想伤及无辜。
朱不放心他很能理解。
朱听完楚泽的话,转头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真阴险。”
楚泽白他:“那我进去帮他把熊控制住,然后让他继续打你?”
“……那还是算了吧,反正耿侯爷也是沙场老将,受点伤问题不大。”朱很痛快地摇头拒绝了楚泽的好意。
帐篷里的动静,很快就平息下来,耿炳文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伤。
他衣衫凌乱,发髻也散了开。
身上染着血,大步自里面走出来。
刚走出来,就看到了正坐在街对面茶蓬子里的楚泽与朱。
楚泽看到他后,笑眯眯地朝他招手:“长兴侯威武啊,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来喝杯茶歇息一下?”
朱险些将嘴里的茶吐出来。
“你现在叫他过来干嘛,挨打吗?”
“放心,长兴侯现在可没力气打我们。”他刚才出来时,脚踉跄了一下,明显是力气耗尽了。
楚泽可看得清楚,不然他怎么敢喊这话?
不就是仗着对方现在身体虚乏,故意气人么。
耿炳文果然被气得一个倒仰。
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地咬牙骂了了声:“楚泽,你这个阴险小人!”
“谢谢侯爷夸奖。”楚泽笑得没脸没皮,痛快地将他的话当成了夸奖。
耿炳文更气了。
第247章 楚泽哥哥你这么凶,人家小姑娘知道
耿炳文离开,朱转头道:“你是真不怕他打你啊。”
瞧瞧耿炳文出来的表情,跟要吃人一样。
他都怕耿炳文会直接冲上来,给楚泽一巴掌给他头都打掉。
“怕什么,你不是在吗。”
“咋?还想让我替你挡祸?”
“不行啊?”楚泽睨他,“给我挡祸委屈你了?”
楚泽就这么看着他,微微含着浅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明晃晃的威胁。
朱:“不委屈,咱们现在可以去吃爆米花了不?”
“走。”
他还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爆米花是怎么弄的呢,正好去看看。
朱带着楚泽在街上东拐西转,停在一家专门售卖祭祀占卜用品的店铺前。
楚泽打头这么一瞧,就看到了无数的纸人纸马灵屋,还有无数的香烛。
以前的爆米花竟然是在这样的店里制作的?
难怪没什么人敢吃。
这要喂进嘴里,不得有种跟先人抢食的即视感。
莫说在这个信奉着鬼神的时代了,就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楚泽,也莫名觉得渗得慌。
朱到是轻车熟路,走进店里,叫来老板。
“老板,我们想要糯米花。”朱放下一锭银子。
老板眼神瞬间一亮。
“这位公子要多少。”老板喜滋滋地拿起银子,放进兜里,转头伺候起“财神爷”。
“财神爷”看向一旁的青年,问:“要多少?”
楚泽想了想,将问题又抛回给老板:“一般来要糯米花的,都要多少?”
老板:“根据各人情况不同,分量也不同,两位公子不妨说说要做什么,老郑我给你推荐推荐如何?”
朱立刻回答道:“吃。”
“啊?”
老郑觉得自己一定是年纪大了耳鸣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奇怪的答案。
这可是用不占卜的东西,这两位要拿来吃?
老郑很想掏一掏耳朵。
楚泽接话:“先炒一斤吧。”
“行咧。”老郑转身入内。
楚泽立刻跟上:“老板,我们可以跟进去看看吗?”
“进来吧,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老郑答应得很爽快。
朱跟着楚泽走到店铺后院。
在不大的后院里,有一个不大的棚子,棚子下是一个灶台,灶台上架着一口锅。
老郑手脚熟练的拿来专门用来炒糯米花的石头,倒进锅里,然后再生火开炒。
与用锅爆玉米的过程想差不多。
很快,糯米花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