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呆滞了,如遭雷击!
她岂能不知道回凤阳是什么意思?
虽然说起来凤阳是老家,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回到凤阳,那就是被圈禁了!
比现在所过的日子,都要远远不如!
更为重要的是,通过父皇他们对自己的处置也能看出来,父皇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是铁了心了要要了自己夫君,还有自己儿子他们的命啊!
怎么会这样??
父皇,还有母后他们最是注重亲情了。
这一次怎么会一反常态?
不应该啊!
难道就是因为刺杀了那韩成吗?
韩成虽然重要,可也不能重要到这种程度吧?!
为了一个韩成,竟然连自己这个女儿都不要了?
“不!我不去凤阳!
我要去应天见父皇!见母后!见大哥!
我要去应天!”
她愣了半晌之后,突然间喊了起来,情绪崩溃,歇斯底里!
她要救她的夫君!
就算救不了夫君,也要把两个儿子给救下来!
他们虽是李家人,可体内也流着自己的血,是自己的亲儿子!
临安公主喊着,拔腿就跑!
这两个宦官也不再和她有任何的客气。
毕竟来之前便,已经请示过了。
令当下上前几步,一左一右拉住临安公主。
手上一用力,便将她给拿下了。
让她跑不动。
“我是公主!你们这些奴才怎敢如此对我?
快些把我放开!
你们这些狗奴才!!”
她出声大骂,大喊大叫,不断挣扎。
但这两个宦官对此却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押着她。
并让一些人收拾了一些家当,便在这夜色里,直接朝着凤阳的方向而去……
等到天色将亮之时,毛骧也带着李祺等李家所有人,从这里离去,返回应天。
连那条狗都没放过,也给捆绑起来,一并带走。
同时还留下了十来个锦衣卫的人,在这里守着李祺的宅子。
或许这里今后,还能有一些什么线索之类的。
而李祺在见到他视作最大的靠山的夫人,竟然被宦官带着直接前去了凤阳,顿时心如死灰。
最后的一点儿念想也没了。
没有人能救他了!
他惊惧万分,吓得直接就尿了裤子。
原本他觉得自己动用力量,把韩成给解决掉不成任何问题。
就算是真的暴露了,自己这里还有夫人这道护身符。
那韩成算什么东西?
可哪能想到,刚一动手竟然就遭受到了灭顶之灾!
他视作最大靠山的夫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直接就被弄到了凤阳。
无情的现实,将他的脸打得啪啪响。
让异常的绝望,也特别后悔。
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作死?
“呜呜……”
“呜呜……”
他用力的呜呜出声,不断的挣扎,看着边上的锦衣卫面露恳求之色。
毛骧看出来他有话想说,但并没有理会他。
依然带着他前行。
他就是要好好的熬一熬这李祺。
让他充分的感受到绝望!
这样的话,接下来才能够从他这里,得到更多更详细的情报。
一直带着李祺向前走了两个时辰,快要到应天城时候,毛骧才把李祺口中塞着的破布给拽出来。
并一抬手,就把李祺的下巴给装了上去。
疼的李祺两眼泪花子。
可他此时,也顾不得太多。
连忙道:“我说!我都说!把我知道的一切都给说出来!
这事儿不是我要做的!是有人逼迫我,蛊惑我!
我把他们都说出来,能不能把我从轻发落?”
毛骧听到他的话,根本就没有搭理他。
伸手就把那团破布给重新塞了回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讲条件?
李祺真是懵了。
真的没有想到,毛骧这家伙竟如此蛮不讲理。
他满是恐慌,接着发出呜呜声,并不断摇晃身子,祈求毛骧把他这破布弄掉。
可毛骧不理会他。
一直等到把他们带到应天城,关进了大牢后,才又一次把那破布给拉出来。
这一次,李祺变得特别老实。
再也不敢谈什么条件。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王祥!
是他在前一段时间来到我那里,说韩成是杀害我父亲的真正仇人!
陛下正是听信了他的谗言,才会对我李家动手……”
毛骧看着李祺的这个样子,心中满是鄙夷。
韩国公李善长别管怎么说,也是乱世走过来的英雄人物。
结果却生了李祺这样一个又蠢,又没有胆子的废物儿子!
“哪个王祥?”
他出声打断李祺的话。
边上有人飞快的将他们所说的话,都给记下来。
“是礼部员外郎王祥……”
李祺忙说道……
……
两个时辰之后,毛骧又一次脚步匆匆前去武英殿,去见朱元璋。
这个时候的朱元璋,依旧穿着铠甲,坐在那里批改奏章。
看到朱元璋披着铠甲的样子,毛骧心里就直发毛。
他知道上位披着铠甲是什么意思。
当下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忙将审讯出来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朱元璋。
为了避免出现什么纰漏,他那里让人反反复复的对李祺进行审问。
同时也对李家被抓来的所有人进行审问。
各方面都能对上。
“礼部员外郎王祥?就他一个人?
立刻通知燕王,让他那里好好的审一审这王祥!”
毛骧领命,很小心的退了出去,前去传达朱元璋的命令……
……
“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吗?”
朱元璋出声轻语,面露嘲讽。
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这样大的事儿,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能做的?
后面必然牵扯了更多的人!
这王祥明显就是那些人,所弄出来的弃子而已。
若是自己所料不差,那王祥这个时候,很有可能已经身亡了!
弃子就要有弃子的觉悟。
但就算身亡了又如何?
线索并不会因此而中断。
只需要仔细的查一查,这王祥和谁交好,来往密切,顺藤摸瓜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