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皇后,竟让我这假太监帮忙? 第430节

上到朝堂百官,下到江湖百姓,无不被波及!

吴忠贤一想到这里,顿感脑壳生疼!自己怎么就被卷入这么个泥潭!

“你个白痴!絮絮叨叨的,你说了半天不就是个依仗祖辈蒙荫的蠢材!给老子闭嘴!”

吴忠贤看见面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坑货,心中的火‘腾’的一下骤起!

要是他陈家先祖泉下有知,陈留王这个蠢材将整个大秦打包赠予他人,不知道能不能被气得掀棺材板!

“你个阉人有何资格说我?若不是赢那个贱人在背后给你撑腰,我杀你如碾死一只蝼蚁般简单!”陈留王冲着吴忠贤恶狠狠地咆哮道!

真是天真!

吴忠贤真是想不明白,大秦陈氏怎么能出这个憨货,坐在大秦宫里的那位是在钓鱼,藏在阴暗角落里的黑手是在隐秘行踪。

先行者执白,后来者执黑。

陈留王就是被吃掉的废棋弃子。

大幕渐起,杀机初现!

“我可不是你二位能任意摆布的棋子。”吴忠贤心中想到。

无论是赢亦或是那背后的那位,都没能料到吴忠贤这个破局者能在恰时闯入其中,将棋局搅乱。

“莫要与我多废话,陈清灵在我手里,是死是活全看我心情,你要记得一句话。”吴忠贤上身前倾靠近陈留王,缓缓开口说道:

“你只不过是个战败之卒,甚至从一开始就你被当做弃子来用,所以我说你答。”

陈留王身形一凝,接着颤颤巍巍地说道:“好,我答应你,若是你欺骗于我,就算是下至碧落黄泉,我也与你不死不休!”

“我可不像你,我吴忠贤一诺顶千金。”吴忠贤先是轻笑一声,见陈留王彻底屈从后才开口说道:“第一个问题,此次叛逆之行是从何时起开始谋好的?”

“从十三年前,我初承陈留王时起就已开始谋划了。”

吴忠贤摸着下巴思索着,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想知道,背后之人大概从何时起开始谋划的,虽然不能知道准确的时间,但也能知道个最晚时间。

至于背后之人准确的信息,吴忠贤相信陈留王这货一定不清楚。

自打开始,陈留王完全就是被那个背后黑手引导着,让陈留王自己觉得,所有事情都是他主观上认定的事情。

而且就算陈留王真知道有用的信息,他也不能苟活到现在,都不用海棠出手这货早就阴死在牢狱之中。

至于反叛的其他细节密谍司早就问过了,要不然那天来缉拿陈清灵的就不会是绣娘了。

“第二个问题,整个大秦江湖之中,有谁是替你卖命的鹰犬?”吴忠贤接着开口说道。

“无人不帮我,不帮我的人都死了。”陈留王平静地说道。

“臧啷!”

此时的海棠在听闻陈留王这般开口,再难以忍受,当即抽出腰间佩剑直指陈留王!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海棠身形一纵,刹那间出现在监牢之前,剑锋直奔牢笼中的陈留王!

“哈哈哈!你又是哪家的孤魂野鬼!我只怕你剑不锋利斩,不下我项上人头!”陈留王仰头大笑道,如今的他但求痛快的死!

“铛!”

“松开!”海棠持剑手一颤,她以为吴忠贤有内功护体仅凭她手中的剑伤不到他分毫,随即素手用力一转,想要挣脱开束缚!

443:歃血为盟

“你...”

只见一滴滴鲜红的血珠沿着剑锋缓缓滑落,闪着寒光的利刃深入吴忠贤的掌心,映入一抹夺目的血红!

海棠心中一颤,顿时不敢再用力。

“他不配脏了你的手,这么让他死太便宜他了。”吴忠贤左手紧紧握住面前剑锋,缓缓说道。

“十年前修远山庄的惨案也是你犯下的?”

吴忠贤接着面露凶色望向陈留王,一字一句地问道:“不要想着骗我,整个密谍司与江湖司皆在我的掌控,若是我真想从头查起,探明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我若发现真相与你今日所言有一丝偏差,我便将你最后的至亲虐杀在你眼前!”

吴忠贤心中叹口气,补充到:我一定让你最后的小儿子变太监,让你亲眼看着!!

我说的是至亲,谁说是陈清灵了,嘿嘿

“哈哈哈!你个阉人也有亲朋被残杀的时候?我恨哪!屠戮那个什么修远山庄的人,为何不是我!”陈留王愤怒地咆哮道。

“当啷!”

三尺长剑悄然从海棠手心滑落,寻觅多年的仇敌竟另有其人?

海棠顿时愣在呆愣在原地,从陈留王状态能看出绝不可能在撒谎!www.八壹zw.??

陈留王竟然不是屠戮修远山庄之人。

心中仿佛是有面高墙倒塌一般,刹那间一股猩红溢出海棠的唇心,身形也随着向后倾去,这是急火攻心之兆!

“放心,还有我。”

吴忠贤的声音在海棠耳畔旁响起,他将海棠环抱在怀中,体内真气缓缓度入海棠体内。

那面墙就是海棠的心魔障,一旦她踏过此关,往后修行便是一马平川再无阻拦!

这也是吴忠贤来此的最重要目的!

吴忠贤在陈谊老兄那里得知屠戮修远山庄另有其人时,就已经打定主意。

这一切也要归功于陈谊的谨慎之心,若是后者在陈留王蒙在鼓里时就将这些点破,估计这老兄不是被暗杀,也得被陈留王随便找个借口拉出去砍了。

“冷静,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相信我好吗?”吴忠贤目光凝视怀中憔悴的伊人,语气恳切的说道。

海棠眼角悬挂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止不住地向外流,她目光毫无生气的望向监牢中的陈留王。

数余年磨砺一剑,既是手中的剑,同样也是心中的剑,但!敌首却另有其人!

那这么多年的苟延存世又图个什么?

“莫要再多想,我还是那句话。”吴忠贤目光闪耀光泽,脸上又是那带几分玩世不恭,却又令人莫名安心的笑容,语气轻缓地说道:“凡是我吴忠贤许诺过的事情,那就算是大秦女帝亲至也改不了!”

“苍天为证!日月为鉴!我吴忠贤定会揪出修远山庄背后黑手!若弃此誓!神鬼共弃,身死道消!”

吴忠贤伸出被利剑割破,浸满鲜血的左手,轻轻与海棠右手向合十。

刹那间,烛火莹莹,四下寂静无声,唯有吴忠贤的声音回荡在监牢之中,就算在这冰冷监牢也依旧掷地有声!

海棠眼眸也不知是映出烛火光辉,渐渐愈发明亮,波涛般的胸口中那颗破碎不堪的心,再一次!又一次!

被眼前这男人重新点燃!

海棠闻言挣扎着从吴忠贤怀中坐起,素白如葱的右手被鲜血染红,目光却一改之前空洞死气,此时眼中全是吴忠贤的身影扬起夺目的光辉!

“今日海棠在此立誓!人神共鉴!”

“生与君同行,死与君同归!若前面皆是刀山火海,我必伴君一同!”

吴忠贤身形一凝,海棠此时所说,无异于此生此世都与他绑定在一起!

修行者所立下的誓言,所受到的束缚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违背誓约所言,必定身死道消,绝不有第二个结果!

“哈哈哈!好!”吴忠贤发自内心的开心,随即一把将海棠揽入怀中说道:“你我二人今后之路只怕艰难险阻,怕是少不了辛苦。”

“无妨,我愿与君共赴黄泉!”海棠眼眸明媚,弯弯的眉目宛若天间皎月!嘴角挂着那抹许久未见的笑意,脸颊那浅浅的酒窝甚是可爱,吴忠贤不由地看痴了。

“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吴忠贤由衷地赞美道。

吴忠贤散去内气,望向陈留王微笑道:“今日小爷高兴就饶你不死,放心我会让你活到大吉盛世的那天,到时候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这大秦横强究竟是靠你陈家子孙,还是这月朗之下的万家灯火!”

早在吴忠贤立下誓言之前,就用内气在四周布下了绝音屏障,他可不想让陈留王煞了风景!

到时候,万一一个没忍住将这货给咔嚓了,又要扭头去哄陈清灵了

唉,自己这么有魅力,这还真是一件苦恼的事情呢

明明朗月高悬半空,清辉月光宛若水银泻地般,夜幕下大街上行人渐少,四周时不时传来几声打更人的声音。

“你是说陈留王背后还有其他帮凶?”海棠俏生生地望向身旁的吴忠贤,轻声问道。

“嗯,他们藏得很深,监牢里的那货就是个替死鬼,眼下我还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吴忠贤双手负在脑后,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大秦女帝是否有所察觉呢?”

“我看未必,就算那位高坐钓鱼台,身旁又有武无忧的密谍司帮衬,但看这次洒出的网,也只是为了网住陈留王这条鱼。”吴忠贤其实也不清楚女帝对此事了解多少。

“算了,再没真正抓住那帮人的马脚,想再多也是无用功,饭要一口口吃才不会噎着,我不想相信他们从十三年前就开始设局,所图之大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漏!”

吴忠贤深吸了口气,不得不说,就算是他也倍感压力,接着扭头看向海棠,犹豫片刻说道:“你来我治下的江湖司吧。”

“如今陈留王已除的,但江湖之中仍不乏他麾下鹰犬...而且,我不想这偌大的江湖在人人自危。”

“好。”海棠立刻便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如今她与吴忠贤生死相伴,就算摆在面前的是千军万马,她也会站在吴忠贤身前,杀出一片血路!

“恩...”

海棠如此快速的答复,反倒是让吴忠贤准备说出的话语都被噎了回去。

444:贼见了都抹眼泪

世人都说江湖意气好不快哉,但此时的吴忠贤却全然感受不到。

今天是吴忠贤走马上任江湖司的第一天,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当他看到眼前这副场景顿时呆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面前这间漏风刮雨,门板歪歪斜斜立在两侧的破旧衙门,竟会就是江湖司!

“司长大人,您要早说亲自前来我就派车接您了!您能亲至江湖司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啊!嘿嘿嘿!”

一位身着黑色官服的中年发福男子,圆润的脸上挤满了盈盈笑意,双手搓了搓,出现在衙门门前。

吴忠贤没有理会中年官员的谄媚,径直门内走去,海棠则是静静跟在其身后,看着破败的门庭不由地皱起眉头。

“大人小心门槛!您移步随我前往内廷,正好我那里有今年初春的景山白茶!”中年官员见吴忠贤没搭理他,也没恼怒,反倒是更加谄媚地跟随在身侧。

“这江湖司之前都是谁在打理?”吴忠贤皱眉地问道。

他本以为江湖司门楣已经算是够破烂的了,谁成想门外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几间矮房都是缺瓦漏窗破旧不堪,四周护院矮墙石缝中长满杂草,像是轻轻揣上一脚就要房倒屋塌般破败。

院内更是不堪,且不去管,在门庭中央开垦出一片田地这事是否有碍观瞻,就说那门口拴着的大黄狗都已经瘦成皮包骨了。

吴忠贤不是没见过的贪官污吏,但连狗粮都克扣的真是头次见!真是贪出了新高度了!

其他朝廷衙门每天都是人来人往,一副门可罗雀的火热景象,可整个江湖司,除了吴忠贤身侧的中年官员出来露个脸,再也寻觅到其他人影。

唯有拴在门栓上的大黄懒洋洋地撇了吴忠贤等人一眼,随即便继续趴在地上晒阳阳,连叫都懒得叫了

“嘿嘿嘿...在您接掌江湖司之前,嘿嘿,正是小人一直在照看的。”中年官员听到这个问题,心中顿时狂跳不止,不由地干笑几声,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但凡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这里的残破!这有一点能跟朝廷衙门沾边的地方吗?

要不是中年官员身穿大秦官服站在门口迎接,吴忠贤他还以为自己走到丐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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