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人在诏狱,满朝皆是我徒孙 第56节

直到院子内,只剩下朱,朱?,陈楚,蒋四人时,朱开口询问道:“妹夫,哪里弄五十万两啊。”

“是啊,那可是五十万两…”

朱?面色一脸迟疑的目光,五十万两啊…

“慌什么?你们一分钱也不用拿,我也不用拿,咱就空手套白狼,你想想,你们俩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中都府商会的那些商人们,平常挤破脑袋有没有机会见你们一面?”

“现在只要他们出钱,就可以在咱们三经营的投行入股,不管能不能分红,这也是拉扯上了关系、”

“到时候,咱拿着他们的钱,把钱投出去,扩大中都的作坊经营,让小作坊变成大作坊,让大作坊变成超级大作坊。”

“咱们这钱,不就来了嘛?”

嘴角微微杨起,在这里边,他完全不需要出资一分钱,朱,朱?一样不出一分钱。

“那能成吗?”朱?狐疑的目光,不敢置信,这东西,还能这样玩?

“怎么?谁还能来查我们的账本吗?他们那里知道,我们到底投了多少进去。”

陈楚翻了个白眼,谁有权力查他的账本?开玩笑!

有权不用,过期不候!

“那你准备怎么搞?”朱?一脸精明的模样。

“很简单,中都不收田亩和人丁税,但中都收商税啊,这正好适合我大展拳脚,先把投行的钱弄来,咱们先通过这笔钱来扩大产能。”

“然后铁矿山的矿工赚了工钱,总是要花出去的,让他们买更多的货物,官府在商贾哪里收更多的税。”

“最后,官府通过给矿工钱财,促进商贸繁荣,收取更多的商税,在召集更多的工人,修桥铺路,把作坊的货物卖出去,收取更多的商税。”

“修更多的路,扩更大的产能,中都背靠淮河,四通八达的交通,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搞三年,把中都变成大明的帝国商业心脏,还怕中都的百姓不能过上好日子?”

陈楚简单的说了一通后,扭头看向蒋道:“老蒋,你带人出去盯着点,中都府下辖的每个县都要照顾到,如果县城没有治理赌坊问题,直接拿人!”

“喏!”

蒋躬身应声道。

朱瞧了一眼身边的朱?,轻咳两声道:“妹夫,这里住着实在太难受了,我让老三安排人买了间宅子,今晚你就住那边吧!”

第96章 汉名赵敏?

中都府城。

距离衙门不过千余米的地方,一处三进宅院,院子内,精雕壁画,亭台水榭,一条长长的甬道,低角度斜坡。

象征着,步步高升。

站在甬道的面前,陈楚停下脚步,看了眼身旁的季伯道:“把这甬道砸了,铺平!”

“驸马,这甬道意义极好,砸了是不是可惜了…”季伯一脸茫然,这么好的一条甬道,许多人想建在家里都建不起。

陈楚倒好,来了就要给砸了…

“让你砸就砸,哪来的好不好,这甬道象征着步步高升,我他喵的一个驸马,我往哪升?”

经过朱标,朱,朱?以及朱老四的恩恩怨怨后,陈楚感觉,自己更应该万分小心才是。

可不能再给人留把柄了…

要是让御史台那些家伙,捕风捉影的胡乱参上一本,那陈楚可就哔了狗了。

“砸了这个之后,把左侧院子开出来,把锅炉建上,让老蒋把煤炭都弄过来。”11.c0m

“煤炭…对了,你们炼铁还用木炭吧…”陈楚目光一沉,好似惊醒,之前听酱说,煤炭有毒,所以用的很少,只有北地的寻常百姓,万不得已,只能用煤炭来取暖。

但煤炭会毒死人,这也是真实存在的。

在上层社会,人人追捧的都是一种特殊的燃料,小巧可以暖手,大的都用上好的木炭。

比如陈楚在大帅府,就是用宫廷特供的木炭,那东西具体是什么木材,陈楚并不知道,但温度却是很高,暖屋子比煤炭的效果也丝毫不差。

“驸马,具体怎么炼铁,用什么炼铁,我也不清楚…”季伯摇了摇头,他又不是打铁的出身,怎么会知道那么全面。

“安排好这些事,你去趟府衙,问问江文,中都有没有煤矿,如果有的话…让他组织人手,挖煤矿、”

常言道,要想富,先修路,然而陈楚手里资金有限,哪怕使用中都府的留存,也不过十八万两,修路要花的钱太多了。

“喏。”

季伯躬身道。

瞧了一眼甬道,陈楚并没有走上去,绕了个圈,向着后院走去,朱说他在后院留了惊喜。

心中虽然大致猜到了一些,但陈楚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猜想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他朱家兄弟说的惊喜,往往都不是真的惊喜…比如朱标说的惊喜,险些没把陈楚玩死。

后院院子,一处正屋,东西两侧各有三间独院,而正屋的院子占地最大,两侧甚至搭建了仆人房。

不消想,这里肯定是以前主家夫人住的地方。

也不知朱?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将院子盘下的,院子中的仆人见到陈楚,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窥视一眼。

“这万恶的等级社会,真特么的香。”

陈楚看着低头守在门口两侧的女婢,朝着前边的女子招了招手道:“你叫什么?”

“回老爷的话,奴婢玉穗。”

低着头,略显胆怯的向前两步,轻声回答着。

“我问你,这家之前的主人呢?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怎么来的?”陈楚就坐在门口,并未进入院子。

扑通一声,玉穗跪在地上道:“三天前,有人来到家里,给了一千贯宝钞,把这院子和我等都给买了下来。”

“昂,签了卖身契?一千两,倒也不少了…”陈楚还当朱是强取豪夺,显然,这家伙没那么傻嘛。

“家里有管事的嘛?”

陈楚刚来到新宅子,初次体验古代老爷生活,颇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前任管事的,跟着之前的主家,已经离开了。”

玉穗低着头回答道。

点了点头,陈楚道:“这院子里住人了?”

“嗯,三天前住进来的,昨天夜里被人接出去了一次,在回来就没离开过屋子,我们送饭去,也没开门…”

玉穗心中很是疑惑,但也不敢多问,整个中都早就传遍了,三天当朝太子回家祭祖省亲。

跟着那一批来的,非富即贵,紧接着当天这家宅子就被买了下来,住进来了个奇奇怪怪的女人。

“嗯,你进去把她叫出来,我有事情和她说,去吧。”

陈楚伸手去抓玉穗起身,手伸到一半,叹息一声,又收了回来。

……

观音奴站在院门口,目光迷茫的看着陈楚道:“救命之恩,愿长生天保佑你。”右手握拳搭在肩头,一副虔诚祷告的表情,好似她真的在给陈楚祈福一样。

“这里的人,不相信什么长生天,我和你不熟,但我们都卷入了一场和我们完全无关的争斗中。”

“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你我都左右不了什么,你是废妃,我是驸马,但有人想用你我做文章。”

“你生活在这里,想知道的人,很简单就知道了,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可能会和你一样,被扒开嘴巴,灌下去一碗毒酒。”

“或者把你搬出来,治我一个私藏废妃的罪名。”

陈楚叹息一声,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朱标在一起久了,难免沾染上政客的那颗黑心。

一切都看得那么透彻。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呢?我死了,他们不是也就没有说辞了?”

观音奴狐疑的目光看着陈楚,想不明白,想不清楚,昨天晚上,陈楚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不理不睬。

“想的太简单了,我不救你,他们也不会杀你,对他们来说,物尽其用,利益最大化,才是最重要的,榨干每个可以利用的人所有剩余价值。”

“如果他真的要你死,又何必把你带到我面前,在哪里不能让你死的悄无声息?”

陈楚苦笑一声,明知是局,却不得不入局,只因为跳不出去,真的跳不出去,除非…他把毒酒抢过来,自己喝下去。

那怎么可能?作为惜命党魁,自杀?算了吧!

“你们汉人的脑子果然和我们不一样,明争暗斗,处处是陷阱。暗箭无处不在。”

观音奴摇了摇头,她知道汉人的弯弯绕多,但没想到,会多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你在这里住着吧,安心做你愿意做的事情,这间宅子还不错,你也不用像其他地方那样,闭门不出。”

“不过,若是出门的话,最好换上汉人的衣服,也不要用你们的礼节,以后我就不过来了。”

双手撑着膝盖,陈楚站起身,双手背后,向着前院外走去。

历史已经改变,不能回头再来,这个世界的大明,终将走向未知。

观音奴站在院门口,看着陈楚离去的方向,开口说道:“我有汉人名字,汉名赵敏。”

走在过道上的陈楚,踉跄一下,险些没一头栽进池塘中。

第97章 登陆吕宋

洪武八年,五月十三。

战鼓轰鸣,百帆南航,大船三十,小船二百,两卫一万一千余人拱卫的船队,经过十余日的航行,终于在吕松北岸登陆。

廖永忠带着队伍走到一处高山上,向南眺望,伸手指着前方道:“就在这个山谷盆地安营扎寨。”

“派人出去,通知当地土人,前宋遗民,大明朝的天军来了,最快的速度,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

“营帐建起来后,沿着四周扫荡,把周边负隅顽抗的土人部落,全都拔了,免得他们袭扰营地。”

廖永忠站在山头上,指手画脚,下边的将士们,并未多言,一万士兵,一万民壮,按照廖永忠的话语,开始忙碌起来。()

这些民夫…不对,不能称之为民夫,他们在大明,都是罪人,犯了罪的罪人,而朱元璋奉行重典治国,只要犯事被抓,几乎就没有轻饶的可能。

重典治国看似残忍,实际上,何尝不是一种对奉公守法的普通人一种保护?一生老实本分的农民,会管偷鸡摸狗处以极刑?

但海外开拓,对于朝廷而言,朝堂上的阻力并不大,毕竟有朱元璋独断乾纲,他想做的事,几乎没有做不到的。

更何况还是派遣军队这种,完完全全掌握在他手里的军事力量,兵部不给拨粮?

试试朱元璋的刀还能砍人不?

毕竟刚刚经历了大小斗案,朝廷上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真的没人敢和朱皇帝对着干。

而最大的难题,并非朝廷,而恰恰是,民夫,要开矿,要驻扎,要建造,要砍伐,这桩桩件件,都需要人力前仆后继。

而矿山又是高危工作,大明的百姓,正在欣欣向荣,还没有到卖儿卖女活不下去的地步。

哪怕是重税的江浙地区,愿意出海当矿工的都少之又少,而中都那种全府免农税,人丁税的地方,更不会有人愿意出海。

而凤阳花鼓中传唱的那句,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这句话出自明末,其根本在于中都不收税,中都民富,都很有钱,吃饱喝足,又是大明祖陵。

首节上一节56/125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