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人在诏狱,满朝皆是我徒孙 第68节

“每天能生产两千斤左右,还在扩大生产,不过想要供应所有道路的修建,每年至少要消耗八万斤的水泥灰,至少要来年,才能大规模使用水泥灰铺设道路、”

“妹夫,可算找到你了,发动一下你的脑筋,帮帮皇兄。”朱在后边伸手勾住了陈楚的肩膀,神色纠结道。

“你又咋的了?”

陈楚迷茫的目光,看向朱,这二世祖,似乎一天不作死,就万分难受。

“还不是原料闹的,中都府能用到的原料,我都让人去问过了,哪怕所有的原料加在一起,也就够邹氏开工半年的产出。”

“这还是中都府这七年多的积累。”

“现在原料缺的,看着作坊一天天不开工,你知道皇兄我少赚多少嘛…”

朱用力拍了拍陈楚的胸口,钱啊,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朱元璋说不让宗室经商,但没说,不让宗室入股啊,宗室不直接参与商业,但他可以分润啊。

原本准备大干一场,将整个大明的纺织产业都给包圆的朱,面对着原料的短缺,嘴上都长了大水泡!

第117章 朱的远大志向

“那怎么办?我也没办法啊。”摇了摇头,原料不足,唯一的办法就是生产,种植原料,然而,依照陈楚知道的大明实际情况。

这里不缺地方扩建,大明的国土虽然没到巅峰,但也达到了四百多万平方公里,这是不将青藏计算在内的,单单算汉地除辽东,云南。

而若是将青藏高原也算在内…

“不行,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出个办法,说什么都没用,今晚我就让人拉着你去喝花酒,然后让人把你喝花酒的事情,送到京城去。”

朱一副耍赖的模样,委实是这段时间,因为官府修路,参与修路的百姓们,收到了大量的工钱。

而在这之前,中都府封停了赌坊,对青楼采用高强度的管理政策,更是通过行政手段,强令限制,一座县城,最多不能超过四家青楼。

最重要的是,青楼在各自县城,不能开设分店。

参与修建道路的工人们,没有地方花天酒地的消费,到手里的钱,自己收容起来一部分,给自家孩子添套衣服,那也是一笔不小消费了。

而在这个时代,生娃作为仅有的夜生活,富庶的中都,更是达到了一家四孩都算生的少的。

六孩,七孩的比比皆是。

而百姓赚了钱,有钱添新衣裳,虽然依旧穿不起上等丝绸,但毕竟麻料布匹消耗量的暴涨,使得原材料本就不富裕的邹氏纺织局,雪上加霜。

看着大量的订单,无法发货,邹氏纺织局的东家,心在滴血,朱何尝不是。

毕竟,他们如果不能把这笔钱收回来,那这笔钱迟早会通过别的方式,进到其他人的口袋中去。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原材料那东西,就单说麻料,各种麻都需要种植,而种植所需要的就是土地,可大明如今土地虽然不少,但你有能力说服你父皇,改稻为桑?”

“别说让你父皇同意改稻为桑了,你就连江文都说不通。”

陈楚摇了摇头,改稻为桑在大明确实出现了不少,但有一点,那都是中后期发生的事情。

而且其原因,和朝廷管控能力下降,朝廷臃肿,后继乏力,有着直接关系,现在的大明,那怕是江浙地区,也是八成种植稻米,两成种植桑麻。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朱捏了捏拳头,他不甘心啊,朝廷投入了近百万两宝钞,按照陈楚的计算,这场工程会持续四个月,动用民工三十万,每个民工的月钱都是七钱银子外加三钱银子的吃住。

也就是说,官府最后要投入至少一百二十万两宝钞的价值,这是一笔对无数人的天文数字了。

“有啊,不过我做不到,你或许有机会。”

陈楚摸了摸鼻梁,开口说道。

“有办法?那你不早说,快说,快说。”

朱拉着陈楚坐到一旁的土坡上,一脸兴奋的说道,只要给他足够的原材料,邹氏如今的投入,完全能将这百万两宝钞,揣口袋里数十万两,到时候,他秦王也能分润许多…

看了眼陈楚,朱开口道:“不对啊,投行你和老三都有股,怎么你一点都不急呢?”

“因为有很多赚钱的办法,不是单靠这一样,先说原料的问题。”

“你想,原料是怎么来的?需要种植,种植离不开土地,而大明的土地,已经在某种程度,到了极限,开垦的,没开垦的,以后都要种上粮食。”

“而在海外,还有许多许多的土地,那些土地,大多深山老林,比如之前东宫给我送信,信里说,廖永忠已经到达吕宋,并找到了数座铜矿,少数金矿。”

“这就是个机会啊。”

陈楚看着朱,嘴角微微上扬,想要原料,大明是不能种的,如果真的把大明的耕地变成原料种植。

哪怕大明可以从海外运输粮食,那也会让大明变成空中阁楼,饭碗呐,抓在自己手里的才最牢固。

“吕宋?你是想让咱在吕宋种桑麻?”

朱一脸茫然的看着陈楚,那天高皇帝远的,谁管的着啊,但话虽然这样说,可哪里远离大明,他可是藩王,怎么能出海…

脑袋晃了晃,朱想起当日在东宫,朱标和他说的那番话,心中哀叹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不是啊,你想,廖永忠到了吕宋,找到矿山后,他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陈楚循循善诱的看着朱。

“那肯定是安营扎寨,清除宵小之辈,开山挖矿,就地冶炼,融化重铸后,运往京师。”

朱搓着手掌,开口回答道。

“嗯,那不就是了,几万人的安营扎寨,就地休整,他们是不是要把周边遮挡的树木都给砍了,创造出一片平整地?”

“这样一来,一片耕地不就出来了?在那边肯定有不少前宋遗民,直接在哪里种植桑麻,然后跟着海船进入长江。”

“咱们这边直接去扬州港接货,在送到中都生产成布。三年时间,就能让大明百姓,人人穿新衣、”

“到时候,那口袋还不鼓鼓的。”

陈楚拍了拍朱的肩膀,心头一震,朱猛地站起身道:“不行,这事我不能和父皇说,得你去说。”

“为啥?”

陈楚迷茫的目光,这事不应该是朱说,更有说服力嘛?让他去说…摆脱,他可不想见到朱元璋了…

“因为,父皇不让宗室经商为官,不过你是都尉,力度就松了许多,是可以经营的。”

“这样,你把这件事办好了,我把修王府的事情,也交给你。我要把王府修的大气磅礴,花他一千万两,把王府修成全大明最好的王府。”

朱似乎说出了自己掉钱眼里的原因。

为他就藩关中做准备,修王府虽然是朝廷的事情,但朝廷修的王府,户部那抠搜样,朱少不得要花大价钱,重新修整一番。

“我替关中百姓,谢谢你奥,一千万两修王府,亏你想得出来。”

翻了个白眼,中都府用一百二十万两宝钞,调动三十万民夫,修桥铺路,热火朝天的干四个月。

这要是投一千万修王府,那不得动用百万民夫,修上一年?那是多大的工程?朱元璋修皇宫,也没用上百万民夫啊。

第118章 廖永忠下马

吕宋岛。

登陆靠岸的船队,三十多名甲士,站在岸边看守着被捆住手脚的俘虏,这些俘虏以后都是要送去吕宋矿山挖矿,砍树的,那一个个可金贵的很。

疯批廖永忠,为了更快速度的挖矿,采用的方法,使得吕宋国王不堪其扰,好在廖永忠还把朝廷放在眼里,不敢做的太过分,这才让吕宋国王的使者有机会入京。

张将俘虏交给监工后,快步走到廖永忠的营帐内,见到廖永忠连忙躬身道:“廖爷爷,孙儿不辱使命,三十船金铜,在龙江卸船,交由锦衣卫毛指挥使,送入京师、”

闻言,廖永忠大喜,轻轻拍打着张的肩膀道:“好,好,你这次回京,可有见到朝中人?”

张没有犹豫,躬身道:“廖爷爷,孙儿此番回京,在杭州海口处,焚烧了数十艘倭寇海船,帮助杭州千户汤,将倭寇于岸边歼灭。”

“回京之后,在东宫见了太子殿下…”

张话音刚落,廖永忠心中一沉,眉头拧紧,狐疑道:“就杀了几个倭寇,你就进东宫见了太子?”

“老子杀了那么多敌寇,也没单独见过太子啊、”

进宫面圣,可不是说去就去的,更何况是朱标这个储君,哪怕是他们这些老将,想要见朱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太子殿下好像见了吕宋使者,让孙儿给廖爷爷传话…”张哪能想到,自己回去一趟,还有机会见到朱标,当时的他,亦是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要是一只脚迈进朱标的门,那另一只脚可就要踏上大明的权力中心了。

当然,这是这个时代,所有朝廷中人的心中所想,毕竟,谁也想不到,朱标会死在朱元璋前边。

“吕宋使者?那就是了,殿下让你带什么话?”

廖永忠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丝丝慰藉。

“殿下说,廖爷爷远在海外,威风渐长,目空一切,多行杀戮之举,番邦之国,不堪欺辱。”()

“殿下口谕:大明天朝、唯仁德,礼仪,威仪,缺一不可,海外之地,土民亦为吾民,我军行至,占矿山,伐树林,土民无所依者,理当庇护。”

“我军远航,如浮萍,掠人山地,少杀,少戮,慎重从事,愿服王化者,当视汉民,等同待之。”

“不服王化者,其自远去,非纷扰我者,万不得以刀兵之利,徒增杀孽,以安万世太平、”

“吕宋使者,岁岁来朝,年年来贡,我军远航,只占北岸,汉民归北,土民归南,汉民南归者,不令北归,土民北归者,等同视之。”

“自大明驻军之日起,吕宋使者入京朝贡,当由大明之军,护其入京,禀传大明驻军所为之事。”

“将虽在外,君命亦不能置。”

张说罢,躬身作揖道:“廖爷爷,殿下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廖永忠捏着拳头,没有回答张,但涨红的脸,显得他异常愤怒,一旁的俞通源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廖爷爷还有点事说。”

“喏!”

张赶忙动身,迅速离开了营帐。

“去他妈的!老子在这穷山恶水,费心费力的挖矿,炼金,运送大量大量的金铜进京。”

“他一个黄口小儿,老子杀几个人,屠几个寨子,还要他不远千里的来训斥咱了!”

“当年要是没咱们兄弟帮助,他朱元璋,他凭什么渡江,他连长江都过不去,他凭什么夺这天下!”

火爆脾气的廖永忠,破口大骂道。

只是廖永忠的话音刚落,还不等俞通源开口说话,营帐外冲进来七人,当先的青年,躬身道:“德庆侯?您刚才骂什么?”

吞了吞口水,廖永忠心中一个激灵,后背冒出森森冷汗,一旁的俞通源连忙说道:“你们是什么人,闯入帅账,意欲何为!”

虽然心中已经大致清楚了这些人的身份,但俞通源还是只能装作不知道,明知故问道。

说话的那人掏出一块令牌道:“在下锦衣卫直隶千户陆安,奉圣命,德庆侯,随卑职回京吧!”

廖永忠左右挣扎了两下,但营帐外根本没有人会搭理他,营帐内,俞通源愣愣的站在一边,六名锦衣卫扑身上前,直接将廖永忠按在地上。

面对不配合的廖永忠,锦衣卫异常狠辣,放倒廖永忠后,两人跪在廖永忠的后背上,两人在前扯着廖永忠的手腕,扣上手铐,两人在后,跪着压住廖永忠的小腿,扣上脚镣。

原本在吕宋北岸已经是土皇帝的廖永忠,顷刻间,沦为阶下囚。

“南安侯,东宫口谕:凡尔不能束军者,自缚领罪!”

“回京!”

陆安说罢,招呼着锦衣卫,翻身离开了营帐。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俞通源没有丝毫办法,他太了解锦衣卫了,这些人混在张的船上,进到营帐,在外边偷听。

要是廖永忠欣然受命,改变他在吕宋的所作所为,那这些人就会想办法快速返回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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