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人在诏狱,满朝皆是我徒孙 第75节

看着上边的中年男子比划着,汤和望了望自己的腰间,哪里挂着朱元璋在他最后一次返京前,临行时送他的尚方宝剑。

虽然这剑离开了大明,威慑力几乎为零,但毕竟是御赐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能让出去。

伸手解下了平安腰间的佩刀,汤和丢了过去,随口说道:“这个也很锋利,可以用你们的刀剑试一试。”

得到平安的佩刀,周围的人群纷纷提起手中的铁刀与之碰撞,但无一例外,经过三十多次的劈砍,平安的铁刀出现了七八个小豁口,但三十多把铁刀,尽数分裂。

“这把刀,还有上边的甲胄,都可以给你们,我想要你们这里能吃的东西。”指着已经豁口的佩刀以及挂在上方的甲胄。

汤和不以为意的说着,他说的话,可以用最容易被人理解的方式比划出来,而对方看去。

只认为汤和可以用这铁刀和甲胄换饭吃。

“侯爷,财不外露啊。”

平安吞了吞口水,在善良的人,面对这堪称神器的东西,他们会不会起歪心思…一旦有了歪心思,那可如何是好。

“放心,我已经让胡斌领兵摸过来了,实在不行,咱就强攻这石头城,依靠甲兵之利,只要冲进瓮城,这里的人守不住这座石头城。”

汤和满满的自信,他相信,只要他想,他愿意,他真的可以领着四千明军,强抢这座石头城。

只因为,双方的防御手段,进攻手段,有着不可磨灭的鸿沟,虽然只有四千人,但这四千人,那是经过严格选拔的,在大明朝的建立中,出生入死,打败过陈友谅,打败过张士诚。

也曾随军北上,取山东,守潼关,入关中的铁军,他们在海上训练了整整五个多月的时间,又经历六个多月的航行。()

中年男子如获至宝的将佩刀收好,很快,一群人走到屋子外的土地上,摆放着的石桌子上,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

大有一副流水席的架势。

“侯爷,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平安心中一沉,看着端上桌子的食物,单单是他们的桌子上,就有四种汤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食物。

而在其他人的桌子上,汤和还看见了其他各类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而摆放的最多的,就是一个棒子似的东西。

取出自己的筷子,汤和左右巴拉巴拉,这棒子太大了些,摇了摇头,汤和道:“这些人果然野蛮,这么大的东西,不切开怎么吃。”

“侯爷,你看他们,捧着啃、”平安试了个眼神,汤和抬眼望去,眉头拧紧,如果他不穿这身蟒袍,别说捧着啃了,汤和小时候什么没经历过。

论苦难,他不比朱元璋差多少。

但穿着这身衣服,代表着大明朝廷,哪怕可能这些人不知道大明是什么东西,那也不能露出不雅。

平安双手捏着棒子,用力掰开,棒子分成两份,将小的那一份递给汤和道:“侯爷,味道还不错。”

“比水稻差了许多,他们的食物,都是煮的嘛?”

汤和咬了一口,味道不能说多好,但也勉强可以,不至于难以下咽,看着盘子中的东西,好像这些都是最简单的烹饪方法。

烧火,锅里,倒水,放食物,煮,硬煮。

“我看他们好像还没有铁锅,而且我所知道的,宋代之前,中原也是以蒸煮为主要的方式,炒,炸,都是宋代之后的事情。”

平安作为朱元璋的干儿子,有着朱元璋的培养,虽然名气差了沐英许多,但知识文化,还是很高的。

“想办法问问他们,这个东西,我们能不能多换一些。”汤和语气沉重道。

……

洪武八年,九月二十七日。

距离大明朝廷的万寿节,已经临近,应天府内,商贾贸易,愈发繁盛,藩商逐渐增多。

坤宁宫。

“标儿去了也有些时日了,怎得还不回来。”马皇后忧心忡忡,看着一桌子的饭食,食不知味。

“他才去了多长时间,好不容易跑出去野了,谁还挂着老娘啊,百姓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

“要不,妹子,咱也带你出京去走走吧、”近些日子,胡惟庸愈发能干,朱元璋也是乐得清闲自在。

“好啊,好啊,父皇,咱们去哪里啊?”朱静君一听到朱元璋要带马皇后出宫,心中大喜。

自从上一次被朱元璋从大帅府带回来后,她再也没有离开过这深宫大院,想起在宫外的日子,宫里的规矩之多,哪怕她是公主,也不得不谨慎行事。

“去去去,一天天就知道瞎玩。”朱元璋摆了摆手,朱静君在一旁,缩了缩脖子,刚想说些什么,马皇后语气略显沉重道:“你和孩子厉害个什么劲。”

“陛下,毛骧求见!”

刚刚有了一丝烟火气的坤宁宫,忽然间,那本就极为淡薄的烟火气,烟消云散,朱元璋神色一沉,出声说道:“让他进来。”

“喏。”

马皇后带着朱静君坐在桌子旁,倒是朱元璋,叹息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道:“肯定是你那好大儿有什么事。”

刚走到正厅,毛骧站在坤宁宫正厅的门外,躬身道:“微臣拜见陛下…”

“说正事。”

毕竟是皇后的宫殿,正常来讲,外朝臣子连宫门都进不来,毛骧能站在院内,已经是荣宠有加。

“中都那边传回的消息,太子他…太子…”

“太子?太子怎么了?”朱元璋看着毛骧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只是一瞬间,心凉半截。

如果朱标出了问题,那他这一生的奋斗,都将付诸东流,不能被自己认定的继承人继承,那努力的再多,得到的再多,也不会有快乐。

“太子他…蒋传来消息,说太子他…他在中都,强抢民女…”

毛骧吞了吞口水,他很难想象,温文尔雅,铁石心肠结合体的朱标,平日里看上去,真正的正人君子模样,他竟然会强抢民女…

如果这个消息不是蒋递上来的,打死他,他也不敢信。

一个踉跄,正是人生巅峰的朱元璋,险些在毛骧面前表演倒栽葱。

“你说啥?啥?太子在中都强抢民女?咱标儿,他是大明储君,未来的皇帝,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会去强抢民女?”

“污蔑君父,你好大的胆子你,你连太子你都敢污蔑,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朱元璋宁可听到朱标在哪里遇险,只要朱标本身没有被伤害,那付出在多,朱元璋也有能力把朱标接回应天。

更何况,中都距离应天,不过几日路程,若是骑兵纵马狂奔,渡江北上后,两日便可赶到。

但这强抢民女四个字…

屋内的马皇后听到毛骧的声音,见朱元璋正要去殴打毛骧,赶忙上前两步,拦住了朱元璋道;“毛骧,这事都谁知道?”

缩着脖子,毛骧躬身道:“回娘娘的话,微臣和中都的锦衣卫都是单线联系,只有微臣一个人知道…”

“这件事不要漏出去,你先退下吧。”马皇后连忙摆手,示意毛骧赶紧跳出这个火坑。

听到马皇后的话,毛骧如蒙大赦,灰溜溜的退出了坤宁宫。

“标儿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常欣就在他身边,他怎么去强抢民女、”

马皇后已是拧紧了眉头,这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第128章 商籍贱民,无伤大雅!

洪武八年,九月三十日。

中都府城。

官道,外城,如火如荼的扩建中。

都尉府内。

“一个国家的形成,不单单是…”

陈楚正说话间,守在门外的蒋,躬身道:“殿下,韩国公请见。”

“韩国公?快请他进来。”

朱标目光一沉,他来中都已经有些日子了,反倒是一次韩国公都没见过。

心中咯噔一声,陈楚暗暗思量道:“李善长?”

不过多时,在季伯的陪同下,李善长虽已老迈,却仍能做到健步如飞,走到院门前,躬身作揖道:“老臣李善长,拜见殿下…”

说话间,李善长作势便要跪下,朱标见状,快步上前搀扶着李善长道:“韩公年近七旬,可是折煞孤了。”

好生一副君臣相融的局面,站在一旁的陈楚,看着李善长心中愈发不能理解,他来到中都府后,就没听说过什么人谈论过李善长。

甚至他都忘记了,李善长归养乡里,被朱元璋安排在中都落住。

如果不是朱标来了中都,李善长现身,怕是等到陈处走的那天,都未必能知道。

“果然,老狐狸藏得深啊。”

史书上说,李善长虽然退了下去,但依旧长时间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左右朝廷政策政局,而这也是李善长老而不死,最终被朱元璋打入胡惟庸案的直接原因。

正所谓,老而不死是为贼,已经有过司马懿的前车之鉴,自然是要小心应对。

“韩公此来,可有要事?”

朱标双手握着李善长,缓步走到一旁的石墩处坐下。

瞧了一眼陈楚的方向,李善长的心思,朱标如何不懂,轻笑一声,随口搪塞道:“这里是都尉府,以后这里就是公主府,您是长公主的夫父,都是一家人,但说无妨。”

心中叹息一声,李善长开口道:“殿下,老臣此来,只为两件事,还请殿下,一定要为老臣做主。”

“韩公直说便是,孤自当无有不允。”

朱标面带笑容。

李善长开口道:“近些日子,中都府大兴土木,于龙脉有损,老臣夜观天象,紫薇帝星晦暗不明,恐已泄露,为大明万世基业,殿下当停了这损耗龙气,且劳民伤财之事。”

“原本在某些人来之前,中都府一切安好,可自从某些人来到中都,短短不足一年的时间,中都府上上下下被搅的乌烟瘴气。”

“殿下可曾见过,卖身为妓,还要官府同意的,这成何体统,此人心性不堪,含血喷人,指鹿为马,逼良为娼,若让此人当朝为官,岂不又演赵高之祸。”

李善长就差指着陈楚的鼻子开喷了,只是他骂的爽了,一时竟没发现,自己已经失言了。

正应了那句,多说多措,少说少错。

场面一度寂静的可怕,麻雀的喳喳叫声,李善长去看朱标时,朱标脸色铁青,见到李善长的目光,瞬间又变了一副模样,嘴角微扬:“韩公此言,有失公允了,自古以来,圣人拒中国而御万方。普天之下,皆圣人之子尔,圣人代天以御民。”

“民者,所营之事,朝廷委派官府治理,理应如此,青楼妓院归官府审查,也能避免不同程度的逼良为娼之事,贩卖人口等恶劣事件、”

“至于重演赵高之祸,韩公把圣人当秦皇之雄主,莫不是把孤当那不理国事,偏听偏信的胡亥之辈?”

朱元璋或许比不上始皇帝,但毕竟也是开国雄主,拿他和始皇帝比,也算合适,但那朱标和胡亥比。

试问历史上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太子能忍受别人把他比作胡亥那种亡国之君。

哪怕比之杨广,那也比胡亥强了八条街啊。

早已察觉到失言的李善长,连忙起身道:“殿下,老臣只是将某些人看作赵高,岂能…”

“韩公的意思,孤自然明白,但是某些人凭什么成为赵高呢?没有胡亥的放任,又怎么会有赵高之祸?”

朱标语气沉重,赵高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赵高能爬到那个位置,做那么多事情,其根源,还是胡亥不理国事,什么都不管,什么都给赵高。

“想搞死我…老贼啊,老贼啊。”

陈楚心中苦思对策,朱标摆了摆手道:“中都府的事情,是孤授意的,如果真的损了龙脉,那也只能说是我朱家的龙脉本就动荡难安天下。”

“天下自当另出贤君。”

此言一出,陈楚在心中给朱标竖了个大拇指,暗暗思量道:“龙脉这玩意,子虚乌有…”

“殿下,那商会之策,祸事已成,苏州府的商会,坑害杭州府的商会,就为博取大明皇家商会的名额,今早已是如此,未来,这些商人,岂不是要爬到更高…”

“此等害国害民之举,不可堪用啊。”

自从那日在大帅府,被陈楚怼了一句,黄袍加身,你穿还是不穿,自此以后,李善长数十日磨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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