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第30节

“父亲,那可是帮忙平定了境内造反祸乱呀,兄长现在在兖州,势力正大,此时大恩,这州牧也想要结交,以后徐州和兖州结为联盟,那不就可以保两境百姓了吗?”

“我看,席上那些官吏文武,也都颇有此意,咱们是承了大兄的光了。”

“哼哼哼,哈哈,是是,德儿所言极是,”老者意犹未尽,笑意不减,脸上也是颇有得意之色,“阿瞒,现在可是出息了。”

“如此功绩,可令曹氏仰于世也,无愧世食汉禄。”

“哈哈,父亲,这比当年您可要威风!”

曹德在乡里,未曾出仕,是曹操的胞弟。

常年在家中侍奉曹嵩,算是免除了曹操的后顾之忧,所以父子两的关系要相近一些,偶尔有些玩笑也无虞。

这说得曹嵩面色微微一板,不高兴的道:“那时和现在能一样吗!此时已经是大世了!早已不再是羸弱混乱,万民哭嚎的旧日!”

“好好好,父亲别骂了,别被那徐州的将军们听见。”

“哼!”

曹嵩嘴角微撇,稍显严厉。

但说到这话来,他倒是也不得不再夸赞感慨几句,“你说这徐州陶谦,也算是仁至义尽,甚至姿态放得极低,倒是结交之意甚笃,我们应该告知阿瞒。”

“看,他还请麾下将军,护送我们一路去兖州,此情当铭记于心呐,你拿出些许钱财,适宜便可,去犒赏这支护卫的兵马,差不多可以请他们回去了。”

“是。”

曹德收起表情,认真受教般的在马上低首,朝前而去。

不多时,从自家运送的钱财中,拿出了不少粮食与金银,夹杂着布匹一同装了两辆马车,赠予张。

而后辞别告谢,走上了原本去往泰山的道路。

……

曹氏的车队走了不久,在返程的途中。

张满脸横肉之下,满是迟疑顾虑,故而显得十分凝重,他和左右副手一路都在商议,到现在才有个结果。

“兄弟们归附徐州,但陶谦其实也没有争雄的本事,他年事已高,估计只能守成了,到时候徐州不还是要为人所占?”

“俺们若是一直在此,等到日后开战,只怕是要沦为人家的刀下鬼,这老者当年乃是三公,这些家资怕是搜刮而来,难道又是什么义财?你且看他那身材,

已肥胖到行动不便了。”

“将军说得是,俺也觉得,不如再做一单。”

“怎么说?兄弟们,都有决断了吗?若是肯做,俺们去抢了这百车金银,到山中去寻一处,过神仙日子,等乱世后再来出来,到时候若是兄弟越来越多,反而能得一个招安的官位!”

“说得对!”

周围几个骑在马上披坚执锐的近卫全都举起了长枪,以此表示亢奋。

这张,本来就是贼寇出身,心底里的歹性重得化不了,根本不会安分于徐州,他们一见曹嵩能随意拿出这么多钱时,早就忍不住了。

“那就干!咱们回去!”

……

与此同时,在曹氏车队的道路上,遇到了前来迎接的曹纯。

说明来意之后,曹嵩顿时就不高兴了。

停下车队,自马车内出来,拄着拐杖走到曹纯面前,在族内的那种威严顿时溢于言表,杵了几下地面后,颇为严厉的道:“小人之心也!”

“子和,怎能妄自揣度,州牧以君子之礼相待,礼遇有加,你等却率众到其境内!若是被人当暗中刺探军情,该当如何?!”

“这不是胡闹吗!”

陶谦,多好的人呐。

你们还这么欺负他!

曹嵩板着脸,不断的以杵地的动作,来发泄其心中不满。

曹纯和郭谊偷偷对视了一眼。

在这老太爷面前,他是真的一点还嘴的胆子都没有,这是从小就尊重的人,那份敬重几乎是在骨子里。

此刻,郭谊偷偷嘀咕道:“太好了,还好他不认识我。”

第37章 他恨不得说当时就在场!

“你现在,也已经是一军统帅,应当是要独挡一面的时候了,怎能还犯这等错误呢?”

“头脑不清,自乱阵脚。”

曹嵩背着手嘴角下撇,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直摄曹纯之眸,让他几次抬头来的目光一触及,马上就低下头去。

想要郭谊帮忙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慢慢磨到自己后面去了。

“若是阿瞒知晓,定要责怪于你,为将者岂能如此慌乱而丧失理智!”

就是他同意我来的。

军令都是他亲自下的。

曹纯满头大汗,感觉胡须都粘下巴了,当然这话他也只是敢在自己内心想想而已,并不敢真的说出口来。

“唉,父亲,无论如何,子和都来迎接了,也是护您心切,怎能这般教训,况且将士都还在看着呢。”

曹德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小声的劝诫,子和现在也不是当年的小子了,若是当着众将士的面这般教训,岂不是杀了他的威信。

日后还要在军中立威的。

“毕竟,兄长的信中还提到,子和现在可是功臣之将,领军数千,乃称虎豹也。”

总算是有人出来帮忙说句话了!

曹纯暗暗松了口气,曹德出来帮忙说话,应该能拉得住,老爷子说几句得了,好歹我也是担忧你的安危来迎接的。

若是再骂下去就不礼貌了。

“嗯……”

曹嵩眼神略有不耐的看了几眼,感觉像是在看不成器的宗族后代子弟,但最终还是面色一松,道:“罢了,先行回去吧。”

这时候,在后方忽然传来了骚乱。

车马原本在山道上,后段部分几乎是隐没在拐角里,有人快马奔来,脸上满是血迹,身上衣袍被泥土沾湿,狼狈不堪。

一路奔逃到前,让在前列的曹氏诸多亲属全都吓了一跳,不少人当场懵乱。

那些马车里的夫人、妇孺纷纷下车来询问,满脸都是惊讶之色。

“可是遇到了山贼?”

“咱们不是已经快到泰山郡内了吗!阿瞒没有兵马来接吗?”

“那些徐州的兵马呢?陶谦不是说准备了兵马护送我们去到兖州吗?怎地就驱走了?后面是在乱什么,赶紧去看呀!这要是路上有些什么差池,咱们也就亏大了!”

“别说了!要真是遇到山贼,命都要没了!还管得了家产!”

一番吵杂后,曹嵩的脸色也变了,连忙告知仆从去外查看,可谁也不敢,但短暂的慌乱后他猛然想起来,对,曹纯带了兵马来!

“子和,子和!”

曹嵩连忙几步并着过来,面带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朝后方滚滚尘沙上一指,支支吾吾的道:“那,那这……”

“老太爷放心,子和这就去看看!”

曹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心,片刻后翻身上马,与郭谊带着豹骑持弓箭快奔而去,不多时拐入了拐角处。

不多时,立即

传来了叫喊、喊杀之声,兵士交锋的碰撞逐步荡漾,让这些车马队上的随从全都陷入了恐慌。

“啊?!这,这是真的打起来了。”

曹嵩哪里不明白当下局势,当即心中任何猜测都没了,只想要快些远离这是非之地,于是拉了一把在身侧六神无主的曹德,道:“快!快叫安民去拉马,把这些钱财都先赶上前去,我们离开这里。”

“哎呀!”

曹德面色大变,连忙劝诫道:“父亲,都现在了还要什么钱财,全都不要了,保命要紧!”

“父亲先行上马,我派安民和您共骑,先往泰山郡去,再晚恐怕就要被贼人追上了,也不知是多少人来,我与其余的宗亲,将马车尽量多赶往其后,如何?”

“诶,好!就这么办!”

危急时刻,曹嵩哪里还能有时间来自己慢慢思索,只能如此答应下来,很快,从拐角处跑出来大批的人,都是赶马的随从、曹氏的奴仆,一路上面容恐惧,动作踉跄,不少人都跌倒在地。

有的跑到了曹嵩面前,大声喊道:“老主公!那,那贼将居然杀过来了!”

“就是之前护送我们的张!”

“俺,俺认得那盔甲上的缨绥!一定是他们!这些人还故意蒙面!”

“啊!?”

曹嵩仰天一恍,差点没在大脑空白之际摔倒在地上,居然真的是他们!

若是没有蒙面还不可猜测,毕竟他们也不认识军中将士,只是和张谋面一二次罢了。

但若是蒙面那肯定是故弄玄虚,那就更说明,定是张那伙人。

这下,护送之军,反倒是成了贼寇,而我方才还痛骂了子和。

他的考虑是对的,若是没有子和,今日在此恐怕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要交代了。

“但是,老主公莫慌!子和将军带来的骑兵,作战勇猛,已经击退了,正在追杀余众!”

“很快就会回来!”

“好!”

曹嵩和曹德此刻一听,两人都松了口气,但一颗心还是微微高悬,不断等待战事结束,曹纯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山林内的追逐声似乎小了很多,逐渐归于平静,有几骑先行出来,赫然便是曹纯和他身旁的那名儒生。

两人身上都是十分狼狈,衣袍浴血,铠甲染红,大口喘息着逐步加快了战马的步伐而来。

路途上,曹纯看向郭谊的眼神满是奇异,钢针一般密布的胡须几次耸动,但是都没能开口。

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孟誉,,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贼寇来袭??”

“不是,贼寇!”郭谊喘了口气,平静的说道:“这些,是陶谦的兵,他们假扮贼寇,是贪图曹氏的家资钱财,谋财害命,这是陶谦的命令,将军知道吗?”

“啊??这……”曹纯懵乱了一下,眼眸顿时晃动,同时心中百般思绪复杂,下意识的问道:“孟誉在陶谦处是有探子吗?为何能如此肯定?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我猜的,”郭谊又笑了笑,很是真诚的看向曹纯,接着道:“我的意思是,一定要这么说,明白吗?”

“这些战俘抓回去,特别是张的亲卫,无论是威逼利诱,都要他们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这,就是陶谦亲口指使,为何呢?”

“只因!在去年下邳平乱时,陶谦损失了过多的钱粮用于补偿兖州出兵帮忙平贼,所以他必然是要将亏空谋夺回来。”

曹纯的眼睛顿时大亮,对郭谊竖起了大拇指,同时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我懂了,你是真狠!

“对!就是如此!这就是陶谦的命令!”

曹纯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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