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某人一生行事,从不会跪求他人,你,看错人了!”
“李清照,速与在下吃饭!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不然我一拳锤死你!”
李清照面色瞬间变红,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陈宁都看呆了,忍不住鼓掌:“优秀!你会变脸?你学过京剧吗?牛逼!”
很快,很快啊。
李清照脸色从红润变的正常,简直收放自如。
李清照微笑道:“好呢,我陪你吃饭可好呀?”
嗯?
她这个样子,有点令人担心啊,总感觉她没憋什么好心思。
陈宁将信将疑的道:“我,忽然有点不想请你吃饭了,改天行吗?”
李清照:“别呀,就今天嘛,人家想吃。”
她不对劲,很不对劲!
陈宁硬着头皮道:“那,那好吧。”
李清照撑着雨伞,跟在陈宁身后亦步亦趋,很快来到一处小饭馆。
饭馆内做了六七个食客,店博士热络的来迎接陈宁和李清照落座,“客官吃点什么?”
陈宁随便点了三份小菜。
刚落座,李清照便梨花带雨的道:“骗子!”
这声音立刻让几名食客寻目看来。
陈宁身躯一颤,我就知道你没按好心,他低声道:“你干什么,别闹啊,好好吃饭。”
李清照掩面啜泣道:“我不!”
“你这个骗子,当初你寒窗苦读,我把家里所有钱财拿来与你经商,如今你赚了钱财,便打算抛弃我,你这负心人。”
“我曾对你说过,我们要一辈子不分开,山盟是你,海誓是你,繁星是你,皎月是你。”
“是,你现在经商赚了钱,你甚至都开始敷衍我了,连吃饭都如此随便,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就打算以此冷态度抛弃我,你这个骗子!呜呜。”
周围食客们登时瞪大眼睛,皆朝陈宁投来鄙视的目光。
有人窃窃私语:“这个男人,真是负心汉,女子为他付出这么多,如今有点钱财,便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举。”
“呸!不就是经个商赚了点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是个恶心的男人!”
他们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有一名老妪实在忍不住了,对陈宁道:“小郎君,老身说话不好听,但你真不是啥好人啊!”
“就是呀,人家姑娘陪你苦了这么久,你就打算抛弃人家?这还是个人吗?”
周围食客忍不住开始对陈宁指指点点的数落。
李清照捂着脸装出哭泣状,白皙的手指露出两个缝隙,冲陈宁眨眨眼,嘴巴还吐了吐舌头。
让你狂啊!你还狂啊!不是要捶死我吗?看看谁先被谁捶死!略略略。
好好好,李清照,你够狠,你堕落了!如此下作的事竟然也能做得出来!
我服你了,彻底服了!
陈宁猛地站起身,厉声道:“妹子你别闹了!我是你姐夫呀!”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我不能对不起你姐姐啊!”
“你别这样了,你姐姐还病重,你现在让我抛弃她拿着她治病的钱跟你走?抱歉!我做不到!”
“我真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你的心意,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如此缠着我了,我只爱你姐姐一人!”
陈宁义正言辞,撩袍撑着雨伞,正气凛然的转身离去。
只留下李清照坐在原地发呆。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食客们,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一个个嘴巴张的极大,脑子都快被这复杂的伦理关系烧掉了。
“啊……这……这个……”
“小姑娘,你这样不中呀!他,他是你姐夫啊,你这样要遭报应的呀!”
“严重点要浸猪笼呀!”
第119章 打胎的
少顷,李清照追上陈宁。
她面颊羞愤,粉拳紧握,但还是保持微笑,对陈宁道:“不错。”
“我有点风寒,陪我去买点药吧。”
阿嚏。
李清照打个喷嚏。
陈宁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确定不瞎搞了啊?”
李清照眯着眼,露出大白牙,道:“不了,你这么厉害,我搞不过你。”
陈宁:“你没搞过呢,怎么知道。”
李清照道:“搞过了,我承认我刚才搞不过你,你赢了,你真棒棒,甘拜下风。”
好的吧,看来李大才女真被我治服了。
陈宁哦了一声,道:“那好吧,走吧。”
一处药铺前。
陈宁和李清照撑着雨伞走来,围观买药的人很多,两人在排队。
不多时,轮到陈宁和李清照。
陈宁开口:“店家,来一味……”
“打胎药!”
李清照厉声高呼:“多来点剂量!你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就打掉!”
我,你,你又来!
陈宁愣了许久,才准备开口,李清照又厉声道:“店家,给我拿药!快点!致死量那种!”
陈宁:“……”
“我承认,我错了。”他低声道,“你莫要如此,万一被熟人听了去多尴尬。”
怕了,怕了。
我认输还不行吗。
我不搞了,我搞不过你。
李清照得意的从袖笼内伸出两根手指,低声问道:“请不请我吃饭?”
“请的。”
“樊楼请不请?”
陈宁含泪道:“请。”
“白矾楼呢?”
陈宁小声道:“李清照,你别过分啊你。”
李清照张大嘴巴,准备开口喊叫。
陈宁赶紧道:“请请请,都请。”
话音刚落。
李清照就感觉身后有人揪着她的衣领,她怒道:“哪个混蛋……爹啊。”
“走走,跟我回去,快点!丢不起这个人!”
李格非抓着李清照上了轿子,又对陈宁道:“你也上来!”
陈宁忙道:“我太重了,轿子坐不下。”
“走过去,不要逃避问题!”
李格非丢下一句话,抓着李清照的衣领便上了轿子。
……
陈宁想了想,摇头叹息的朝马行街走去,自言自语的道:“你看吧,都说了熟人看到了多尴尬,这下玩脱了吧?”
路上。
“小郎君,我观你印堂发黑……”
好老套的忽悠人话啊。
一名道士站在陈宁面前摇头晃脑的说着。
“说罢,护身符多少钱?”
道士愣了一下,微笑道:“一百文。”
“哝。”
陈宁给了钱,随意将护身符揣在怀里,便朝马行街走去。
那道士咂摸咂摸嘴巴,道:“若天下人都如此单纯善良,老道也就不要和那群秃驴抢生意了。”
李府。
砰!
李格非猛地拍向案牍,怒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就说,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总是不对劲,原来……有了身孕!”
“我说了!你们还没成婚!就非要这么着急?”
陈宁来到中厅,走到李清照身边,冲李清照眨眨眼:“还要吃白矾楼吗?”
李清照狠狠翻个大白眼,这才对李格非道:“爹,我刚才瞎说的,和他玩呢。”
“放屁!”李格非道,“你当我耳朵聋啊!”
他又看着陈宁,含泪道:“我和你说了,她年纪还小,你们都没成婚……何必呢?”
陈宁轻叹道:“真的对不起,年轻人血气方刚,照儿又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我忍不住啊。”
李清照面颊扭曲,急促的道:“你胡扯什么呀!”
“爹,你莫要听他瞎说,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