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我在李清照身上捡属性 第113节

  “我去过几次边关,看过军营中的腐败,我们其实不弱,只要稍微改一改,我们就能强大起来。”

  “循规蹈矩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被人欺负。”

  “现在汴京歌舞升平,几十年后呢?我们的族人袍泽会如何?”

  “陈小哥儿,你莫要负气。”

  陈宁:“错!这叫生气!”

  “我道歉。”

  “错,你该去死!”

  栾廷玉尴尬的挠挠头:“你说吧,该怎么才能让你不生气?”

  陈宁想了想,道:“你回去把你家师父打一顿,我或许能消气。”

  栾廷玉:“……”

  陈宁急促回到府邸,他想了想,将圈养鸡圈中的鸡屎全部铲起来,朝着隔壁就给甩了过去!

  不解恨,他又狠狠朝隔壁吐了一口浓痰。

  栾廷玉才走进院落,就看到天空中的鸡屎,赶忙后退,惊愕的张开嘴巴,心道这小子心眼也太小了。

  呕。

  一口浓痰飞进了栾廷玉的嘴中,他yue了。

  ……

  陈宁回到书房,将李师师送给他的信件打开。

  虽然这纸张上每个字都是在说苏州青盐价格飞涨,百姓吃不到盐的事,但句句都在内涵王安石的市易法。

  王安石的市易法提倡过,国家应该建设都市易司,在货物滞销后,国家出手购置民间货物,待物价飞升后,在进行平价卖出。

  可以想到的事,单单这一点,就遏制了许多商贾崛起的途径,大商贾背后又是大官僚,新法怎能不被排挤?

  这可是一千多年前啊!王安石就知道国家宏观调控的原理了,不得不说他真有才!

  陈宁佩服。

  不过佩服归佩服,现在我若把这些东西拿给赵佶看,不就实打实的对赵佶说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改革派吗?

  当然,这也无妨,毕竟我还没当官。

  怕就怕我现在贴上标签,以后当官了不好甩锅。

  这是陈宁需要考虑的问题。

  唔,这些事若不做,李师师那边不好交代,万一那个疯婆娘真把我签的‘卖身契’给韩忠彦他们看了。

  韩忠彦那么欣赏我,恐怕会第一时间想办法搞死我,现在守旧派的势力还是很大的。

  操!

  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在汴京考个科举,当个公务员,弄点小权,随波逐流,怎么就被带入到这些狗屁倒灶的事里面了?

  你们都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赵官家把你们都杀了!

  发泄完了,陈宁继续思考当前问题。

  不过很快他释然了。

  我为什么要选着站队?我都知道他是宋徽宗了,我站他不就行了?

  陈宁思绪缓缓通顺起来,是啊,我拥有这么大的人脉,我为什么还要怕?

  “……”

  这个也不行啊,宋徽宗这个废物靠不住,诚如李师师说的,这个天下是士大夫的天下,不是赵皇帝一人的天下。

  除非赵佶暴起,什么狗屁士大夫,我就要当个昏君,管你忠言良语的,我都不听,我就按我自己的想法治国,国家灭亡了那就拉倒。

  必有得佛!

  陈宁嘴角渐渐露出一抹微笑,我为什么不试着培养一下宋兄,让他和我的思想保持高度统一?

  很好!

  我得扮猪,继续把赵佶当成我的好兄弟!

第129章 降维打击

  陈宁这两日心情不佳,对隔壁周府爱搭不理,倒是去程府很殷勤。

  程颐总是满意的微笑,毫不吝啬的把自己所学的知识全部灌输给陈宁。

  陈宁对程老爷子交待,宋兄来的时候喊他一下,他有好东西送给宋兄,程老爷子点头。

  ……

  今日一早,周侗早起,推开院落大门,恰好见陈宁走过去。

  周侗招手。

  陈宁目不斜视,理也没理,便背着手朝前走去。

  周侗有些尴尬。

  最近他似乎很少来府上蹭饭了,我得罪他了?

  周老爷子咂摸咂摸嘴巴,失落的折返回府,面色稍显落寞。

  时间来到下午,陈宁悠哉悠哉的来到李府。

  他觉得和苏轼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自从上次苏轼对他说过官场的一些规则后,陈宁就感受到来自大佬的降维打击。

  这种打击感是程颐给不了的。

  知识重要吗?当然重要,它是你成为这个社会精英分子的敲门砖。

  但也不重要。

  因为你以后踏入官场之后,靠的就不再是知识,而是对权力的理解和参悟。

  陈宁熟门熟路的来到苏轼的别苑。

  苏轼和李清照坐在凉亭内喝茶,他们旁边还有一名年岁看起来不大的少年。

  陈宁笑着走过去,端着李清照的茶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道:“我比较喜欢喝蜜水,给我弄一杯去。”

  李清照:“你做梦!”

  陈宁:“好吧,那我就喝茶吧。”

  李清照这才反应过来,她面前的茶盏已经变成了陈宁的了。

  她气咻咻的一时不知说什么,一直冲陈宁翻着白眼。

  “不是……表姐……我还是个人吗?”

  “你知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坐在一旁的少年战战兢兢的看着李清照,一脸无辜。

  李清照:“啊?哦,你说什么了?”

  好啊!

  你果然没听到我在说什么,我浪费了这么多口舌。

  表姐你变了。

  有了男人忘了表弟。

  “我的画被人窃取了啊!”

  “我前几日画了一幅州桥夜市图,第二天就被高俅据为己有,他说那副画是他画的。”

  李清照噢了一声,微微蹙眉凝思,然后问道:“你没在画上盖章吗?”

  年轻少年道:“没,那晚我喝的有点晕乎乎大的,这不手痒画了一下么?第二天起来后,我就发现画不见了。”

  “稍等一下。”

  陈宁打断少年的话,单手托腮,仔细思索一番,道:“我有个问题打断一下。”

  “请问。”

  陈宁道:“阁下叫什么名字。”

  噗。

  对方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问题?刚才看你那般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抓到了什么关键破绽。

  少年面色有些痛苦,道:“我叫张择端啊。”

  我丢?

  居然是他?

  陈宁面色再次严肃起来,道:“还有一个问题比较关键。”

  “你取表字了没有?”

  张择端:“……”

  李清照狠狠瞪了一眼陈宁,道:“别搭茬。”

  “你继续说。”

  张择端嗯了一声,道:“这不今年三月份我才来汴京游历么?就前一个月前认识了高俅高兄。”

  “他为人仗义,很快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说到这里,张择端神色有些暗淡,他轻叹口气道:“前两天高兄请我去州桥喝酒。”

  “我就趁兴画了州桥夜市图,第二天起来我的画就不见了。”

  陈宁倒吸凉气,道:“你的贞操还在吧?那狗贼高俅,未对你怎么样吧?”

  张择端道:“那倒没有。”

  “那还好。”

  张择端道:“表姐夫,你怎么这样呀,这不比我失去贞操还要难受?那是我做的画啊!被人据为己有了。”

  李清照点着张择端脑子,娇叱道:“谁是你表姐夫,不要跑到别人坟头瞎哭爹。”

  陈宁:“……”

  张择端:“……”

  张择端今年才刚满十五,还是个单纯的孩子,哪里知道社会的险恶。

  高俅是宣和画院的斜封官,张择端现在绘画天赋就已经极高,画出来那副画不用说都会被高俅拿去献给赵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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