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棋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她羞赧的接过画,陈宁又给她付了五贯钱。
“不是啊,这次为什么只有三章?”
陈宁道:“下次过来我再给你其他的。”
你真以为五贯钱这么好赚的吗?我又不是大善人,你才打扫一次,我画给你多了,你这个月不来了,我不是血亏?
从来都是陈某人白嫖别人,没有人能在陈某人身上占得一点便宜!
美女也不行!
赵棋想了想,道:“好吧。”
你是真的精啊!本公主服你!
赵棋哪里不知道陈宁做什么打算,看破不说破而已。
回到后宫后,赵棋便找到贴身丫鬟,问道:“环儿,你会做菜吗?”
“当然会啦。”
赵棋道:“做菜之前处理菜是什么意思?”
环儿道:“如果是蔬菜,就清洗干净,改刀切好。”
“如果是荤菜,比如鱼,就要把内脏全部处理干净,然后在油锅里面煎啊,炸啊……”
赵棋瞪大眼睛,脸颊羞红,自言自语的道:“居然还有这么多道程序啊……难怪他把我赶回来了。”
赵棋沉思了一会儿,道:“教我做菜。”
“啊?”环儿愣住了,你是公主啊,你学做菜?为啥咧?
……
皇宫大内。
韩忠彦对赵佶汇报完政事后,本打算离去。
赵佶笑吟吟的叫住韩忠彦,道:“韩相,你家儿子有点水平啊。”
韩忠彦疑惑的看着赵佶,抱拳道:“微臣愚钝,还请官家赐教,若我家长子犯什么错误,臣一定不会姑息。”
赵佶摇头:“不是你家长子,韩澡是你家二子吧?”
韩忠彦面色一滞,自家长子是有分寸的,在朝廷犯下什么错,他这个做爹的都能兜住。
但二子就不同了。
那小子整日游手好闲,指不定又得罪了什么人。
韩忠彦有些惶恐,道:“臣知罪。”
赵佶:“你知什么罪啊?额,朕是说你家二子昨夜在勾栏风光极了。”
“那五首词,不知让多少男人汗颜,说一句你家二子是汴京第一才子都不过分,足可媲美李清照。”
“现在那群文人们,都激动的很,以前大宋郎君们被李清照压了一头,都心里不服气,却又没办法和李清照媲美。”
“现在你家二子横空出世,可算是替大宋男人争了脸面了。”
韩忠彦:“?”
官家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的云里雾里的?
韩澡?
他怎么了?听陛下这架势,韩澡一夜之间都能比肩李清照了?我没做梦吧?他也配和李清照相提并论?
赵佶笑容满面的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成了,回去问问你才华卓越的儿子吧。”
“那几首词当真不错,你让他写一份给朕,朕保存了。”
额。
韩忠彦忙不迭抱拳:“遵旨!”
在韩忠彦出大内后,一路上遇到不少士大夫文官,他们看韩忠彦的眼神都很尊敬,偶尔还有人会称赞韩忠彦培养了一名好儿子,替他们这些男子狠狠出头了一把。
韩忠彦更加莫名其妙,心道韩澡究竟干了什么?惹的整个皇宫大内都震动了?
在韩忠彦回到西府后,正欲下值,曾布笑容满面找到韩忠彦,拱手道:“韩相啊!你家二子昨夜在庆春楼狠狠替大宋男人争气了啊!”
“之前文人们都说,大宋男人的才华被李清照击垮了。”
“其实不然,那是因为你家二子还未出手,果真虎父无犬子,佩服佩服!”
韩忠彦实在忍不住了,拉着曾布道:“你把话说清楚,韩澡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好像很崇拜他?”
怎么就一夜之间名声大噪了啊?韩忠彦想不明白。
第170章 租赁铺子
韩忠彦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晚饭吃完后,韩忠彦便拉着韩澡去了书房。
韩澡挠挠头,道:“爹,叫我来干啥啊?”
韩忠彦道:“听闻你昨晚去勾栏了?”
韩澡虎躯一震,完了。
他老爹一直不让他去做这些风流事,一定是昨晚的名声传出去了。
当时陈宁让韩澡守口如瓶,韩澡还十分感动,可他忘了他还有个爹啊!
“啊?啥啊?爹你莫要听旁人胡扯,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韩忠彦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韩澡!你现在敢对老子扯谎了?”
韩澡萎靡的低下头,哦了一声,承认道:“好吧,我确实去了,不过爹,我那是正常和人交流文学的哇,我并非去做风流韵事的。”
韩忠彦懒得听他胡扯,便问道:“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词,原原本本告诉我。”
韩澡:“……”
糟了,我好像记不住,只顾着对陈宁喊牛逼了,那些词没一首记住的。
不过我给抄下来了。
韩澡踌躇一下,道:“爹,你稍等一下,我去把词拿过来。”
韩忠彦狐疑的看着韩澡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自己写的词,自己都记不住?”
你真是个人才。
他也没有多想什么,在书房喝茶等着韩澡。
少顷,韩澡拿着纸张走来,交给韩忠彦,吹嘘道:“爹,这是我昨晚酒兴大发,醉酒之下做的词。”
“嗯。”
韩忠彦结果纸张看了看,第一首就是辛弃疾的‘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他仅仅只是看到上半阙,人就惊住了,愣愣的抬头看着韩澡,双目十分复杂。
画面感太强了,仿佛自己曾经身处沙场一般。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当韩忠彦看完后,他缓缓闭上眼,片刻后再抽出第二张纸。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这种转折,让韩忠彦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尼玛,你是不是将我当傻子看?
一个人写词,是写豪放一类还是婉约一类,都有归属,从大宋立国到现在,宋朝不缺名家词人。
诸如苏轼、晏殊等人,他们就算才情再高,一辈子创作的词也都是一种流派。
你踏马豪放和婉约之间来回切换,每一首都是当世绝句?
好,这且不提了。
只是这种词,是你配做出来的吗?
难怪,难怪今天官家和曾布他们看自己眼神都不同,难怪他们都夸奖我老韩家出了一名伟大的词人。
狗屎!
这些词固然足以扬名后世,但这是韩澡做的吗?
被别人知道了,他韩忠彦的老脸朝哪里搁?
韩忠彦乜着韩澡,不悦的道:“谁写的?”
韩澡:“自然是我咯,还能是谁。”
韩忠彦呵呵笑了笑,质问道:“你去过沙场?”
韩澡:“那是我想出来的,想象出来的。”
“不错,可你有过爱情吗?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在勾栏瓦舍感受出来的。”
韩澡:“贼个,就叫做爱情!”
我爱你嘛麻花的爱情!
韩忠彦怒火中烧的道:“说!究竟谁写的这些词?!”
韩澡低着头,倔强的不说话。
韩忠彦想了想,道:“是陈宁吧。”
“啊?你怎么知……”
韩忠彦道:“果然是他,还真是他。”
自家儿子什么水准,外人或许还能骗一骗,他这个做爹的再清楚不过了。
那个小子……究竟还有什么惊世大才是我不知道的?
之前官家还在找那个瘦金体的天才,现在官家又惊叹韩澡的才华……
我真是服了。
韩忠彦捂额,道:“成了,你回去吧。”
“等一下,有空多和陈宁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