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昂,韩相你莫要折煞我了,我就是个小人物啊,你这么大的大官,请我什么?”
韩忠彦苦笑,然后才道:“若有一天老夫不在官场了,还请陈公子拉一把老夫的二子韩澡。”
因为韩澡和陈宁是朋友,韩忠彦说话很有水平,拉一把韩澡就是在拉韩家。
陈宁笑道:“韩大人何出此言?”
韩忠彦道:“官场没有永远的宰相,我的水平其实不如章,他都能下台,我未必不可能。”
“官家先对付了改革派,用不了多久,我们这些人,也会被对付。”
“向太后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官家想彻底掌权,就要给自己开路。”
“蔡京就是他的开路犬,老夫预测,用不了多久,老夫这个位置,就会被蔡京取代。”
嘶!
陈宁惊愕的瞪大眼睛。
韩忠彦真有水平啊!
他居然准确的预测到了历史?
这如何不让陈宁感到震惊。
韩忠彦道:“当然,这也是最坏的一种可能了。”
陈宁不解的道:“为何是我啊?我也未必能拉得住你家二公子啊,他那么胖。”
韩忠彦:“……”
“呵呵,你可以的,权看你愿意不愿意了。”
陈宁道:“没多大问题吧,只要陈某有这个本事,保证你家二子不会出事便是。”
韩澡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是我的好兄弟,在我困难的时候给了我不少钱。
这些陈宁都记在心里呢。
韩忠彦这个人也不错,对自己儿子真是操碎了心。
韩忠彦听到陈宁这番保证,他由衷的笑了,再次拜谢陈宁,道:“多谢了。”
“日后若有什么需求,陈公子就莫要和老夫客套了,就当自家人。”
陈宁:“那我求之不得咯,在下高攀。”
韩忠彦:“呵呵。”
第194章 官家来了也保不住他!我说的!
陈宁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他稍稍看了一会儿书,便去入睡了。
翌日一早,陈宁早起,今日还有大事要做,洗漱完毕,陈宁便背着手去了隔壁。
程颐此时坐在凉亭内看书,小老头的生活真自律,这么早就起来了。
陈宁笑着问程颐何时开饭,程颐白他一眼不说话。
少顷,门外赵佶和曾纡走来,程颐这才吩咐下人上早膳。
好啊!程颐你这个舔狗!你也开始舔官家了吗?
我来了你不给我吃饭,非要等他?
他什么档次啊,敢和我比?
陈宁心中吐槽,但面上却笑嘻嘻的对赵佶道:“宋兄,都等你呢,来来,刚好吃早膳。”
“曾夫子,学生们找好了吗?”
曾纡点点头,道:“找了三十名学生。”
陈宁鼓掌:“好!稍等一会儿,我带他们过去。”
他看着赵佶和曾纡,眼珠转了转,道:“不妨你二位也跟着一起过去感受一下田园风光吧。”
“多体验体验农活,才能知道百姓疾苦,你二位成日为官,已经脱离群众基础了,这不好。”
程颐刚想开口阻止赵佶,但晚了。
赵佶笑呵呵的道:“陈小哥儿说的对。”
他看了一眼曾纡,道:“今日我们便也去切身体会一下。”
曾纡笑着道:“那固然是好事儿。”
程颐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说不准。
……
早膳吃完,陈宁牵着马匹,驮着两袋玉米种子,牵着马匹,和赵佶、曾纡走在路上。
一路上人很少,很显然赵佶的禁军已经将道路清场了。
在郊外的时候,曾纡的三十名太学生已经在等候多时。
一行人很快来到大相国寺的后山腰。
等上山的时候,这群人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宋兄,不累吧?”
赵佶刚想开口,陈宁继续道:“曾夫子可能累了,咱们年轻人这点路还是没问题的。”
赵佶:“……”
他硬着头皮装逼道:“确实,这点道路对我们年轻人来说没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赵佶感觉他的双腿都已经开始在打颤了。
累啊!怎么不累!实在太累了!
等抵达山腰的时候,陈宁道:“你们在此稍作歇息。”
听到这话,众人如蒙大赦,此时也不顾及形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不多时,陈宁便带着大相国寺的和尚们扛着锄头走来。
陈宁双手猛地拍拍掌,道:“来来,都别坐着了,体验农活的时候到了。”
“你们拿着锄头,把地给翻垦一下。”
“宋兄,你我二人来除草。”
“曾夫子也莫愣着了,一起来。”
啊这……
曾纡眼睛都直了,他一把年纪了,上山都快遭不住了。
可是自己在程颐那装逼装的好,说他也要体验农活的辛苦,这下好了。
曾纡笑的比哭还难看,道:“哦,哦哦,好大的。”
赵佶呆呆的看着陈宁,忽然问道:“这地……不会是你的吧?”
陈宁打个哈哈,道:“是谁的重要吗宋兄?能让大宋的读书人认识农作物,懂得种植,这不是更有价值吗?”
PUA!
PUA皇帝!
赵佶点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
“大家加把劲,把地翻垦后,咱们把这一代种子种上。”
赵佶和曾纡纷纷不解的问陈宁,道:“现在秋收才过,还没到冬种节气,什么种子需要在这个时候种植?”
陈宁道:“哦……它是那种……很伟大的作物。”
“它可以适应任何恶劣的环境,它的产量很高,亩产十石啊!恐怖啊!”
玛德,智障!
曾纡面皮狠狠抽搐,你小子吹牛逼都吹的没边了。
亩产十石,你这吹的也太夸张了,你真当老夫和他们一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吗?
过分!
老人家都忽悠,还是人吗?
……
大内。
静真观。
清风道长今日带了五名禁军,静真观和禁军那边的关系不错,清风道长的人脉很广,也善于和宫内的形形色色的人打成一片。
他从金吾卫那边借调了五名禁军,身后则带着十名道士,一同出了大内,径直去后庙大街找陈宁。
他的人脉关系,想要打听到陈宁的住址不难。
只是可惜,陈宁的宅院内没人。
于是他又去了隔壁程颐家中。
程颐看着清风道长,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找谁?”
清风道长哼道:“你莫要打听,你隔壁那小子呢?”
程颐:“道长乃方外之人,何以带着如此怨气?”
清风道长喝道:“贫道说了,你莫管!上面的事,你把握不住,不要自找麻烦!”
程颐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道:“你们找隔壁的小子干什么啊?有仇吗?”
清风道长冷笑道:“看来你知道他在哪里,他躲不掉的!”
“欺辱了我们道家,就该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程颐笑着道:“了解了。”
“他应该在大相国寺的后山那边,在种地。”
清风道长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程颐,道:“老头,算你识相。”
言毕,他扭头便离开了。
程颐笑了笑。
路上。
那名被陈宁烧焦手的老道对清风道长道:“师叔,你一定要给我狠狠教育那小子啊!我这双手,没有三五个月好不起来,恨,太恨了!”
“他什么档次,敢招惹我们静真观?”
清风道长捋着胡须,霸气十足的摇动手指,厉声道:“那小子,贫道吃定了!官家来了都没用!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