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非问陈宁道:“她喜欢啥?”
陈宁一脸无语:“你是他爹还是我是他爹?”
“胡闹!当然老夫是的咯!”
陈宁:“那你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哎,好吧,我就不说这些话了,我告诉你吧,你家女儿很喜欢逛街。”
李格非道:“你带她去逛街!”
“她很喜欢购物。”
“你带她去购物。”
陈宁黑着脸,对李格非道:“李大人,你要不要这么过分?”
“你这什么都让我做,你干什么?”
“再说了逛街不要时间吗?购物不要钱吗?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在下要看书的,哪有这么多时间和金钱。”
“哦,你要说金钱,我自然有一点,但我时间不多啊,时间就是金钱,我不去!”
踏马的,我都暗示这么明显了,你不表态?
李格非忙道:“你别说这些,我用钱买你的时间,五十两够不够?”
陈宁:“李大人!我是要科举的!你把我当什么了?”
李格非:“一百两呢?”
陈宁道:“李大人啊!我虽然很想帮忙,但你也知道……”
“一百五。”
陈宁沉思片刻:“可否再稍微加一点,大家各退一步,一百八如何?”
“成交。”
李格非面带笑容,只是很快就有些笑不下去了,他怎么感觉好像在和陈宁这个王八蛋做生意啊?
什么叫大家各退一步?这是什么话?
陈宁伸着手,对李格非道:“给钱吧,我今天晚上带她好好逛一逛,给她多买点东西,气消了我在从中稍微说一说就成了。”
李格非:“哦。”
“你没坑我吧?”
陈宁:“?”
“你不相信我的人品吗?我这么有钱,还要坑你这三瓜两枣吗?我都看不上的。”
李格非转念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之前陈宁还比较贫穷,贪财是正常的,现在陈宁名下已经有这么多产业了,怎么也不可能在贪图这么一点小钱。
李格非付了钱给陈宁后,还不忘说道:“谢谢啊,交给你了。”
陈宁:“小意思。”
等李格非走后,陈宁便回书房看书去了,一旁家丁道:“少,少爷,你不出去吗?”
陈宁:“干什么?”
家丁好心提醒道:“你不是答应李老爷……额,现在天晚了一点,等会儿夜市没什么人了,您还怎么逛街哇?”
陈宁:“逛个屁!我要科考看书。”
家丁:“……”
那李老爷……不是白给你钱了么?
陈宁打发走家丁,便回书房看书。
反正他已经交代过李清照,让她明早回去。
正在陈宁看书的时候,家丁去而复返。
“我丢!你踏马够了没有?又有什么事啊你?”
家丁忙不迭道:“少爷,李小姐来找你了。”
陈宁:“哪个李小姐?”
“李清照李大才女哇。”
陈宁有些不解,旋即倒吸凉气,不会吧?她不会来替她爹要钱的吧?
陈宁沉默了一下,然后去了门扉前,看着李清照,问道:“阿照,找我干啥?”
“没钱,没工夫,你误会了,是你爹主动给我的……”
李清照:“?”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面色有些焦急,对陈宁道:“小雅和她表哥被一群家奴给堵住了。”
“你去救一救他们。”
陈宁:“啊?”
“宁佩雅他爹不是户部员外郎吗?谁敢堵她?”
李清照道:“不晓得啊,反正小雅他爹也过去了,人家听到她爹的身份,依旧不依不饶,大概率是蔡京的人吧?”
所以你来找我?日,就我能摆平是吧?
陈宁一脸无语,道:“成,那走吧,我随你去看看怎么个事。”
汴京大街,夜晚灯火阑珊,陈宁跟着李清照走来。
远远地,就能听到张玉堂大声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污蔑我偷你钱?我需要偷你的钱吗?”
“那你为什么会有我妹妹的荷包?一定是你们两个一起偷的。”
宁佩雅也娇喝道:“我没有!你别污蔑人!”
张玉堂冷笑道:“说我就说我,说在下表妹算什么本事?冲我来啊!”
卧槽,这个猪头,这话不是等于承认他偷钱了吗?
陈宁背着手走了过去,推开了人群,看到宁员外,爽朗一笑,道:“宁大人,肿么回事?”
宁员外看到陈宁,急忙笑着道:“啊?啊!贤婿你来了?”
“哦,这群人污蔑玉堂和小雅偷他们的钱。”
张玉堂:???
什么?什么?表叔你刚才说什么啊?什么叫贤婿,谁是你贤婿?他不是啊!我是!我才是啊!你老糊涂啦?
陈宁噢了一声,道:“我当怎么个事呢。”
他盯着面前十余个汉子,道:“快滚!等会要么我把你们打死,要么你们把玉堂表哥打死!”
张玉堂一哆嗦,这叫什么话?
第295章 汴京谁最狂?
张玉堂虎躯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陈宁颇有种日了狗的心态。
你这叫什么话啊,你装逼就装逼,装逼不过让他们打死我?
这还是个人嘛?
什么叫你把人家打死?人家这十几个人,你打的过人家吗?
你打不过让他们打死我,为啥不打死你自己啊?
面前这群人是姚侍郎的家奴。
姚侍郎还是厉害的,最起码宁员外听了后,一个劲的赔着笑脸。
姚黎是户部侍郎,宁员外是户部员外郎,姚侍郎是他顶头上司啊!
况且这也不算什么事,不就是丢个钱包吗,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何必树敌呢?
陈宁惊愕的看着宁员外,你怂个毛?我刚才都放出狠话了,这不丢人吗?
噢,陈宁忽然想起来了,宁员外好像是户部的人,对方也说自己是户部的人,恐怕是宁员外得罪不起的存在,所以想息事宁人。
那算了。
那几名家奴此时却来了脾气,冷笑道:“两个小偷,把钱还给我!”
宁佩雅道:“我们没有偷你的钱,你怎么可以无赖人呢?”
张玉堂硬着头皮道:“就是!你怎么能无赖人呢?”
宁员外笑着道:“好啦好啦,多少钱,给你不就行了吗?”
“一千两白银。”
卧槽?
我忍不住了!
陈宁从旁边拎着一块板砖,上去就拍到那个家奴头上:“我踏马让你一千两!一千两!户部侍郎了不起是吧?狗东西纵容家奴鱼肉百姓是吧?”
“你踏马给我背一千两在身上,你要背不动我今天打死了!”
周围那群家奴看到这一幕,纷纷震惊了。
这个年轻人,实在太狠了,把他们管事的头都拍裂开了。
“卧槽!你们看着干什么?打他啊!”
这群家奴刚要冲过来,便见开封府的衙役走来。
“何人在殴打……额,何人在斗殴……额,何人在用头殴打别人?”
开封府衙役看到陈宁这一刻,一连串的话都快不会讲了。
尼玛,怎么又是你啊陈宁!
姚侍郎家的管事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这叫什么糊涂话?我用头殴打他?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
张玉堂站在一旁,此时的他,心乱如麻,这个家伙真的太狠了啊,一言不合就打人,实在太暴力了!
“表妹,你离他远点,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暴力。”
宁佩雅道:“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宁哥儿在为我们做主。”
张玉堂:“……”
陈宁将板砖扔到一旁,淡淡的对姚家管事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本事来找我,我叫陈宁,今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倒要看看你等何如?”
“莫要以为你们是权势贵族,就可以随意欺辱吾等平民百姓,今日在下便要替天下百姓讨回个公道!”
周围围观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鼓掌振奋。
虽然他们寻日怕事,他这事儿又不是他们自己惹的,给别人站台法不责众的道理他们是知晓的。
他们依旧痛恨权贵阶层,自己没本事对抗,看到有人对抗了,自然要拍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