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在大唐搞事情 第836节

  杨梓君见萧美娘神情激动,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解道:

  “媚姨,您这是怎么了?只是买几件衣裙而已,不用如此抵触吧?”

  萧美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敛情绪,喃言道:

  “我有钱,衣裳不用他买。”

  杨梓君黛眉微蹙,沉思片刻后,她眼眸一亮,随即一脸凝重地凑到萧美娘耳畔,小声问道:

  “媚姨,你偷偷告诉我,是不是我家郎君,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萧美娘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之前,她被秦明逼到一棵柳树树干上的场景。

  [“你要干什么?妾身警告你别乱来啊!”]

  秦明上下打量了她一阵,随即撇了撇嘴,伸手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两下,满脸不屑道:

  [“你想什么呢?本公子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

  回忆到这里,画面轰然破碎,萧美娘顿感呼吸不畅,有些乃疼。

  可即便如此,为了打消杨梓君的疑虑,萧美娘只得强压下心中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

  “没有,怎么会呢?”

  “小...小郎君光风霁月,怎么会欺负妾身一个弱女子呢。”

  说到这里,萧美娘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解释道:

  “妾身之所以会抵触小郎君给妾身买衣裙,是不想被那辆马车上的贵人们误会。”

  杨梓君盯着萧美娘的眼睛,看了好了一会儿,见她表情不似作伪,这才拍了拍胸脯,长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倒是奴想岔了。”

  “等到了霓裳阁,若是有看得上眼的衣裙,您尽管去试,钱财方面您不必担心,奴家这里有。”

  “这些衣裙,算是侄女孝敬您的。”

  萧美娘闻言一怔,随即一把抓住杨梓君的小手,激动道:

  “真的?”

  杨梓君回以微笑,她轻轻拍了拍萧美娘的手背,语气真诚地说道:

  “自然是真,媚姨于我,亦师亦母,些许衣裙,何足挂齿。”

  萧美娘闻言轻嗯了一声,随即身子微微后仰,仰头靠在了沙发背上,颤声道:

  “君儿,姨...娘有些乏了...小憩一会儿...”

  与此同时,另一辆红色马车内,豫章公主、丹阳郡主、尉迟晚柠三人正好奇地交头接耳,议论着各自喜欢什么样的衣裙和鞋子。

  衣服、鞋子、首饰、化妆品,是女子之间经久不衰的话题。

  半晌之后。

  两辆马车终于停在了霓裳阁的门前。

  霓裳阁在长安城中久负盛名,以其精致华美的衣饰和高雅的品位闻名遐迩,吸引着长安城中豪门贵女竞相前来。

  很快秦明一行人便全都下了马车。

  步入霓裳阁,眼前琳琅满目的衣裙、饰品让人目不暇接。

  店内布置典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秦明一行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细细观赏起来。

  与此同时,秦明一行的到来,也引得霓裳阁的客人和小厮们,纷纷驻足观望。

  以往并非没有男子带着娇妻美妾,来霓裳阁买衣裙,但如秦明这般带一群貌美佳人的却是没有的。

  下车之前,秦明为了避免豫章公主等人的身份,被人认出,秦明特意让几位小老婆戴上了面纱。

  如此一来,旁人只能看清百灵、小白她们这些侍女们的容貌。

  可即便是她们只是豫章公主等人的侍女,在普通人眼中,已是世间难寻的绝色,尤其是青帽微斜,低头看不到脚尖的圆脸小娘子--百灵。

  这群女子,有的清丽脱俗如晨间露珠,有的明艳照人似盛夏繁花,有的温婉娴静若秋水长天,还有的灵动俏皮像冬日初雪。

  她们的每一步移动,都仿佛在编织一场视觉的盛宴,令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这不由得不让人忍不住去想,那些戴着面纱的女子,又该是何等的倾城绝色。

  在这群芳争艳之中,秦明长身而立,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如同那牵引百花齐放的春日暖阳,从容不迫,温文尔雅。

  旁观者无不对这一幕投以惊叹的目光,秦明一行人,无疑是霓裳阁今日最为夺目的风景。

  秦明环顾四周,朝一旁呆愣着的小侍女招了招手,温声道:

  “小娘子,劳烦你带我们去阁里最大的包厢。”

  ......

第1026章 正淳吾儿,是为父害了你啊...

  未时三刻,安仁坊,王府邸。

  王府祠堂内,气氛凝重,王振、王爽(王太常)两兄弟,跪在祠堂中央,他们面如土色,眼神中带着恐惧和悔意。

  从宫里赶回来的侍中王,此时正面色铁青地站在兄弟二人面前。

  经过几个时辰的调查取证,已经证实了今早从平康坊那些消息,并非空穴来风,四子王振与八子王爽确实与自家两个儿媳有染。

  王深吸一口气,努力按捺住胸中的怒火。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一字千斤重,压得地上两人喘不过气来。

  “身为王家子孙,你们竟不顾礼法,于大庭广众之下斗殴生事,更传出与兄嫂、弟媳有染这样的丑事,这是对家族的侮辱,更是对王氏门风的玷污!”

  “王振、王爽,你二人行此悖逆伦常之举,可曾念及祖宗颜面?可曾顾及家族千年清誉?”

  王振与王爽闻言,身躯一震,额头几乎要贴到冰凉的地砖上,哽咽道:

  “父亲大人明鉴,我等知错,愿受家法处置。”

  “哼。”

  王冷哼一声。

  “这会儿知道认错了?晚了?我王氏一族,世代忠良,以礼法传家,岂能容忍此等秽行!”

  祠堂外,秋风瑟瑟,似乎也带着几分寒意,穿透门窗缝隙,与室内的沉重气氛交织在一起。

  王转身,背对着两兄弟,凝视着先祖的牌位,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此事处理不当,恐将累及整个家族。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王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祠堂内。

  “王振,你身为兄长,本当以身作则,却先犯家规,现罚你回太原祖宅,闭门思过,三年内不得返回长安;”

  “王爽,你作为弟弟,以下犯上,殴打兄长,罚你两年不得参与任何宴会聚会,每日至祠堂诵读《礼记》,以示惩戒。”

  言毕,王来回踱了两步,缓缓道:

  “至于府中妇人,按照礼法规矩处置,以儆效尤...”

  两兄弟闻言潸然泪下,泣不成声,连连磕头求放过....

  王对此置若罔闻,只是吩咐了下人看好他们,便径直出了祠堂。

  两刻钟后,王书房。

  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阿郎。”

  坐在椅子上假寐的王,缓缓睁开双眼,神情冷漠地扫了一眼屋内人影,淡淡道:

  “你安排人去调查一下整件事的原委,重点查一下秦府与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另外,将四郎、八郎院子里的下人,全都关起来,秘密审问,所有知道这些丑事之人,一个不留。”

  “喏。”

  .......

  与此同时,太平坊,卢府。

  范阳卢氏府邸内,书房静谧而庄重,卢鸿与博陵崔氏的崔秀相对而坐,两人面容严峻,眉头紧锁。

  “国辅兄...”

  “承庆兄...”

  两人沉默许久,同时开口。

  崔秀抬了抬手,轻叹道:

  “承庆兄,先说吧。”

  卢鸿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问道:

  “国辅兄,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据为兄所知,向阳贤侄自幼习武,身强体健,当年他到底是患了什么病,为何短短时间便不治而亡了?”

  崔秀闻言表情复杂,眼里血色遍布。

  他今日来此,同样也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崔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卢鸿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若是老夫没记错,当年正淳贤侄的身子骨也不差,却不知正淳贤侄当年又是患了什么病?”

  卢鸿看着好友愤恨的表情,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是考虑到爱子的名声,以及家族的荣誉,卢鸿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一套说辞。

  他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不甘,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

  “正淳他,是因一场突如其来的急症,数日内便撒手人寰。我卢家上下悲痛之余,也曾多方求医问药,但皆无力回天。”

  “那时,我也曾私下怀疑,是否有人在暗中作梗,可苦无证据,只能作罢。”

  崔秀闻言,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

  “向阳的病,与你家正淳不同。他其实早有病症,只是那孩子担心会被我责骂,故而一直在暗中治疗,也正因此,才耽误了病情。”

  崔秀越说声音越是发颤,脸色也愈发悲苦。

  “待到最后病症越来越重,那孩子实在瞒不住了,这才如实相告。可那个时候,已经回天乏力,一切都晚了....”

  说到这里,崔秀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对面的卢鸿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浑身颤抖,潸然泪下。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崔秀的胳膊,红着眼睛,颤声问道:

  “是花柳病...对不对?向阳贤侄当年是不是和吾儿一样,患上了花柳病?”

  卢鸿摇晃着崔秀的胳膊,面目狰狞地吼道:

  “崔兄,你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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