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打袁绍他儿子,打乌桓单于他哥,抓大伯刘备俩女儿的曹纯、曹老虎么!
乃至于…
除此之外,关麟还知道有关曹纯的那些黑料呢?
虽然没有老爹那黑料一箩筐的程度,可架不住曹纯这黑料既猛且真哪!
比如…他曾经在袁绍面前被迫脱裤子,遛鸟!
心念于此…
当即,关麟眨巴了下眼睛,“三姐,弟倒是知道一些有关这魏将曹纯的秘闻,三姐有兴趣听么?”
这…别说,一听到“秘闻”二字,关银屏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何止是有兴趣,那是…相当有兴趣啊!
就没有哪个女人对“八卦”不感兴趣的。
“四弟快说…”
关银屏凑近了一些、
关麟则清了清嗓子,讲述起了这段“曹纯被迫在袁绍面前脱裤子”的故事。
那还是…中平六年的八月。
那一天天清海阔、浩日凌空,时任天下兵马大将军的何进意气风发的入宫面见何太后。
不曾想,被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先发制人,诛杀于宫中。
何进的部将袁绍听到消息,当即引兵入宫,见宦官就杀,杀了两千余口,许多不是宦官的因为没有胡须而被误杀。
那时曹纯的身份是黄门侍郎,相当于是皇帝的“助理”,与小黄门这等“官宦”是混在一起的。
再加上那时候曹纯比较年轻,哪里有什么胡须?
远远就看到袁绍带人冲进来,只要没胡子的,就是一顿乱杀…
于是有“文吏”比较聪明,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宦官”,只能脱裤子亮鸟了。
曹纯心里琢磨着,这样也行,于是就加入了其中,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所谓“至自发露形体而后得免!”
这便是曹纯被迫在袁绍面前脱裤子的缘由。
事实上,若是不脱裤子的话,他人已经没了。
当关麟把这些故事…声情并茂的娓娓讲述给关银屏时。
关银屏一下子怔住了,她甚至有些绷不住的味道。
不是笑的绷不住。
而是…
而是这四弟是完全没把她当女人哪!
这种脱裤子的事儿,也是能对女孩子讲的么?
她是…姐姐,不是哥哥呀!
一时间,关银屏面靥绯红。
关麟没想那么多…
但看关银屏表情上有些错愕,他以为关银屏没听懂,“姐是没听懂这曹纯为什么脱裤子么?”
“还是说姐也这般觉得,一个连裤裆都守不住的男人?岂能打胜仗?”
…
…
第112章 魏巍虎豹骑,魂归落日谷
曹纯率领的五千虎豹骑,装备精良,风驰电掣,正小跑着向落日谷的方向进发。
曹纯一身铠甲趾高气昂,他的儿子曹演护在他的身旁,张方也骑着马。
一干亲卫将他们三人包裹在当中。
曹演远远望着前方道路,山水在此汇合,两面临水一面环山,地势骤然逼仄陡峭,曹演眼珠子一定,高声道:“停!”
后续的骑兵缓缓停下。
曹纯问道:“前方就是落日谷,吾儿何故喊停?”
曹演回答道:“父亲,孩儿看兵书,提及背湖临江,易进难退,乃用兵之地也,孩儿担心,这其中有埋伏?”
“哼…”曹纯冷哼一声:“吾儿这兵书读傻了不成,怎生尽学你大伯那套?”
“吾儿可知道,何为虎豹骑?一往无前,逢山开山,遇河架桥,此为虎豹骑!莫说此处山林毫无杀机,便是有?虎豹骑进退自如,我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言及此处,曹纯望向那张方,“张无忌,趋前引路!”
张方连忙低头唱喏。
曹演还想劝:“父亲,不妨派一千先锋军先遣探路,大军在此休整片刻。”
张方笑道:“公子怎生如此怯弱,不过是一些军械罢了,大军所过旦夕间就能运出,何况,小人就在这军中,性命捏在将军之手,难不成,还会骗将军?”
张方的话传出,曹纯的脸色发生了些许变化,他冷冷的瞪了儿子曹演一眼,“江夏城驻军不过三千!于虎豹骑而言,这等数量,踩也踩死了!你切勿再多言,否则,为父治你贻误军机之罪!”
说到这儿,曹纯大旗扬起。“虎豹骑,随我进谷!”
…
…
因为提到了“曹纯被迫在袁绍面前脱裤子”的话题…
此间房间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关银屏凝视了关麟片刻,只觉得目光疲惫,却无一丝一毫的躲闪。
终于,她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记得廖九公师傅讲到过的《诗经小雅》中有言‘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我虽是姐弟,但终究男女有别,以后四弟可不许口无遮拦了!”
噢…
『三姐这是在教我男女有别么?』
心念于此…
关麟挠挠头,口中重复着方才三姐关银屏的话。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诗经》中,这话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如果生了男孩子,抱到床上把他养。
给他穿上华美的衣裳,把白玉璋给他做玩具;
而后面的“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则是讲,如果生个小女子,在地上铺席来哺育她,把纺锤当作她的玩具。
也正是因此,古代恭贺生男娃,往往叫“弄璋之喜”,生女孩儿叫“弄瓦之喜”。
反观关银屏,她提出这个…
关麟一下子就懂了。
只不过,关麟很惊讶。
『我三姐,关三小姐?巾帼女汉子,还在乎这个?』
以往,关麟一直把三姐当“兄弟”看待的。
没曾想,三姐竟把自己当“女人”…呸,三姐本来就是女人。
好吧,关麟承认,他唐突了。
不过…
既然话题聊到这儿,关麟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三姐,如此说来…弟还做错一件事儿!”
关银屏白了他一眼。
心里嘀咕着:
『你做错的何止一件事儿?』
关麟的话接踵而出,“如果这么说,上次送给三姐那带着小翅膀的棉垫…弟弟也做错了!”
啊…啊…
关银屏感觉她整个人垮掉了。
怎么绕到这件事儿上了?
她…她还琢磨着找个机会,向四弟…向四弟再讨要一些呢?
毕竟这种东西,用过更好的,根本就无法再忍受那糟糕的!
可…
“诶呀…”关麟一边“吧唧”着嘴巴,一边继续感慨道:“男子设弧于门左,女子设(shui)于门右。三日,始负子,男射女否!”
“《礼记》中也说了,生男孩就在门的左侧挂上箭弧,生女孩就在门的右边挂上丝巾,生男孩还要在三天以后,举行射的仪式,女孩就不举行了。”
“三姐说的没错,正所谓男女有别嘛,那以后…弟一定会注意一些,只是可惜…就没办法帮三姐防侧漏了!唉…唉…”
关麟一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唉声叹气的样子。
反观关银屏…
她…她整个人,瞬间垮掉了。
她后悔了,她不该向四弟说什么男女有别…否则,也不会被四弟这么一番教育了。
完了…
以前就够难以启齿的了,这下还怎么要?
哪曾想…就在这时。
“侧漏?何为侧漏?”
“侧漏到哪?”
一道颇为豪放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却见的一个头发披散,红色紧身劲装加身,一股巾帼干练味儿十足的女子闯了进来。
方才,进门时,她隐隐听到了“侧漏”,一时间还没搞清楚状况。
再加上性格大大咧咧,直接就喊着问了出来。
倒是迎面看到了关银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