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169节

喉咙更像是哽咽了住一般,竟是无法反驳。

“你不说话是么?”曹纯依旧用剑指着曹仁,“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了是么?”

说话间,曹纯向前踏了一步,一干虎豹骑的兵勇也向前踏了一步。

不只是曹纯,此刻,听到这里,每一个虎豹骑的兵勇都憋着一股气!

反倒是曹仁这边的兵甲一个个后退。

就像是心虚、胆怯一般。

唯独满宠,他站在当中,手握烛台,横在双方之间,一步不退。

他朝着曹纯与虎豹骑吼道。

“你们可知,你们现在是在谋反!是哗变!是要诛九族的!”

“你们的家人可都还在邺城,想想他们!”

满宠曾担任“许都令”,主管司法、刑狱…

所谓“严刑峻法,以破奸宄之胆!”

他的眼睛里素来容不得沙子,他又太懂人性了。

他那张冰冷的面颊,更像是一张招牌,告诉所有人,任何不法的举动都是自取死路!

果然,人的名、树的影…

满宠的声音起到了应有的效果,虎豹骑的兵勇们脚步一顿,再不敢向前一步。

“子和,方才你兄长还在担心你!”满宠的话还在继续,“可你,怎能说出这种话?”

“担心我?他巴不得我死了!”曹纯冷哼一声。

如果放在以往,满宠一定毫不犹疑,将眼前这些“哗变”的兵勇悉数绑了,明日斩首,以儆效尤。

可…曹纯的身份太特殊了。

虎豹骑太特殊了。

如今的时局太特殊了。

满宠必须努力的劝他们摒弃成见。

“都把兵器给我放下!”

“放下!”

满宠又一次大声咆哮。

虎豹骑的一干兵勇彼此互视。

“都想背上那谋反的罪名,诛三族嘛?”

随着满宠的又一声大啸,虎豹骑方才将那些手中…不能称之为“兵器”的兵器放在地上。

满宠大声提醒道:“子孝将军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落日谷之地势,傍山临湖,易进难出,极易设伏!是谁一意孤行,非要去的?”

说到这儿,满宠抬手指向曹纯,又指向那被虎豹骑的兵勇放在桌案上的连弩。

“你们被困在山谷中,难道就没看出来,那关家军倚靠的除了那偏厢车外?还有这‘杀人如麻’的连弩?”

“如此地形,如此埋伏,就是我满宠听也听明白了,莫说子孝将军带的只有三千人,就是三万人闯进去,也是跟你们一样,被射成筛子,魂归那落日谷!”

满宠的声音再度抬高。

“罪魁祸首究竟是什么?究竟是谁?现在你们还看不出来么?”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满宠的手望向那连弩…

望向那连弩上的“黄老邪造”四个大字。

每个人都咬牙切齿。

“黄!老!邪!”

此时此刻,这个名字一本一眼的刻在那连弩上,就好像是在嘲讽,嘲讽每一个虎豹骑、每一个曹军的将士!

嘲讽他们的愚蠢与大意。

“咳咳…”

终于,曹仁轻咳一声,他示意身边的侍卫让开一条道。

他则捂着肩膀,忍着痛,大步朝曹纯这边走去。

“若是子和不信我,是非曲直,大可以禀报兄长,让兄长来定夺!”

“若然他让我死,让我曹子孝为数千虎豹骑勇士偿命,我曹子孝即刻自刎于城楼之上,决不发一言,决不皱一下眉头!可否?”

说到这里时,曹仁已经走到了曹纯的正前,面对曹纯那森然的剑锋,曹仁丝毫无畏,他再度抬高声道,朝着曹纯怒吼道:

“可否?”

这一刻,曹仁展现出了他“敢作敢当”的一面。

也展现出了,为何曹操选他作为南部统领的原因。

他的目光坚毅,他宛若居高临下的望着曹纯,就像是在望着一个“弟中弟”一样。

“报于兄长的文书?子和写还是某写?”

曹仁的话触碰着曹纯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话愈发的冷冽,“怕了?不敢将此事报于兄长了是吗?那就用剑刺我啊!”

说到最后“刺我啊”三个字时,曹仁骤然抬高了声调,这一声宛若虎啸龙吟!

一时间,曹纯羞怒难当…

他意识到,这或许真的不能怪曹仁,罪魁祸首是那…那黄老邪!

可…可…几千虎豹骑的弟兄们,就白死了么?

“啊…”

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时候,曹纯愤怒的扬起利剑,满宠吓了一跳,当即就想去拦…

却见曹纯把所有的愤怒汇于这一剑,然后一剑劈在那连弩上。

这…

满宠是既惊且喜。

喜的是,总归曹纯还不至于糊涂到再度劈向他的兄长。

至少…这证明,曹纯还有救!

惊的是,他们这边只有这一枚连弩…

若是劈坏了,那…那…

“咔…咔…”

随着一声“咔嚓”的声响,利剑将连弩的木盒劈开。

“锵…锵…”木盒被劈成两半,分别倒在案几的两侧。

呼…呼…

空气中,尤自扬起曹纯那粗重的呼吸声。

他先是一下子释放了一般。

呼…

满宠也是一声长吁。

他心里嘀咕着。

『总归…这闹剧是结束了。』

曹仁倒是显得很大度,“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在场的唯独你们这些人,若然本将军听到…”

他本想说,若然本将军听到有消息传出,那此间所有兵卒格杀勿论。

是啊…

如今襄樊局势如此,汉中局势如此,非常时期,将帅不和的消息一旦传出,那是会影响三军士气的。

也会影响大哥曹操在汉中对局势的判断!

哪曾想,就在这时。

“咔,咔!”

突如其来的两声脆响打断了曹仁的话。

这道莫名的声音清脆、干练…

下意识的曹仁、曹纯、满宠…还有此间所有人都寻声望去。

肉眼可见。

那被曹纯劈开的连弩内部,除了箭匣外,竟还有一个圆筒…。

而随着驽匣的碎裂,这圆筒竟像是触碰到了某种机关,它迅速的展开,露出一处处坑坑洼洼的“空洞”!

紧接着…

“嗖嗖嗖…”

细小的针矢如同绵绵的细雨从那“空洞”中射出,。

顷刻间…密集的针矢朝四面八方爆射而来…

如同那孔雀开屏,又如同那暴雨梨花。

这些的针矢爆射的方向,呈现弧形,无孔不入…犹如蝗虫过境般,顷刻间就射满了整个屋子。

快…

快如闪电!

整个过程太快了。

因为是曹纯用剑劈开的连弩,他离那连弩最近,自然也离那圆筒最近。

第一轮密集的针矢完全覆盖在了他的身上。

他又没有穿着任何铠甲。

顷刻间…浑身就被针矢洞穿而过…

“噗…”

可以清楚的看到,随着这针矢的射出,他不断的狂喷着鲜血。

而曹仁因为是站在曹纯的面前,距离也很近。

可好在曹纯的身体,挡住了第一轮的针矢!

不至于让曹仁顷刻间,也被这密密麻麻的针矢完全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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