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225节

他敢评价关羽带兵作战无方,白白丢失一方土地;

敢说马良只擅长和稀泥!

敢说王连乃流俗之人,使百姓困苦不堪。

如果说李藐是蜀汉第一喷子的话。

那这位廖立,就堪称为“蜀汉第一键盘侠”了。

而能压制住他的人,唯独廖家正根廖化!

这是赤果果…“黄帝”血脉的压制啊。

倒是此刻的廖化,他在笑,“我倒是觉得二将军是多虑了,不过是荆州境内,长沙治所,四公子能闹出什么动静?还要我亲自来护他周全,何况,如今的长沙郡,不是没什么事儿么?”

“谁说没事儿了?”廖立当即就提醒道,“就在方才还得到消息,东吴的使者诸葛瑾,带着他儿子诸葛恪刚刚抵达咱们长沙境内。”

唔…

这话脱口,一下子让廖化谨慎了起来。

“东吴使者?即便是出使,他也应该赴江陵与关公会晤,如何会来长沙?”

这件事儿很敏感。

丫的,你一个使者不去见关公,来长沙干嘛?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离间”、“策反”,这一连串的阴谋。

廖立倒是替诸葛瑾解释了下,“近来,我听闻,那东吴的大都督鲁肃突然病倒,依我看,此诸葛瑾父子多半是来请那医圣张仲景赴东吴医治。”

此言一出,廖化一下子来了精神,下意识的脱口道。

“张仲景”

“怎么?”

“巧了,四公子来此也是为了将此张仲景带回去!”廖化连忙解释。

廖立眼珠子一定。

还真是巧了!

不过…

在廖立看来,一个形如枯槁、久病缠身的名医?

引得诸葛瑾前来,目的是医治鲁肃还说的过去,可四公子又是为何而来?也是为了医人么!

这…

廖立一边揣着下巴,面色犯难。

看到廖立的表情不对,廖化连忙问道:“公渊何故如此神色?”

廖立摇了摇头,感慨道:“这张仲景,怕是他们谁都带不走!”

啊…

廖化一惊,廖立则将这张仲景的病症娓娓讲述。

听到这些。

廖化不由得凝着眉,沉吟道:“不曾想,这位编纂出《伤寒杂病论》,将天下苍生救下的神医,他如今却是这般‘无人可医’的惨状…”

廖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凝眉,俨然…就是他这个“蜀汉第一键盘侠”,对张仲景这个人,也是满怀崇敬。

廖化继续说。“倒是这段时间,我不在江陵,却听说了许多与四公子有关的事儿…咱们这位云旗公子,可总是能带给人惊喜啊!”

“呵呵…别是惊吓才好。”廖立语气苦涩,“长沙郡内,如今的这位仲景神医,可受不得半点儿惊吓了。”

说话间,他的眼睛进一步的眯起。

一阵迷茫烟雾缭绕于此间,就连气氛都变得冷然。

长沙境内,湘水支流,捞刀河上。

一艘乌篷船去势如飞,荡开翻涌的波涛,起伏在一望无垠的江面上。

诸葛瑾与诸葛恪站在船头,望着两岸遥远缥缈的青山,听着岸边,摩挲着锻造兵器的“沙沙”声,还有挂在院落中的磨刀器物,诸葛瑾感慨。

“这便是罗汉庄,当年关云长征长沙时,其中的罗铁匠将青龙偃月刀摩挲的锋利无比,连带着…挨家挨户都学会了磨刀…如今看来,怪不得江陵城永不缺乏兵刃哪!”

诸葛恪说,“父亲是想说,东吴没能谋下长沙,是为一大可惜吧!”

诸葛瑾喃喃,“若当初那湘水为盟的约定…还在,长沙、桂阳归于东吴,那东吴的整盘棋就活了,唉…”

往事响起,诸葛瑾难免会神伤一番。

说话间,船已靠岸…

距离港口不远有一处村庄,这是大名鼎鼎的“张家庄”,因为村庄中大多人都姓张,因而得名。

而诸葛瑾此行的目的,便是来此…邀得那张仲景出山。

父子俩租了马,两人并马缓缓而行。

“父亲觉得…这次有把握将那张神医请回东吴么?”

“若张神医安然无恙,这倒不难,可如今…”诸葛瑾没有正面回答儿子的话,可他的话吟出一半,却又忍不住长吁短叹。

“前面就是李家庄了。”诸葛恪索性不再问,伸手指着前方的村落。

却见得这村落的入口处,竟围满了人。

摩肩擦踵、人流不息…

乃至于不远处,香车宝马络绎不绝,纷纷的停靠在一边。

其中,不时传来男人的争论声,乃至于…还有叫骂声,病者的咳嗽声。

诸葛恪好奇,驱马行至村落前的驿馆,将马拴好,快步的跑到人群中左顾右盼。

诸葛瑾也连忙跟上,只是,他年纪大,不能像年轻人般健步如飞。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生围了这么多人?”

诸葛恪连忙询问。

有热心人回答道:“刚来还不知道,这些都是远道而来向张神医求医问药的!有的是从荆北来的,有的是从交州来的,还有的是从中原,比如…那驾马车的主人便是凉州人…”

『这么多来求医问药的么?』

诸葛恪微微一惊。

可很快,他回过神儿来接着问:“那为何他们都不进去呢?难道…张神医是住在村口。”

“怎么会住在村口呢?”这热心人指了下村口处站着的一干村民。

其中还有两个精气神十足的年轻人。

“看到了么,这些都是张家庄的村民,自发组织起来,拦着登门求医问诊的,说是张神医病入膏肓,已经无法在医治,那两个年轻人便是张神医的弟子!”

这…

诸葛恪眼珠子一转,“那这些求医者远道而来,会人都没见到,就殃殃离去么?”

“谁肯走啊…”热心男人一脸的无奈,“我也是来问诊的,见不到张神医,哪肯罢休啊…这不,人多了,都簇拥在这儿…可从昨儿个起,还没有一个能进村的。倒是…”

“倒是什么?”

热心男人指了指村口的一棵树,树下坐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像是在开设义诊,为人诊脉、开方子。

“那个是张神医的大弟子,如今…这些远途而来的,好说话的…就让这大弟子诊治一番,可不好说话的,这不…就与村民们吵了起来。”

果然…

不等这热心男人的话音落下。

争执声已经甚嚣尘上。

“我从关中…千里迢迢将家父带来?就是为了让张神医诊视一番…你拿个娃娃糊弄老子?”

关中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嚷嚷了起来。

“抱歉,抱歉…”说话的是张仲景的二弟子杜度,“家师真的是病入膏肓,令堂的病实在是无以为继!”

“你说无以为继就无以为继啊…你可知道,老子走了多少里路?翻过了多少座山?才来到这里?若非张神医名声在外?老子…会来么?”

“若阁下不嫌弃,可以让我师兄来为令尊诊治。我师兄颇得家师真…真传!”

“那《伤寒杂病论》是你师兄写出来的嘛?”

这边的争执还没有结束,那边的争执声又起,“你就开个数,到底多少钱,才能见张神医,老子有的是钱,有的是钱!”

这边厢,张仲景的三弟子韦汛努力的维持着越发混乱的秩序,“抱歉,抱歉,这不是钱的事儿么?实在是家父的身体…”

这时候,诸葛瑾也凑到了前面。

诸葛恪看到了父亲勉力的往前挤,他也想跟过去,却因为人太多,寸步难行,根本挤不到父亲的身边。

却听得诸葛瑾的话语传出,倒是与其它问诊者截然不同“在下自东吴来,家中有一兄长疾病缠身,痛苦不已,在下斗胆请仲景神医赴东吴一趟…费用不是问题!”

不等诸葛瑾把话全盘讲出。

周围已经有人起哄道:“还去东吴呢?便是我等登门问诊都见不到人…如何还能去东吴?”

这…

诸葛瑾神色一黯,不过他反应迅速连忙道。

“那可否,请那位坐诊的小先生跟我一道去趟东吴。”

退而求其次,请不到张仲景,将其弟子请过去,总也能向吴侯交代。

“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韦汛连连摇头,“我等行医,本不该畏惧艰辛,可如今非常时刻…家师病症每况愈下,实在…实在是腾不出人手!还望…还望…”

不等韦汛把话讲完…

那些脾气暴躁的再度嚷嚷道:“让我们进去,至少…你得让我们看到张神医本人哪!若真是病入膏肓,纵是千里迢迢,我等也绝不停留!总不能凭你三言两句,就把我们打发了去吧?”

“就是…就是…”

“让我们进去…”

越来越多的人嚷嚷起来。

秩序也是越来越混乱,肉眼可见,张仲景的这些弟子,还有张家庄的村民,就要扛不住了!

此时,关麟、张飞、张星彩带着一百部曲也赶到了这边。

糜阳正在娓娓讲述着,斥候提前探得的有关张仲景的境况。

“神医张仲景的老家在捞刀河旁,那紧邻‘罗汉庄’的‘张家庄’内,他早年弟子众多,却悉数均派出去悬壶济世,唯独这两年才收了三名关门弟子,带在身边,大弟子名唤王叔和,二十五岁,荆州人,二弟子名唤杜度,二十二岁,南阳人,三弟子名唤韦汛,二十岁交州人。”

“自打一年前,张神医发觉身患伤寒,卧床不起,外出问诊便均有这三名弟子代劳,可即便如此,由于名声太过响彻,这张家庄依旧少不得前来投医问药者!”

“倒是张家庄因为这些往来问药者,受益不菲,各个村民都感念着张神医,而张神医无论病况何等严重,哪怕是卧床不起,也从未拒绝过任何一位病患,便是因此,前来投医者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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