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姜家在滨州城的地位稳固,还收获如此这般贵重的宝石。
这不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
见到几人沉思的模样,姜兀吉继续说道。
“即便是不送人,把这些宝石,贩售到别的地区,也绝对能够大赚一笔。”
“咱们滨州城只是一个偏远小城,都有如此多的豪族富户,那些人口众多的大城,有钱人更多,有好东西还怕卖不出去吗?”
第49章 郑宇志的野望
与姜家高调宣传拍卖会和水利工程不同,柳家和孟家的家主今天坐在了一起。
“柳员外,李疯子找来的亡命徒,死伤大半,特别是去击杀殿下的,几乎全灭,这要是供出我们来,可如何是好啊!”
孟子皓一脸苦逼地看着柳青河。
这要是让昱王殿下知道自己给了李疯子银钱,那可就完犊子了,那是等于诛杀九族的罪过。
半晌,柳青河才开口,“孟员外,事已至此,你我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
“据我所知,李疯子的家眷已经离开了八里庄,就算是殿下知道他是主谋,在八里庄是不可能抓到他。”
“郑员外现在已经被救出来了,只是可惜了方儿那孩子。”
郑方按照辈分,那还得叫他一声三舅公,平日里在柳家也讨喜,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因此夭折。
想到这里,柳青河双手用力扣住椅子扶手,青筋直冒。
那日在理事府挨的巴掌,现在都觉得隐隐作痛,那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受到如此侮辱。
“李疯子一定会护送郑员外去坞堡,只要他们逃回坞堡,以滨州军的实力,是不可能打赢郑家坞堡。”柳青河斩钉截铁地说道。
“只要郑老员外健在,那就不用担心李疯子会泄密。”
“至于其他给了钱的人家,自然不用担心会去通风报信。”
孟子皓点了点头,听到柳青河如此分析,心中踏实不少。
李疯子刺杀昱王殿下未果,让他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随后他又皱起眉头,接着问道,“徐七百会不会落井下石?”
徐七百当日不仅在场,还一分钱没有给。
“他,比泥鳅还滑溜的主!”
“不想出钱出力,还想坐享其成,他巴不得昱王和郑家打得两败俱伤,他就好借机壮大。”
“咱们这几人,要论城府深,就属这徐七百。”
“孟兄,你也别多想,这几天叫家里的小辈们都收敛一点。”
“别在这个时候去触昱王的霉头。”
“至于其它的,该干嘛干嘛。”
“只要李疯子和郑员外还活着,有任何不利言辞,咱们都打死不认。”
“让万山和世诚多去和殿下走动走动,拉拢一下感情。”
“即便最后事不可为,我柳家在码头随时都备有快船,也足够你我两家逃生了。”
“更何况郑员外这定海神针归来,滨州城又能翻起什么浪来?”
柳家主营漕运生意,滨州城码头就是他的地盘,自然有说这话的底气。
孟家在城中的生意主要是酒楼,粮食杂铺。
只不过,能够成为滨州的豪族,哪一家背后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灰色生意?
比如人口和食盐,以及战马、陶器和丝绸的走私。
听到柳青河已经有了万全的安排,孟子皓心中安定不少。
虽然远走他乡,一切又要从头再来,但总比被杀头要好得多。
两人又闲聊一番之后,孟子皓才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柳府。
城东八十公里外的郑家坞堡,郑宇志已经摔坏第五个茶杯了。
此时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黄口小儿,欺我太甚!”
这几日的牢狱之灾,让他性情大变,特别是嘴喜欢的嫡长孙郑方,死在乱刀之下,让他心中有种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郑老,如今我们怎么办?”
李伟见到发怒的郑宇志,忐忑地问道。
“李伟,你很不错,老子以前没有错看你。”
“连滨州大牢都敢劫,是条汉子。”
郑宇志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拍了拍李伟的肩膀。
在如此困境下,敢冒着诛灭九族的罪过和昱王殿下对着干,这样的人要是还不值得信任,那自己就真的让人寒心了。
反观平日里对自己,员外长员外短那叫一个亲热的豪族,这个时候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说不得有人在背地里,巴不得自己死在大牢里。
“郑老,李某人虽是一个粗人,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
“如果不是郑老当年的救命之恩,哪有李某人今日。”
“别说劫一个滨州大牢,哪怕郑老你要揭竿而起,占山为王,我李某人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李伟对着郑宇志抱拳拱手,接着又说道。
“只不过可惜,雁荡山那群亡命徒,这一次没能够要了昱王的小命,实在是让人没有想到。”
郑宇志如今也知道了李伟当日的计划。
“你这李疯子的名头可真不是白叫的,这种事你竟然都敢干。”
“为了郑老,我李某人没有什么不敢干的。”李伟面色狠厉。
“好好好,你要是愿意,以后就是我的义子!”
“我那些个不成才的东西,要是有你半点胆气,也不至于让老子在大牢里受苦!”
“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李伟欣喜若狂,赶紧跪地磕头。
郑家子孙已经被脾气暴躁的郑宇志,吓得噤若寒蝉。
此时眼中充满了懊恼后悔。
第50章 毁天灭地的杀器
李伟听到自己这个便宜干爹的豪言壮语,不由得跟着热血沸腾起来。
要是真的打下滨州城,有了西戎的支持,建立一个小朝廷,那自己是不是开国功臣,兵马大元帅。
不修边幅的郑宇志,想到了什么,对李伟说道,
“好儿子,你在这里等着,老子要写上几封信。”
“是,义父!”李伟赶忙抱拳回答。
神色狠厉的郑宇志,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谦逊恭敬,一言一行尽显飞扬跋扈。
连郑家人见了他,都害怕无比,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他而被责罚。
听说他昨天刚刚回来,晚上就活活打死了一个府上乖巧漂亮的小丫鬟,那丫头才十五岁啊!
真是可惜了!
郑宇志一个人回到书房,很快便拿着好几封信走了出来。
“郑六子!”
“老爷,小的在,请问有何吩咐。”
一个中年的小厮,躬身进入大厅,小声谦和地问道。
“六子,这几封信,你亲自去送,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们。”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知道眼睛乱看的后果,去吧!”
郑宇志将几封信递给郑六子,面色冷淡地说道。
“老爷,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会亲自送到对方手中。”
郑六子诚惶诚恐,双手接过信件,高举过头躬身领命。
“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那些家伙可是一毛不拔的主。”
“是,老爷!”
看到郑六子躬身退出门外,郑宇志对着李伟一招手。
“好儿子,跟我来。”
如今李伟因为舍命相救,郑宇志对他的信任,甚至比自己几个儿子还多上一分。
“是,义父!”
郑家坞堡本是依山而建,远远看去,和一座小城没有多大的区别。
除了东面的大山,另外三面分别是近五公里的城墙,城门箭垛一应俱全。
两人很快就到了郑家坞堡的东南向。
“好儿子,看到没,这里就是以后郑家军的根本!”
“这!这是军营校练场!”
看到眼前的设置,和滨州军的军营区别并不大,甚至有些东西,比残败破旧的滨州军营还要好。
以前李伟给滨州军送货的时候,见识过滨州军大营破落的样子。
“对,要不然老子怎么会这么有底气!”
见到李伟吃惊的表情,郑宇志难得地露出了自傲的笑容。
“老爷,你来了!”
一个身穿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汉子,赶忙下马向郑宇志问候。
“嗯,铁子,这是我干儿子,以后他就是郑家军的主帅!”
这位叫铁子的汉子,面露异色,不过却赶忙拱手对李伟抱拳行礼。
“公子好!”
李伟点了点头,微微拱手。
他看得出来,这人在听到郑老爷的介绍之后,眼神之中充满了敌意。
自己以后想要掌管郑家军,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绊脚石。
“训练得怎么样了?”
郑宇志没有管二人这些小动作,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