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心中很是不屑。
让百姓吃上肉食,这简直就是天荒夜谈。
各种肉食本就昂贵,以百姓那点微薄的收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嘴上却都恭维起来,“殿下鸿鹄之志,我等自愧不如!”
“是啊,殿下当为当世贤王。”
唐梓昱知道这些人口不对心,不过这没有戳破。
很多事不是靠嘴说的,而是要一点一点做出来。
“来来来,喝酒!”
端起凌烟斟满酒的铜杯,唐梓昱对着众人举了一杯。
“敬殿下!”
放下酒杯,唐梓昱笑了笑,“诸位在拍卖会拍得的宝石,让你们大赚了一笔吧!”
他知道不少世家望族,当日就快马加鞭,将拍得的宝石送去了京都和中州那般繁华之地。
或售卖,或献与主家、权贵。
第一次出现在珑夏的玻璃珠,就这样进入了繁华之地权贵豪族的眼中。
只不过数量稀少,在京都和中州已经炒作了起来。
无数人都想寻到此等宝物,不管是卖掉还是送人,都能够让自己一飞冲天、平步青云。
众人见唐梓昱这般询问,不少人都笑了起来。
“殿下,那日拍下的宝石还真是稀世珍宝,如今在繁华之地已经备受追捧。”
“可不是,我家拍得的那块宝石,转手就赚了一半,这实在是太夸张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宝石如何珍贵,如何值钱。
这也让不少当日因为价格昂贵不敢下手的世家后悔不已。
谁能够想到,价格已经炒上天的宝石,价格竟然还能往上。
真是有钱人的世界,实在是太难懂了。
滨州城的这些豪门望族,在京都那种遍地是权贵的地方,完全就是小垃圾般的存在。
“诸位,只要跟着本王,有你们赚银子的机会。”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郑家的事情,你们也都应该知道了。”
“说说你们都有何看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不明白他此时提及郑家的事情是为何。
“殿下,郑家狼子野心,私募骑兵,叫板皇家,实属不该。”
“如今殿下让郑家宵小伏诛,实乃天命所归,大快人心。”
姜兀吉因为刚刚的事情,此时也不管那么多,踩就对了。
柳青河见状,也躬身说道,“殿下,柳家虽是郑家的姻亲,对郑家私挖银矿,暗中训练骑兵的事情概不知情,还望殿下明鉴。”
“听闻郑家家主郑宇志,在混乱中逃出坞堡,望殿下加强防范,免得郑家之人狗急跳墙。”
其余人见到柳家竟然连姻亲都能放弃,都纷纷愤慨起来。
“郑家覆灭,当死有余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郑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理应五马分尸!”
“可惜被他逃掉了。”
激昂的众人,此刻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唐梓昱清了清嗓子,“谁给你们说郑宇志跑掉了?”
“不妨告诉你们,想通过密道逃脱的郑宇志已经被本王的暗卫抓住了!”
“要是郑老贼知道,本王暗卫拉一泡屎就发现了他的密道,是不是会郁闷到吐血呢?”
一想起这个梗,唐梓昱就想笑。
众人闻言,皆是错愕不已。
机关算尽的郑家家主,竟然败得如此奇葩。
真是应了那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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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释卒令
所有人此时才知道,殿下手里,竟然还有一支如此彪悍的暗卫。
更可怕的是,这暗卫一听上去就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秘密武器。
不少人此刻脊背有些发凉,脖子也是冷飕飕的。
要是被殿下惦记上,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郑家,就能够在本王的封地掀起一阵风雨,昱地五州山匪作乱,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支持,又怎么会在这个点上,搞三搞四。”
“这是没有将本王这个珑夏皇子放在眼里啊!”
唐梓昱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这些人的表现。
“不过也好,正好让本王有了将这些山匪恶贼一网打尽的机会。”
“滨州军已经踏平了雁荡山,这个消息你们肯定也都知道了吧。”
众人都忙不迭地点头,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妥。
这等要事,自己这些人都能够这么快知道,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殿下,你的队伍里面有我们的人吗?
不少人都低下了头,偷瞄着唐梓昱,看着他的脸色。
“本王今天宴请诸位,是有一件事情要通知诸位。”
他环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本王将在昱地六州推行释卒令!”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柳青河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这释卒令又是什么政令?”
所有人此时都望着唐梓昱,心中希望,这政令可别再削弱自己这些人了!
“所谓释卒令,是指拥有坞堡的世家,解散坞堡内的家丁部曲,所有世家,拥有的家丁仆从,将会有严格的界定,不能够超员。”
许元德淡淡地解释道。
“这……”
众人闻言,全都一脸惊诧之色。
殿下这是真的要把自己这些人连根拔起啊!
如丧考妣的世家望族,闻着香气四溢的火锅,也顿时觉得不香了。
淳烈的滨州酿也不美丽了。
家丁部曲,是护佑世家的根本。
哪一家没有一点家丁部曲,都不敢说自己是世家。
“殿下,要是没有了家丁部曲,我等就等于没有了自保之力啊!”
“要是山贼土匪来犯,我等就只有束手就擒啊!”
“还望殿下收回成命!”柳青河站起身来,拱手作揖。
其余众人,此刻也都站起身来,齐齐恳求,
“望殿下收回成命……”
连姜兀吉也都拱手附和。
众人如此大的反应,也是在唐梓昱的预料之中。
解除他们的武装,等于是让这些世家望族自断双臂,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怎么,你们相当下一个郑家吗?”
“你们要仗着你们的武装和家丁部曲,与殿下叫板吗?”
鲁管家见状,冷声喝道。
“殿下,鲁管家,我等并无此意,只是一旦解散家丁部曲。”
“不管是山匪还是仇家,都不是我等能够招架得了的!”
柳青河此时脊背冷汗直冒。
大家都没有想到,殿下竟然给他们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知道今天是宴无好宴,还以为只是生产队和耕牛的事情。
哪里想得到,那只是开胃菜。
这特么才是正餐啊!
“山匪很快就会被滨州军剿灭,山匪都没有了,你们还担心什么?”
“至于仇家,那也是你们自己作恶多端造下的因果,与殿下何干?”
“郑家举旗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你们认为,殿下和皇上,会允许你们拥兵自重吗?”
许元德也淡淡地说道,看着一脸不愤的众人,心里舒坦多了。
滨州的豪族,因为每年都会遭遇西戎大军的骚扰,手里家丁部曲的数量,是那些安稳之地世家的数倍。
没有了家丁部曲,他们就没有了安全感。
“本王今天让大家过来,就是当面和你们说道清楚,也算是顾及了你们的情绪。”
“这件事,断然是没有可能更改的!”
“郑家坞堡训练了近六千的骑兵,总数的军卒已经上万。”
“这样的事情,让本王寝食难安,若是你们,对于这些不安定因素的武装力量,能不防备吗?”
“若真是让你们继续拥有这么多的家丁部曲,那本王的暗卫可就得天天在你们家里坐镇了!”
恐吓,威胁!
赤果果的威慑!
“殿下,如今外有西戎骑兵虎视眈眈,内有山匪盗贼作乱。”
“我等若是没有了家丁部曲,完全没有自保之力啊!”
孟子皓一脸苦闷地说道。
唐梓昱闻言,脸色一冷,“刚刚许长史的话你是没听进去?还是耳朵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