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温和的声音，忽的自盖聂耳畔悠悠响起。
“盖聂，你做出选择了吗？”
第148章 我有一剑！
姜先生？
盖聂的眼前，忽的变得一片漆黑。
当他再度看清四周的景象之时。
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处于墨家机关城大厅中了。
而是已经来到了一片朦胧的云雾之中。
眼前。
姜林的身影负手而立，背对着他。
“盖聂，你做出选择了吗？”
姜林的话音再度悠悠传来，回荡在盖聂的耳畔。
可随着话音落下。
盖聂的目光却不由一凝。
前方的云雾。
忽的缓缓分开，分别浮现出两道不同的景象。
其一，是一道背负双手的身影，站在山巅，背对着他。
“师父！”
盖聂额头上，都不由渗出了一片细密的汗水。
那是他的师父，纵横家鬼谷子！
与此同时。
鬼谷子转过身来，锐利的目光落在了盖聂身上。
“以你与卫庄的天资，将来的成就，或许会超过我们纵横家历代传人。”
“为师问你，当今的天下格局，该变吗？”
“若嬴政能够长生，统御天下。”
“会与卫庄各自选择一个阵营，相互角逐，推翻大秦，纵横捭阖吗？”
听到此。
盖聂心头都不由剧烈颤抖了起来。
推翻大秦吗？
他曾与嬴政接触过许多时日。
对于这位大秦始皇帝，有着十足的了解。
他承认。
嬴政，足以称得上是自古以来，直到而今，都从未出现过的一位旷世奇人！
此人的抱负与心胸，足以凌驾于世人之上！
这不只是一统天下那么简单。
当初的秦国，奋六世之余烈！
足足六代明君！
才使得秦国，真正在战国之中显露出头角。
或许。
如今的大秦，还有着诸多的弊端。
天下黎民苍生的日子，也称不上富足。
可是。
当初的齐楚燕韩赵魏，哪一国，又比得上大秦？
若这江山易主。
天下百姓当真能够过得更好吗？
盖聂的呼吸都不由急促了起来，手指更是在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心绪，早已经陷入了剧烈的挣扎之中了！
但渐渐的。
他心中的所有挣扎，却又逐渐变成了坚定！
目光从鬼谷子的身影上，缓缓移开。
逐渐落在了姜林身上。
更重要的是……
当今的大秦，还有着这位姜先生！
莫说姜先生是一尊在世的真仙。
即便姜先生没有任何的神通，单只凭学识。
便足以改变整个大秦了！
纵使他与姜先生的接触，并不算多。
可是。
他却依旧坚信，姜林，必定能够让天下苍生都过得更好！
想清楚了这些。
盖聂忽的又面向鬼谷子，躬身一拜。
“师父，当今天下，在嬴政的统率之下，会变得更好！”
话音落下。
盖聂的身前，一片寂静。
而当盖聂再度站直身形之时。
鬼谷子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只有姜林身前另一侧的景象，还存在于盖聂的面前。
那副景象，是一把剑！
就只有一把剑。
再无其他。
而这时。
姜林也缓缓转过身来，面向盖聂。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今日，你已经见到，你的师弟卫庄，同样也能够施展出百步飞剑。”
“那你应当也能够明白，在鬼谷子看来，谁才更适合传承纵横家了。”
百步飞剑，本该是只有盖聂才能够学会的神通。
可卫庄，却也同样施展了出来。
这已经意味着纵横家鬼谷子的选择了！
盖聂恭敬地点了点头。
“姜先生，我的心中，已经有了选择。”
对此。
姜林满意一笑。
“剑圣盖聂，你的剑，以往可都是凡间之剑。”
“还远远不足以被称之为剑圣！”
“而今日，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我，便传你真正的剑道！”
他背负双手，未曾有所动作。
可身后的云雾之中。
那把长剑，却自行飞出，落在了盖聂的手里。
盖聂仔细端详起手中的长剑。
这把剑，造型极为普通。
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他尝试着轻轻挥了挥手臂，却能感觉到，这把剑，尤为顺手。
而与此同时。
姜林的话音，也自他耳畔悠悠传来。
“在我看来，剑之一道，其实很简单。”
“一剑，可破万法！”
“只此一条，便足够了！”
一剑破万法！
盖聂心绪凝沉，仔细思索着姜林话语中的意思。
以他平生所知。
对于这一剑破万法之说，更是早有体会！
诸子百家之中，用剑者，不在少数。
又如阴阳家和道家一般，施展各种术法的，同样也瑰丽至极。
但他，唯一人一剑而已！
姜林笑了笑，又继续开口。
“道家庄子曾有言，世间有三剑。”